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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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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后,顾青裴一刻也不想多留。

    他本就不该出现在原炀家里,以俩人原来的关系,这太不合适。

    原炀并没有留他,但却执意送他回去。

    顾青裴坚持道:“我下楼打个车就行了。”

    “我把你接出来,我当然送你回去。”

    “不用,这个点儿很好打车。”

    原炀双手抱胸,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你是怕我知道你住哪儿?”

    顾青裴皱了皱眉头,他倒这么想,不过以原炀现在莫名的态度,不知道更好。

    原炀哼笑一声,“我要是想知道,你拦得住我?”

    顾青裴终于放弃,任原炀跟着他下了楼。

    车开上主干道后,顾青裴道:“前面那里调头,往东三环开。”

    原炀懒懒地说:“我说了,我想知道,你拦不住我。”

    顾青裴仔细品了下这话里的意思,难道原炀知道他住哪儿?

    过了几分钟,顾青裴就得到了答案,原炀真的知道他住哪儿,根本不需要他指路。顾青裴胸口有些发闷,他很想质问原炀,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边交着女朋友,嫌弃他年纪大,一边给他做饭,连他住哪儿都知道。

    他甚至开始怀疑,原炀是不是在耍他玩儿。

    顾青裴沉声道:“原炀,我现在忙得要命,没空跟你拐弯抹角地玩儿一些游戏,你究竟想怎么样,直接说出来。”

    原炀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大言不惭地说:“很简单啊,顾总身体的滋味儿一直挺让我回味的,反正你也有需求,我也有需求,偶尔互相满足一下怎么样?”

    顾青裴讽刺道:“一个女朋友应付不了你?”

    原炀趁着等红灯的时候,扭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包含暧昧和赤-裸-裸地欲-望,“那种小丫头,哪儿比得上顾总让人销-魂。我还记得顾总下边儿那张小嘴有多紧、多热,我每次插-进去的时候,你的腰都直晃,屁股夹得更紧,你那两条腿缠着我的腰的时候,比女人有劲儿多了,还有顾总被我干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就会发出特别勾人的叫声……”

    “够了!”顾青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原炀,别弄得自己跟发-情的公狗似的,好歹现在也是老板了,要点儿脸好吗。”

    “哈哈哈哈。”原炀大笑道:“顾总高-潮的时候比发-情的母狗还骚,要比脸皮,我觉得比起被男人干得射出来的顾总,我还挺矜持的。”

    顾青裴被他气得脑仁疼,看着原炀得意的模样,他突然意识到原炀是故意的,原炀似乎就是想看他的窘迫和难堪,他越是生气,原炀越是高兴。

    这人是不是他妈有毛病。

    顾青裴冷笑道:“多谢原总夸奖,可惜你以后操不着了。”

    原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没有说话,而是笑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像是即将享受美食的狩猎者。

    顾青裴把头扭向了一边,心里默默骂着原炀。时隔两年了,原炀外在变得强大了,可是内在却愈发不是东西。而且对他怀有某种莫名的敌意,说的话句句带刺儿。

    原炀他凭什么?凭什么?

    车开到他家楼下后,顾青裴一言不发地甩上车门走了。

    原炀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洞里。

    他失神地看着那个门洞,看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喂,彭放。”

    “原炀啊,干嘛呢?出来喝酒吧。”

    “懒得去。”原炀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顾青裴羞恼的样子,那个表情用来下饭,真是再美味不过了。

    “怎么了呀,弄得自己七老八十似的,自从顾青裴从新加坡回来,你就不跟我们出来了,什么意思啊。”

    “你说什么意思。”

    彭放叹了口气,“我说兄弟啊,做人不能这么倔啊,你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原炀淡淡道:“我就这一堵墙了,回不了头。”

    “我现在都闹不明白你想干什么了,你要是想把人弄回来,你就得态度软一点儿,不能跟有仇似的啊。”

    “你以为只要服软,就能打动他?”原炀嘲讽地笑了笑,“你太小看顾青裴了,他的心比谁都硬。”

    “那你想怎么的。”

    原炀斜着眼睛看着顾青裴做过的副驾驶,手指轻轻从座位上捏起一根短发,他低声道:“我要让他……离不开我。”

    顾青裴回家之后,感觉特别累。尽管他没干任何体力活,可是一天的脑力劳动简直超过了负荷,不说白天在公司的忙碌,就是晚上那顿饭和原炀的针锋相对,就够他脑缺氧的。

    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和原炀之间,终于能井水不犯河水,看来他想错了。原炀在以戏弄他乐,也许是因为两年前他的不告而别,也许是觉得当年对他的执着太过丢脸,总之,在原炀事业如日中天春风得意的时候,似乎他的存在,就是在昭告原炀过去的愚蠢和失败。

    所以原炀容不下他?

    顾青裴嘲弄地笑了笑,作为原炀年少无知时期一个最大的污点,他确实应该被抹去。

    他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正打算去洗澡,手机突然响了。接通电话后,那头传来了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顾总,你好啊。”

    顾青裴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是两年多不曾听过的原立江的声音,他顿了几秒,淡道:“原董。”

    “不错,还记得我的声音。”

    顾青裴重新坐回了沙发,“这两年记忆力有些下降,不过原董的声音,还是不会忘的。”

    “听说你回北京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原董给我打电话,不是来怀旧的吧。”顾青裴现在对原立江连表面上的客气都省了,事情过去了两年,可每当他想起原立江给他的羞辱,他都依然无法彻底释怀。

    “我只是想问你几件事。”

    “是,我和原炀见过面了。”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除了原炀,还有什么呢。”

    原立江“呵呵”笑了两声,“说得也是。你回来时间不长,不知道你对原炀的事了解多少。”

    “非常有限,我和他两年前已经结束,现在更没有互相了解的必要,原董尽管放心,原炀已经走上了正道,我也不是个没正事儿的人,你已经没什么好发愁的了。”

    “是吗。”原立江轻轻叹了口气,“可我的儿子两年多没踏进家门,你说我该不该发愁呢。”

    顾青裴道:“你大可放心,原炀早晚会领着女朋友回家见父母,这确实只是……早晚的事。”

    原立江沉默了几秒,才道:“他两年前说过,除非带着你进门,否则他不会回去。”

    顾青裴心脏痛了一下,他紧紧揪了一下裤子,再慢慢松开,才道:“两年前不经大脑的话罢了,人是会变的。”

    “他确实变了很多,我有点儿不认识他了。”

    顾青裴无意陪着原立江伤春悲秋地感叹教育儿子地失败,这关他屁事。

    他有些冷硬地说:“虎父无犬子,原董看到原炀的今天,应该高兴才对。我只知道我已经做到了原董对我的要求,其他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原立江听出了顾青裴口气里的不耐,嘲弄地笑了两声,“顾总,我真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该感谢你了。”

    顾青裴没有回答,他根本不在意。

    结束通话后,顾青裴又一次感到了疲惫侵袭全身的感觉,那种头脑一片空白,四肢懒得抬起的倦意,让他就想瘫倒在沙发上不动弹。

    仔细想想,自己这两年拼命赚钱,忙东忙西,最后除了荷包鼓了一些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改变。

    回家依然没有一口热饭,枕边依然没有一个知心人,生活中除了工作,再没有别的重心。原炀都有了体面的女朋友,他却还在纠结原炀戏弄性的一句话,一个吻,这表示,他太寂寞了吧。

    该找个人了,是该找个人了。

    顾青裴第二天早上收拾完自己,拎着电脑包下楼了,刚走到小区门口他就愣住了。

    原炀穿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依靠在商务车上,眼神没有目标地看着远处,嘴里慢慢吐着烟圈。

    时光仿佛一下子倒回了两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原炀都会不知道早他多久等在楼下,从来不坐车里,不管多冷,顾青裴也下楼,总是第一眼就能看到原炀在等他。

    每天都在等他。

    顾青裴眼睛有些发胀,那记忆里的一幅幅画面,翻涌上心头,让他重新面对这番场景时,第一反应竟是转身想走。

    可惜他还没动腿,原炀已经发现了他。原炀把烟掐了,抬了抬下巴,“上车。”

    “你这是干什么。”

    “昨天不就说好了。”

    “什么?”

    “你昨天坐我车走的,今早,我送你上班。”

    顾青裴想说不用,可人已经在他眼前了。他怀着连自己都无法形容的心情,上了车。

    俩人沉默了十来分钟,顾青裴突然问道:“你以前来接我的时候,都是几点到?”

    原炀怔了一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想了想,“七点左右。”

    顾青裴想起,以前上班的时候,他都是七点半下楼,原炀每天都要等他至少半个小时?

    “为什么这么早。”

    “我有很强的时间观念,不能接受迟到。”

    “不能接受迟到?你一开始的时候,迟到还少了?”

    “废话,那是我故意的。”

    顾青裴淡淡一笑,“是,你故意跟我对着干。”

    他几乎已经忘了,他和原炀之间的关系曾经一度水火不容。可惜到了最后,水火不容的相处模式都比互相捅刀子好。

    顾青裴心里又难受了起来。

    好不容易在那种让人窒息的氛围下挨到了目的地,顾青裴几乎是逃进了公司。

    一大早心情郁卒,他以为这一天的开始已经足够倒霉,没想到刚见到自己的财务总监,就得到了一个更让他头疼的消息。

    他们抵押贷款的事情进展得不顺利,此时卡在了一个新调任的副行长手里,原计划这个月拿到钱,现在看来完全无望了。

    如果这个月资金不入账,他们的项目就要受到严重影响,后果实在无法想象。

    顾青裴吃了份秘书给他打包的早餐后,马不停蹄地带着财务总监去了x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