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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长虹被揍得鼻青脸肿,卫琬痛斥:“你跟女孩子打架算什么?”赖捂住脸撇嘴:“我那不是,不是一时嘴瓢了吗,叫了一句外号。”耿丫鬟也没好到哪里去,刚有发育苗头的干瘪胸口被捶得心痛。
卫琬领她去医务室,她非不肯说自己哪里不舒服,磨磨蹭蹭地你来我往,被卫琬磨得没办法了,忽地咧出一嘴的大白牙:“真没事,没事啦。”也正是那一架,让三个人的友谊拉开了序幕。
望着留言板上的灰色头像,那种厌世的情绪,卫琬分析,康镁的工作氛围其实还好,欣欣向荣的积极,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那就是遇到了被动的“不可抗力”
卫琬冥冥中,觉得这事或许、有可能跟贾总有关。私下叫来张洋,张洋跟女研究生是一个部门,声东击西的问那边有什么苗头没有。张洋笑得灿烂,眼珠子活灵活现地转:“卫总是要跟我打听什么?直说就好。”
卫琬拿钢笔敲敲桌子,但笑不语。张洋瞅瞅外面,做了个飞快举手投降的动作:“那请我喝杯咖啡总行吧。”
卫琬把头一点,先后出了办公区,在世贸下面的星巴克碰面。张洋端来两杯冰美式,一杯掀开盖子直接喝,一杯给卫琬插了跟粗吸管。“姐,你说咱俩像不像地下党碰头?”卫琬啜了一口冷饮,沁凉到肺腑里:“别废话好吧。”
张洋搔搔头,小声地埋怨一句真是,还是把自己的观察连绵不绝地泼洒出来,卫琬想了想,既然是谢宁把张洋弄过来的,她就该对张洋有基本的信任。
直问了:“那个女研究生,胡慧,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张洋吃了一惊:“这你都知道?”
毕竟只是同事关系,张洋整天跟着财务总监后面须溜拍马、厚着脸皮请教这请教那,并没有把坐前排性格内敛的胡慧给放在心上。“感觉她的心态是有点不好,具体我也没问过。”卫琬道:“那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跟她做朋友,为难吗?”
她首先要确定,留言板上那个灰色头像,到底是不是胡慧。其次,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机会,一个针对贾一鸣贾副总的机会。被动挨打永远不是最好的选择。张洋的动作很快。
他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性格,阳光帅气跟同事达成一片,今天外卖咖啡奶茶、明天寿司刺身,每次胡慧绝不主动去凑热闹,张洋就把东西给她拎到座位上。
同事间约了饭局,也拉上胡慧,劝着喝两杯放松下,不到半个月,胡慧在路上就偷偷地哭了,尽管很感激张洋的照顾,还是不敢跟他讲真话。
但也是依靠着张洋的关怀,她有了勇气去面对这件事。卫琬关注那个留言板块,又有了新动向,这次事情一目了然。这次的匿名留言,相当于赤裸裸的举报某某领导,试图潜规则女下属,希望公司严查此事。
卫琬事先就预想过关于匿名留言事件的严重性,如果事实真到了最坏的地步,她起码有两件事要衡量安排。一是,该如何保全女性匿名者,二是,如何最大化的利用“竞争对手”的黑料。于是事发当天。
在帖子的影响还未扩大化时,卫琬第一时间让人直接删除了帖子。对此事既没议论,也没上报给李东,然后让助理在匿名发布者的id下发布一则官方声明。“您的言辞指向性明确。
但是又是非难辨。如果确有此事,请联系当事人,拿出确凿证据诉诸权利,我司必然公正处理。是否自有公断。否则您的行为已经涉嫌对他人乃至我司产生构陷。”这一则官方声明简直叫张洋拍案叫绝,既是滴水不漏,又是例行公事。
卫琬提醒他:“你多关注下胡慧,安抚她,别让她做伤害自己的傻事。”张洋拍着胸脯保证:“姐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唯我是问。”
性骚扰借鉴现实案例。匿名举报帖子发出来,即使很快就删了,总会有人看到。既然有人看到。
就会有人跑去贾一鸣贾副总那边通风报信。贾一鸣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地理位置十分优越,紧挨着李东的总裁办。有什么事穿个门就到了。
不过李东一向很少来,他要主持研究院那边的总体工作,很多事都是直接交给贾一鸣,而卫琬的,则在斜对面隔着十来米的距离。
卫琬一向是开着棕木纹的百叶窗,余光关注着那边。一上午,陆续有人被贾总叫了进去,及至中午午休,门帘全部拉上。贾在办公室里大发脾气,恶气满满同时又心惊胆战。
他怎能料到那样一个内向胆小又单纯的女孩子,竟然有勇气到网站上举报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大领导就这么几个,排除排除,就会把“污水”泼到他身上。
锁眉严厉地在电话里问:“具体呢?到底怎么搞的?!”属下愣了愣,讨好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吧,贾总您别担心,那封举报信没有实名,更没有提你的名字就是一则桃色留言。
没证据的事,再怎么传不也只是捕风捉影?”贾总拍桌子:“你别放屁了!事情有这么简单么?网站那边怎么处理的?”
对方就说帖子第一时间被删了,官方声明也发了,后面就没影了。贾一鸣挂了电话,在沙发上喘了很久,这才去浏览网页。心知管这一块儿的正是卫琬。
她竟然就这样把事情给压下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女性往往站在女性的一方,再说他平时也没给她好脸色翻来覆去地想,最后断定卫琬识相,知道要讨好李东,自然也要给他贾一鸣卖个好。下午瞅着卫琬那边没什么事了,过去串个门,也没说因为什么事,就是交流一下新药的临床数据。
这一聊,又发现自己以前还是看走了眼,卫琬在工作思路上跟他有很多吻合的地方。到了这会儿,他就把人肯定起来,不再以针对女性的偏见来针对她。
于是后面一段时间,大家都觉得很奇异,贾一鸣那个老古板竟然跟年轻的同级别女性管理者关系融洽起来,张洋问起来,卫琬就反问他:“就算现在把骚扰事件捅出来,真能把他拉下水?
这个社会对男性这方面行为容忍度是很高的。顶多就流言一段时间,真能伤到贾一鸣?”“再等等,要搞就要从根子上搞。”谢宁不晓得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提早回碧水,呼叫着卫琬早点回来。家门敞开,热辣的饭菜香一股脑的飘了过来。洁白的大理石桌面上,琳琅的铺陈着鲜乍的五颜六色。
一盆海螺,一盘鲜红的青葱大蟹,一碟冷香油的手撕鸡,两碗金灿灿的蘑菇菌汤,以及绿油油的时令青菜和醒好的两杯红酒。谢宁穿一件白衬衣。
胸前系着低饱和度的格纹围裙,洗了手过来给卫琬接包。卫琬都要受宠若惊了,仿佛她才是省厅一把手,而他是安分在家的家庭煮夫。谢宁解了围裙,绅士地拉开椅子推着卫琬坐,把脸挨过来:“给老婆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哦。”谢宁亲她的脸颊,再动手捏一捏好手感:“是我有眼无珠,原来宝贝袭呈了咱们古典派的厚黑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