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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东海街头的市面比陆宁离开前繁华了许多。
在东海公府以“东海”为冠头的各种商行肆铺的带动下,东海城内各种各样商铺的招牌丰富了许多,而且,渐渐以横匾竖匾为主,不再是以前简陋的幡旗了。
东海公府的产业实际就是东海公的私产,在这东海城内的店铺主要有“东海大客栈”、“东海盐粮油专卖”、“东海瓷器轩”、“东海酒楼”、“东海甜铺”、“东海茶楼”、“东海钱庄”、“东海典当”等等。
按照后世来说,就是包罗万象的金融商贸集团。
其中东海钱庄,发行银票,面额为一文、五文、十文、百文、千文五种。
顾名思义,价值对应相应的铜板。
以此方便东海境内商贸,任何人都可以凭票据在东海钱庄兑换足量铜板。
这种票据,当然也不可能流通出东海,但本地人,却渐渐觉得方便又有保障,甚至东海公府属官、差役、奴仆的月料,东海公府产业的掌柜伙计薪酬,也用银票支付,渐渐带动了整个东海的使用纸币的风气。
现在,葛四郎就愁眉苦脸站在陆宁身侧,被其父命令来取经。
这里是东海甜品铺,大小蜜桃,每人拿个竹串糖饼,看着栩栩如生的金黄色小动物,都不舍得吃。
四个刀婢,将国主的靠窗桌位挡的严严实实,十几名便装朴刀典卫,就只能在大街上布防了。
陆宁面前桌上,摆着热气腾腾一碗甜汤,陆宁正细细品尝。
葛四郎就愁眉苦脸站在陆宁身旁,准备聆听陆宁教诲。
葛员外显然听说了东海钱庄发行银票一事,大受震动,却是在琢磨能不能整个葛家柜坊也发行票号,争取这些票号,也能流通。
但葛员外自然也知道,能用来流通的票号和飞钱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而且,要说用到所有葛家柜坊分号所在的州府,和在东海一地流通更截然不同,不说有没有人愿意用有没有商家愿意收,就防伪,都是个天大的难题。
毕竟,东海小小地域,要教授人们如何识别银票很简单,纸是上好蜀纸,上面郡公府印章是东海公亲笔字迹,伪造不容易,真有伪造的,那也需要大量人力财力,要查出来就很简单,本来就是家大业大之人,投巨资,行这等怕是会连坐几族的勾当,实在得不偿失。
但若说面对全国各州府的葛家柜坊,要发行类似银票,好似就有些不现实了。
但葛员外不死心,所以,被认为甚受东海公青睐的葛四郎又被派了来,向东海公取经,看东海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陆宁品着甜汤,却是在琢磨陇如部一事,早前已经去信,令他们全族种植甘蔗,那陇如土寨的土地,实则本来就适合蔗田生长,只是以往便是蔗田,他们也无处去交易,现今,随着收入增长,东海对糖料需求也随之增长,但上好甘蔗基本生在占据两广和海南的南汉及占据蜀地的蜀国,还有刚刚立国十几年的大理国,不过,这些产地,自然都不如陇如部这样方便。
而且陇如部种植甘蔗的话,也等于是自己的产业,价格自己定,不会被压价抬价。
当然,要陇如部种植甘蔗的同时,自己也给帮自己看守泉山别苑的王敬轩去了一封信,要他购置足够的粮食送去陇如部,如果钱不够,暂时寻郑王支取,日后自己归还。
正琢磨之际,旁侧葛四郎怯怯道:“东海公……”
“啊,暂时没什么好法子!”陆宁摇摇头,真要南唐全境利用柜坊进行纸币流通,现时根本不可能,别说现今南唐,就是出现一个统一的全国性政权,可能性也不大,弊端和漏洞太多,不过真有一个全国统一的强力中央政府情况下,倒是可以用贵金属铸钱,金币银币这种,改善铜币进行大额交易的不便,还是有可能做到。
小额纸币,倒是可以考虑,类似宋时在川蜀境内发行交子,雕板印刷,做好防伪,不过,那也是很麻烦的事情了,要考虑周全。
“哦,哦,东海公说不能,那就必然不行了。”葛四郎松了口气的样子,显然,如果东海公真有什么办法,他就要转述给父亲,如果东海公的高招他听不明白,转述中有什么疏漏,必然会被父亲见责。
突然,外面传来急促马蹄声响,到了近前猛地马嘶鸣,有人跳下马,匆匆而入,却是骑射戍戍主陆青。
大小蜜桃和一众典卫自不会拦着他,他匆匆来到陆宁桌前,单膝跪倒,见有外人在,欲言又止。
葛四郎见机的快,赔笑道:“第下,小的去外面转一转。”
陆青见葛四郎离去,才压低声音道:“主公,沭水渡口来了一票北人,自称为首是北国伪公主永宁……”
东海境的沭水渡头,对面便是周国沂州,当初沂州乱兵,便是渡沭水来东海劫掠。
现今沭水渡头的这一端,日夜都有哨探,想如同以前那样劫掠,却是不容易了。
永宁公主?陆宁微微一怔,脑海里浮现出那高贵淑雅的女子身影,虽然其相貌平平,比不上甘夫人、尤五娘这等绝色,但一双清澈眸子,现今还令人难忘。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这永宁公主视人命如草芥的宫闱作派。
这些介入权力斗争的公主都这样吧,有自己的价值观,甚至有自己的大义,不过莫说普通百姓,便是文武百官的死活,很多时候,根本不在她们考虑中,就如这位永宁公主,心中的大义自然是维系大周郭家之天下,为了这个目标,牺牲任何人怕是都在所不惜。
不过,她突然跑来东海?
好像有意思了,周国朝局,必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请她到聚贤馆,注意保密,我这便去!”陆宁站起身,对这永宁公主,用了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