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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像被施了魔法杖似的定住了。
袁秀成把陆敏弄伤,然后来向洛瑾承求救?
洛瑾承急匆匆的往家赶,就是为了安抚受伤的旧"qingren"?
陆敏找上门来,就是为了劝回离家出走的妻子?
千回百转,我似乎捋顺了其中的关系,可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知是什么力量,逼着自己挪到了门口。我熟悉的大门敞开着,玄关处,陆敏背对着我,和俩人对峙着。
像是若有所觉,洛瑾承抬眸,目光一震,随即道:“舒华,你来了。”
陆敏蓦地回头,识趣的侧开了身子让道。我走了进去,扫了一眼袁秀成挂着泪痕又略显惊讶的脸庞,就听到陆敏说:“秀成,你看你在这里,不是影响到人家吗?你这算什么?”
袁秀成微启双唇,不由自主的偏头睨了睨洛瑾承,眸光里满含留恋。后者看看我,又望向身旁,沉声道:“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知道如何维护自己的权益,任何时候都不该让自己吃亏。”
陆敏打断:“瑾承,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就不劳你费心周全,让人误会你余情未了,挑拨离间。还是想着怎么跟小"qingren"解释今天的事吧。”
说着,一阵风似的上前拉住袁秀成,拖着往外走。袁秀成再不情愿,也只是甩开他的手,孤傲的走了出去。经过我时,抱歉的说:“舒华,对不起,是我来打扰的瑾承,你别怪他。”
……
房子里冷清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我看着玄关地上零落的女式拖鞋,仿佛那里还残留着袁秀成淡淡的馨香。我定了定神,压下某种情绪,终是弯腰将鞋子放回鞋柜,拿出一双男式拖鞋换上。
洛瑾承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半晌才道:“她用刀子把陆敏割伤了,很害怕,家人又都在北京,只有找到这里来,因为住得也近。”
他耐心的说着,这么长的话,也许足够解释他接纳初恋女人进门了吧。
我抿了抿嘴,抬眸迎视他所有的探究:“我在公司听说你急匆匆的赶出来,还以为你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一下班就赶来看看。没想到是俩口子吵架吵到这儿来了。”
洛瑾承闻言眸光一冷,咬牙切齿:“陆敏不是个东西,千辛万苦到手了却不知珍惜。”
我垂眸,“可那也是人俩口子的事,哪是外人能插手的。”
反正她再也不是你的了。我心道。
他像是觉察到什么,牵过我的手,暖暖的拉着往里走,“抱歉,让你担心了。还没吃饭吧,我们叫个酒店外卖。”
我“嗯”了一声,乖乖的进去,凭他张罗。却瞥见沙发上摆着一件浅紫色女式毛呢大衣,一只袖子卷在上方,分明有几小块暗红的色块,似是血迹。
我才回想起方才袁秀成外穿着浅灰色大衣,那么这件?
洛瑾承注意到我的疑惑,道:“她衣服被血迹溅到了,我从衣柜拿了你的衣服给她换上。”
女人的妒意蹭了上来,缠绕在心头憋得难受。洛瑾承道:“你别多想,她下午才跑过来,没多久陆敏就找来了。”
我听着他的轻描淡写,继续压制着内心的起伏,说:“那我明天拿去干洗店干洗了再送还给她吧,扔了怪可惜的。”
“也好。”
……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欢的相聚。
起初我只是带着心结收拾着衣柜里的衣物,后来瞥见窗边贵妃榻上搭着他今天穿的大衣,想着明天顺带一起拿去干洗店洗了。跟往常一样,翻弄口袋,以免有物件未取出。谁知,一抓右边口袋,似是有一盒什么东西。
我纳闷的取出一看,把我惊呆了。
*艾可,传说中的“伟哥”。我呆呆的盯着手上的纸盒,清晰的字迹在我眼前转瞬一片空白,万般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倏然,手上一松,我蓦然抬头。洛瑾承神色凝重,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
“你什么时候喜欢乱碰我的东西?”他阴寒着双眸怒视着我。
我张了张嘴,摇了摇头,我想说我并非有意窥探他。可半晌才发出声音,“你在吃这种药。”
他像是被触动了什么神经,瞳孔缩了缩,声音一沉。“是的。”简短两个字,却仿佛充满哀凉和苦痛。
沉默了片刻,我深切的凝望着他,软声道:“别乱吃这个,真吃出病来怎么办。”说着,顺手要夺走他手上的药。
洛瑾承像被蜜蜂蛰到一样,倏的一举高,避开了我的手。
“我有问题,你也不是第一次发现。在初遇的酒店,还要前一阵子那晚上,你不都看到、感受到了吗?”
“可后来……后来不是……好了吗?”我结巴着。
他嘴角一勾,却笑不到眼里,“在林超酒店那晚?”
他自嘲道:“因为吃了这个,因为林超给我介绍了这个。不然,那天你哪来的一夜5次!”他疯了似的扬了扬手上的药。
我的脸唰的红了,忙嗫嚅:“我听人家说,这种病多半是心理有阴影……”忽而抬头,大胆的问:“之前袁秀成和陆敏到底怎么害你的?能否也告诉我……”
“别瞎打听!”他嘴角抽动,像只刺猬一样竖起全身的冷意,很快转身出了房门。
直到很晚,我在被窝里躺了很久,他才悄无声息的进来,动作很轻,悉悉索索的从柜子里翻出另一床被子,躺得远远的,自己卷成一团,背对着我。我一睁开眼睛,便望见一抹孤冷的背影。
沉默。
和曾经孤冷的夜晚一样沉默。只是,身边躺着一个人,那么清晰的呼吸声,那么熟悉的味道。
那抹拱起的肩膀曾紧紧的箍着我,让我无法动弹无法自抑的疯狂。
那带着烟草味的男性气息,曾淹没我令我难耐的窒息。
那么多次的甜蜜相处,都没有此刻的冷漠与孤独来得真实。
我突然觉得特别难受,泪水不自觉漫了出来,瞬间如注地灌到了枕头上,濡湿了脸颊和枕巾。流到心里,顿时哽咽了,堵得慌。
我不由自主的抽泣起来,一下一下。我怕吵到他,特特的翻了个身,背对他,头钻进被窝里,闷闷的低泣。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一凉,紧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钻进了我的被窝,扣到了我后背。带着睡意的闷声:“怎么哭了?”
有人安慰,我抽泣得更厉害了,最后竟放声哭了出来,背上一抽一抽。
洛瑾承按了床头灯,将我身子翻转了过去。我不情不愿,手推着他,拍着他,后来直接捶打他的胸膛。
他这人,大手一伸,干脆把我揽到怀里,让我的手根本无法施展。
我汹涌着泪花,“叫你不理我,叫你不理我。”哭得更凶了。
他轻拍着我的后背,细细安抚。半晌后轻吻我的秀发、我沾满泪水的脸颊、眼睛、鼻子,最后吻上我柔软的唇,身子压了过来。
我在他紧箍的怀抱里,一颗负气的心早已软化了,酸酸软软令人悲喜交加。
我带着哭腔:“我受不了冷战,受不了你不理我。”
“对不起……对不起。”他边吻着边道歉,“可是我有些时候真的无能为力。”
我有一瞬的怔忪。他那么傲气的一个人,要多大的勇气才下得了决心说自己无能为力。
我攀上他的肩膀,“即使无能为力也不能冷落我,我难受。”
他全身一僵,搂着我的手力道收了收。
一个被窝,一夜相拥而眠。
这夜之后,我们的相处颇有些小心翼翼。我把袁秀成的大衣干洗了悄悄送了回去,将那盒“伟哥”当成垃圾扔了,洛瑾承有看到,不过没发一言。
夜里我们还是会在同一个被窝,不过我没再缠着他,我多少能理解软玉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动的难捱心情。
背地里悄悄找心理医生,回复是压力过大加上之前的心里阴影会导致心理障碍,让旧疾复发。没有根治的妙方,只能靠心理疏导治疗。
我只感到路漫漫……
……
转眼到了跨年夜,我欢心的叫嚷着要去y城塔边看倒数。洛瑾承鄙夷的瞅了我一眼。我忙道:“我来y城那么多年,真的没看过倒数啊。之前想来看来着,但听说倒数完人山人海,很难打到车,加上大半夜的不想折腾,就没尝试过了。”
“那今年干嘛突发奇想了。”
“总要见识见识,感受氛围嘛。虽说,可能很枯燥。”
洛瑾承拗不过我,十一点多的时候带着我前来。果然是人山人海,果然很枯燥。
y城塔灯火通明,通体发光,定时不断变幻着炫目的色彩。
一排排的人聚集在y城塔对面花穗广场靠近江边的护栏边上,待到最后十秒,y城塔上出现大大的数字,众人追随着大喊“十、九、八……”
最后y城塔中部和顶端喷发出炫丽的烟花,璀璨而热烈。全场欢声雷动,“新年快乐”的祝福声四起。
一侧头,便迎上洛瑾承俯下的唇瓣。柔软的轻触,伴着甜蜜的“新年快乐”,让我的心一颤一颤。
回来路上,一看微信,发现洛瑾承在公司营销群发了n个红包,都被人抢光了。我嗔道:“老板,我一个红包都没抢到,不公平啊。”
他稳稳的把着方向盘,轻笑一声,从衣服内侧掏出黑色钱包递给我,不忘捏一把我的小脸,宠溺道:“拿去,都拿去,看够不够。”
我乐滋滋的笑他敷衍。
一阵嬉笑,心底乐开了花。
正笑着,他突然响了。我自觉的从他口袋里掏出,一看,“袁秀成”三个大字特别刺眼。
“谁的电话?”
我隐忍着,替他划开屏幕,一言不发的凑到他耳边。
结果,他听完电话那头的诉说,略显焦急道:“秀成进了医院,陆敏不在y城,我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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