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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我无奈的看着天空。我知道,必须做出选择了。
幸运之神券顾了我一次,两次。但,很难有第三次了。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曾经叫人去侦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方圆二十公里的地方没有现敌人的踪迹,这不是个好兆头。
因为这表示事态展有两个可能,一是敌人全线推移了,另一个是他们败了,至少他们的全线总攻是失败了。
我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我很想知道。
冯中校已经安静下来,他正带着满意的笑容打盹,丝毫不像以前一样焦急的老是问我接下来怎么办了。
刚刚打了一场舒心战的小伙子们也毫不为我们的困难处境愁了,他们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听音乐,更多的还在讨论各自在战斗时的感受和心得。
我们没弹药了,没燃料了,什么都没了。我很想大喊一声,叫这帮家伙和我一样闹心。
但我知道,那没效果,他们一定会耸耸肩膀{ ,轻松的说一句。
“反正萨尤克上校会有办法的,他是天才”。
我再天才,也变不出我们需要的东西。所以我很郁闷。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天色也越来越亮。
一些驾驶员邀请我分享他们最后一部分食物,我婉言谢绝了。
我很饿,饿的要命,但我根本吃不下去任何东西。
我想,要是附近出现一支叛军的补给车队该多好。当然,我也就想想罢了,那样的话,实在是叫人怀疑我是否真是福星降世了。
凌晨六点整,我又向北方派出了三辆机甲,向我们夜间的战场方向派出了五辆机甲。
我的打算很简单,如果北方出现敌人的部队,我将立刻撤离,跑到连机甲都没有燃料时就抛弃机甲徒步行军。如果我们昨天作战的地方出现敌人的话,我将下令机甲集中所有燃料和弹药,所有乘小半数的机甲继续突进,反正得拼一把。
我根本不用考虑两个方向都出现敌人的部队,因为那只有一个结果,我们死定了。
早上六点二十五分,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三个数字都是我的幸运数字。两拨侦察队都回来了。
两个地带均出现敌人部队,实在有够惨的。
但我一点也不慌张,我的部下也是。正相反,我们欣喜若狂。
北方一条高公路上出现的是敌人的一支庞大的补给车队,昨夜的战场则出现了敌人的大批机甲部队,足足两个大队的数量。
一头是甜蜜的果子,一头是由三百辆机甲组成的大棒,我选哪个?
我决定不考虑这个白痴问题了,我下令所有机甲立刻出,向北。
于是五十三辆机甲动身了,为什么少了两辆呢?因为有两辆受损程度不利于继续作战了。
冯在爬上机甲时大笑了三声,我认为有时候人的神经实在实在不适合总是听到好消息。
汉斯这家伙几乎是把我抬上机甲的,他表达对人的敬意时也很直接。
我的萨尤克军团又出动了。所有人都像昨天刚刚动身时一样精神抖擞,但不包括我。
我饿毙了,实在有够郁闷。
四十五分钟后,也就是早上七点十分,我在一个山坡上看到了行进在高公路上的,一望无际的运输车队。
十八轮的油罐车,十二轮的弹药储备全密封卡车,还有运兵车,惟独没有我最想要的给养运输车。
我愈肯定敌人的指挥官脑子进水了,因为敌人这支庞大的车队竟然没有机甲护卫,只有三十来辆镭射坦克行进在高公路两侧。
用专业的话来说,这叫白送。
于是我很帅的打了个手势,之后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我们的机甲从高公路的一侧山坡冲下,正面一堵,一切都搞定了。
当然,也不是我说的这样容易。但我觉得再描述我们的机甲怎么炸飞那些坦克,怎么掀翻了几辆卡车实在没有必要。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冯的机甲抢先干掉了伪装成一辆运兵车的叛军指挥车,事后我问冯是怎么现的,他的答案叫我脸红。
“因为那车上的天线太多了,阁下”。
真叫我羞愧,因为我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
敌人的车队被我们完全控制了,之后我出场了,我想,我那又饿又愤怒的脸孔一定很有震撼力。
我是这样在对讲机里说的:“你们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我不希望你们投降,因为我准备把你们都炸成碎片。当然,如果你们都投降的话,我可以省些事”
叛军车队的,还活着的负责人,一个少校军衔的家伙带着刚刚被痛打了一顿的哭腔在通讯器里。坦诚的,也可以说毫不犹豫的,投降了。
我接来来装做漫不经心的命令他们,立刻就地给我们的机甲中队补给。
叛军的车队负责人苦笑,他只回答了三个字:“不可能”
我愤怒,质问为什么。随即轮到我苦笑了。
我总算知道这支运输补给车队为什么没有重兵护送了。
因为每辆车都是空的,他们是在回程。
我还能说什么呢?无话可说。
叛军的负责人显然从我短暂的沉默里看出了什么玄机,这从他的口气里就能听出来。
“那么,上校阁下,你们准备把我们这些俘虏怎么办呢?”这个该死的家伙。
“我准备把你们全部干掉,因为空空如也的破车队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大的累赘”我冷笑,和我斗?混蛋。
叛军的少校傻了,他在显示器上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的嘴蠕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决定再刺激他一下。
“我的部下已经在催促我了,你知道,他们恩恩都是冲动的年轻人”我很沉稳,我总认为这个混蛋有保留的东西没讲出来。
这个时候,我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三辆补给车被我们的几辆机甲打爆了。
“怎么回事?”我按了一下联系冯中校的机甲通讯按钮。
“他们有人使用短程通讯,一定是想联系上附近的部队来袭击我们”冯回答的很干脆。
我冷笑,我知道,冯的机甲中队里有几辆机甲的感应器是新型号,完全可以现并拦截短程
通讯讯号。
几声爆炸很明显的刺激了补给车队的负责人,他几乎是喊出来的:不要动手,我有你需要的情报”
我当然不准备动手,如果他们不试图对外联系的话。
“您不会说那个叛军少校告诉了您一个秘密补给基地的地址吧,萨尤克老先生”
记录者本.哈根啪的一声合上了膝盖上的薄电脑本,冷冷的说。
萨尤克老先生微笑,他很坦诚的望着本.哈根。
“是的,年轻人,和历史书上一样,一样”老人笑得很慈祥。
“然后你们胁迫着补给车队,迅赶到了毫无防备的一所叛军基地,之后在那里补给了弹药和燃料”本.哈根的声音饱含愤怒。
“对,走的时候我们还把那里炸了。但我遵守了协定,没有伤害基地的后勤人员和车队人员”萨尤克老人微笑依然。
“够了,你一直在糊弄我,就像我是小孩子”本.哈根站起身,打断了老人的话。
“你以为我是傻瓜么?你你你,从一开始你就在说谎,你甚至在你这么大年纪时还在说谎”本.哈根压抑在心里的怒火终于全面爆了。
“说谎和自己的年纪有关系么?有么?”老人像在看自己胡闹的儿孙一样看着本.哈根,丝毫不受影响。
“再说你不是个孩子么?尤其在我的眼里,恩?”老人把身子舒服的埋在沙里,同时抬手制止了准备“请”失去理智的本.哈根出去的管家。
“这是你的回忆,不是我的,所以,我想,你应该诚实看在上帝的份上”本.哈根冷静下来,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诚实?对谁?如何诚实?对上帝,我们应该诚实,但我知道,我不久就会见到他老人家了。”萨尤克将军哈哈大笑。
本.哈根傻住,他现,他实在是个傻瓜。
“如果我只是一介武夫,我的生命里只有战争的话,那么我是幸运的,至少我活到了战争结束。”老人收起笑容,面色肃穆了许多。
“我的一生,如何说得清?我和自己的同胞作战,鲜血满身。我和曾经是同胞的库恩帝国作战,落得肢体不全。我和没有国籍的人作战,甚至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在我以为一切将要结束的时候,我又和东部世界的人作战。我和我的军队几乎和任何一方都作战过。”老人整整自己的衣领。
“我听过一个老兵说过:如果在第一场战斗里,你没有死去。那么,你就会永远活下去”
“我是活下来了,但迷失了自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我和我的军人作战到底是为了什么?捍卫一些东西么?今天捍卫别人的,明天捍卫自己的,可我们真的曾拥有过什么么?”
“我时我也想,为什么我不死去?如果死去就是一切的终结的话,我到很乐意这样做”
“你想我把我的经历以回忆的方式叙述出来,可又怎能叙述的清?我的出身?我来自哪?我到底在我的战争里担任了什么角色?我说不清。我如果告诉你我是萨尔帝国宫廷阴谋的牺牲品,一个本该在三岁就死去的人,你信么?我如果告诉你我曾经是萨尔帝国陆军精英学院的第一百五十三届优等生,曾经在毕业仪式上执过国旗,你信么?我如果告诉你我曾经分裂过萨尔帝国,你信么?”老人的呼吸急促起来。
本.哈根彻底傻掉了。
“人活着,总有一些到死也不会说的东西,一些湮灭在历史长河里的东西。我很不幸,因为我要带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萨尤克老人的独眼里闪过一抹哀伤。
“如果没有那个人,我的生命也许会大放光华,也许会万劫不复,但是,谁在乎呢?这个世界总是由强者来带动运行的”萨尤克将军哈哈大笑,声音里满是苍凉。
“如果,太多如果了。如果你能活到我这年岁,就能明白。一切,都是不过如此。”
“请原谅,我这两天作弄了你。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圣洁如那个人,也会有些他永远不会说的东西。拿那个人话说吧:过去的,都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萨尤克将军好象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孩子,你还想我继续这篇糊弄人的回忆录么?”萨尤克将军示意管家给他倒杯茶。
“不,没人想看不真实的东西,没人。”本.哈根摇摇头。
“也不尽然,你别灰心,孩子,这确实是我的亲身经历,只是我大大省略或简化了。你知道,战争生涯里可记述的东西太多了。如果你能坚持听完我这老头的唠叨的话。我想,还是能写出一篇不错的战场回忆的。
“我只希望借这本回忆录,来让世人了解您这位传奇人物。但是,你的一生,实在有太多说不清的地方。我想,我应该把这份工作让给我的一位朋友吧,他是您的崇拜者”本.哈根神情萧索。
“我随时欢迎,随时欢迎”老人和蔼的笑着。
长叹一声,本.哈根向萨尤克老人鞠躬后离开了客厅。
萨尤克将军宅坻外的车上,本.哈根打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文字。
“萨尤克.林克,萨尔帝国贵族,艾斯尤特星人。其父菲亚特.林克。其母索非亚.林克,嫁至林克家族前姓鲍尔。林克家族的祖先曾经作过萨尔帝国皇宫的内廷侍卫,据说职衔不低,但林克家族一直对此讳莫如深。有人曾经质疑过萨尤克非林克家族后裔,这种质疑不无根据,因为从军一生的萨尤克的血型与其家族档案里父母的血型丝毫不吻合,但这种说法很快因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更何况,萨尤克不是林克家族的一员的话,又会是什么人?”
“萨尤克幼年不可考,少年经历更不可考,但为他出具学历的高等学府管理层承认,该校有其档案。”
“其人二十岁从军,之后人间蒸达五年之久。当他的名字出现在萨尔帝国星际舰队后勤部的人事管理档案文件里时,已经是少校军衔。他的实际职务为一艘补给舰上的动力部门负责人,但他在长达十几年的舰队生涯里,不到岗的时间几乎占到了三分之二,却无任何证明其违纪的记录。伤残退役时他已经是上校军衔,但有关他伤残的原因疑点很多,有人曾经证明他是受伤后被抬到一艘出任务的补给舰上的,但随即这个证人就从人间消失。
“伤愈退役的萨尤克上校很快进入艾斯尤特本土星国防军系统,并负责制定了一场又一场战役计划,军衔随战果一直飙升,这种现象在军队人事处理缓慢的萨尔帝国极不多见。”
“追随萨尤克.林克的人全部是萨尔贵族,从士兵到将军都是。这个现象令很多人困惑。人们不禁会问,就算萨尤克也是贵族,也不过是一个小贵族,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虔诚的追随者呢?”
“在库恩帝国入侵的艰难时刻,以艾斯尤特行星为战略核心的萨尔北部三个星系抵死反击库恩的入侵战争。即使在整个外围空间都陷落的情况下,也从未屈服过。”
“萨尤克和他的追随者们从未打出过什么特别的旗号,也从未提出过什么明确的政治目标,他们只是用手中的武器捍卫着自己的生活,无论贵族和平民。这又是一个奇怪的现象”
“有记载的历史上,也从未留下过一丝一毫萨尤克将军的痕迹,就好象,他从未在过。”
“艾斯尤特星上流传着很有名的一句话:能活下去的人,大多是安分守己的,至少是脚下的土地承受的住的。据传,这话是萨尤克将军说的。”
“可他从未承认过。”
“他确实不承认,什么也不承认”本.哈根苦笑着关闭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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