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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蓁竖起手指,放在了唇瓣中间,弯了弯唇笑了一声,“若桐,你先别急着拒绝。”
“贺瀛的家人,你和贺瀛都不能去多管,如果你想,我会命人唤她们进宫相见。”
知道她下意识就要摇头,顾如蓁顿了顿又道,“这样吧,我给你三天的假,好好想一想你是试一试还是直接放弃。”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到,虽然面露犹豫,若桐走来时还是点了点头说想试一试。
在这之前,若桐去告知了贺瀛一声,贺瀛若是不同意贺家女眷进宫,那这件事情就没必要尝试了。
顾如蓁觉得可喜的是,若桐没有信任错人,贺瀛虽感恩家人,与家人的感情极深,但他的性子实在果断,所以二话不说便去了天秦帝那谢恩。
他进不了后宫,所以只能去天秦帝那。
天秦帝此刻正拿着一本巴掌大裁好并用线缝好的册子,正好瞧见贺瀛前来就扔给了他,命他将启蒙的诗书之类的都抄上去。
贺家人大概是为了进宫买了新衣服和新首饰,此刻跪在地上满身的金光看着人眼睛疼。
顾如蓁刻意要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所以没立刻让人起来。
她若是立刻叫人起来,难免叫这些人觉得她对她们客气是因为她们儿子是了不得的官老爷,然后进一步蹬鼻子上脸。
贺母跪在最前面,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顾如蓁的鞋子和裙摆。
她看着鞋头上绣着的一颗硕大的珍珠,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来到盛京后,她看到那些贵妇人明面上缩在一边,背地里却和几个儿媳念叨不过是个女人穿戴的这样好做什么,还不如省着钱给哥儿买衣服穿。
跪在这里,这样的念头她却是一点都没敢冒出来的,尤其是在跪了一刻多钟后,双腿战战不住发抖,比起身体上的颤抖,她心里更害怕,想着她们若是得罪了皇后娘娘,岂不是要连累瀛儿的前程。
“本宫倒忘了,你们竟还跪着,诸位先起来吧。”
贺母被宫人搀扶着起身,险些一个踉跄又摔在地上,她此时悄悄的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女人不禁砸了咂舌。
顾如蓁以手托着腮,另一只手则漫不经心的放在膝上。
“若桐,这位便是贺瀛的母亲吗?”
顾如蓁将话引到若桐身上,也引得几个人此时将视线落到了若桐身上。
其中数贺母面上的惊色最甚,她心里一直以为若桐就是个普通宫女,谁知道她竟是皇后娘娘身边侍奉的,而且看样子好像地位还不低的样子。
贺母怪上了若桐,要是这个女人早点说清楚,她哪里会这么对她。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
贺母面上的情绪几乎是明晃晃的写着,故而顾如蓁想了几瞬,眉头微微皱着,“前些日子,贺瀛向本宫求娶若桐,本宫还未应下。”
“若桐跟在本宫身边多年,本宫也是拿她当妹妹看待的,所以不知这件事老夫人怎么想,贺瀛的意思是否是老夫人的意思。”
大概是顾如蓁客套的老夫人三个字让贺母不觉有些飘飘然,所以她此刻不禁昂首挺胸,“这是他自个拿主意的。”
“本来民妇是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他找一个正经的姑娘,谁知他竟自个拿主意了,虽然民妇觉得不太好,不过既然若桐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又是他喜欢的,民妇也不好拒绝。”
“娘娘也知道,瀛儿堂堂八品官员,婚事自然马虎不得。”
贺母越说越激动,脸色因为激动而涨红。
顾如蓁好整以暇的看了一圈,发现她们面上的神情竟出奇的一致,便觉得有些好笑。
“老夫人怕是想错了,如今是贺瀛要求娶若桐,若桐还未答应呢,就算若桐答应了,本宫还得考虑考虑。”
她挑了挑眉,给了若桐一个眼色,若桐转身就朝着内殿走去。
“再者……”顾如蓁意味深长的拉了下尾音,“若桐是本宫身边的女官,从四品,贺瀛是八品,本宫还觉得贺瀛官职太低,配不上若桐。”
贺母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从、从四品,娘娘莫不是在说笑呢,女人怎么还能当官呢?”
“放肆。”
站在贺母身后两侧的宫人异口同声呵斥道,并拉着贺母跪下。
等到贺母慌张的面露惊恐,顾如蓁才慵懒的开口,“还不扶老妇人起来?”
几个宫人这时候走进来奉茶,等到众人战战兢兢的连茶盏里的茶叶都吃完,顾如蓁才轻叹了一声。
她让若桐进去,为的就是此刻。
有些话她能说,但却不能当着若桐的面对着这些人说。
毕竟若桐要是真的和贺瀛在一块,总是要和他的家人打交道的,没必要闹得太僵,只远一远就好了。
“本宫当若桐是妹妹,所以不希望有任何人欺辱她,老夫人可明白这话的意思?”
贺母攥了下手心,偷偷的擦了下一手的汗水,忙道,“民妇明白。”
旁的几个人看年纪应当是贺母的媳妇,平日大概是都听贺母的话,所以此刻一个个的都跟鹌鹑一样缩着。
“辱骂堂堂从四品女官,又是什么罪名呢?”
几人一下子从座椅上跪倒地上,贺母擦了擦汗珠,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娘娘恕罪,民妇愚钝无知,口不择言,请娘娘恕罪。”
“起来罢。”
站在一边的宫人将几人搀扶起来。
“从前的事情本宫尽可以一笔勾销,可若是日后本宫耳朵里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那本宫就只能去问一问贺瀛为何会如此了。”
望着几人几乎复制粘贴一样的惊恐的神情,顾如蓁吩咐几个宫人抬来两个木箱然后让宫人一道跟着贺家的人出宫。
一直到自个家里,贺母才惊魂未定的坐下来,想到若桐的官职和地位,她觉得开心,但想到从前她们对若桐说的那些话,她又觉得害怕不已。
“娘娘,是奴婢的错,这次又麻烦你了。”
顾如蓁撑着下巴看向她,“从前我刚来这时,也是你和巫竹两个在我身边诸多提醒,这又算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