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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者筋也,‘象’者骨也,般若无限大之佛法智慧也,以无限大之佛法智慧修炼筋骨之能,日渐通神,是为‘龙象般若神通’者,力之所至,拔山覆海。
这本《龙象般若神通》开篇那大喇嘛活佛翻译的总序,让辛寒看的目眩神驰,心生向往。
再往下看去,却吃惊的发现这《龙象般若神通》与自己想象的内功并不相同,陈近南给韦小宝的心法自己也曾看过,修炼的都是经脉真气运行之法。
这《龙象般若神通》不修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不练藏传佛教的三脉七轮,修炼的就是简简单单的‘筋骨’。
‘龙象功’分为十三层,其实就是十三组瑜伽似得动作,每组动作都配有练气的静功,虽说练气却是不同,寻常练气以经脉为通道,内气运行其中,而此功竟然是直接以筋骨为内气的承载,在筋骨中运行内气。
可以想象一下难度,经常听说某某练功,打通经脉,如何如何难,某个穴位如何凶险之类的。
而这‘龙象功’内气直接游走筋骨,比之经脉难上百倍,而且通篇阅览之后,辛寒终于知道练这功夫的≈◇,人,为什么少之又少了。
这东西就是鸡肋,别的内功练习可以长寿延年,而这内功只增强力量。
其实就是真气在筋骨中运行,不断的淬炼筋骨增强力量和武力值,跟长不长寿一点关系也没有,而偏偏修炼这功夫想要大成需要千年的时间。
所以一个不能延年长寿,修炼又比一般功法难上百倍的鸡肋,除了有大恒心,大毅力追求武力极限的喇嘛外没人会选择修炼它。
想必当年这门功法的创始人定然得到了惊天的奇遇,方能将这门功法创出并且修炼成功,后人想要修炼圆满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也和那位创始人一样得到某种奇遇才有一丝希望。
辛寒有些犹豫了,到底要不要练这东西,忽然眼睛一亮,既然这功法不修经脉,那么自己修炼它的同时是不是还可以修炼别的内功呢。
想了想还真有可行性。
将心一横,先练了再说,反正自己有虚空戒,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到底要看看这‘龙象功’的十三层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
当即又将第一个动作看了一遍,记忆准确无误后,坐在床上摆出一个结跏趺坐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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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一辆马车出了北京城一路朝西驶去,车里面一个少年人居中盘坐,正是今日出京公干的辛寒。
他原本打算快马加鞭赶去山西五台山,但得了这‘龙象功’以后就改变了注意,这功法的难度让人无语,他只好一千年太久只争朝夕,如此坐车的好处就提现出来,可以不间断的练功。
昨日修炼到现在虽然缓慢,辛寒还是有所收获的,他化劲的实力能清楚的掌控自身每一块骨骼和肌肉,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只要他练功,骨骼肌肉就会慢慢强化,不过这个速度实在不敢恭维。
按照原著里来说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
辛寒能察觉自己绝对要比书上说的快,少则几月,多则半年就可成功练成第一层功夫,看来这是自己修炼国术抻筋拔骨,骨骼愿强壮于他人的好处了。
“公子,天色已晚,前面有家客栈不如就在这里住店明日再走吧。”车把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修炼中的辛寒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筋骨,撩开车门帘朝外看去,果然路边一家小店。
“咱们这是走出多远了?”
那车把式道:“出京二十余里。”
辛寒忽然想起,韦小宝就是出京之后,被宫内侍卫在这小店埋伏的,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便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吧,若是天黑难行,你我就都在车里过上一宿。”
车把式为难道:“公子你雇我这辆车的时候便讲好了,吃住都算您的,我这腿受过伤,阴天下雨就难受的紧,是住不了荒郊野外的。”
车把式心里暗骂:“感情你一天都在车里睡觉,哪里了解我风吹日晒的苦楚。”
辛寒见车把式不愿意再走想了想点点头:“好吧,就依你所说,在这里休息一宿吧。”
店主是一对夫妇,见有客上门热情招呼,辛寒给车把式点了两个炒菜,自己推说不饿便要了两个单间,一间给车把式住,自己走进了另一间休息。
车把式见辛寒不吃,也不劝说,撇撇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辛寒在房间里还是修炼‘龙象功’直到深夜忽然听见窗外有声响,抬眼就见窗棂纸被捅破一根竹管探了进来,接着便开始冒烟。
辛寒已经突破化劲,黑夜视物难不倒他,此刻看的清清楚楚,暗自冷笑:“蒙汗药么?”
取出常胜大枪身形一纵就来到窗前,人枪合一便刺破窗户跃了出去。
窗外一人一身夜行装束,被辛寒这一枪刺个对穿,惨嚎一声,就被辛寒一脚踢了出去,惨死当场。
他这一叫,从店中又蹿出两人,手里都提着钢刀,见到院里场景,提刀就朝辛寒砍来。
辛寒长枪横扫,‘铛铛’两声便将长枪磕飞,接着一拧枪杆‘力劈华山’的砸压下来,一人躲闪不及,被砸中肩膀‘咔嚓’一声,肩膀折断。
接着辛寒近身一个扫腿又将这人双腿扫断,那人痛叫了一声便倒了下去,看样子没死也差不多了。
另外一人眼见不好纵身就要上房逃走,刚跃在半空,就觉得脚脖子被人抓住,辛寒五指一缩如同钢钩,直接将这人从空中拽了下来,狠狠朝地上一掼,‘嘭’的一声土地都被砸出一个浅坑来,立刻失去了反抗能力。
辛寒枪尖一跳,将这人面巾挑下,露出一张清瘦的脸庞,眉头一挑:“这位兄弟怎么瞧着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对我下此毒手?”
那人也是硬气,冷哼一声正想说两句狠话,却被辛寒一枪将大腿扎穿,张口欲骂却都变成了惨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日慈宁宫中,阁下就站于殿前吧,既然你也是御前侍卫谁给你的胆子,居然行刺上官!”
那人见被识破便道:“我是鳌拜的死士,杀你自然是替他报仇。”
辛寒显然不信呵呵一笑:“怎么鳌拜的手下都直呼其名么?”
那人一愣,知道自己谎言被拆穿,便不再多说只道:“要杀便杀。”
辛寒笑道:“不知道你是神龙教的人,还是太后的心腹呢?”
那人听见神龙教的时候眼神茫然,听见‘太后’两个字,眼神一缩,辛寒就知道他只是太后的心腹而已,便不留情,一枪结果了这人。
又在之前被他扫断双腿的人身上补了一枪,仔细找了一遍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埋伏,反倒看见店主夫妇和那个车把式都已经被害。
辛寒看着车把式摇摇头:“我就说不住店吧,你偏要住,这也算该着你倒霉。”
想了想这三个刺客身份都是宫里的,不宜惊动地方官府,从厨房里取来菜油泼在店里,然后放了一把火,辛寒自己赶着大车背着火光朝西面行去。
第二天辛寒不予招摇将身上绸缎衣服收了起来,换上了一身青衣布衫,又将假辫子取下露出本来的短发,坐在马车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超前走去。
马车行在官道上‘吱呀吱呀’的走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紧跟着有人呼喊:“那赶车的,且先停下,我们有些事情问你。”
辛寒停下马车,回头望去,只见十余乘马自东南方疾驰而来,片刻间奔到近处。
当前一个白发老者勒住马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辛寒,然后不由得摇摇头。
“小哥这是去哪啊?”
辛寒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小子去山西省亲。”
“哦,山西?”那老者一愣接着问道:“什么亲戚要去山西那么远的地方?”
辛寒装作有些不好意的道:“是去接我未过门的媳妇。”
那老者一听哈哈一笑又问:“小哥倒是生得俊俏,媳妇定然错不了,不过我看你这打扮非僧非道又非俗家到是很奇怪啊。”
辛寒知道他是问自己头发的事,便道:“月前在家生火的时候,幼弟调皮玩闹,不小心把我这头发撩了,索性都剃了重新长过。”
辛寒接着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说这位老丈,您到底有什么事情,我还忙着赶路呢。”
老头呵呵一笑:“不知小兄弟赶路的时候可经过一家小店?”
辛寒想说没有,却想到这路上人烟稀少,自己这车辙一看便知,却是不好隐瞒,只道:“路过了,还买了些吃食。”
老者确实是一路赶过来,这路上车辙的痕迹就这一个,所以不由得不怀疑,见辛寒对答如流又不像练过武的样子便去了疑心。
“还有件事要麻烦小哥,不知道你见过这画上的人没有。”说着取出一张布锦展开让辛寒观看。
辛寒一眼便认出画的就是他,不过这年头画像失真,只和自己有两三分的相像,而且自己换了头型,任谁见了这画也认不出自己。
“怎么样,见过没有。”老者身旁有个汉子见辛寒半天不出声,不由得大声问道。
辛寒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道:“一个时辰前有为公子骑着高头大马从此经过,不过只跟着画上有五分相像,所以我不敢确认啊。”
那老者回头与自己手下对视了一眼,看来找对了,那人走的就是这条路。
老者回头问道:“那人往哪边去了?”
辛寒顺手朝前面一指,老者等人便不再停留纷纷催马而去,却没看见他认为是赶车的小哥此时正露出得意的微笑:“傻鸟赶紧走吧,最好一路跑到山西,累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