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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渊前脚刚踏回他的太子殿,他便摸出一根竹哨,吹了两声便收起哨子,走进自己的寝宫关上门,屋内已然多了一个恭恭敬敬候着的男人。
“江晏,有件事得你去办。”
“是。”
江晏是宸渊的暗卫,自宸渊十二岁起便一直在暗处保护宸渊,一直到现在,都鲜少有人知道江晏的存在。
“我听来消息,南靖夜王在无涯镇受了重伤,这消息真伪难辨。”
“殿下是说卫庭边镇无涯镇?”
“是。”
“南靖夜王不在南靖?”
“之前有人说南靖夜王满世界在找一本古籍,也许他离开南靖和这件事有关。”
“属下斗胆多问一句,南靖夜王在无涯镇受重伤的消息,殿下是从何处得来?”
宸渊看了江晏一眼,江晏抿着唇,却并没有退缩。
“……是夙鸾。”
“哦,原来是鸾鸣公主。属下知道了。”
江晏没再多问,只是临走前提醒了宸渊一句,
“江晏不懂男女情爱,但看的出殿下对鸾后与旁人不同。鸾后非寻常女子,还请殿下格外小心提防。”
“……”
江晏离开后,宸渊一个人站了好一会儿。
若南靖夜王真在无涯镇受伤,又若真为阿鸾所伤,那他可真的是……引了只母狼入室啊……渍渍。
宸渊想着,唇角上扬,不由闷笑了两声。
————
卫庭燃城。
今年的秋分比往年晚了几日,但卫庭和暖,起的秋风凉意也不浓。
燃城的篝火节便是从秋分之日开始举办,足足会举办半个月之久。
“吵死了!”
胥夜站在窗口,冷着一双眼看进黑夜,隔着好几条巷子都能听到那些唱啊跳啊,敲锣打鼓的热闹声音。
“陛下,您还是躺着休息吧?”
“本王能睡得着?”胥夜的声音简直来自冰下三尺,目光阴沉的很。
卢云抿了抿唇,心里也觉得很无奈。
这燃城的篝火节举办的真不是时候,夜王受了重伤本就需要安静的好好休养……可这已经有七八天了,每天的热闹声都闹到半夜,这燃城的百姓都是猫头鹰么?
“这篝火节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胥夜低沉阴郁的问道。
“约莫还有五日。”
胥夜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本王迟早会平了这座城。”
“……”卢云的喉结滚了一下。
胥夜欲关窗,肩膀还没抬,一阵剧痛袭来,他咬着牙吞下,低声道,
“把窗关上。”
“……是。”
卢云知道夜王虽捡回一条命,可这伤却着实的折磨人,之前一直昏迷倒也还好,如今醒过来,却是活活受着酷刑了。
胥夜坐在床边,他的床头放着的就是苏鸾伤他的五角头短箭。
“夜王陛下,要不要再服一剂安神药?”
说是安神,其实主要是镇痛,只是镇痛又伴随着副作用,是第二日加倍的疼痛。
“不用。”
只这么一会儿,胥夜的额头就冒了一层冷汗。
“这几日古兵书有没有线索?”
“蔺副将只说古兵书在燃城出现过,之后便没再来信,属下这几日也并未找到更确切的线索。”
卢云抿紧了唇,不用抬头都能感受到胥夜藏着愠怒的眼神。
胥夜深吸一口气,
“那这只五角箭头呢?到底出自哪儿?”
“……”
“卢云,本王要知道那女人是从哪儿得来这军器!唔——咳咳咳!”
“夜王,您别动怒,小心扯到伤口。”
“……”
“其实这五角箭头,燃城的军械库里便有,就连那十字弩箭都和……她用的一样。”
“你说什么?”
“燃城的军械库戒备森严,属下也是等了好几日才潜入,里面确实是有这十字弩箭和五角头短箭。”
“这么说,这东西是出自燃城了……”
“其实江湖多有传言,说“凤先生”是卫庭人。”
“……卫庭人。”胥夜眯了眯眼,“卫庭,如此刁钻的军器……本王能想到的便只有一人了。”
卢云疑惑的看着胥夜,
“陛下说的是……?”
“卫庭有一座书院,名为应天书院,你可知道?”
“属下知道,就位于城南,陛下为何会问起这座书院?”
“明日,本王要去这应天书院见一个旧人。”
胥夜淡淡说完,而后便身体朝里,侧躺在床上,肩胛处那一阵一阵剧痛,就像伤口处有人拿着小锤子小钉子,毫无节奏的敲着打着……
狗胆包天的女人,本王定要把你这一缕异世魂魄亲手捏碎!
————
应天书院的学堂,今日不同往日,书院的学生们都聚集在这学堂里。
原因无他,卿长安院长终于来上课了。
自卿长安院长从外地回来以后小病了一场,一晃就是半个月,好不容易病情转好,南先生才让他见学生。
苏壮壮就站在最后一排,他不自觉地探出脑袋去看卿院长……
毕竟他是这里唯一一个从来没见过卿长安院长和南先生的人。
啊,南先生是教习武功的先生,听说以前是江湖上的侠客,后来也不知为何,就一直陪着卿长安院长留在这应天书院,和他们这些年幼,年少的学生们打交道。
“凌霄,你和为师说一下这些日子,大家的功课情况吧。”
“咳咳!”
卿院长话音刚落,一旁的南先生便粗着声音硬咳了两声。
凌霄刚要开口便停住了。
卿院长有些尴尬的笑笑,而后小声对南先生道,
“我就简单听听,保证不生气。”
“不行。今天你就只有一件事要决定,其他的等你身体好全了再说。”
南先生一听卿长安在这讨价还价,立刻硬着语气直接下了命令。
“欸……罢了罢了。”
卿长安是拗不过南先生的,凌霄是知道的,若师父不听南先生的,一准能被南先生扛肩膀上扛走……
“那个……是叫苏壮壮吧?小壮壮,来,到前面来。”
卿长安没到四十岁,但看着却连三十都没有,长相竟十分俊美,他身穿白色长衫,黑发懒散的披在身后,朝壮壮轻轻招手,笑容温雅和蔼……
苏壮壮未曾见过谁有这样的笑容,挪着小步子上前,
“我就是苏壮壮。”
“额……哈哈哈哈……”卿长安笑开了。
苏壮壮嘟着嘴自言自语着嘀咕了句,“大男人笑这样好看作甚……比娘亲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