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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惊恐的看见身后停了两辆黑色轿车,车边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王德飞抱着胳膊脸色冰冷的盯着他。
“王,王老板……”黄苟吓得差点尿了。
“背地里骂我们老板,你特么活腻了吧?”一个打手走上前,一巴掌就把黄苟打翻在地。
几个打手走上前,‘砰砰’一顿痛揍。
黄苟刚刚才被饱揍一顿,现在又被一顿痛打,惨叫得撕心裂肺。
王德飞不紧不慢的抽着烟,眼神阴沉至极。
等黄苟被打得喊都喊不出的时候,他才悠悠的招了下手,示意几个打手停止。
“黄狗,我让你挑一块垃圾赌石给姓赵的下套,你倒好,给他送去了一块玻璃翠玉佛,你说这笔帐我要怎么跟你算?”
王德飞慢悠悠的说着,顺手把烟屁股拄到黄苟的腿上。
“啊!”黄苟被烫得惨叫一声,嘴里不停求饶:“王老板,这小子运气太好了,我没办法。”
“那块赌石是你挑的。”王德飞语气阴冷,刚才听到手下汇报**里发生的事,他恼怒得当场就一脚踹翻茶几。
他特地找来懂赌石的黄苟,就是想让赵小飞花大钱买下一块废石,结果黄苟左挑右挑,居然给赵小飞选了一块内藏极品翡翠的赌石,拿这块赌石来下套。
要是早知道这赌石里藏有翡翠,王德飞说什么也不会把它运到赌石场,而是占有己有。
一想到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竟然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过,还让仇人得到,王德飞的眼里闪现出一丝阴狠的光。
黄苟跪在王德飞面前,浑身哆嗦:“王老板,我……我下次再挑一块赌石……”
“挑尼玛!”王德飞爆了句粗,恶狠狠的说道:“要不是知道你的底细,我特么还以为你是姓赵那边的人!听说他刚才帮你赢了不少钱,是吧?”
黄苟惊恐的点了点头,下意识捂紧了钱包。
王德飞一个手势,几个如狼似虎的打手扑过去,把黄苟的钱包抢过来。
“这钱,就当你还高利贷了。”王德飞说:“这次的事你给我搞砸了,打算怎么交代?”
“我……我……”
“黄苟,我记得你有个女儿是吧。”王德飞阴笑着说:“我看就从这上面下手,让你女儿跟赵小飞睡一次,然后控告他强迫罪!”
“啊,王老板,这使不得啊。”黄苟浑身一哆嗦,跟疯了似的扑过来,抱着王德飞的脚哀求:“我女儿还在镇里上高中,她才刚满十六岁……”
“滚!”王德飞不耐烦的一脚踹在黄苟身上,“又不是让你女儿真的做啥,就弄个仙人跳,你慌什么。”
听王德飞这么说,黄苟这才惊恐的喘着气,松开抱着他腿的手。
“事情就这么定了,否则你要么把欠我的钱一次性还清,要么我就把你女儿带到洗脚城,让你女儿来替你还债。”王德飞扔下一句,“在这之前,你反正跟赵小飞关系好,就在他身边打听情况,等我安排妥当了,再来找你。”
说完,就带着一帮打手扬长而去。
王德飞坐上车,阴沉的眼睛满意的眯起来。
强迫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这项罪名够这姓赵的一辈子翻不了身!
刚才他说的话,都是说给黄苟听到,到时候黄苟把女儿带来之后,他就把这两人隔开,用黄苟的命要胁这小丫头,让她非得跟赵小飞生米做成熟饭。
到时候再带人冲进去抓个现行,赵小飞就算认识谁,他也休想洗脱这项重罪!
想到这里,王德飞心情好了不少,刚才被赵小飞捡漏拿走极品翡翠的恼怒,终于松了许多。
只要这姓赵的一进监狱,他立刻就找关系,让牢里的犯人把这小子揍成瘫痪。
至于这块翡翠,到时候赵小飞在牢里出不来,他再用赵小飞的妹妹作威胁,不怕他不老实交出这块玉。
王德飞打着如意算盘,满意的坐车离开。
而在他身后,黄苟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满脸淌的都是血。
在确定车子开远后,他忽然愤慨的大吼一声:“王德飞,我艹泥玛!”
虎毒还不食子,让他把女儿拉下水,他要是答应了就是畜生不如!
他黄苟虽然是个骗子,靠着脸皮厚和满嘴跑火车坑了不少人,可他除了骗钱,也从没干杀人放火的事!
可黄苟又知道王德飞心狠手辣,要是自己不答应跑都跑不了。
“我就不该借高利贷啊。”黄苟这一刻终于悔恨的嚎啕,这吃人的高利贷,不但要把他连皮带骨吃干净,还把魔爪伸向女儿。
……
就在黄苟站在街上悔恨的时候,赵小飞已经开着车回到了菜坝村。
已经傍晚,村里四处炊烟袅袅,在落日下一片安宁详和的气氛。
他刚把车停在家门口,就接到了秦月兰的电话。
“赵小飞,听说你今天发了大财呀。”
秦月兰一向冰冷的声音,难得的多了一丝调侃。
赵小飞一听,就知道自己开赌石的事被她知道了,心里纳闷这女人的消息怎么这样灵通,可嘴里满不在乎的打着哈哈。
“秦月兰,你还在乎我这点小钱?”
“赵小飞,你现在胆子大了,敢对我直呼其名?”
“老是秦总秦总的,你听着不别扭?”赵小飞说:“再说咱俩都这么熟了,你身上哪儿凸,哪儿凹我都一清二楚。”
两人摸也摸了,抱了抱了,亲也亲了,她还帮他用手解决过,还这么生疏干啥。
“你!”秦月兰在那边气得骂了一句,可是脸颊却一红,开口说道:“我对你赌石还是赌玉不感兴趣,但你这识玉的本事,能不能帮我个忙?”
“啥忙。”赵小飞倒有点稀奇,难得听见秦月兰开口求助:“你是不是下边痒,想让我那玩意帮你捅几下。”
“赵小飞!你再说一遍试试!”
秦月兰带着怒气的高分贝怒斥声,隔着手机都差点把赵小飞的耳膜给震穿。
他把手机稍微从耳朵边上拿开一点,无奈的说:“你喊个啥,俺的意思是你前几天不是扭了脚吗,我看你脚都擦破皮了,伤口长新肉的时候难道不痒痒?我用药草给你涂几下,有啥问题。”
秦月兰一下子噎住,涨得面红耳赤。
她这是被这个农民调戏了,还是自己当真误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