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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雪月起来后发现昨晚她让月拾准备的衣服已经不见了,放在她面前仍是她的宫装。
“这是怎么回事?”雪月问身旁帮她更衣的宫女,除了她们,没有人会在她睡觉的时候随意进出。
“启禀公主,这是皇上让人送来的,奴婢们不敢多问。”一个宫女上前回话,服侍公主以来,她也知道公主虽然脾气有些怪,但是绝不会胡乱发脾气的,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公主,皇上知道您要去澈王府吊唁,特意派了人来保护公主,人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另一名宫女索性把这件事也跟着禀告了,她们只知道皇上非常关心公主,以为这样说了,公主就会很高兴的。
“连人都给我安排好了,他真是有心了。”他以为自己会在宇天澈的府上趁乱逃跑,那他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
穿戴好后,雪月走出寝殿,只见到四个陌生的人,并没有见到月拾。月拾明明知道自己今天要出宫,他怎么会不在跟前呢。
“你们就是皇上派来监视我的吗?”不用想,月拾肯定是被他遣去其他地方了,既然不能找正主出气,那就只能委屈他们了。
“启禀公主,皇上吩咐我们尽早把您送回宫里,我们还是早点出宫吧。”另外三个人木纳地站在身后,只有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人上前回话,看来这个人是这四个人的头头了。
“你们滚回你们的皇帝身边去,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你们把月拾换回来,我只要月拾。”
“回禀公主,我们兄弟四人从未见过你说的月拾,皇上说若公主不想去了。便让我们四个人回日殿算了。”
“哼,算你狠。”若不是为了去吊唁宇天澈,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妥协,没想到除了雪晨,竟然还有第二个敢这么威胁自己。
“公主,请慢走。”那名黑色锦衣的人拦住走过他面前的公主,未经过她的允许,手已经扶助了她的左臂。
“放肆!难道你的主子没告诉过你本公主最讨厌别人碰触吗?”雪月想挣脱他的手,可他的手虽然握得不紧,但偏偏让她挣脱不开。
“我的主子只告诉我必须保护公主的安全。公主走路如此之快,奴才只是怕伤到了公主。若公主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们尽可以在这里‘慢慢’说。”
“我要补充的是你跟你的主子一样惹人讨厌。最好今天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雪月只顾着想雪晨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个人的,象是专门来为了对付自己。却没有注意到那个黑色锦衣的人眼里对她的宠溺,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了,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当来到澈王府的时候。雪月又给了身旁的人一记冷眼,若不是之前跟他纠缠,哪里会来得这么迟。雪晨果然说话算数,几乎澈王府门口人山人海。不一会儿就有人进进出出,从未间断。
“公主驾到。”随着府外的王府仆从一声高喊,王府门口马上让出了一条路。
“参见公主。”此声此起彼伏。雪月看过去几乎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今天她只是为了吊唁宇天澈,不想跟他们打交道。不过她还未出声,身边已经有人替她说话了。
“都起来吧,公主只是来吊唁澈王府,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那黑衣人不顾身旁射来杀人似的目光,直接发话了。那些官员大都是第一次见到公主,见公主身旁的人发话了。以为是公主的意思,便纷纷起身了。
“公主,近来可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月回过身便看到秦一鸣和秦英父子二人相携而来。
“原来是你们父子,听说你辞官回乡了,什么时候回到京城的?”她没想到秦一鸣会辞官,原以为他会好好干下去的。
“其实老臣听闻公主回京,就赶着回京了。只是一直怕打扰到公主,所以才未进宫,请公主见谅。”他是想进宫来着,可是他却进不去,原想着让英儿带他进宫去,没成想这竟是皇上下的旨,他也无可奈何了。今天是澈王爷出殡,他想着公主肯定会来的,结果果然来了。
“那我们先去祭奠宇天澈,有话一会儿再说吧。”雪月为秦一鸣对自己的忠心耿耿而感到欣慰,只是她不想把他扯进来,如今秦英也为官了,她不想让他们父子为自己冒任何险了。
“是,公主。”秦一鸣这才注意到公主身边的黑衣人,其他人也是频频朝公主这里望,这里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灵堂前,只有宇天晴一个人孤零零地跪着,雪月看着这样的她,仿佛就像是被遗弃的一个孩子。对于宇天晴,她已经没有了怨恨,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会变成孤单一人,从高贵的一个公主,变成今天这样无权无势的一个普通人。
“请节哀,保重自己。”这是如今她唯一能对她说的话了,若她自己还有将来,她能帮助她的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谢谢。公主若无事,等会儿请慢走一步,有些事我想请教公主。”宇天晴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对她低语了一声,又跪在地上了。
雪月虽然没应她,却也知道她要说些什么,希望她不要太执着了,这样对她没有好处。若她执意要为宇天澈报仇,她能保她一时,却保不了她一世。
“公主,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否则皇上会着急的。”黑衣人也听见了宇天晴的话,但宇天晴太过平静的样子,让他很担心。
“别以为你戴了面具,我就认不出你来了,要回去你就自己回去。”雪月拉他到角落里,若不是他的言语太过奇怪,牵着自己的时候太让她感到熟悉了,否则她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来。
“看来,你还是清醒啊。”若不是场合不合适,雪晨真想大笑一声,果然她最了解自己,无论自己怎么掩饰,她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