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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山上,凤凰火中出现了望月之名,果然新的观察者之位为望月川代,加封典礼就在下月月初。
水虺殿里,啼哭声不止,四岁的天野奇人不知道什么缘由已经不安了数日。
天野请来了诸多优秀的大夫,甚至没法确诊,甚至做了诸多法事,也无计无事。
从天照山回来后,天野奇人一次玩耍中从梁上摔下来,之后又得恶寒,高烧不止,吃了两周的流食还是不见好转,只见往日白白胖胖的白包子,日渐消瘦,天野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已经在奇人的身旁守了三天三夜,人也哭尽了眼泪,宇喜多看见,为大的为小的都是心疼不已。夜晚来临的时候,亲自从佣人的手里将药端给了天野沙罗。
天野接过汤药,晃了晃正准备扶白包子起身喝,宇喜多阻止道:“这是给你补充能量的汤剂。给你的。”天野眯着眼,点了点头,一口闷下。
宇喜多道:“我去找人寻了零魂石。那是可以给奇人续命的。”
天野点头,任何一种事情对于她来说,都足以称之为希望。次日,有人送来请柬,说是望月川代即将在天照山下接受恩典成为观察者。天野忽然想到,观察者将可以延续自己的寿命,若是有能力将奇人成为观察者,那么他是不是就能活下去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宇喜多的寝室,叩首道:“宇喜多大人,求求你救救奇人吧!”
宇喜多皱眉:“我已经派人去寻找零魂石了……”
“来不及了,来不及,唯一的办法就是……”天野垂目道:“杀了……望月川代。”
“……什么,天野,你在说什么?”
“杀了望月川代,让奇人成为观察者。”
“……”
“你不是说观察者也是会死的吗?”天野高声道:“所以望月不是杀不死的,然后,观察者的位置将会重新获得选拔,这个时候,我们再让奇人……”
“如果这件事,让创世神知道了,差不多就是拍审判者让了解这个世界了。”
“审判者又是什么?”
“审判这个世界的人物,也可以说是这个世界的毁灭者。”
“怕什么,到时候再杀了审判者……”天野的眼睛越发通红,宇喜多冷冷地望着天野。反而是他的情绪微微地起伏起来。
“……好。”宇喜多思索了良久回答道:“三日后就是典礼,前一晚望月会住到山脚下去,那个时候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天野听罢,忍不住匍匐而哭,在宇喜多的面前如同一个真正的孩子。宇喜多替她抹去眼泪,道:“你也只有今天,在我面前展现出真正的样子。”
天野抬头,满面挂着泪珠。
“你总是隐忍至极,有时候总是禁欲,其实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什么。我会帮你救治奇人的。”
两日后,宇喜多带着天野姐弟出发,从水虺殿再次赶往天照山,山下能看到烛火一片,望月带着自己红叶族的族人们打算一同登山。
当晚,宇喜多便混入人群之中,进入望月的帐篷,彼时她已经是喝的神魂颠倒,见到宇喜多,甚至没有行礼,而是高呼道:“来来来!”
宇喜多周游在她周围,帐篷里有红叶族的两个贴身内侍,和一位男性官员。皆为狐族分支,可是他心里清楚,狐族的女人也是十分不一般的,他便装作寻常样子,坐下,同他们喝酒聊天。聊起了望月川代的妹妹,狐族正支的少主,望月川代兴奋不已:“哈哈哈,救我妹妹那样,就一个族长之位就天天得瑟不已,你们看,我这不是要当上观察者了么?到时候要有能力就有能力。要有无尽的寿命就有无尽的寿命……”众人起哄,恭候望月川代,只有宇喜多一人冷漠不语,过了深夜子时,帐篷内的人都已经睡去,宇喜多却始终清醒,直到月上正空,他摸出了腰间的刀刃,拔剑之时,望月川代猛跳起身,应招。她笑起来:“嘿嘿,你以为我是吃素额?你无缘无故来看我,就知道不安什么好心。”
宇喜多不顾一切,刺剑出去,望月从袖口抽出了一掌符文纸,触及口水,熊熊燃烧了起来。宇喜多的刀刃砍在火苗之上,符文纸如一个刚劲有力的盾将一切阻挡了出去,宇喜多被活生生炸开了一样。
随后赶来的天野沙罗目睹了这一切,大喊着宇喜多的名字。
望月冷笑起来:“你们是想扮演苦命鸳鸯吗?”
宇喜多从地上爬了起来,冷笑一声,随即各式的亡者的声音在他的四周起伏,这声音是他所经过的亡者之声,而他的能力就是将这些怨灵变成可怕的杀伤力。他挥动着长刀,黑色的气瞬间包裹住长刀,形容一条黑龙。他脚尖点地猛一使力,一跃而起,在望月的错愕之中,一刀结束了她的气息。
两名内侍醒了过来,她们目睹了宇喜多将帐篷内喝死的另一名狐族大臣一刀将其毙命后,哑着嗓子根本都哭叫不出来了。
天野飞奔上前,捂住了两名内侍的嘴:“不得出声,只要你能带着我和我的弟弟安全上到天照山就饶你们的性命。”
内侍梗着嗓,诺诺地点头,连夜他们上了天照山,将天野奇人送到了册封的大石之上。
册封开始,天上出现了数道大光,天野沙罗浑身颤抖地将奇人放在了册封高台上,然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天野愤怒地冲上台,就在这时,四周忽然升腾起亮光,天野沙罗的耳朵里出现了各式各样的杂音,她猛然跪倒在地……这一刻,是她的名字写上了观察者之列。
一旦观察者首位候选人意外伤亡,将由次任顶替,所以无论如何都轮不上奇人。天野沙罗愤怒之极,借观察者的力量当即毁了册封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