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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玉向来便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再加上不明其究,更焦急重复道:“我要见菲菲,我要见她,我好久没见她了……”却见那绿衫宫女惊愕得张大了嘴,大大摇头,低头不语。她兀自心道:“难道我错了吗?”
谁知那李隆基忽而闷声道:“许久不见,你不是三日前才见过菲菲姑娘吗?依朕看……你是许久不见他了吧?”言毕转身拂袖大步向外而走,恼羞成怒,已在一线之间。
赵小玉转思一想,忽而想到那端阳节在车辇中与吴菲菲低语连连的杨玉环,心中一凛:“难道是她?”顿时明了,既然菲菲在此,想来她确是没有再穿越,不过这眼前的皇上既然是多情风流的李三郎,那这宫内上下与自己如此相似,又得以皇上这般恩宠的娘娘,必定是杨玉环不会有错了!她被自己这想法忽而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是心中仍有疑惑,有一点,她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道:“且不< 论我是如何到了这里,若是我在这里做了杨玉环,那……真正的杨玉环又到了哪里去了呢?”
她见李隆基脸有怒气,更自捂了被子,默声不语,心惊肉跳道:“要是被他看出了端倪,就见不了菲菲了,那杨玉环在何处,恐怕也必须要见了菲菲才能明白?”即刻打定了主意,非见菲菲不可。
李隆基满眼盛怒,见她坐在床边,蹙眉想着心事,他深吸一口气,再不回头,大步前行,似乎是在努力隐忍那心中的不快,兀自心中不断道:“难道朕如此待她好,她都还想着那人?”便欲行出,却听身后那心爱之人忽而娇声相求,道:“三郎,好三郎,让我见菲菲吧?”
他忽而浑身一震,顿觉方才不快之感瞬即消失不少,他止住脚步,回身一看,正好对上她那双可怜巴巴的双眼,正乞求地望着自己,这种神情,在她那张年轻貌美的脸上,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殊不知赵小玉见他转身欲走,深知这宫中,可是这皇上的天下,他若是不愿让你见什么人,或是拘禁你,那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小事。一时气急,放手一搏,心道:“死就死吧!”才如此称呼他,只是依了那历史上的记载,却错有错着,娇声喋喋,让李隆基心中疑虑顿消,又想:“她以前还从未曾这般叫过朕,其它的妃嫔更是没有过。”
他忽而有种虚脱的感觉,心下一阵欢喜又一阵悲凉:“许是朕真的老了,而她却永远像一只羽翼丰姿的小鸟儿,若她有日想要振翅高飞,那朕情愿她只是一只笼中的金丝雀!许是朕……太舍不得她了!”
李隆基呆立半晌,忽然叹了口长气,竟换了称呼正色道:“朕虽贵为一国之君,可此世上之事也不是能全然控制于股掌之间,菲菲姑娘……好歹是你的至交好友,爱妃你想见便见吧!”言毕一扬手,那三个御医和陈玄礼便揖礼跟着他一并退了出去。
随着小太监抑扬顿挫,渐行渐远吆喝的声音,赵小玉知道,李隆基已与陈玄礼众人一道摆驾养心殿去了。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却见吴菲菲也正撩开纱帐,脸色微微红,大步向她奔行过来。
但见吴菲菲姿容俏丽,环佩叮咚,软履轻盈,裙带飘逸,赵小玉许久不见好友,见她脸色微微红,心下甚欢:“不知这么久不见,菲菲这家伙,是不是也如我一般高兴呢?”顿时喜上眉梢,不顾一旁那绿衫宫女的出言阻止,又裸脚下床而走,正张开了双臂等着好友一个温暖久违的拥抱,深情切意地道了一声:“菲菲……”
却忽闻“啪——”一声,打破了赵小玉所有幻想。
吴菲菲竟然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赵小玉捂着半边脸,猛地愣住,万般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夹杂着思念夺眶而出:“菲菲,你……”她很快又条件反射一般想起在修仙观,也是这般着实的挨了这丫头一个巴掌,顿感莫名其妙,菲菲这妮子如何变成这般模样?端视她满面通红,原道是她喜形于色,可现下看来,却是在生气!那脸也是气红了的。见自己正含泪注视着她,那手竟也微微一颤,叹了口气,眼中也是见了泪,万般无奈叹了口气,竟然拂袖背过身去,默然不语。
一旁那绿衫宫女也是一惊,即刻挡在赵小玉身前,道:“菲菲姑娘,你虽然是娘娘的好友,但也不可不分尊卑,以下犯上!来人……”便欲唤人来。
赵小玉不愿好友被罚,即刻出言喝止,镇定自若道:“混账!好个奴才!本宫还未开口,你胡乱做什么主张?”那绿衫宫女浑身一震,似乎吓了一跳,回身盯着赵小玉的脸上不知所措,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却见这位娘娘瞪视了自己一眼,声音抑扬顿挫道:“看什么看!还不都退下?”
那绿衫宫女神情一滞,默默起身,又看了这位主子一眼,道:“是!”便挥挥手,将这内间一干奴婢众人都唤了出去。
赵小玉见那绿衫宫女退出去的时候,又是那般诧异的眼神看了看自己,便即摆出冷若冰霜的模样,将那眼神顶了回去,那绿衫宫女顿时不敢再作揣测,即刻低眉顺目退了出去。
赵小玉见那宫女的神情,心中顿时想到:“莫不是这以前的杨玉环从不曾这般呵斥过她们?其它小婢都是低眉顺目,而这婢女竟然一而再再而三,胆敢屡次违逆她的意,也不怕主子惩戒,难道同这杨玉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一会得好好问问菲菲这丫头!”
待得人都退下了,赵小玉欢呼雀跃,跑到吴菲菲近前,嘴里嘟囔道:“菲菲,你怎么了,不认得我了?干嘛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却始终不见吴菲菲回答,好友只是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言不语。
赵小玉不明其究,四处打量,左右瞅瞅,忽而两眼忽放精光,嘴里嚷嚷道:“哇,花痴菲,你平白生我什么气?怎么你怪怪的?见到我不高兴吗?哇,好多珠宝啊!”说着便打开衣橱将那些衣橱中挂满的绫罗绸缎衣衫一一扯出来,又看看床下,最后开了殿内几口大箱子,竟是一些珍珠宝玉,美不胜收。
赵小玉乐得直搓双手,口水只差没掉下来,丝毫未见一旁的好友已经怒目而视她良久。
赵小玉本是要断定这殿内是否有其它人,好将自己如何来此和盘托出,告知吴菲菲,可却忽而被这些珍宝不知不觉吸引,爱财的本性又上来了,即刻扯下床单来铺在地上,一一将那些珍宝一并放在了这简易包袱里,心中盘算着:“反正也不想呆在这宫里,就是一会走也带着这些宝贝走,也不枉在这皇宫内跑一趟了。”
赵小玉一来一回的跑来跑去,一件件顺着这些宝贝,偶尔还捧起来亲亲又抱抱,忽而听见吴菲菲在旁口齿不清地咆哮道:“赵小玉,你这个贪财的女人,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你竟然……”
赵小玉这才转过身去笑嘻嘻地盯着吴菲菲,忽而想起正事来,见吴菲菲已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自己,浑身颤抖,不知她在生气什么,却也责怪自己为了眼前珠宝,而忘记了正事,便有些不好意思,笑眯眯地走近好友,轻声道:“菲菲,是我啊,我才是小玉啊,赵小玉!”她一边说,一边讨好地去握住了吴菲菲的手,心下欢喜不已。
吴菲菲整个人腾地一下便恼怒了,再也抑制不住,痛心疾,一把抽出被赵小玉拽住的手,恨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小玉,只是现在做了太真娘娘,不久后还会封贵妃的杨玉环嘛!不过我怎么都没有料到,你过去贪点小钱也就罢了,而如今怎么这么贪慕虚荣?”
赵小玉愕然:“怎么这便是她怒的原因吗?”便如一个小贼被当场抓住,顿时有些支支吾吾道:“怎么?菲菲你……你从前从不说我的?怎么现在……这么骂我?”
吴菲菲道:“我当然要骂你,你知不知道寿王正在苦苦等着你去相会,今夜便是七夕了,便是你俩定情……之日,我们甘冒被皇上杀头的危险,想方设法让李白带你出去,可你却又跑回来……”
赵小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寿王?寿王是谁?哪个寿王?”
吴菲菲闻言脸上兀自一红,更自气闷,顿顿脚背过身去道:“罢罢罢,赵小玉,你都忘记了?我原以为自从穿越后,你丧失了记忆,失去了过去勇敢无畏的勇气,你忘记了我们过去之间的一切都可以,我都无所谓……只是我过去的小玉姐重情重义……怎么连一直爱慕你的寿王殿下也忘得一干二净?赵小玉,你怎么可以这般忘情?贪财玉!!”说到这里,吴菲菲双手一挥,竟有些大义凛然。
赵小玉不明白吴菲菲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却也觉得像做错了事情一般,有些支支吾吾,却也生气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啊!是啊,是啊,我是贪财玉,不过……我以前都是这个样子的,你干嘛现在骂我骂得这么狠?”
但听吴菲菲继续道:“我原以为……你和寿王一片真情,感天动地,值得众人豁出去为你一搏,可我万万没想到,你什么都忘了,却独独还是忘不了你这贪财的本性!罔顾寿王他……一片痴情……现在竟然连他都忘记了!好,赵小玉,我吴菲菲从此以后,都不会再骂你,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吧!算是我吴菲菲看错了你!”
赵小玉见状,心中已经有些明白过来,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明白,吴菲菲如何会如此帮助那个寿王和杨玉环相聚,不过,有一点却很明白了,急道:“菲菲,你错了,错了,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成了那个杨玉环,或者说,把那个杨玉环当成了我!”
吴菲菲顿顿,似乎过于悲伤而声音哽咽,神情透着不相信,她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道:“赵小玉,我和你……从此恩断情绝,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是好朋友!”言毕泪眼滂沱而下,提脚便奔行而走,那清丽决绝的身影,瞬即便要消失在赵小玉面前。
赵小玉忽而醒悟了,原来那杨玉环同他们之间竟然有这么一个约定,那便是七夕之夜,杨玉环要同寿王李瑁相会,而吴菲菲更是做起了这相会的鹊桥,只是想不到,连李白也参与了!心中暗惊,她不知要如何解释,只是对着吴菲菲离去的身影,急道:“吴菲菲,我不是杨玉环,我是赵小玉!你听我说……”
吴菲菲显然听不进她的解释,以为她在为自己的贪财本性狡辩,更自寒心,冷言轻哼道:“赵小玉,哼哼,你当然是赵小玉,试问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贪财到见财忘义的地步?枉自李瑁苦苦含泪守候,等你,盼你,而你呢?”
她等待赵小玉的回答,却听那人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李瑁,我才是赵小玉,你一直错认的那个是杨玉环!”吴菲菲微微一愣,转过头去,正见到她的至交好友怀中抱满了一大串珍珠项链,叹了口气道:“赵小玉,我不会相信你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你手上那串珠宝吧!我吴菲菲自打从现代穿越到这唐代,有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你这样如此无耻的!”说完往地上啜了一口,转身便走。
赵小玉低头看看怀中的珠宝,便即往地上一扔,见吴菲菲不理自己解释,走得若是她当真走了,想要再见再解释身份便更难了,她心中也是有气,怎么这吴菲菲就这么白痴呢?急得一声大叫一声,也火了,吼道:“花痴菲!你给我站住!”
吴菲菲果然镇住一般,停在了她前面不远处,没有回头,怒道:“未知娘娘对贱婢还有什么吩咐?”
赵小玉顿觉好笑,吴菲菲的声音竟然那么冰冷,好似要真的要同她决裂了,她灵机一动,忽道:“花痴菲,如果我是真的杨玉环,那你这般爱慕着寿王,岂不是自寻死路?”
吴菲菲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支支吾吾道:“你……你……”她已经觉察到了什么,忽见赵小玉笑笑,淡淡道:“花痴菲,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寿王?杨玉环的前任老公?”她浑身一阵战栗,指着眼前人道:“你……你到底是谁?”
赵小玉叹道:“花痴菲,你这些日子来,我敢说,你从没有听过那杨玉环这般叫你吧?啊,花痴菲?”
吴菲菲双眼睁大,心中暗惊,猛地转过身,向前疾奔了两步,忽而见赵小玉笑眯眯的盯着自己,顿时停住脚,半信半疑道:“你又在骗我?你以前不会叫,是因为你丧失了记忆嘛!难道你现在恢复记忆了?”脸上竟有喜悦之色。
毕竟,吴菲菲穿越到此之后,虽然一直得以和好友相遇,可这个好友却性情大变,什么事情都是唯唯诺诺,毫无主见,逆来顺受不只允许称呼她为杨玉环,对于过去的事情竟然全部忘记。
那“花痴菲”是过去赵小玉陪同她经常相亲之后,落下的绰号,也只有她们之间才知道,只是来此多年,已是许久不曾听到了。
赵小玉道:“菲菲,我们一路被那李威廉追杀才穿越来此盛唐,我不是丧失了记忆,而是之前与你一起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才是你的好友赵小玉!你是不是被那始皇杀手小白脸给吓傻了,这样也不认得?是不是要我把你以前相亲的劣迹一件件都说出来,你才相信,我才是真的赵小玉呀?”
吴菲菲闻言心下激动不已,虽然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可却真的相信,眼前现在看到的这个人,听她的言语谈吐,看她的举止神态,这个人才是她真正的好友——赵小玉!又惊又喜,道:“那你是小玉,三日前,那个被我和太白先生送出去的那个,是谁?”
赵小玉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送走那个人,不过我却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们送走的那个是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杨玉环,真正历史记载的贵妃娘娘——杨玉环!而我,才是赵小玉!你的……贪财玉!”
吴菲菲瞬即疑虑顿消,扑到赵小玉怀里,满眼是泪,哭泣不已,道:“小玉,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啊!这些年你去了哪里?难怪穿越后,我觉你性情大变,原来那个不是你!”
赵小玉拍拍吴菲菲的肩头,道:“花痴菲,还好有这个称呼在,要不你真要和我绝交了!”
吴菲菲吸吸鼻子,抬起头来,破涕为笑道:“人家以为你当真是财迷心窍了嘛!”
赵小玉哭笑不得,道:“要不是我点中了你这花痴菲的死**,你一定会弃我而去对不对?你就那般爱寿王?不若帮他抢过来好了,干嘛还要帮那杨玉环和他重逢?要不是有我恰好在此,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搬啊!”
吴菲菲脸红了,嗔怪道:“小玉别瞎说,我哪有?”
赵小玉见她神情甚是忸怩,道:“怎么没有?如果不是你爱着你那个寿王殿下,恐怕也不会甘冒其险吧!不过那个李白也真是的,怎么这样不切实际,跟着你这丫头疯呢?”
吴菲菲有些过意不去,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小玉,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赵小玉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机缘巧合吧……”接着便一五一十将穿越之后如何到了修仙观,如何遇到了令狐行,清虚子,如何又在修仙观扮玉机子之时,遇到了吴菲菲和杨玉环一行,又如何追随那李娃到了烟雨楼,又如何被辰弑掳走,又遇到蓝后追杀,被松鹤子李淳风救上了仙鹤峰……统统告知了吴菲菲,只是留了与辰弑一行到了绿竹苑之事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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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宫政事厅内,陈玄礼与太医等都站立堂下,看着堂上那个威仪的男人。
李隆基一脸沉重,对太真妃被掳一事甚是关注。
陈玄礼忙不迭地又将皇上这位宠妃娘娘遭遇行刺之事又说了一遍。
李隆基思虑良久,直视陈玄礼的双眼,想从中看出端倪,却是不能,暗想:“此人并不避开朕的眼光,想必昨夜他现刺客之事定然是真的了。”便道:“这么说,依陈都尉而言,娘娘昨夜确是遭遇人强行掳走?”心中不觉想起一人,这个人身体里留有着与皇族李唐相同的血脉,可这想法又瞬即消失,又想,瑁儿自幼生性懦弱,断然不会有此大逆不道之心。可那又会是何人会掳走玉环呢?
陈玄礼拱手揖礼,答道:“启禀皇上,依微臣看,那三人并不是有心要掳走娘娘的!”李隆基回转身来,静默不语,陈玄礼又道:“微臣现此三人之时,此三人正鬼鬼祟祟在温泉宫转悠,微臣与之对上,便即交起手来,那三人脱逃不得,才顺手掳走了娘娘,作为人质,不过微臣还是制服了两人,只可惜一人已经脱逃了。”
李隆基闭目不语,暗想:“怎么说来,这三人不是有意掳走玉儿了?那这三人却是为何而来呢?”半晌,他问起身旁的一红袍太监官人道:“力士,依你看如何?”
站立一旁一直卑躬屈膝之人正是高力士,他一向恪守本分,三代服侍李唐的皇帝,早就摸清了李家皇帝的脾性,道:“微臣不才,皇上不要奴才说,奴才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多言半句,不过……皇上既然要奴才说,那奴才便略表愚见,还望皇上别介!”
李隆基一抛龙袖道:“快说便是,好端端的,朕怎会让你粉身碎骨!”
高力士瞥了一眼一旁的果毅都尉陈玄礼,心有定数,道:“微臣听闻都尉大人英勇神武,武功自是不弱,微臣对于武功乃是门外鄙人,不敢不懂装懂,不过奴才听闻,但凡江湖中人,会武功的,必定能从与之交手之时,看出来路,那便不难查到是何人所为了。这一点,不若问问都尉大人无妨!”言毕笑嘻嘻地盯了陈玄礼一眼。
陈玄礼见李隆基眼中显有问责之意,甚是尴尬,神情略微不自然,急忙拱手道:“微臣该死,不过不是微臣没有与之对招,只是此三人武功路数似是些旁门左道,而功力却是不弱,显然是故意掩饰了武功家数,微臣不才,实难查起。”
李隆基道:“哦,陈都尉快快带朕去见那两人,朕要亲自审问此二人。”陈玄礼心中一惊,抬眼间有些忧虑,但转瞬即逝,急忙应诺,道:“此二人被微臣打断了脚间筋脉,如今正囚禁在地牢,皇上……请!”瞬即拱手平举,向前轻轻一推,人已在前带路。
一干人等刚到地牢门口,陈玄礼道:“皇上万金之躯,地牢阴湿污秽,还望皇上小心龙体!”李隆基只是摆摆手,闭口不言,抬脚便走在了前面,哪知刚到牢门口,却见一小卒急急忙忙跑上,正要禀报道:“陈都尉……陈都尉,不好了……不好了……”忽而瞥见一身着皇袍,不怒自威的男子淡雅清风立于跟前,心中一惊,急忙跪下叩头,结结巴巴道:“皇……上……小人不知……是皇上驾到……皇上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