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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挡不住的疯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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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是什么?穿越就是古代人跑到现代,或者现代人跑到古代,而作为穿越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的赵志来说,一没技术,二没高科技,他所拥有的,也就是一些现代社会生活的常识而已,再有也就是那些小麦种子,不过海南岛属于热带气候,想种小麦,目前来说,困难点。

    赵志拿着毛笔在纸上画来画去,想来想去,唯一可用的还是小岗村村民明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丈量出来的土地,分给农民,按照土地的面积收租子,而作为领导者,就只指点下生产,最好能把肥料什么的弄起来,提高产量,治理好病虫害,那基本也就可以了。

    还有就是最近吃的米粗的不行,以后自己的米面一定也要好好加工加工,总不能天天舂啊舂的,怎么批量加工?好在小时候常在外公开的加工厂玩,古董机结构也算简单了。

    想着,赵志忽然起了兴致,跑去厨房拿了个木炭来,弄了个板凳腿当尺子,画起图纸来。

    画了没多久,菜芽推开门走了进\ 来,坐在赵志身边。

    赵志扭头看了看,笑道:“菜芽妹妹,小倩送走了,晚上我陪你睡觉哦。”

    菜芽低头,羞道:“总想着那些事情,没个正经。”

    赵志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拉着菜芽来到隔壁屋子,推开书架上地书,露出一个箱子。赵志打开箱子,露出n多银子。

    菜芽“啊”了一声:“这么多钱?”

    赵志笑嘻嘻的道:“菜芽妹妹,你是大老婆,家自然也就是你管了,虽然持家要节俭,可是你要知道,这里的银子足够你花销很久很久很久了,这个藏银子地地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懂么?”

    菜芽心里甜蜜的要命,身子不知怎么的就靠在了赵志身上,钱多钱少他实在是没在乎,主要是赵志心里有他,而赵志自始至终把自己当作他的大老婆,那就足够了。

    赵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颇有些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味道,现在看来,自己也算有钱了,而且再想赚钱也不是多难的事。权呢,自己虽然没有当官,可是自己认识的蒲元庸,李亨,李林甫等人,也算是能摸着天了;女人就更多了,身边这些,哪个不是美女中地美女?可是自己还要追求什么呢?钱再多又如何?

    赵志忽然有些茫然起来,穿越过来之后,那种日日见血的事情现在已经没见了。不过似乎更凶险了起来,先是贞子坊的高手暗杀,随后又是李一派人暗杀,之前是蒲元华救自己一命。随后又是蒲倩替自己挨了一刀,很有些愈演愈烈的声势。

    难道,事情真如那个算命先生所说,自己要的不过是富贵之势?借富贵来救命?

    还要怎么富贵?赵志抓了抓脑袋,难道真要捧李亨当皇上?那还不如自己当皇帝富贵的多!

    “想多了想多了。”赵志猛摇头,鄙视着镜子重的自己:“先有成为天下第二有钱人再说吧。”

    赵志背起包,冲船下的送行人群挥手:“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菜芽也不住地挥手,琪儿和蒲倩貌似都特别感伤。于老爹看了看左右:“表妹怎么没来?”

    菜芽掩口笑道:“傻子哥吩咐我把她捆在家里了。没让她来,她这几天吵着嚷着要跟傻子哥一齐去那什么岛。所以给捆住了。”

    于老爹点点头,冲赵志猛挥手道:“傻子!记得种地要压肥啊!”

    赵志差点摔倒在地,只好装作没听见,转身吩咐蒲元华开船。

    海南岛。

    天涯海角。

    海南岛就像一只雪梨,横卧在碧波万顷的南海之上。

    海南岛的长轴呈东北一西南向,长约300余公里,西北一东南向为短轴,长约180公里,面积3.39万平方公里,是我国仅次于台湾岛的第二大岛。海南岛北隔琼州海峡,与雷州半岛相望。琼州海峡宽约20公里,是海南岛和大陆间的海上“走廊”,又是北部湾和南海之间的海运通道。由于邻近大陆,加之岛内山势磅礴,五指参天,所以每当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之时,站在雷州半岛的南部海岸遥望,海南岛便隐约可见。

    赵志下了船,在一干人的护送之下,抵达了新设置的特别署。

    所谓特别署这个名字是赵志授意蒲元庸安排的,作为拓荒者,赵志还给自己地办公地点起了个十分牛B的名字:“海南岛开办公室!”

    作为海南岛开办主任,先是要了解海南岛上的情况。赵志先翻查了大量的原始资料和最近地丈量结果,结果现此时的海南岛上居然还没有完全的步入封建社会,人口多以黎族为主,大概达到了六十余万,而汉人也不过才只有三万多人。

    唐代初期在海南岛上设置了3个州22个县,不过赵志来了之后,作为开办主任的他,直接略过了州级设置,先下了第一道命令,召集22个县的县令开会。

    二十二位县令个个都是提心吊胆,也不知这个什么开办主任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个几品官,反正就目前来看,这个二品将军蒲元华还是被他当个佣人一般呼来喝去的,实在牛B的不像话。“开会了开会了啊。”赵志扯着嗓子叫道:“大家落座吧。”

    二十二个县令一个都没动。为什么没动?人家赵志赵主任都没坐呢,他们哪里敢先坐。

    赵志大咧咧地坐下,冲二十二个县令示意。县令们这才一齐坐下了,赵志颇有些当那什么“委员长”地派头,嘴里忍不住就娘希匹起来:“我先来说两句,啊。我呢,姑且说之,你们姑且听之,娘希匹!怎么有蚊子?”

    赵志一巴掌拍在裸露地袖子上,歪着嘴巴道:“万宁县令是哪位?麻烦起来我认识下。”

    一个三十来岁地白面男子先站了起来。急忙冲赵志作揖道:“下关万宁县令白远,见过大人。”

    赵志点点头:“好,白远,我来问你几个你们县上地问题,你若答上来了,明年保你坐知府,你若答不上来,那也没关系,明日再来回答,怎么样?”

    白远大喜。自己这个县令那可是真才实学考上来的,虽然没什么关系只混上了这个偏远地方的县令,可是上任来,也算兢兢业业了,这下的把握却也已经有了十之**,当下自然连连点头,嘴里谦逊着:“还请大人赐教。

    赵志笑嘻嘻的道:“你们万宁县,现在有多少人口,多少耕地,官府有多少存粮。你先一一报上来。”

    白远面部改色,心下却已经是大喜,昂然道:“我万宁县人口十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人,现耕种的土地有三十一万亩。官府存粮自去年上缴后,只余下五千一百担,开春出去一千七百担,后上缴州官作为兵粮之用两千担,现余一千四百担。”

    赵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看来白县令还真是有备而来啊。最后一个问题,答上来了明年包你升官!请问,你们万宁县有多少头牛啊。”

    赵志此话一出。包括万宁县令在内的二十二位县令都是面面相觑:多少头牛?谁知道!

    白远见赵志盯着自己。只好尴尬道:“这个,下官还没调查过。”

    赵志点点头。继续追问道:“那你县上有多少只羊你也不会知道了哦?”

    白远大汗,连连点头。

    “那你县上有多少只猪呢?”

    白远继续摇头。

    “嗯,我知道了,你且先坐下。”赵志示意白远先坐下,抬头问在座地二十二位县令道:“你们在座的谁知道自己治下这些问题的,可以站出来,明年我保举他做知府。”

    没人动弹,心里都在鄙视这个变态的开办主任。

    赵志一摆手:“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吧,你们回去之后,两天内,立刻查清楚这些,然后,按照每十个人口一头牛,每五个人口一头羊的比例给我算出来,缺多少上报过来,如果有漏报者,我直接免你官职,你就专门放羊去吧。散会!”

    于是乎,散会之后,新来的开办赵主任爱吃牛肉的谣言立刻在海南岛上传了开来。

    来海南岛的第一天,赵志除去开会这短短十分钟之外,都是在资料库里度过的,弄的猛吃螃蟹地蒲元华十分之不好意思。

    第二日一早,赵志梳洗完毕,带着蒲元华和一小队的护卫就近转了转,说是体察民情。此时已经是六月,热带气候的海岛上虽然白天气温都在30度以上,可是因为海风吹拂,道也不是特别闷热,赵志,刀三,蒲元华三人顺着官道行了半日,来到了这个叫新竹的地方。

    虽然在世人的眼中,这里尚属于蛮夷之地,可是因为唐代开始,海贸渐渐盛行,而作为重点中转站的海南,已经颇有些经济开区的意思了,比如赵志开办公室的总机构所在地定安县,东边是重要海港文昌县,北边就是几乎可以遥相呼应的琼州半岛,地理位置可以说是极其优越。而且本地土著地黎族人。生性好客,能歌善舞,一路行来。路边不时传来干活地黎族姑娘的歌声逗地赵志和蒲元华大流口水。

    赵志看着天气渐热,吩咐道:“寻个平阔的地方,先歇息歇息,吃点干粮喝点水再走吧。”

    于是众人下了马,围坐在树荫下开始啃干粮起来。刀三从腰间取出一个羊皮袋子,丢给赵志,赵志扒开木塞,一阵酒香传来。顿时大喜,灌了两口,还真是痛快。蒲元华急忙抢了过去,对着嘴里一阵狂灌,热地刀三猛乎心疼。

    “那是做什么?”赵志忽然指着远处官道边农田里一个干活的黎族汉子道。

    “哦,那是抛秧啊,不晓得么?”蒲元华看了看,解释道。

    “抛秧?”赵志汗了个,这抛秧貌似是后来才有的技术吧,怎么古代人这么牛B的么。更何况现在六月份,也种秧苗?

    “对啊,这里有些人插秧的时候没管顾好,死的多了,就在家里院子里再弄点稻苗出来,看那块田里秧苗不够了就远远地连土一齐丢过去,也叫补秧。之前我来的时候也是不知道,问人才晓得地。”蒲元华解释道。

    “那他们平时都还是插秧地了?”赵志疑惑道。“对啊,这个补秧太麻烦,必须要连苗带土一齐丢下去。你以为一块田里都是这么丢来丢去啊,那可不是要累死人?”蒲元华鄙视赵志道。

    赵志汗了个,貌似抛秧技术好的要轻松死人地吧,你无知。咱就不跟你计较了,忽然又想起来,问道:“现在都六月了,怎么才补秧?”

    蒲元华又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赵志:“这里都是田多人少,天气又热,什么时候种不是种啊,从二月到七八月,什么时候下苗都能有收成!”

    赵志忽然想起来。拍了拍脑袋。之前他还记得有三季稻四级稻这回事的。比如小时候,他外公家里还级流行一个词叫:“双抢”。也就是抢收抢种的意思。在六月间,二月里的第一季稻子熟了,急着收起来,然后再赶忙翻地,好种第二季地稻子,等十月间再收起第二季的稻子,这六月间收割栽种最忙的那几天就叫双抢了,意思是抢时间的意思。不过现在见的少了,大多农村都开始种成熟时间更长,产量更多的中稻起来,也就是农历三月中下旬下种,八月九月收获的稻子,那样一年也就只能收割一季了。

    不过海南岛上因为气候适宜,可以说一年四季,只要你肯忙,你忙的过来,稻子接茬种了收,收了种都是可以的。赵志也是刚刚一时没想起来,才被蒲元华鄙视了。

    不过令赵志灵机一动的就是这个抛秧技术了,这个技术赵志也曾见识过,不算复杂,只是培育抛秧用地塑料钵体这里没,不然估计能省下很多人工,按照目前海南岛上人少地多的情况来看,用途不是一般的大。

    “用什么代替那塑料玩意好呢?”赵志抓了抓脑袋。

    没有想的十分停当,赵志就被蒲元华拉起来了,今日他们原本就是打算来看看风土人情地,没必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呆着浪费时间。

    新竹乡作为县级重点示范乡镇,果然有一手,相对说起来也算比较繁荣了,而这里的一味叫益智的中药,算是比较有名了,时常有一些汉人药商过来购买,所以赵志一路行来碰见的黎人们也没太过于关注。再说了在赵志看来,汉化是大趋势,虽然民族的东西不能丢,可是要融合才能有展嘛!

    上马再行了一会,远远的就能看见一些错落的房屋了,大伙地精神也提了起来,刚刚走到镇口,一阵哭喊传了过来,赵志抓了抓脑袋,不是吧,走到哪里都有小意外?

    驻足看去,一个穿着筒子群地黎族老大娘歪倒在一间屋子边上,头上却是鲜血淋漓,正用土语有哭又喊,不知道说些什么。

    赵志看着老年人哭喊,心下有些不忍,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云南白药,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问刀三要了些金疮药,下了马,径直朝那老人走去。

    蒲元华急忙叫住赵志,冲身后地一个小兵道:“你去把金疮药给那妇人敷上吧。”

    那兵士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从赵志手里接过金疮药,就朝那妇人走去。

    赵志嘿了一声道:“蒲元华,你的兵怎么这么黑,跟烧炭的似的。”

    蒲元华笑道:“管他黑不黑,能打仗就行了呗!不过我也没在意啊,大概是个新兵蛋子吧,不过我护卫队里可是有几个清俊的,你要不要晚上借去解解火?”

    “日!”赵志翻着白眼:“叫你的兵问问怎么回事!”

    蒲元华急忙喊道:“问问出什么事了,哪个打的她!”

    那新兵蛋子沙着嗓子应了声,低声询问起那大娘来,没片刻,抬头冲这里喊道:“听不懂话!”

    蒲元华抓了抓脑袋,冲身后的另外一护卫道:“你去喊个能听能说的来。”

    赵志汗了个:“果然,不论哪个时代,翻译都是吃香滴。”没片刻功夫,新兵蛋子已经帮那大娘包扎好了,走了回来,赵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嘉许,不想那新兵蛋子却歪了歪身子让开了,冲赵志沙哑着嗓子道:“那女人身上好多脓包。”

    赵志一楞,走过那黎族大娘身边,凑近一看,果然,那人脖子上已经全是脓包,红亮的,红白的,有些还往外流着黄水,看上去颇有些恶心。

    正疑惑的当儿,派去寻翻译的兵也回来了,带来了个住在当地已经过十年的汉人。

    过了一会,赵志他们才知道了事情生的大概:黎族人有个规矩,儿女成年后即住在屋外的“寮房”里。婚后妻子一经在夫家定居,夫妻便与父母分居别炊。而这个老人的两个儿子成婚之后,讨的老婆都是不怎么地的,妇人的男人死了之后,妇人也卧病在床,身上的脓包据说就是常年不起床给闹的,两个儿子开始开送点吃的给妇人,可是后来据说为了分最后一点的家产闹翻了,这下谁也不管自己亲娘了,干脆就这么给饿着。

    而邻居或许是看不过去,也不知道是谁给把老妇人弄了出来,放在大儿子的屋外,老妇人就开始哭喊,一个劲的嚷嚷儿子不孝顺,儿媳妇心肠狠毒,结果儿媳妇大怒,出来打了老人,后来还是儿子把儿媳妇给拉回屋子里去了。有几个来劝的,被他大儿子一顿火着,都怕事,躲开了。他二儿子过来看了两眼,也跑了,丢下话说:“谁敢把这要死的妇人给弄他家门口去,他就打断那人的手!”这下可再没人敢乱动了。

    “这么不孝的儿子要着干什么?”赵志火起,怒道:谁给我回去带些兵马来,把那什么定安县令也找来,老子要公审这两个不孝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