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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回 假做真时假亦真 原来因果果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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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胡卢离开西方极乐之地,胡卢虹化之术何等了得,辰就已回到陈塘关中,进帅府来见6压,将借旗一事经过说了一遍,又把六道轮回的事情点出,寻思:“有道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接引、准提二人向贫道提起六道轮回,说得倒甚是光明正大,但也难保便没有坏心,6压道友见多识广,或者能在这件事上,给贫道一些建议。”

    不意6压闻听六道轮回之事,只是暗自留心,却并未多言,寻思:“葫芦道兄似乎在这件事上,被充作了排头卒,不过这是人家教内之事。贫道一个闲散之人,虽和葫芦道兄有些交情,终是外人,不如西方教和葫芦道兄的关系来得亲密。若是多言,叫葫芦道兄以为贫道挑拨离间,反而不美。”遂闭口不提,只说道:“事定了,道友只须持旗入阵,把‘禁断虚空’打破,再有其它道友出手,‘坤仑绝域’阵可破。”

    这番光景却是多有误会,要知准提道人当日苦心谋划,一意希望胡卢加入西方教,后来由于种种因缘,: 此事将了未了。胡卢始终未肯明言加入西方教,西方教上下却对胡卢有感激之意,崇敬之心,多称胡卢为“三教主”、“三老爷”,虽不是接引、准提二人明确授意,但也乐见其成,多有暗示之心;很有些生米做成熟饭的意思。

    不单6压,在洪荒三界修真眼中。胡卢就是西方教的三教主,就连胡卢门下也模模糊糊地存了这么个意思。任谁也没有想到其间实则多有曲折。胡卢根本尚未有加入西方教地心思,即使经过许多事之后,已经用较为客观的眼光来看待西方教,自身也乐意与接引、准提保持一种较为亲密地关系。可是胡卢不说,别人怎么能知道呢?况且就算胡卢明说,又有几人肯信。几人能信?

    阐、截两教门人,尤其是赵公明,自从败给孔宣,而孔宣又败给胡卢,便已经意识到自身与胡卢的差距颇大,只是不愿正视。如今听闻六道之事,连圣人都须请胡卢帮忙,心中惊讶之余,亦不得不承认,胡卢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曾经齐驱并驾的众人已然远远地甩在身后。

    柏鉴却没有管这许多。自觉像六道轮回这等大事,如自己之辈如何插得上手。只一心扑在战事上,说道:“前日,萧升、曹宝两位道长运来粮草时说,商侯已经派来援军,弟子已命飞熊引阐、截两教门人玉鼎、火灵等人前去统领。只等老师明日破阵,从阵后杀出。两面夹击,便可一战而定。”

    次日一早,柏鉴开关迎敌,胡卢隐在后阵,果见对方阵中杀出一哨人马,三千巫卫迷丽日,杀气乱行云;刀枪寒飒飒,剑戟冷森森;弓攀秋月样,箭插点寒星;金甲黄邓邓,银盔似玉钟;锣响惊天地。鼓擂似雷鸣;人似貔貅猛,马似蛟龙雄。为一员将。来到阵前,嘲笑道:“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受死了么!”柏鉴接道:“勾殊,你莫要逞口舌之利,阵上见真章。今日定破汝阵!”勾殊笑道:“汝有何能,敢言能破吾阵!?”

    勾殊麾下的三千巫卫分由削被、夸叩、夸毕三名副将率领,又有柳坤、清沥、黑丑等从旁协助。柏鉴令阐教门下太乙、惧留孙将兵车三百乘接战削被,令截教门下龟灵、乌云亦将兵车三百乘接战夸叩;正待令六耳猕猴接战夸毕,度厄真人说道:“商侯助李君复国,历经战事,贫道自入军中,却是寸功未立,心中不安,此阵便由贫道来接。”柏鉴放心不下,说道:“便依道友之意,与赵公明道长一起接战夸毕。”

    分配完毕,柏鉴自统中军,有胡卢、6压以及六耳猕猴护持,将兵车六百乘,来迎勾殊。勾殊把柏鉴的分配瞧得真切,心中冷笑:“尽是败阵之人,何足惧哉!正可一网打尽!”遂喝令左右,按四象方位各司其职,口中念念有词,祭起一宝,唤作“天地罗盘”。

    6压把慧眼看去,却见黄芒迸处,尘雾滚滚;巫卫嘶吼中,杀气腾腾。叹道:“端是好心思,端是好异宝,此宝自与天地勾连,可探山河走向,灵脉出处,原是一样辅助性的灵宝,却叫巫族用来布成这等杀阵,当真所遇非人,灵宝蒙尘。”

    柏鉴自从以兵法为道,对阵势颇有感应之能,说道:“此宝当是阵眼所在,请老师施法破阵!”胡卢把青莲宝色旗祭在空中,宝旗招展间,只见白气悬空,金光万道,中央升起一颗舍粒子;白气中似有阵阵梵音,金光内生出朵朵莲花,正是:万道金光隐上下,三乘玄妙入西方;要知舍利无穷妙,单看罗盘失颜色。

    天地罗盘本质乃属先天土行,青莲宝色旗却是先天木行至宝,五行之道以木克土,正合天道至理,两件灵宝才一相遇,立分高下。坤仑绝域阵须臾被破,双方只能凭真本事捉对厮杀;若从空中俯瞰,便可瞧见两个巨大地斜角四边形撞在一处,两军阵前相遇,哪肯留手?但见:剑戟相交处,杀声振天;车马嘶鸣中,血流成河。

    勾殊眼见奇阵被破,心中大怒,叫道:“妖道安敢破吾奇阵!?必不与汝甘休!拿命来!”执戈径直来取胡卢,自有六耳猕猴持五行棍接住;胡卢本人倒是清闲的很。

    且说度厄真人急欲立功,来战夸毕,不意赵公明前次失利,亦欲挽回颜面,抢身上前把夸毕拦下。度厄真人只好来战黑丑,此二人原曾交过手,度厄真

    理优势,笑道:“啊呀,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黑闷,心知自己异术正被对方所克,只能用武力取胜;可惜度厄真人对他知根知底。只是一意游斗。

    赵公明这面却又不同,夸毕原是巫、人混血儿。气力非同寻常,使一口开山斧,端是势大力沉。赵公明落在下风,忙把定海神珠祭起,不意夸毕亦有此心,手中开山斧往空中一晃。窍中响如钟鸣喷出两道异样白光,却是吸人魂魄之大术,赵公明魂魄被吸去,肉身无神,登时跌落尘埃。夸毕亦没讨到好去,叫定海神珠余势打在面目,正头昏眼花间,被度厄真人瞧见,断喝一声:“休要伤吾道友!”

    这声断喝声音颇大,传得甚远。被胡卢听到,侧目看去。却见:赵公明跌在尘埃,度厄真人急祭起一口飞剑,此剑是度厄真人秘炼法宝“白龙剑”,常,夸毕又被定海神珠重创。以大巫之身竟被飞剑煅杀!

    本身在战场,生这等事原不奇怪,只是那夸毕身死之后,竟爆出一册书来。胡卢吃了一惊,说道:“耶——怎么和打游戏似得,杀人还能爆出物品?难不成后世游戏爆宝就是由此而来?”

    6压道君就在胡卢身侧,亦不屑于和寻常凡人争斗,听到胡卢说话,虽不能完全理解,却也能知道大意。失笑道:“身负神通之人,多有储物之法。这却是主人身死,储物空间破裂,其中物品自然跌出。”

    胡卢亦曾自辟空间储物,知道此类空间的大小多半与自身修为高下有关,只是一时不曾想到这种空间会因主人身死而破裂,笑道:“原来如此,贫道也来讨个彩头!”遂把“流星飞砖”取在手中,再瞧见勾殊与六耳猕各身法天像地神通,斗地难解难分,顺手对着勾殊便是一记飞砖。

    可怜勾殊正与六耳猕猴全力周旋,那曾防备?胡卢除身有无量功德之外,又斩出一尸,本身修为已在一般准圣之上,修为只比祖巫略低一,岂是勾殊这等新晋大巫可以抗御?登时被打得头昏眼花,受了不小的伤势,又被六耳猕猴乘势一通猛揍,须臾间便被打回本形,再也保持不住法天象地神通所化地万丈法身。

    6压实在无法想象,胡卢何等身份?人族圣父,两代帝师,功德无量之人!对方什么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新进大巫,千年修为。以胡卢身份、为人,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师徒俩合起伙来打人家一个不说,还要外带偷袭,目瞪口呆道:“道友你……”

    胡卢却不曾在意,哪知6压心思,只道6压的意思是:“以道友修为,居然没能得手?”于是胡卢颇为遗憾地说道:“大巫之身果然坚挺,贫道全力出手,竟让观众朋友们失望了。”

    “呃——”6压差点儿没被呛住,柏鉴忙里抽闲,接道:“老师呀,您是何等身份之人,怎么能出手偷袭别人?”胡卢心中惭愧,嘴上却不肯服软,说道:“荒谬!岂不闻当场不让步,出手不留情?都已经生死相搏,还讲什么身份、颜面,无论使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对方打杀,才是正理!”柏鉴原是掌兵之人,须臾间即明了胡卢的意思,惭愧道:“弟子受教!”

    胡卢在6压心目中的形象颇为光辉,自然不会往龌龊之处联想,此时又听胡卢之言很有些道理,寻思:“果然是真知灼见,葫芦道友能被世人、真修推崇,却是正理。”

    他们三人在此玩笑,不曾注意:度厄真人把夸毕打杀,顺手便将“爆出”的书卷收入囊中;赵公明虽因夸毕这位元凶已死,渐渐回复神智,亦不曾看到。

    正是:有因有果才为真,封神封真哼将源!

    再说龟灵对战夸叩,乌云对战柳坤。乌云原是金鳖得道,气力竟还在柳坤之上,修为亦比柳坤精深多倍,柳坤未及把异术使出,便被乌云抢先把混元锤祭起,一锤打杀。夸叩与夸毕原是兄弟,亦有异术护身,两人异术大同小异,只是一用口,一用鼻。夸叩久战龟灵不下,眼见柳坤失利,忙把口一张,腹中雷响,自有一道异样黄光迸出。龟灵自下山以来,先败在孔宣手中,后又在坤仑绝域阵中吃亏,此时瞧出夸叩有异,哪会不做防备,却把那日月珠祭起,劈面便打。龟灵修为委实不凡,竟可抵挡黄光勾魂;夸叩却抵不住那先天灵宝日月珠,身死异处。

    另一面太乙战削被、惧留孙敌清沥,捉对厮杀,却是势均力敌。太乙把九龙神火罩祭起,望削被罩来。削被却祭起一钟,唤作“落魂”,只一摇,便叫太乙心智不宁,元神不稳,九龙神火罩根本无法落下。削被亦有顾忌,欲再摇钟之际,将太乙斩杀,却又怕钟声停了,被对方异宝罩住。惧留孙与清沥亦是如此,惧留孙把捆仙绳祭起,清沥亦把缚妖索使出;一个仗土行术玄妙,一个倚变化术神奇,各擅胜场!

    说来话长,其实极短;葛伯垠眼见已方失利,忙令柳道人、电光道人分左右两军来援。正在此时,葛伯垠忽闻阵后杀声振天,回身看去,只见无数商军杀来,为一将,不是飞熊,还能是谁?又有清虚、玉鼎、火灵、石矶等人各将一军,分路掩杀,当真铺天盖地,无可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