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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思路大概就这样,文件你拿回去。”谢宁改了坐姿,往后仰去,大班椅也跟着往后滑了几寸。双手十指交叉着置于腹前,双腿直直地延展出去“不小心”地,脚尖挨到卫琬的。
“讲讲吧,成州药业那边的情况。”卫琬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唇,隐在皮鞋里的脚趾蠕了两下,好不容易撇开遐思,一一的汇报。汇报时,视线又被谢宁的小动作给勾过去。谢宁累了一天般,左右歪歪脖子,抬起左手落在衣领上,两指灵活地解开一颗。
刚好露出突出修长脖颈下的喉结。脑海里轰的一下,卫琬立刻结巴了两句,重复着道:“大概、大概。就是这样。”
谢宁总结性道,海州药业集团的事,还是要抓重点,其实他知道更多的内幕消息,当然可以一股脑的告诉卫琬,不过拿来主义对她不好。只有亲身经历过、处理过,以后遇到性质相关的事物,她才能融会贯通驾轻就熟。
所以他也没说什么,不过是拿藏在反光镜片后那双眼,暗暗地将她从头到脚地“视察”一遍。卫琬的每一个细微反应,甚至于浑身张大的毛孔,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他都能清楚的感应到,正事谈完,免不了闲话两句:“卫主任如今可比我这个厅长还要忙哪。”卫琬垂下眸子:“怎么会,您是举重若轻,我是举轻若重,看起来和实际上完全不是一回事。”
好呀,你这丫头的嘴皮子功夫又有长进了。“行了,你去忙吧,我们晚点再说。”卫琬从办公室里出来,急匆匆地跑去厕所。一股燥热的水蒙蒙的潮气从衣服里轰出来,手从领口摸进去,都是潮潮的。
厕所也是老样子的白瓷蹲坑,卫琬闭着眼睛在胸口上揉了一把,着实没滋没味使人丧气。拿手指擦下面时,倒是抹出一大团透明经营的黏乳,看着手纸顺着大水冲进下水管道,卫琬咬牙切齿地懊悔刚在谢宁跟前,是不是丢脸丢大了!
这天老老实实地在厅里待了一天,回家也加班,好不容易改完稿子。凌晨两点还睡不着,思绪已经跑到海州药业上去,好一座大山,总有可走的路径吧。
卫衍之看似热情跟她维系友好关系,不乏跟卫生厅这个身份有关,然而至今没有在他身上打开缺口,还是没找到关键点吧。打开对方的官方网址,片刻后心里一动,好好地洗个热水去睡觉。
本市财经大学的商学院的大讲堂上,卫衍之作为客座教授,穿一件休闲白衬衣,大明星似的光芒闪耀,他亲和儒雅地讲着几个亲身经历过的商战案例,过程一波三折惊心动魄,解构几句名言,幽默地讲出来。
客堂气氛热烈昂扬。听课的既有本校学生,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本地企业家。卫琬身边的女生望着讲台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偷偷的拍照片。卫琬也跟着拍了几张。一下课,无数人跟大海涨潮一般涌上去,把卫衍之包裹得里一层外一层。
签名的签名,合照的合照,潮水终于浅浅的溢开,卫衍之拿起手机翻,便抬头朝卫琬看了过来。卫琬立在教室门口,跟他挥手。卫衍之客气地摆脱了剩下的那波,拿了外套过来。两人出来阶梯教室。
在大树环绕的林yīn道上漫步。“照片拍得还行?”卫衍之眼尾上扬,春末夏初的暖风迎面吹来,笑着点点头:“大概是别人的角度比自己的角度更客观,更顺眼。”这话既夸了卫琬拍得好,又夸了自己一表人才。卫琬将手一抬,略略遮住鼻子以下,笑得灿烂。
“还别说,卫总卫教授的讲座一票难求,要不是有同学帮忙,我还拿不到这票,更别说见识卫总与众不容的风采。”卫衍之脚步停了停,侧过身来,很认真的看她:“你真喜欢?”卫琬心道还能这样问?
她除了回答真的,还能回答假的?也可以啊卫琬笑吟吟地:“假的!”随着卫总愣神的表情。
立刻接道:“不是真喜欢,是非常欣赏,卫总句句真知灼见。”卫衍之抑止不住地,发出一道爽朗的笑声:“当真这样,以后你想来看,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
主动出击的效果还是挺好,不能因为自己是女人,就百般含蓄等待,那样要等到什么时候?前两次都是卫衍之约她,走的也是他本人常走的路子。
那就免不了被他牵着鼻子走,这会儿在大学校园里,更多了几分轻松似朋友的气氛。说起个人的发展,卫衍之问她在厅里的工作情况。
这就不好说了,厅里人际关系和各种事物都很敏感,随便一说,再一传,总有风险。再说了,他无非也是要了解你卫琬在厅里的分量,如果没有分量,很多事就难以进行了。
她略略一提,暂时只能往个人身上扯,一个多谢领导谢厅的抬爱,这么说也是暗示他自己在一把手跟前能说话。一个佩服他卫衍之跟孙行者一样,竟然可以同时兼顾这么多。道自己也在申请去念在职研究生。
可是总没时间看书,一拖再拖。卫衍之挺惊讶的看她一眼:“有找好导师么?”卫琬一想卫衍之是美国常春藤名校的化学博士。
就他的身份和学历,他一句话会有多少人主动联系?顺水推舟地会道:“如果您有合适的人选,方便推荐给我么?”其实通过她自己的人际关系去找,也是没多大问题,只是最近精力有限。让卫衍之帮一个小忙,却是拉近关系的登门槛效应。
卫衍之果然很愿意帮忙,说我回去联系联系。既然提到她个人发展问题,卫琬少不得反问回去。卫衍之态度松动,终于泄了点口风:“大企业有大企业的难受,很多时候尾大不掉,并不如外人看起来的光鲜。”说着眉头上染了一丝若隐若现的忧愁。
卫琬心道,机会不是来了么,问:“怎么呢。”卫衍之停了一会儿,才道:“那些问题太复杂,就拿我们科研部门来讲,研制的新药要申请,要审批,要临床试验”
“一个时间成本,一个就是相关部门涉及太多,到底是国情不一样,”眼看到了学校大门口,卫衍之点到即止,校外已经有车在等他。
“卫琬要一起吃晚饭吗?”这会儿已经直接叫她的名字,卫琬婉拒了,望着黑色奥迪融入汽车长河中,她哪里有心思跟他吃饭,刚才说了那么多,特别是最后一段,很值得她去揣摩。
所有的言语都能透露一定的信息,听了不能白听。这几天她围绕着海州药业集团的信息打转,但是人科研部门内部消息都是严格保密的,很难进一步获取有力的消息,她把赖长虹叫出来。
赖长虹心疼道:“小琬你是不是瘦了?”“不会吧?”卫琬拿出粉底盒,左右地照,人超过25岁就不能任意瘦身,每一寸的蛋白质都是价值连城啊,何况她本来就不胖。
他们是同一个中医大学毕业,赖长虹被家里逼着念了研究生,本人又喜欢参加各种聚会活动,所以知道的小道消息特别多。卫琬让他随意说,想到什么说什么,在里面寻找灵感。
说着就埋汰到耿真真身上:“他们家也真是的,有钱不知道好好利用”说曹操曹操就到,耿真真一进茶室就把包甩到他的脸上:“我一眼没看住,你就说老娘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