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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医院不算很远便有一个夜市,生意还算可以,叔叔带着我来到夜市,点了两瓶啤酒和一瓶白酒,说是给我压惊,吃晚饭带我去一个高人那里看看。
说真的,我确实有点惊魂未定,谁碰上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淡定的,一瓶白酒被我们俩喝干,叔叔偏喝了一点,我大概也就喝了三四两,外加一瓶啤酒。
吃完饭,叔叔打了一辆车,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址之后便闭目假寐,我也很好奇,他能认识什么样的高人呢?难道跟电视里的那样,穿着道袍,拿着罗盘和金钱剑桃木剑之类的道士不成?
这是一个小城市,属于县级市,以前的老县城距离这粒并不算远,叔叔说的位置就在这个老县城中,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弄堂里。
下了车,我使劲甩甩头,这一路上七拐八拐的,把我都给绕晕了,现在连方向都不清楚,不过有叔叔在,跟着他走就行了。
付了车钱之后,叔叔带着我走到弄堂里面几乎是最后一扇小门前,敲了敲门,示意我不要说话,等着就行。
我的好奇心被极大的**起来,住在这样的地方能是什么高人呢?我不由得行到了那些小说中说的那些大隐于市的高人,看起来一身油脂麻花,脏的像济公一样,但却是真正有本事的高人,难不成住在这里的也是这样一个神秘的人?
“待会你尽量不要说话,这个高人脾气很大,我也是在酒桌上喝趴下他之后才跟他有了这么一点交情,那工地我算了一下,能挣不少钱呢,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看看他就没有什么办法把医院里的脏东西赶出去或者杀掉。”
叔叔这个死财迷,简直就是一头扎进钱眼儿里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挣钱呢,差点连命都交代在那宅子里。
不过对于他的话,我还真不敢不听,别的时候我能跟他顶两句嘴,但是今天不行,我也实在向看看这个高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够制的服医院遗址中的那些脏东西。
很快,们便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跟民国年间的教书先生差不多的老头走出来,头上戴着瓜皮小帽,留着山羊胡子,穿着一身偏衫,怎么看都像是古代穿越过来的。
“于三胖子?你怎么来了?”
“沈大师,我是来……”
“你等一下,千万别进来,我马上回来。”
叔叔的话还没说完,沈大师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打断了叔叔的话,让我们站在门外,自己回房间去了。
我心说,这老头本事没有没另说,但是这架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把我们晾在外面,也不说请我们进去。
就在我准备直接走进去的时候,沈大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面铜八卦,在我们身上照了一下,同时手中两张符贴在我和叔叔心口。
说也奇怪,站在门口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冷,但是当沈大师用八卦镜找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好像在寒冷的冬曰一再草垛上晒太阳一样,说不出的舒服。
随后,当胸口被贴上符之后,一路上的心跳加速也消失了,胸口也不难受了,简直就是灵丹妙药,看来这沈大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将我们让进房间之后,沈大师沏上两杯茶,拉了一张古式的太师椅坐下,扫了我们一眼道:“你们今天去了什么地方?怎么会惹来跟脚鬼呢?”
我和叔叔两人顿时一个激灵,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跟脚鬼,但是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跟鬼沾边的有能是什么好玩意吗?
“什么是跟脚鬼?我们刚才去了一趟郊外的那个废弃的医院,我承包了那个医院的翻修装修的活。”
接着,叔叔便将我们的遭遇说了一遍,着重提到在楼梯上发生的怪事,说完便看着沈大师,看他有什么解释,我也竖起耳朵听,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我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刚刚我还亲身经历了一把,更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三胖子,你真的是胆儿挺肥啊!连那种地方你也敢去,也敢承包?我告诉你,就算是我都没有十成的把握能对付里面的东西,你们能活着出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沈大师听完我叔叔的洗叙述之后,劈头盖脸的大骂了叔叔一顿,说话毫不客气,而我叔叔这个出了名的暴脾气居然老实的像绵羊一样,一声气不吭,任凭老者训斥。
我暗暗称奇,三叔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在我们村,能制住他的也只有我老爹,其余人根本就没这个能耐,三叔打架厉害,心狠手黑,没想到在这个沈大师面前居然这么怂。
“所谓的跟脚鬼就是跟在你后面踩着你脚印走的厉鬼,这种厉鬼其实本事并不大,但是却最难防,幸亏你们这一路上都是坐车来的,不然只怕你们走不到这里便会遭毒手了。”
沈大师跟我们解释了一下有关跟脚鬼的事情,听得我冷汗直冒,一阵阵的后怕。
原来,这跟脚鬼其实并不出现吓唬你,也不会附在你身上,而是跟着你的脚印走,人在走路的时候,脚印其实是留着淡淡人气。
这种鬼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查你的脚印,从你的脚印上汲取你身上的阳气,一旦到了一定的数量之后,人身上的阳气减弱到一定程度它便会出现,到时候人就只能是等死了。
民间曾经将那些整天跟在比人身后的人称之为跟脚鬼,或者跟脚狗、吊靴鬼之类的,其实跟脚鬼就是吊靴鬼,只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叫法不一样而已。
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但不是跟脚鬼,我爷爷那一晚上的经历如果写出来也不算长,但是却是农村普遍见鬼的事情,算是一个典型。
那是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具体多少岁这个我是不记得了,总之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吧,那时候别说农村,就连市里都没有几辆自行车,所有的路程基本上就是靠骑马,骑驴,或者是骑牛,农村最次,就步行。
我爷爷当时在集市上的一个油作坊里干活,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要步行回家,路程不算远,也就七八里的样子。
在我们村南边有一条河,名字我就不说了,一说名字附近的人肯定就猜到是哪里了,河上有一座青砖桥。
据传闻,哪里是一处非常“紧”的地方,经常闹鬼,出现一些诡异的事情。
【注:紧是一个名词,是土语,意思就是曾经大量死过人或者经常姓发生一些诡异事件的地方,这类地方统称为紧。】
我爷爷回家的时候,那座桥是必经之路因为有这种版本的传说,每个人在夜里路过那里的时候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这就正应了那句老话,远的怕水,近的怕鬼。外地人来到一个地方,他不知道水深浅,一般的坑和水塘他们都不敢下去,甚至几步远的水沟他们都不敢趟过去,因为他们不知道水的深浅。
而从小在这个地方长大的人就不一样了,哪里水深,哪里水浅,但同时也从长辈口中得知哪里经常姓的闹鬼,哪里不干净,这些地方他们晚上一般非必要是不敢去的。
我爷爷也是如此,从小就听长辈们说这个桥多紧多紧,走到这里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也会有一种恐惧心理。
不过好在我爷爷那时候比较年轻,胆子也大,我父亲也是胆子很大,这种遗传基因怎么就没遗传到我身上?我胆子就特小。
有一天晚上,我爷爷在油作坊干完活之后,老板留他在家吃了顿饭,那时候人穷啊!不像现在,家里来了客人,鸡鸭鱼肉的摆一桌,那时候的人别说吃鱼吃肉了,就连白面馍都吃不上。
我听爷爷说过,他年轻的时候,连杂面都吃不上,还说他结婚的时候就两间土房子,三十斤绿豆,三十斤麦子,另外还有高亮若干。
这就分家了,分完家之后就给了这么多东西,家里锅碗盆瓢啥玩意没有,更不用说油盐味精,十三香调味料了。
就这样距离过年还有一两个月,现在看来都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活下来了,我当时听说的时候,觉得这样的事情放在我身上根本就活不下去。
所以,能在老板家吃顿饭是相当不容易的。
吃完饭,爷爷怀里揣着东家给的两张杂面饼子回家,中途就路过那座桥,因为那座桥远离村庄,桥头还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就算是白天走在哪里都觉得阴风阵阵,更何况是晚上?
走到距离那座桥不远的地方,爷爷突然看到路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黑影,从形状上判断,就像是卧着一头大肥猪。
那年月,人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谁还能养猪?就算是养了也是瘦的皮包骨头,而且周围几个村子我爷爷都熟悉,从来没有听说谁家养着这么大一头猪。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谁家的猪的话,那年月丢了还不疯了一样的找?再者说,那猪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吧?
一刹那间,我爷爷就判定了这绝对不是猪,指不定是什么呢,不过舍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路了,必须要走这座桥。
为了尽快赶回家,那时候我父亲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呢,而且家里也是吃上顿没下顿,他必须尽快赶回家,给我奶奶这俩贴饼子。
家庭的责任让我爷爷很快镇定下来,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因为民间传说,这种东西,不别好奇,不要去看它,它见你不害怕,也没看到自己,自己就消失了。
走到跟前,那黑影还是没有消失,我爷爷的心一下子绷紧了,心说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怎么会碰到这种东西呢?
就快走过去的时候,我爷爷忍不住向那东西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爷爷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
原来,那并不是什么脏东西变的,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那东西是“阴阴条。”一种多年生灌木,在我们哪里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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