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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两个人的关系颇有些暧昧,后面会如何发展墨非和林沐曦也不知道,不过想来那二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不需要旁人操心。
三师兄本来就是应二师姐的要求,才会突然回来一趟,现在太清府师弟师妹的事情告一段落,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再回来。
鉴于后辈们实力太弱,三师兄特意留下一件信物,关键时刻可以拿来传信。
“就是这个。”
林沐曦掏出一个铜铃,轻轻晃了下却没有声音发出。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铃铛里是空的,只有按照特定的频率注入灵力才会让另一个在三师兄手里的铃铛响起。
墨非突然联想到杰瑞当初从狗那拿到的铃铛,每次只要它一摇,狗就会突然出现揍汤姆一顿,和现在的情况非常类似。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玩意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也是经典套路了。
所以还是不能把它当做底牌来用。
说到底,自身实力才是最靠得住的东西。
当时面对疣魍的无力感,墨非绝不想再经历一次,沥魅那一次能救他,以后能一直救他吗?
说不定沥魅也盯着他这块唐僧肉呢。
接下来的几天,一种间歇性踌躇满志的氛围笼罩太清府,已经恢复自由的胡静为了在真正意义上击败张百灵,以免师兄突然杀个回马枪,一直在潜心修行。
不过差距要是能在短短几天内抹平,那张百灵岂不是一身修为修到狗身上去了?
几天来数次切磋之后,胡静终于认清现实,转而寻求理论上的办法,也就是得编一套说辞,说明自己在各种偶然情况下,是有机会赢过张百灵的。
比如说张百灵修行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之类。
然后她就恢复了往常懒散的样子,经常半天看不到人影,只有到饭点会准时回来,顺便带点食物之类。
这让墨非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像是养了只猫一样,一天到晚不着家。
偶尔去看看张百灵,墨非还能撞到他正对着门外发呆,反应过来后又像在掩饰什么一样飞快的念诵道经。
其中的心思让墨非感到好笑,但仔细想想他又不应该多嘴什么,毕竟大家真的不太熟。
万一乱点鸳鸯谱,搞出事情来,墨非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而且,说出来比较难为情,但说真的,墨非从心里认为,虽然亲爱的静师姐有时候大大咧咧,不太靠谱,偶然还会作死,关键时刻又派不上用场。。。
但是,他觉得静师姐是个好人,很好的人,所以值得他和林沐曦为她多考虑一些。
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
嗯。。。我认可你了,静师姐。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修行的枯燥很快让墨非和林沐曦败下阵来,每天就在那里运转灵力,让丹田内的基台凝实一分,实在是很无聊的事情。
偏偏修行最忌讳急功近利,他们越是觉得无聊,修行的进展越是缓慢,到最后,两人一睁开眼,都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一直到张百灵坐牢期满释放,恋恋不舍的离开太清府,二人距离筑基后期依然有不小的距离,按这个进度算,起码还需要三个月,再从筑基后期到金丹期,至少再来六个月。
也就是说,张百灵坐牢一个月,他们俩还得继续坐牢九个月。
一想到这一点,二人就觉得生无可恋。
虽然之前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到处跑,但真不能出门的时候还挺痛苦。
为了防止自己和林沐曦继续懈怠下去,导致修行进度一拖再拖,出狱的日子越来越远,墨非在和林沐曦商量过后,特意制订了一份日程表。
早上八点起床,洗漱整理花半个小时,然后准备早饭带吃饭半个小时,九点整开始修行,四十五分钟休息十分钟,十点四十结束上午的修炼。
然后十一点开始准备午饭,一般会做丰盛一点,花费的时间会比较久,所以墨非留出一小时时间。
等吃完收拾完基本上到下午一点,是午休时间。
俗话说中午不睡,下午受罪。
睡醒差不多两点半左右,稍微清醒一下,三点开始下午的修行,依旧和上午一样的间隔,到五点左右结束一天的修行,开始准备晚饭。
一般这个时间静师姐就不会再出去,因为大晚上的没什么好玩儿。
墨非和林沐曦就拉着她在院子里聊天,听她讲出去做了什么。
然后第二天循环往复,每过五天休息两天,在不用修行的两天里,他们的时间自由安排。
仅仅是按行程表进行了一半,墨非就突然发现,坐牢的感觉更严重了!
坚持一个月后,两人算是基本适应了这个作息,筑基中期的修为完全稳固下来,朝着后期冲击。
一天早上,当林沐曦在院子里感觉头顶一凉时,她惊喜的发现,天上正落下点点雪花。
“下雪了~”
枯燥的时光里,这来自季节的变化也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没了手机,墨非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当初来到苍域时好像是夏天,又在太清府度过了秋天,算一算冬天的到来似乎在常理之中。
雪花落在太清府的院子里,屋檐上,池塘中。
一个北风呼啸的夜晚过去,小院里看起来像裹了一层棉花,仿佛是冬天来了,它也在怕冷。
林沐曦搓了一个巴掌大的雪球,舍不得扔出去,结果在手里化成了水,硬是缠着墨非,让他用一下法术,又把雪球冻了回来。
“这可是我们一起遇到的第一场雪,难道不重要吗?”
她是这样说的,让墨非没法拒绝。
这天静师姐回来的时候,头发湿漉漉的,脸上还挂着傻笑,据说是跑去旁边的村里,和小孩子打雪仗了。
她一个单挑。。。欺负人家一群。
雪来了,年就不远了。
当墨非意识到这一点时,是某天静师姐回来时带了几个大红灯笼,说明天就是除夕,要挂起来意思一下。
“明天就是除夕了?”
“是啊,我看那边城里的人家有些对联都贴好了,哦对,忘记拿了,明天你们记得提醒我啊。”
墨非此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怎么就要过年了呢?
回想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墨非突然发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外过年。
以前没上大学时,住在家里,肯定是和家人一起守着电视过除夕,看看春晚什么的,然后到初一反而无事可做,因为按照他老家的习俗,初二才要开始走亲戚。
后来到外地读书,寒假放的时间比高中长多了,他坐火车回家得一个晚上,每年基本上早早抢票,到时间坐车回家,然后等着过年。
毕业之后在大城市工作,假期不能像学生时那么久,最早能回家,也得到腊月二十七左右,这还是他请假的情况。
回家晚最大的问题就是票难买,可能车票一开卖,点进去就显示已经只有站票,再刷新一下站票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墨非哪怕是买贵一倍,慢三个小时的长途大巴车,也会赶在年前到家。
他不会说什么仪式感之类,只是觉得,家乡有那么多人,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如果不在过年的时候见一面,就可能没有机会再见。
尤其是一些年龄大的长辈,见一次少一次。
墨非自己不会承认,他对过年回家,是有一份执念在的,以前墨如说他时,他总会说一句“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现在真的回不去了,墨非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怎么就。。。过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