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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若觉得自己难以理解萧望山的想法,以他的性格,该是假装推辞,最后装作很为难的接受才对。
兰顿家族实力何其强悍,就算当时华夏局势不稳,可他也应该能明白爱丽丝的家族能够带给萧家什么,何况说句不恭敬的话,爱丽丝这种有才有貌又有家世的女子主动找上门来,很难有男人会不动心。
“若若,在你心里,爷爷到底是个什么形象?”萧望山再是镇定,看到萧若此时的表情也是觉得被刺激到了。
萧若一呆,讷讷说不出话来。她本来已经很能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了,可这件事涉及到爱丽丝,还有自己爷爷,不自觉的就把想法表现在脸上了。
叹了口气,萧望山自嘲的笑了笑,他是挺失败的,纵然他在官场上纵横捭阖,眼光精准,跟的从来都是对的人。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家庭经营上,错到了极点。
“当年我和你奶奶,算是联姻,章家虽然不比萧家一直在官场,可在杏林中的地位是数一数二的。尤其是当年的几场战争,章家不少人都加入了军队,活人无数,甚至有不少人都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你曾外公和他的一双儿女,也就是你奶奶和她最小的弟弟。”
“所以,”萧望山看了一眼萧若,“我是不会让你奶奶受委屈的,无论是出于对章家的尊重,还是男人的责任。对爱丽丝也是。你应该很了解她,那种生活不应是她该承受的。只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那个喜欢做梦的少女内心却是如此坚定吧?能够为了一个人苦等几十年,直到离世,仍是无怨无悔。
萧若不知道该怎么评判这件事,似乎萧望山也没有错,她的奶奶和爱丽丝也是。她不知道当年萧望山在国外是如何与爱丽丝相识的。有过何种纠葛,而且现在提那些也是无用了,人已经不在。
“爱丽丝说过让我认祖归宗,不过我想她应该是想让我认你吧。今天来萧家,说实话我很失望。爷爷你应该能明白的。”
萧望山点点头:“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下回去玉泉山吧,带上孩子们,你奶奶一直想看看他们。”
“奶奶今天怎么不在?”萧若忽然想起来,今天好像只有萧望山和萧永江身边没有女眷。
“她不愿意来这儿,其实还是以前的一些旧事,不提它了。若若。你能这么和我心平气和的谈话,爷爷很欣慰。过去的事我们不再说,你已经大了,有自己的评判标准。从你出生我就没有见过你,是世界上最不称职的爷爷了。可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常来家里走走,算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我会的。”
萧若能感到萧望山话里的诚意,可心中的芥蒂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只能先答应下来,反正她还要在国内待上很长时间。有的是时间考虑。
另一个隔间里,已经被允许开口的萧婵呈现出一种很特殊的状态,让在场的人都好奇不已。
“安东尼,萧婵这是怎么回事?”杨冰看着泪眼汪汪,可怜的望着自己的萧婵,觉得十分的莫名。
她是知道萧婵的,印象中那是个十分乖巧可爱的女孩。可是由于自己女儿丢了。萧家竟然又过继了另一个姓萧的女孩到萧永江名下,让她十分不满,所以只是见过几次。
当时杨冰还很同情这个女孩的,她也清楚萧家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觉得家中没有女孩。将来没有办法联姻,这才随便过继一个,起码可以当个工具。
“婶婶,我做错了什么吗?”萧婵明显认识杨冰,所以只面对着她,语气十分可怜。
“外婆,我鸡皮疙瘩起来了!”小爱丽丝惊呼一声,然后学着萧婵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把手臂伸到杨冰面前,“这个大婶恶心到我了。”
萧婵显然听出了小丫头口中的“大婶”指的是谁,竟然眼睛一闭,流下泪来:“小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亚瑟也一脸受不住的样子:“大婶,你这是骗谁呢?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这是在博取同情吗?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夫人,这位秀好像不是伪装。”安东尼仔细观察了萧婵的状况,犹疑着说道,“她好像是……双重人格?”
“什么双重人格?明明就是一体双魂!”白泽不屑的白了安东尼一眼,“这么明显的事还要这么久才看得出来,亏你还是什么精神异能者。”
安东尼一向对白泽无视,只继续对杨冰说道:“刚才在大厅里的时候应该是她的另一个人格,就是不知道她们之间互相清不清楚对方的情况和所做的事情。”
那边进来就被甩到地上现在正嘤嘤而泣的萧婵闭着的眼下眼珠子似乎动了一动,然后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对不起,姐姐的脾气不好,不应该那么对萧若秀的。我代她向各位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啊。”亚瑟撇了撇嘴,说了一句话。
“亚瑟少爷!您真是个天才!”被萧若留在混沌珠里的资料荼毒颇深的白泽深知这句话的来源,对于自创者亚瑟十分佩服。
亚瑟一愣,真难得,白泽竟然会夸他。要知道,因为他长得像自己父亲,白泽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
“齐穹叔叔,让大婶动一动吧,不过不要完全解开。”小爱丽丝开口道,这位大婶真有意思,隐藏的很深啊。
等齐穹依言而行之后,小丫头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走到萧婵身边:“大婶,你知道什么是菟丝花吗?”
萧婵有些愣神,后背莫名的一阵发凉。
“大婶看来不知道了,其实我也是刚知道的。可是见不到实物,听了描述觉得和你很像啊,大婶能不能演示给我看看呢?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教你的。”小爱丽丝一副我很为你着想的样子,可却让萧婵觉得不寒而栗。
“小妹妹,你要是想看我表演当然是可以的,我会跳舞,也会弹琴,你想听什么曲子?”萧婵楚楚可怜的看着小爱丽丝,祈求的说道。
“牙齿响了。”奥古斯丁的声音。
小爱丽丝装模作样的听了听,一脸的恍然:“真的耶,大婶你干嘛咬牙,我没有让齐穹叔叔虐待你啊,还帮你松绑了呢。”
萧婵睁着无辜的泪眼看向能做主的杨冰:“婶婶,我真的很抱歉,婶婶想如何惩罚我,我可以代姐姐受罚。”
“外婆好凶的,你会被她欺负的。你看我对你多好,只让你表演,你还是跟我走吧。”小爱丽丝拍拍萧婵的肩膀,“齐穹叔叔,大婶累了,让她休息休息吧。”
萧婵还想再与杨冰说些什么,却感觉意识一阵模糊,倒在地上。
此时,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萧楚。
“妈,爷爷让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