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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帮小胖她妈做好了饭菜,便找个理由,说是去给人家送三轮车,离开了小胖她妈,到市场上给人放下三轮车以后,就没有再回小胖家。
小燕在海鲜楼摆开宴席,给小胖她妈接风洗尘,席间庞大两口子坐了上座,小胖她妈坐了主宾位置。李二刚进门,还没入座,小胖她妈主动招呼他说:“老光棍,坐我身边。”
李二也不客气,坐在了她的下首。众人对小胖她妈的言语,都很费解,众人也不知道这老光棍称号从何而来。劳翠花紧挨着李二座位坐下,还把椅子往李二身边搬的挺近,两人紧贴着身子,显的很亲密。小胖她妈见劳翠花紧着往李二身上靠,便站起身来,把自己的椅子往上搬了一下,坐下后招呼李二说:“往我这边靠靠。”
李二靠上去以后,劳翠花还想搬椅子靠近李二,不料小胖她妈隔着李二,弯腰探身,伸出一只手来,挡住劳翠花,不让他往李二跟前靠。笑着说:“这位大妹子,今头午在菜市场打扰了你,不好意思。老光棍他不是成心冒犯你,是给你身上拍虫儿呢。”她扳起面孔告戒李二:“大场合,稳重点,向我学习。”
半地里杀出个程咬金,把劳翠花惊的一楞接一楞,怔在当场。她实实的不明白小胖她妈是个啥意思?横刀夺嗳么?她看着实在不象,自己再不济,不洗脸不梳头,长相也比个六十多的山区老太太强啊。不是横刀夺爱抢男人?那她怎么护住李二不让自己靠近呢?劳翠花看见李二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突然大大的明白过来,敢情李二故意在小胖她妈面前隐瞒真相装可怜,是在故意的跟她闹着玩啊。李二呀李二,你可真逗!都多大年纪了,还玩那些幼儿把戏,童心未泯。童心未眠呀。她也想加入李二这逗人的游戏当中去,便故意歪着身子往李二身上靠,还没起作用呢,不想叫五凤一句话把个窗户纸捅上个大窟隆!她指着李二和劳翠花说:“你两个今夜没热乎够咋的?还一个挪一个追,公共场合,不象话,想亲热,现在就回家去钻被窝,没人拦着你们。守着孩子们在场,也不怕叫晚辈们笑话!”
到这时。小胖她妈才明白过来,劳翠花和李二,原来是两口子!怪不得在市场上,李二敢去拍劳翠花的屁股,她这才知道,李二在耍着自己玩哩。她自嘲的笑笑,说:“李二哥,你隐藏的很深啊。人不可貌相,看着你挺老实。却原来是个老实堆里检出来的大孬蛋!”
小胖说:“妈,他就是小燕的爹呀。我们的施工队,全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你别看他表面上不咋样。他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啊。他可是市长的亲家!你方才怎么叫他老光棍?谁告诉你的?”
李二嘻嘻笑着对小胖说:“是我告诉她的。”
庞大插嘴道:“李二,你最好闹那些孩童把戏,也不管守着谁,一味的开玩笑。真是老顽童啊。我看你多咱能长大成人!”
小胖她妈对李二说:“大哥,你是大富翁,拿我这庄稼人开涮哪。俺家是穷。俺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叫你耍的团团转,俺心里不好受。今晚上这酒,俺喝不下去。”
李二凑她跟前劝道:“大姐姐,小妹妹,闹着玩麻。你说咱现在生活这么好,吃的饱,穿的暖,还缺啥?不就缺个乐吗?我也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叫你说,去唱歌吧,我唱的比哭还难听。招个女孩跳舞吧,我除了腰疼,就是踩人家那脚,没多大意思。说去找美女吧,家里就有,不稀罕外头那些油头粉面的野娘们。在家里除了和几位好友下下棋,喝点酒和茶,其它的,百无聊赖,今回碰上你,觉着你挺实在,人也心地善良,便想与你开个玩笑,逗逗乐,心里头真的不是贬低你,更不存在耻笑愚弄那层意思。我这人天生好玩罢了,即然是为你接风洗尘,我提议,大伙举杯,敬我们这位副总,干一杯!”
小胖她妈听李二叫她副总,顿时羞的满脸通红,这称号可是她自己给自己封的。庞大说:“大姐,甭不好意思,李二这人口是心非,他肚里的下水比驴还多。他尖酸刻薄了大半辈子,对你这算是客气的。他这人就这臭德性,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只当他是坨臭狗屎,离他远点就成,省下臭气烘哄的”
小胖说:“各位长辈,我和小燕是好朋友,在各位老板的大力支持下,小事业初有成就,感谢之情,小女不胜言表,我妈是个热心人,在我们老家那山沟里,待惯了,说话实实在在,不会拐弯抹脚,大伙多原凉她吧。往后,还请各位长辈,多支持帮助。来,我敬各位一杯!”众人一齐为小胖鼓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学银有些醉意,她看着小燕,想起了她的哥哥刘瘸子,英年早逝,心里感到凄苦,再想自己,委曲了这么多年,为给哥哥换亲,她牺牲了青春,牺牲了爱情,牺牲了幸福。而今,亲人逝去,旧景不再,物是人非,她禁不住落下泪来,哽咽道:“小燕,看到你有了出息,姑姑心里高兴,不免想起你那苦命的爸爸,他死的早啊,你妈又这样子,孩子,你命苦啊。又要去干活挣钱,又要照顾你妈,你爸要是活着多好哇。”
刘学银这一动情,搞的现场气氛立刻沉闷起来。李二说:“请个假,出去打个电话,不好意思。”从那出去就没回来,走了。本来小燕他们是想借这个场合,以给小胖她妈接风为名,请请李二的客,主要目的是想让李二再给施工队找些工程。而刘学银这一哭她哥哥,这里头牵扯到李二当年和小桃红那些粘糊事,弄的李二脸上挂不住,以打电话为名,走了。
过了挺长时间,不见李二回来,庞大知道坏了。他责怪刘学银道:“叫你哭,哭那死鬼有意义吗?本来是件好事,硬是叫你给哭黄了。这他娘的好了,明天你去给小燕他们找活儿吧,我叫你哭!”庞大气的把酒杯“啪”一下摔在地上。
皮馿起身道:“我家里还煮着鸡呢,五凤,咱回去看看那鸡煮的怎么样了。”
刘学银见大家不开心,走的走了,没走的也没了兴致,知道惹了事,哭的更加厉害,索性“哇”一声大哭起来,捂着脸跑上楼去,小红迭忙跟上去劝她。
庞大朝刘学银背影骂道:“嚎什么嚎?嚎丧啊!老子还没死呢。”他唉声叹气的说:“小燕,你看你姑姑弄的这一套,本来是个好事,叫她这一哭,全哭黄了!”
小燕叹道:“命该如此莫怨天,怪我命苦,一边是爸爸,一边是亲爹,两头难,哪边也不好得罪。下回再求我爹办事,不能在这儿请客,应该到凤凰大酒店去请。还不能叫我姑姑参加,她这不是在帮我,她这是在害我呀。”
庞大长叹道:“我们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你姑姑近来多愁善感,准是叫更年期综合症给闹的。”
第二天,刘学银找到李二家里,直接跟他说:“李二,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最近我老是多愁善感,心不在焉。记账收钱,老是出错。又把我哥那旧账翻出来,招你不愉快,得罪了你我不怕,可你那宝贝闺女不干呀,差点跟我翻了脸。庞大胆子也大了,竞敢骂我。我这回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你能原凉我么?看在前头那段情上。”
李二说:“我没拿着你那几句话当事呀,你哭你哥也好,哭你自己的命不济也好。管我什么事啊,你当你的老板娘,我当我的人民调解委员,两不相干,还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干啥?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
“我不让你走!”
“别自作多情了。庞家墓田,那就你的最后归宿,老李家池塘浅,盛不下你这条大鱼。”
刘学银见软的不奏效,便改了手段,扳起面孔,冷笑道:“人家外头都说你孬种,今日试验,果真露出庐山真面目,你家是庙小妖风大呀。得!说吧,想怎么着吧?还用老娘动真格的么?”她拉开架势,要撕扯自己的头发和上衣,准备耍赖。
“我真有事,人家在外头等着我呢。要不我打个电话,和人家说一声,不叫人家等了,那事以后再说。”
李二把电话掏出来刚要打,不料刘学银伸手抢过手机,一下摔在地上,大骂道:“我叫你打电话!和土地爷打去吧!”
恰在这时,庞大在后,小燕在前,爷俩一前一后跑进屋来。庞大看见地上摔烂的手机,不满的说:“李二,摔手机可是你的不对,有事说事,冲个老娘们发脾气,算什么东西。”
小燕把那手机卡从烂手机里抠出来,悄悄的放在茶几上,劝道:“亲爹,你消消气,气大了伤身。”
“那手机不是我摔的呀,这好事是你姑姑干的。”
庞大说:“李二,给孩子们找工程的事,如果不好办就算了,叫他们自己 想办法。”
“不对呀。今天我和人家订好了,在工地上见面,谈工程的事,你老婆早早的过来挡在我面前,不让我出门去和人家接头,我要给人家打个电话,让人家等我一会儿,还没打哩,她就给我把电话摔得粉碎,莫明奇妙,真是岂有此理!”
“啊?”庞大惊喜道:“原来你是去办正事呀,我们还以为你不肯帮忙呢。”
李二说:“我自己女儿的事,我能不急吗?”
“那你还不快去!”庞大对着刘学银骂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