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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翠花思索片刻,转身随李二来到屋里,麻利的脱光衣服,往床上一躺,催促道:“快来呀,早完了事,好去聚宝盆存钱。”
李二关好房门,并没脱衣服,而是侧身躺在床上,用手抚摸着劳翠花俊俏的脸颊,笑问道:“人都说有枕边紧,也叫枕边风,我今日试验一下,看是不是真有这东西。”
劳翠花搂住李二的脸,轻问他:“不是来真的呀,我还以为你上了那邪毛病呢。我想啊,长长的黑夜,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搂着睡觉,有多少事办不了哇,还非得大白天的上床?象那情人偷情似的,有话说罢,我穿上衣服,静听你这男人的枕边紧,是个啥内容。”
劳翠花要穿衣服,李二按住她的手不让,两个人在床上打闹一番。忽然有人敲门,把他俩吓了一跳,劳翠花来不及穿衣,只好顺手扯过床头的凉爽被盖在身上,然后示意李二去开门。小桃红是来问李二投不投钱的事,她进卧室一看,见劳翠花躺在床上,裤子上衣放在床头,当时醋意大发,骂她一句“不要脸”,转身想走。李二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要把她住怀里揽,结果叫小桃红,不轻不重照着脸上一巴掌。
李二急道:“打人干什么呀,不懂机器乱打油!她躺在床上,是我在给她吹枕边风啊。”
“枕边风?枕边风是女人在男人枕边吹风,没听说有男人给娘们吹枕边风的,这事还头一回听说呢。我问你,你给她吹的什么风?该不是下头那股子骚风邪气罢!”
“不让她去聚宝盆投钱呀。”
小桃红楞了一下,忙问:“大伙都去投钱,为什么我们不能投?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再说,你不是投进去赚了一百万么。”
李二说:“你的爆仗你自己放,反正我不同意你去投钱。”
小桃红急了。上前抓住李二胳膊,就狠狠的咬了一口,还在骂:“我叫你放爆仗!”她看一眼正在穿衣的劳翠花,把气全撒在李二身上,抓住李二另一根胳膊还要咬第二口。
劳翠花问:“这钱为啥不能投哇?”
李二说:“放手,咬的人多疼啊。”
“你还知道疼?我咬你,你只是身上疼,你可知道,我是心疼!心在疼的流血。”小桃红哽咽着,趴在床头哭泣起来。
劳翠花下巴一摆。示意李二劝劝小桃红,她自己则拿着存折往外走。李二吟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
劳翠花听李二吟出这两句古训,浑身一颤,顿时从迷茫中回过神来,把存折往桌上一扔,拔腿往外就跑。
小桃红也不哭了,爬起身来,眼里含着泪。,跟在劳翠花身后,往外走去。她往外走。不是为了别人,她是怕她哥哥庞大。一时高兴,把钱投到聚宝盆里去,再也要不回来。她怕她嫂子作不了她哥的主。
小桃红估计的一点没错,庞大两口子为了存钱的事。在家里吵的天翻地覆哩。两口子意见不统一,一个要存,一个不让。这个拿着扫把。那个拿着锤子,正要拼个你死我活呢。小红站在两人中间,说谁谁不听,劝谁谁不理,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小桃红赶了过来,她忙喊:“救星来了,桃红姐快来拉架呀,先把他俩弄开再说。”
“这是为什么呀?两口子还舞刀弄杖的干上了,也不怕外人笑话。”小桃红夺下她哥嫂两人手中的扫把和锤子,扔在地上说:“到底咋回事?”
庞大抻着脖子叫道:“她不让我去发家致富。”
“他要去聚宝盆存钱,挣那高利息,我不让,我怕那是个陷井,怕上当。你说,这钱存不存呀。”刘学银静下心来,征求小桃红的意见。
“先说我吧,我不存,飞不高,跌不着。”小桃红亮出了自己的世界观。
庞大凑过来问:“妹妹,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你看咱这海鲜楼,烟熏火燎的受这么大辛苦,也赶不上这聚宝盆的利呀。还有,前头有车,后头有辙,李二不是三个月挣了一百万吗。”
刘学银睹气道:“李二就是榜样么?为啥要跟着他学?他跳井上吊,你也跟着?”
庞大气的直摇手:“臭嘴娘们,讲歪理我讲不过你,你出去看看,大伙可都是去存钱,鸭子过河随大溜,准错不了。”
小桃红说:“哥哥,嫂子。我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按理说,不该再回来掺和家里的家务事。我刚才去问了李二,他正在给劳翠花吹枕边风哩。我问他,我家的钱存不存到聚宝盆。”
“他怎么说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秧。”
“还有?”
“没了,就这两句。劳翠花往她妈那边跑了,她生怕她妈一时糊涂,把她存在她妈名下的钱给聚宝盆给聚过去。”
“你存不存?” 刘学银问小桃红。
小桃红摇头道:“李二这辈子,到死不能有害我的心,我信他的话,不去想三想四,把钱放银行里必较稳妥。”
庞大一听这话,顿时泄了气。跌坐在沙发里,捶胸顿足一番,他见刘学银还没松口的意思,只能唉声叹气,发些牢骚:“从前我和李二对着干,你们反对,这回我跟李二学,你们还是反对,啥时候能让我当一回家呀。”
皮驴爬上楼来,说:“庞大,没听说王八有当家的呀。窑子里都是老鸨当家作主。”
刘学银冲皮驴冷哼一声,回道:“说的是你们家吧?你家才是老鸨说了算数,你家才是真正的窑子!”
皮驴对刘学银的谩骂,早已成了习惯,压根不放在心上。他转着身子问:“小桃红,小红,还有庞大王八家的,你仨怎么不去存钱?”
小红反问他:“你去存了吗?”
皮驴一脸苦相:“开个烧鸡铺子,挣不了几个辛苦钱,去存人家也不要哇。千儿八百的,人家不收。”
刘学银对皮驴知根知底,晓的他狡滑,对他的话根本不信,她追问道:“前几天咱们分红,各人不是分了二十万吗,你拿这钱去存聚宝盆,该收哇。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
“我存上了,等着发大财,三个月的期限。”
小红疑惑道:“听说最低六个月呀,三个月的不收。”
皮驴改口说:“对,对!是六个月不假,看我这记性。”
皮驴用手连拍自已的脑袋,还在拍脑袋的同时,拿眼偷瞟着在场每个人的脸色,揣磨着她们的心思。
“我们都存的是六个月,半年期限。”小桃红这么说。
“是呀,我也存的半年期限。”小红跟在小桃红后头,附合着。
刘学银道:“后晦呀,当初刚开始,要是跟在李二后头就好了,稳赚不赔。”
皮驴正色道:“世上这人,谁也没长着前后眼哪。当初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和五凤在一块过日子。”
刘学银挖苦他说:“更没想到老李头是你亲爹吧?”
“是呀,是呀。”说到理上不抬杠,这回皮驴没了话说,轻轻点点头,又摇摇头,这点头摇头的复杂心理变化,只有他和老天爷知道。
庞大使个眼色,叫小红沏上茶水,用手拍一下身边的沙发,招手叫皮驴坐他身边,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庞大问:“皮驴,你猜,李二那王八羔子,第二次能去存钱吗?”
皮驴迟疑过后,小心回答:“估计他不会存了。我看这聚宝盆,怕是来聚咱们的宝也说不定。利息这么高,有点儿悬。”
“你为什么不去存呢?说说理由。”
皮驴说:“老庞,前几天在你这儿,黄大阔首提这件事时,你老婆很感兴趣,当时我见李二爷轻拽一下你老婆的裤脚,当时便感到这是种暗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万一姓吕的小子,拿着钱跑到国外去,你们说,咱们上哪儿去找他?就算知道他藏在某个国家,各国法律不同,也未必让咱们逮他呀。再说,去外国旅途遥远,连吃加住,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外国人的话,叽哩呱啦,咱们也不会说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