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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入天地人面倍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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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袖读书杂谈一个才女煞有介事、恨铁不成钢地对我说,要泡帅g,现在装书女已经不行了。我妄自揣度了一下她的言外之意——一个女子玩网络,泡论坛,与帅g谈情说爱是一件举足轻重的事,尤其泡到有影响力的帅g,将是一段光辉岁月,是人生非凡的亮点,而且有魅力的女子在网上泡帅g不说“每周一哥”至少也得“半月谈”我笑笑,不置可否。身为人妻,为人母,还有自己的梦想要去追求,我早已没有多余的激情给谁。另外,有个切身体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孔子说的“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并不是“唯女子与小人”网络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亦如是。对于喜欢的人,我宁愿默默的欣赏,而不是想尽千方百计据为己有。杂谈另外一个才女说,好长一段时间不见你,我叫你“书呆子”你是不是生气了?真是个善良得让人心疼的女子。我怎么会生气?它是一个如此亲切的昵称,喜欢还来不及呢。就象有朋友称我“傻丫头”我亦是非常喜欢的。何况,我从来不是个计较的女子。

    虽然不少人或有心或打趣地称我“书女”其实,这个“书女”是要加引号打折扣的。我算不上一个名符其实的书女。如果有“书男”或“书子”之称,我一定毫不吝啬地把它冠之馆主身上,不管他本人喜欢不喜欢,就象他把“高贵”一词冠之小绿(green,下同)身上一样,只是因为恰如其分。说实话,我每逛书店,或得到一本旧版好书,或在旧书店看到一些书名如古文析义、夜谈随录、典论论文、宋稗类钞、南亭随笔、稗海精粹等等古书,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馆主。

    夏丐尊说,读书和生活有着密切的关联,读书是改进生活、丰富生活的手段。我固执的认为,一个循规蹈矩的人身处纷扰世界、万丈红尘,住在川流不息的日子里过着机械刻板、随波逐流的生活,身心备受时间的摧残,已是乏味至极。若再不喜欢读书,那一定是一种枯燥单调、空虚无聊的人生吧。

    我读书大多时候是看自己喜欢的书,如果哪次读一本深奥难啃的好书,大抵是抱着附庸风雅的心态。不过,我打小就喜欢看书,这是事实。

    小时候,因为父亲是家乡的砌匠师傅,家里的房子比较多,我自做主张选取当头光线充足的一间做自己的书房,在书房门上用粉笔郑重其事地写上“书房重地,闲人免入”字样,然后每有闲暇——没出去疯时,必定拿着一本书无比神圣,无比骄傲地在那阅读(确切地说应该是翻看)。那时候看的大抵是些小人书,比如连环画之类的,统称“图书”一本小小的书,上面画着图,下面是一两行小小的字。那时候看的书的内容大抵都交还给时间了。

    再大点,就读小溪流、少年文艺等书。每得一本书,必定兴奋异常。因为喜欢,所以不舍,常常是一本薄薄的书往往看上一整天,提醒自己很慢很慢地看,生怕一不小心看完了,就没得看了,徒添惆怅。天长日久,养成了一种读书缓慢的习惯。以至总是把那些看书神速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书读得多了,便有了一种情结。以至于2003年国庆节到凤凰旅游时,在沱江边的一家农家饭馆里吃饭,与饭馆老板在当地任教的朋友聊起小溪流,两眼放光,激动万分。

    青春时期,受女学友的影响看的言情书比较多,大抵都是琼瑶琴凯伦席绢她们的,那时候象着了魔似的,上课偷偷看,下课抓紧一分一秒看,放学在路上走着看,偏又不懂得给自己心理设防,常常因为书里的情节把自己感动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其次是受老哥的影响,看金庸古龙梁羽生他们的武侠书,那时候,家里的房子都有阁楼,常常一个人捧着本厚厚的神雕侠侣或花和尚鲁智深等躲在阁楼上看得天晕地暗。那个年纪对书如饥似渴,只要是书,抓起就看,不加选择,书看得相当泛滥。

    虽然从小喜欢读书,但并没多少藏书。那时候,浅薄无知,把女孩的爱美之心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致我的零花钱,大多都花在买好看的衣服上了。看的书大多都是从同学或学校图书馆借的。还记得获书最多的一次是九五年,那年自己20岁,由于喜欢交友,人缘极好。而喜欢读书的习惯也声名远播,学校里许多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都是书,大抵都是名著,比如红楼梦、镜花缘、飘、傲慢与偏见等等不下三十本。似水流年,几经搬动,保存至今的只有寥寥几本了。

    自己买书,印象最深的是九七年香港回归时到长沙买的路遥著的平凡的世界和人生。中间也陆陆续续的买过许多书。直到现在开了这个书店。开这个书店是有私心的。每次进书,都要为自己进些书,那些书大多偏贵,读者一般不买,只翻看。所以,每进一次书,老公必定戏谑我:你又为自己准备了丰富的精神盛宴吧。

    小时候读的书乱七八糟,良莠不齐。现在读的书有选择,但我脑子笨,而且无比懒惰,不会思想,读书大都不求甚解。所以,特别崇拜和欣赏那些每读一本书都有收获和自己心得的人,比如馆主,他读书“会其意,明其理”理解透彻,懂得活学活用,懂得读书的艺术。

    我说大家冠给我的“书女”称号要打折扣是有原因的。张之洞的书目答问中有一句话“读书不知要领,劳而无功。”我认为,我就属于这种典型的人。人家每读一书心有收获,谈起感想来滔滔不绝,头头是道。而我读书大多不求甚解。有名作家说,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必定得学会一种外国语阅读的能力。而我没有。学的外文知识在踏出校门后就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至于读书方法,我的方法也是不健全的。鲁迅说方法有三。一,添朱线,这是一种可以领会重要书籍的要领的方法。以前在校时经常用,但现在不这样了。二,一面读,一面摘录,做成拔萃薄。这个方法,我经常用,现在亦是。以致记录本都上十了。但大多记了,难得去再翻阅,功效没达到,倒养成了没有“备忘录”就无法读书的坏习惯。三,再读,与其取拔萃之劳,倒是再读更便于记忆。我没有再读的习惯,除非是想写什么东西时,需要求证才去翻。

    我读书是为了自己的趣味,有更多朋友读书是为创作而读。我在此大胆建议一下,大家如果想写剧本就读莎士比亚和莫里哀;想写小说就读托尔斯泰,福楼拜;想写曲笔的杂文和练练被赞和贬而不动声色的本领,就读听雨馆主;想写精短杂文就读怡宝(yeebole,又名outree)和小绿;想写格言和童话,就读马长山;想头脑聪明,举一反三就读雾里看花。

    常有人要我推荐一些“好书”给他们看。如果说推荐“古典作品”和“经典作品”倒无妨,经过了时间的检验,不会误人。至于现当代的书实在无从推荐。不说书浩如烟海。就说读者本人,各人的阅历不同,文化素养不同,审美的方式方法不同,大抵各有所好。而所谓“好书”其实有自己的趣味之别。每个人的趣味不同,看待同一作品,每个人的观感就会各异。用馆主的说就是“千哈”现象。比如小绿(green)他就说自己从不看当代作品,他卖我面子勉为其难看的狼图腾例外。馆主也说“我爱在网上看文章而去书店永远不走进‘当代文学’。至于趣味为什么有差别,拿茅盾的话来说就是“可以从各人的身世、教养、思想意识来加以解释。”所以,推而广之,对于红袖编辑,红袖作者和读者要给予更多的谅解和包容——题外话。

    关于推荐书目,我在这大体介绍一下前人用心推荐的书目。张之洞编了本书目答问,胡适推荐了一个实在的最低限度的国学书目后精简成实在的最低限度的书目内附39本书名,朱光潜推荐了“人文方面几类应该读的书”茅盾推荐了世界名著导读书目(内附37本书名)及鲁迅也推荐了外国人写中国人的两种书。梁启超拟了国学入门书要目及其读法,后精简此书目,开列出最低限度之必读书目。梁实秋拟了对自己影响最大的八本书。另外还有近20年中对中国社会影响最大的20本书、改变世界的16本书及世界最伟大的30份文献。

    有很多人都把保尔柯察金的“每当回首往事的时候,能够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句格言当做一生追求的目标,比如听雨馆主,比如封建余孽。伯兰特罗素说了“阅读将使我们与伟大的人物为伍,生活于对崇高的思想的渴望之中,并且在每一次困惑中都会被高贵和真理的火光所照亮”为了不虚度年华,不如趁着眼睛清朗明亮,鬓发尚黑的时候,多读一读自己喜欢的好书。

    培根说,读书能给人乐趣、文雅和能力。现在是,正值春暖入天地,人面倍可亲的时候了,谈谈读书,我想也未必不是一件雅致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