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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展司使有急事求见。”陈公公走进丽秀宫,在房间门外弯腰禀告着。
丽秀宫是王皇后的寝宫,印文帝张显下了早朝,正在这里午睡。
宫女进去禀告王皇后,王皇后皱眉说道:“皇上刚刚睡过去,让展大人稍后再来吧。”
“娘娘,陈公公说展大人万分火急,须即刻见驾。”宫女低声说道。
“噢,既然如此宣他进来吧,国事重要。”王皇后十分顾全大体,起身去床前唤醒张显。
展护走进寝宫给王皇后请安后,对坐在床上还未完全清醒的印文帝说道:“皇上,乾陵叶远航送来千里加急,事关重大臣不敢怠慢,打扰皇上休息,还望恕罪。”
“展司使不必多礼,何事如此之急啊?”张显坐在床上问道。
展护将远航书信送上,张显看后从床上蹦了下来。龙颜大怒,喝道:“一个小郡守备竟敢私通老三,理应问斩。”
“皇上息怒。”展护上前说道:“如今叶远航还无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李龙反叛,而且小梁那面虽拥州自立,但也没有发兵后堂。若此时皇上拿下三皇子与李龙,恐失去先理令众人有所怨言。而且不能将有乱心之人一网打尽,还可给小梁篡位发兵找来理由。”
“嗯,有道理。依你之见,该如何应对?”张显听后点头说道。
“皇上,远航书信写的明白,臣认为此计天衣无缝,我们应当按此计行事。”展护对张显说道。
“恩,远航机智,此计甚妙。也罢,我便在这面配合与他,你且妥善安排下去,务必一举成功。”
“皇上放心,臣这就去办。”展护跪拜后退了出去。
翌日,印文帝在早朝宣布了两件事情,其一,对各地官员进行大规模调换,具体人员名单由左司都梁成仁,左司尉司徒浩,右司使展护负责起草,印文帝亲自定夺。其二,要对后堂皇宫进行大规模修缮,所需工匠由各州郡县负责选送,十五日内抵达后堂。
此旨一下,朝堂之上顿时开了锅。左司都梁成仁当先站出来说道:“皇上,不可。大梁建国不久,各地官员刚刚稳定,此时调换官员弊大于利。必定引来人心不稳啊。”
又一文官站了出来,是上司使诸葛纯,他负责管理国库。
“皇上,宫城现今雄伟华丽,并无破损之处,何需大修啊?再者建国初始,国库内储银不多,还望皇上三思啊。”
“众爱卿无须多说,朕心意已定。陈公公,拟旨退朝。”印文帝说完不再理会众臣,挥袖离去。
“皇上三思啊。”众臣见皇上离去,集体跪在了大殿之上。
与此同时,乾陵郡守府内,远航带着李墨在自己新府邸内四处走着。
“哈哈,不错,这还像个家的样子。”远航看着修缮完毕的新府,十分满意地笑着。
“大人满意就好,这次修缮咱们一文未出,都是各知县出的银两。”李墨嘿嘿笑着说道。
“哈哈,好,给你记上一功。”远航拍着李墨说道。
“大人,刀紫回来了。”八月从外面进来禀告道。
“噢,叫他去客厅等我。”远航说完又对李墨说道:“你去派人请司徒大人与司徒小姐,就说今晚我在府中宴请他们。”
吩咐妥当后,远航带着八月来到客厅见到刀紫。
“大人,展司使让我带来口信,他说一切按计行事。”刀紫拱手说道。
“好,一路辛苦,快去休息吧。”远航说道。
“多谢大人,属下先行告退。”刀紫应后退下。
秋水进来为远航上茶,远航见她进来便对八月说道:“朝廷今明两日就要调换官员了,可惜了我新修缮的府邸了,唉,看来得为自己找一后路了。”
八月见远航忽然这样说起,顿时心知肚明答道:“大人,皇上此举实在不妥,恐人心不稳啊。”
“是啊,简直就是儿戏,不是明君啊。”远航叹息道。
“大人。。。”八月看向秋水说道:“你且下去,刚才听到的如果传出去,我便取你性命。”
“是,奴婢不敢。”秋水急忙走了出去,远航看向八月,暗中伸出大拇指。
傍晚时分,司徒众达祖孙俩人来到郡守府,远航出门相迎。
“晚辈远航恭迎司徒大人。”远航在府外弯腰一鞠到地说道。
“哎呀,老夫何德,郡守大人不可如此啊。”司徒众达急忙伸手搀扶。
“呵呵,怎么几日未见,老人家却叫起官称了。”远航笑问道。
“你若不与我如此见外,我自当唤你远航,哈哈。”司徒众达大笑说道。
远航看向宜兰心道,我这是看上您孙女了,能不尊敬您嘛。
“见过宜兰小姐。”远航抱拳说道。虽然已经差不多把这妞泡到手了,但大面上还得装作不熟的样子。
“见过郡守大人。”宜兰侧身作福说道,脸蛋却红了起来。
远航心里痒坏了,几日不见宜兰,越看越漂亮。论姿色,远航见过的女子无人可比。论身段,也就青荷略胜于她。论才华,恐怕婉约也不及她。唯有蛮横相比,离秋则是完胜宜兰。
“远航,不是叫老夫就站在府外吧?”司徒众达见远航走神,便提醒了他。
“啊,快快请进,呵呵,老人家勿怪。”远航急忙闪身,在身后向宜兰眨了眨眼睛。
进到客厅,早有丫鬟布好饭菜,远航三人坐上桌来。
“老人家,前阵子本府修缮,晚辈在您府上多有叨扰,今日特设此宴以示感谢。”远航举起酒杯说道。
“远航,你这样说老夫可不高兴了。”司徒众达举杯说道:“我可从没拿你当做外人,不然别人休想进到我府中。”
“呵呵,是晚辈说错,自罚一杯。”远航笑着一饮而尽。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性格,直率的颇似老夫当年。”司徒众达说完也将酒喝了下去。宜兰举杯轻轻沾了下嘴唇便放下了。
“远航啊,既然府院已经修缮完毕,是否考虑将家人接来团聚啊?”司徒众达也不客气,独自夹菜放入口中,嚼了几口问道。
“这个还未考虑,她们在京州经营一座酒楼,生意颇好。。。”远航放下酒杯答道。
“这就不对了,纵使再好也不比亲人团聚啊。”司徒众达停了下接着说道:“当年我独自在后堂为官,家人都留在乾陵,每到夜深之时都倍感孤单,思念亲人,那种滋味我品尝了多年啊。”
“老人家说的是。”远航被司徒众达这样一说,真有了一种思乡之情。
“家中还有何人啊?”司徒众达问道。
“晚辈并无其他亲人,只有两位刚刚迎娶的夫人。”远航如实回答道。
“哦?你已娶妻了。”司徒众达颇感意外,而宜兰听到刚刚迎娶后,脸色忽然一变,心中对远航怨恨起来。
“是的。”远航见宜兰神色有异,有些后悔此时说出已娶妻之事,但话已出口,只好接着说下去。
“是谁家小姐啊?”司徒众达似乎很感兴趣,接着问道。
“是晚辈买来的丫鬟,无父无母,身份可怜。对晚辈情深意重,照顾无微。所以这次回京州便简单的办了婚事。”远航答道。
司徒众达看着远航,说道:“不错,老夫没有看错你。如今多少人腾达之后便会抛弃糟糠之妻,你非但不忘前情,能在为官之后娶一个丫鬟为妻,老夫钦佩于你。”
“老人家见笑了,晚辈并非那等薄义之人。她若不离,我便不弃。”远航欠身答道。
宜兰听到祖父对远航十分赞赏,又听到远航说出她若不离,我便不弃这句话,心中不觉又对远航好感起来。
“另一位是?”司徒众达对远航很感兴趣,打破沙锅问到底。
“那位是千金小姐。”远航又将婉约介绍一番。
“她们身份差异如此之大,可能相处?谁为妻,哪个为妾啊。”
“晚辈只有妻没有妾。”远航答道:“只有入府时间先后,没有身份高低之说。她们相处亲如姐妹。”
“哦?”司徒众达听后有些奇怪,这年轻人有太多地方与众不同。不过还是赞赏的说道:“嗯,妻贤则夫顺,夫明则妻和。不错。”
吃完晚饭后,司徒众达便起身告辞回府去了,临走时宜兰对远航幽怨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跟着祖父走了出去。
八月待司徒二人离开后,进到客厅对远航说道:“大人,秋水下午出府去了那家酒楼。”
“嗯。”远航点头说道:“她在帮我,只等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