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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生日,少了曾伟华,那个我爱了四年的男孩。记得毕业后曾有人问他,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娶回家。曾伟华说,在我25岁生日那天,给我个求婚惊喜。旁人转告我的时候,我心底甜出了蜜。我曾天真的憧憬过这一天,我甚至曾在梦里来过这一天,这美好的一瞬。
然而现实和梦境,到底差一个真实的距离。
25岁是个坎。中午妈妈打电话过来,叮嘱我晚上记得给自己加菜,我哼哼哈哈的应承,叫她别操心。临了她又老话长谈:“25岁了,也该想想婚姻大事了。我看小李很不错,差不多了就探探人家的口风,看看人家啥意思……”
我赶紧打住话题:“妈,这才多久啊,就上赶着逼婚,让人家知道我得多廉价啊。总之,这事你别操心,我自己心里有谱。”
我满心惆怅,却没有点破谎言,能瞒一天是一天,否则她又乱点鸳鸯谱了。
……
这是y城塔上法式旋转餐厅,餐厅地板在慢慢地旋转。玻璃吊饰,远看如一幕水晶瀑布,从天花板缓缓泻下。400多米的高空,落地窗外,y城夜景一览无遗。
坐在我对面的男人俊朗、清贵、精明,和包间的华丽融合在一起,让我有片刻的不真实感。我像个灰姑娘,尽情的陶醉,不敢想,被打回原形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失落与凄凉。
洛瑾承从名贵包里缓缓取出盒子,我知道这是给我的礼物,一动不动,面上平静如水。
他起身坐到了我身旁,修长的手指打开精致的礼物盒。璀璨的钻石光让我有一瞬的刺目。
那是一条紫色的圆形钻石项链,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菱形吊坠,嵌着切工精巧的钻石,散发出一种纯洁的光芒,晶莹而剔透。
我的心悬在半空,却听他道:“生日快乐!”他深邃的眼神里有不容拒绝的柔情,我将推却咽进了肚子里。曾因不愿接受他房子的赠予闹得不欢而散,今天不想破坏了如此美好的气氛。
我满脸欢喜,一动不动的由他修长的手指绕过后背,撩开我的假发,帮我戴上。冰凉的触感,伴着他随之而下细细绵绵的亲吻,我双手攀上他的双肩,柔缓的回应。这个吻绵长而柔软。我微眯着双眸,感受他在我嘴里的挑弄和纠缠,静静地和他拥吻。周遭的浮华和炫目都成了一道光,整个世界里只有我他。
我和他,始于一场靡乱的躁动,后来身体的欢愉贯穿了彼此。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之间见面只有做*爱,为彼此的身体需求,为逃避现实的空虚,在身体的撞击里寻求片刻的满足和充实。
而此刻,我心底早已软成了一滩水。我们无数次的水乳交融,我们早已熟悉彼此的身体、彼此的愉悦点,却从未如此刻令我心神震颤。
泪水冲湿了眼眶,我傻傻的说:“洛瑾承,你从未这样吻过我。我一直以为你只喜欢我的身体。”
他加速吻的力道,比任何时候都凶狠,掠夺完我所有的呼吸,睨着我的气喘吁吁:“你的身体、你的心,我都喜欢,我都要。”
我的眼泪顿时斑驳得一塌糊涂。
“我想让你和我拥有最好的。”他环抱着我,在我耳边呢喃轻语。
我轻“嗯”一声,在他的柔情里沉沦。
这一夜是如此曼妙而旖旎,以致于后来回想,都恍若隔世,世界上所有灰姑娘的幸福都是相似的,而不同的是它的反面,自然那是后话。
我顺从的随他去了滨江西路公寓。刚进门就被他勾起双脚打了个横抱。
一室的玫瑰花瓣,从床头贪婪的绵延到了房门外,娇艳的颜色映红了我迷醉的心。我抓着泛有馨香的玫瑰,面上落满惊喜和娇羞。
“喜欢吗?”他将我困住,迫不及待,声音低哑。
我鼻头一痒,泪水再度迷离。让一个冷漠孤傲的男人精心准备这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在我以为幸福遥不可及之时,洛瑾承用华丽的方式给了我一个答案,尽管这个结果让我如坠梦里,可满心酥软的我,宁愿一直沉醉其中。
衣衫滑落,我顺从的绵延在他身下,他用了一个全新的方式让我为之战栗。
我手指穿过他大汗淋漓的湿发,娇颤着:“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让我好意外,也好欢喜。”
他快速的耕耘,声音低哑而压抑:“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征服你。不管早晚,你终归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我爱你。”他在我耳边低喊。
我泪流不止。
多久了。之前的几番挣扎,无非是因为他一颗漂浮不定始终不肯确认的心。短短几个月,却仿若沧海沧田。如今那么清晰的告诉我,那么坚定地让我确认。仿佛等待了太久,以致于眼前的真实,竟让我悲喜交加。
泪水和汗水交织,柔和的灯光里,与他硬朗的身体紧抱着,像要嵌进彼此的骨髓,在翻腾的欲海里尽情遨游。
他震颤我的每一瞬,都仿佛身体里所有的一切都在地动山摇,甚至连灵魂,都为之一震。
小红曾说: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比不过男人凶猛的贯穿。在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
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却是我拥有的,我包裹着他的,拥抱着他的,亲吻着他的。他身上的一切,我伸手可得。
他那么热烈而滚烫,他那么深沉而坚定,每一次撞击都那么不可一世。
我在他紧箍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给予的安稳,那一刻,我满足得如同拥有了全世界。我想着,那些什么世俗,什么偏见,什么莺莺燕燕,统统见鬼去吧。我只要拥有这样夜深人静时的热烈,只要拥有他坚定而炙热的怀抱,所有的艰难险阻,又算得了什么。
几次之后我想起什么,推了推身上意犹未尽的他:“明早要开会确定设计方案,给我睡会儿。”
谁知,他一直处于巅峰状态,直接堵住了我柔软的小嘴,吻得我发不出声音,才喘着粗重的声音道:“我已经跟你们领导交代,明早我若不来就推迟到下午。你养伤这段日子,我们都饿着了,好歹吃个饱……”
“你……”
这男人……我该知道,他对这事从来都是那么贪婪,那么贪得无厌;我该知道,哪怕他曾有过那方面的病,一旦开荤,便汹涌不可挡。而与他共赴巫山的人是我,被爱的感觉是那么的深沉,那么的令人心颤。我心疼着,他戒荤的那段漫长时间里,他是如何捱过那**与无奈交织的折磨。
我迷惑着,又是什么,让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样的人生乐事前望洋兴叹。
无数个想法混乱交错着……
深夜三点的时候,他才意犹未尽地将我松开。我已经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只就着结束时的姿势趴着,整张脸埋在一片被揉乱的花海中。他轻轻的给我翻了个身,似是摸了摸我头顶的伤口,随后一阵清亮而柔软的触感从那个地方袭来,让我心底有些异样。
“你干嘛?”我迷糊道。
“乖,清洗下,会舒服点。”他柔软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却不曾停下手上的动作。
我轻推了他一下,却早已顾不上许多,脑子陷入一片混沌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可是,没多久,就被他摇醒了。
我迷迷糊糊,只听到他说:“你母亲电话。”
我脑子一震,随即清醒,睁开眼睛一看,我的正在我眼前晃动。
我急急拽过来,滑开屏幕,“妈……”
洛瑾承怕我着凉,将我重又拉进怀里,用被子盖好,可怎么也遮不住我身上的凉意。
表姐说,家里遭贼了,妈妈被打伤了,现在医院昏迷着!
“大半夜的,就听到屋里有响动,紧接着就听到小姨大叫了一声……”
我来不及再往下听,大哭出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挣开洛瑾承的怀抱,哆嗦着捡起衣服。洛瑾承跳下床拥住我:“回去就知道了,回去就知道了……我陪你回去。”
……
六七个钟头的车程,因着深夜车辆稀少和洛瑾承的飚速,缩短到了五个多钟。路上我一直不停的打着妈妈的电话,都是表姐接的,听到的都是一路昏暗的消息。
妈妈没醒,妈妈没醒。
原来深更半夜,大家熟睡之时,窃贼从阳台旁的管道爬了上来,钻入屋内,摸索到妈妈的主卧时被发现,贼人狗急跳墙将妈妈击倒。睡在我房间的表姐听到响动却害怕得不敢出声,只偷偷报了警,等贼离开之后到妈妈房间一看,妈妈瘫倒在地,头部溢出一滩血。
我哭了一路,内心崩溃到极点。我美妙旖旎的生日,却是妈妈的受难日。我甚至觉得这一夜的安逸好龌蹉,所有的沉沦都是一种罪过。
我甚至自责,若没有今夜的荒唐,或许妈妈就相安无事。
我的甜蜜,带来了妈妈的受苦。我一下子被这样的想法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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