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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gps定位系统格里菲斯很轻松的掌握了伊顿的行踪,他顺手牵了一辆锁在路旁的摩托车,手指头在锁头上规律性的敲了两下,那锁头便自动弹开了。
带上头盔,格里菲斯远远的吊在伊顿后面。
伊顿两人的轿车在宽阔的主干道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然后,转入拥挤的狭小空巷。
车子穿过巷子,拐了几次,驶入一片宽阔的陈旧建筑群。在比斯堡市,这里所代表着的是与‘uncletommy’sbasement’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本土文化。
伊顿先生所驶入的这个看起来灰败、破旧毫不起眼的街道群,其实是比斯堡每年犯罪率最高的地方。
如果说‘uncletommy’sbasement’所代表的是血腥和暴力,那么这几条纵横交错的破烂黑街则代表着酒精、性、毒品以及毫无节制。出入这里的人,若不是误入的毫无知情者,几乎人人都带着某种黑暗的印记。
乙醇的味道扩散在腐朽糜烂的空气里,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兴奋的呐喊声在黎明到来之前,嘶声力竭。
∮,这个街道充斥着大量的自愿或者被强迫的**、带着嘻哈帽的毒贩和穿着精简背心的黑社会。
每年,在这里,被毒打**而死的女人,被枪杀的男人能够到达三位数。可以负责任的说,在比斯堡市乃至于黑非每年的失踪人口中,至少有一成会流通向这里、
但就是这样混乱的地方,却提供着整个黑非几乎最上乘的服务:
最上等的,几乎应有尽有的美酒。
不同肤色不同国籍不同年龄自愿乃至非自愿的毫无后顾之忧的性服务。
花样繁多、名目多样的高品质毒粉……
在这里,只要付得起钱,死人其实并不算什么。
很显然,我们的伊顿和迪米连科先生打算在地下拳坛的几场大胜之后,好好的放松放松自己。
此时时间迫近黎明,黑色的地平线上已经有一半血红色的云霞笼罩远方的天空。
格里菲斯看着gps定位仪器上,代表着伊顿位置的光点停在一个位置上静止了好一段时间。他偏偏头,表情似乎有些意外。
格里菲斯没有想到今天的运气这样好,第一次蹲点就能守到目标人物落单。
“这么不检点,怎么可能活得久。”
格里菲斯特有的清脆嗓音在扬长而去的风声里被吹散开,骑着摩托车的头盔男子从空旷的巷子疾驰而过,发动机的轰鸣回荡在巷子的尽头,扬起大片的灰尘和碎纸屑。
……
……
东方爵士酒吧:
‘小巨人’迪米连科先生坐在吧台上用一个特大号的玻璃杯正猛灌着白兰地,他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两名身材火爆的高挑女性,女子面貌是欧国那种粗粝的大气秀丽。
在爽朗的哈哈大笑之后,‘小巨人’粗着手脚对两名衣着暴露的丰满女子上下其手着,引的对方惊叫连连。
伊顿先生坐在酒吧正中央的真皮沙发上,他嘴巴上叼着一根细长的香烟,左手搭在一个高脚杯的杯沿上,出神的想着事情。
他的身边同样有一个气质不俗的美丽女人,这女人心思灵透,似乎看出了伊顿先生的心不在焉,只是将身体丰满的一侧靠着伊顿侧边上,便始终如同名贵的波斯猫咪一样安静着默默无语。
经过一段时间的嬉闹和前戏,显然是花丛好手的‘小巨人’迪米连科先生在惊叫声中撕开了女人的衣服。男人粗壮的根部挥舞了一下,随即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放荡的大笑声同时响了起来。
带着眼镜的伊顿先生不为所动,就像在他的身后是一片安静的空气。他捏了捏鼻梁面无表情的放空着思绪,然后,一阵杂乱的喧哗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喧哗来自于酒吧外面,没有太多征兆突然间响了起来,应当是黑街司空见惯的打架斗殴。
喧哗与混乱声中有人穿着皮鞋‘咔咔’的走动着,那声音镇定清脆,穿透过许多的嘈杂,淹没在男人凶神恶煞的吼叫声中。
但这次的骚乱与日常司空见惯的打架斗殴不同,伊顿敏锐的感受着一些东西。他转头望向酒吧门口,随即却看到一个穿着短小背心的高大纹身男子被扔起来,撞碎了酒店木门飞了进来。
全身是血的高大男子在空中滑开了四五米,撞在吧台上,叮叮当当的撞翻了几瓶昂贵的酒品和杯具。
这突然起来的事故让酒吧内的嬉闹骤然间停顿了一下,随即更炙,要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东方爵士酒吧里面捣乱了。
有人大喊着‘怎么回事’‘他妈的,谁动了我的人’‘出去看看’之类的话,斑斑点点和影影绰绰的五彩霓虹里,有人拿出了武器,相互推嚷着,大叫着冲出酒吧。
在沙发上坐了半个时辰的伊顿偏了偏脑袋,表情终于生动起来。他裂了裂嘴巴,没有说话,但情绪上终究是感兴趣起来。
“黑社会之间‘踢馆’吗……有趣。”他这样想着,手指无意识的抚弄了一下靠在怀里的玉人。
直到这个时候,伊顿还不知道,今晚的男主角的光环,是笼罩在他的身上的。
……
……
皮克晃着发昏的脑壳,挣扎了胡乱摸着地板。他之前还未搞清楚状况,只记得是有人‘踢馆’捣乱,便义无返顾的跑过去站场,随即被人莫名其妙的扔飞出去。
此时他头部受到了撞击,大脑似乎受到了震荡,身体的方向感在天旋地转。皮克在地板上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爬到了一个人脚边,于是下意识的抱住那人的小腿,期冀着能够借助这个支点爬起来。
皮克抬头看了一眼,坐着的男人也低头看他,后者居高临下的笑了一下,随即抬起脚重重的踩在遍布血迹的光瓢脑壳上。
碰的一声,混混的脑壳被重重扣回地面。
血片晕开,光头男子脸部贴地静静的趴着。伊顿嫌恶的弹了弹裤腿,黑亮的皮鞋在对方身上蹭了蹭,随后微起头来,若无其事的吸了一口烟。
烟雾散开如铅色墨汁,伊顿抖了抖烟灰,单手举着酒杯望着酒吧门外。
光头皮克的倒下似乎是一场暴乱的导火索,门外酒吧的保镖和刚好经过的混混们呐喊着抽出武器冲入黑夜中的‘踢馆者’,然后在一片霓虹的光影之中,乱成一片阴暗。
伊顿的角度并不能很好的看清酒吧外正发生的事情,他性格耐心的抿了一口酒水,酒吧门外紧接着传来肉体相击和物件相撞的‘咚、咚’声,相比开始时候,显得愈发强烈,几乎让酒吧落下灰尘。
酒吧外的呐喊声、撞击声响动了一分钟的时间,伴随着几声男子的惨叫,终于安静下来。
硬底皮鞋撞击木质地面的‘哒哒’声再次响动,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酒吧的门口。
伊顿推了推眼睛,吐出一口刺鼻浓烟。他想了一想,终究是拍了拍怀中的兔女郎,示意对方离开。
寂寞的飞蛾被灯火吸引,扑煽着翅膀撞入灯火中,留下凄凉的漫天麟粉。
走廊明亮的霓虹灯拉长了酒吧外来人的影子,它从破碎的木门延伸出来,是个早已失了真的狰狞黑影。
……
……
带着干净利落摆平黑街臭名昭著看门狗的战绩与气势,酒吧外的不速之客破开了单薄的门——随着一双漆黑的皮手套探出了门缝,迎面走进来一个身高不足一点六米的单薄家伙。
不速之客的身量令众人大跌眼眶,之前声势浩大的前戏,听声音像搞定了众多人高马大混混的男人,竟然拥有着这样单薄渺小的外貌。
巨大的落差让众人错愕了一下,但在那人所铺垫的浓郁气氛下,却让人有些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带着头盔的矮小男子穿着黑色皮夹克,自顾自的走进来,旁若无人的摆好了造型。
不知道正体是侏儒还是小孩的男人站在破碎的门框边上,一夫当关。他左手拖着一根与他身高相差无几的球棒,双手上带着夜间骑行时候用的防护手套。
他将球棒拖着挪动到身前双手握住,拄在地上。
直到那人这样子做了动作,身体静止下来,环视四周。酒吧的人才注意到这个矮个子身上、手套上、棒球上粘连着的星星点点的血迹和碎肉。
不用太深入的考量,这些血迹和碎肉定然与之前的冲突和惨叫有关,不知道这人对酒吧可怜的看门狗们做了什么。
黑色的头盔随着主人的头部的晃动缓缓偏转着,随着头盔的转动,酒吧内被那人注视的每个人忽然有一种被爬行动物注视着冰冷感觉,那铺面而来的气氛让人噤若寒蝉。
但这氛围只维持了一会儿,随即酒吧破开的店门再一次被打开,冲进来一个瘦弱的慌慌张张的带着高度近视镜的黄毛男子。
这人兴许是酒吧外出的酒保又或者是与酒吧有些关系刚刚回归的混混,黄毛男子看到了店门口某些惨剧,然后大惊失色的闯开了可怜的木门。
在合页带着仅剩的半片木门晃动的‘吱扭’声中,跌跌撞撞的混混绕过了矗立在门前的矮个子,重心不稳,以至于一不小心甩飞了脸上的眼镜,终于扶住吧台没有摔倒下去。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天鹰哥他们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