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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接连着两个皇帝都被人拉下来的事情,着实的是在东陵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更加的是闹得人心惶惶的,毕竟国不能一日无君,尤其是东陵的百姓,更加的是容易在这个时候引起躁动,毕竟这个大陆上面,不仅仅是有着东陵这一个国家,还有着其余的三个国家,虽说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的都是相安无事的,但是这也不是代表着就是绝对的安全的。
毕竟,这百姓中,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是知道的,其实就在多年前,这里,还没有这四个国家的时候,也是如今这般,不,应该说是比现在还要繁华的时候,就有着一个国家,却在朝夕之间,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之后,消失不见了。
后来,才有了这东南西北的四个国家。
那样的战争,凡是经历过的人,尤其是还活下来的人,是绝对的不愿意再经历第二次的鼷。
因而,这一夜的功夫,东方勋的名字在百姓之中被提了起来,一下子的就成为了众人心目中的救世主。
因为如今的东陵,确实的是已经找不到一个刻意担任皇帝的人,这东方勋,俨然的是已经成为了这唯一的选择,更何况,这东方勋平日里,在东陵的名声,还算是不错,只是东陵已经有了两个皇子,这两个皇子也不是说特别的昏庸无道,因而,从来的就没有人将目光放在这东方勋的身上逆。
毕竟,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生活的老百姓,根本的就不会关心那么久远,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只是现在,真的出事的时候,当东方勋真的是被推出来的时候,他们才是真的意识到了,其实这东方勋,若真的是当上了皇帝的话,绝对的不会比之前的那两个皇子差到哪里去。
可以这么说的是,东方勋之前的光芒,不过就是被光芒四射的皇子给掩盖住了而已。
此刻,东陵的外面早就是名声沸腾了,容尘不过就是起了个头,然后这后续的事情,不过就是任由着它去发展而已,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传播的这么快,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几乎是东陵所有的人,都支持这平素里还是爱民如子的异姓王爷,东方勋。
这一夜,终究的都是众人无眠的一夜,如醉亦是如此。
虽说这容尘表面上看起来,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但是这并不是代表着,容尘真的就是没有在做事。这一夜,来来往往的,如醉待在容尘的身边,已经是见过了太多的臣子和属下,有认识的,打过照面的,还有不认识的,从来没有见过的。
更夸张的是,还有着部分的,竟然就是这东陵皇宫中的宫女太监。
如醉见到这些人的时候,不得的不说,是极为的惊讶的,她从来的没有想过,容尘的势力究竟的是有多大,究竟的是渗透到了这皇宫中的每一处角落。
但是,惊讶归惊讶,如醉还是非常的知趣的,在容尘办事情的时候,她从来的都是乖乖的坐在一边,一句话都不说的,十分的安静,有时候安静到,容尘几乎都要以为她是睡着了。
不过,每一次的回头,又总是能够看到如醉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这种一回头,自己最爱的人就在身边陪着自己的感觉,还真的是不错。
容尘一惊,完全的没有想到,自己刚才,是想到了一些什么。
“困不困?”见着事情处理的是差不多了,容尘微微的拧了拧眉心,有些疲倦,却还是回头问了一下如醉。
这样轮番的轰炸,一次性的将这么多的事情解决了,哪里有不困的道理?虽然,如醉只是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如醉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困。”她从来的就没有这样的真的一夜,都没有合眼过。她是医者,知道熬夜对自己身体的伤害,所以从来的都不会放纵着自己熬夜,更何况,她自己做的就是治病救人的事情,若是因为熬夜精神不济,第二日的时候,很有可能的就会出人命,所以充足的睡眠,对于她来说,是最必须的东西。
因而,从来的没有一夜没睡的她,此刻还真的是有些扛不住了。
容尘拧眉,看着如醉的眼角下面,有着一圈的青色,忍不住的有些心疼,看着她这个样子,他也是差不多的可以猜的出来,这如醉,估计是从来的一夜无眠过,因而一下子的这样,多少的都是有些不适应。
其实,昨夜的她,完全的是可以回去的,这边的事情多,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因为,她执拗的陪在这里而已,却没有想到的,这一陪,就是一夜的时间。
“昨夜让你回去,还逞强。”容尘的口气中,微微的有些斥责,却依旧是掩盖不住浓浓的宠溺。
其实,依着容尘的强势,如醉就是想要留下来,只要他不愿意,如醉也是不能够如愿的,只不过,容尘是有着一些私心罢了,他私心的希望着,能够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让如醉慢慢的适应着自己所有的秘密,适应着自己所有的身份。
以便,以后真的有事的时候,不至于是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直接的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她,这件事情,他暂时的还是没有想好,或者说,是不敢这么轻易的告诉她。
毕竟,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知道的越多,有时候,反而不是一件好事,或许,就会不经意之间,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如醉摇头,眼睛都快要闭起来了,嘴里还是不自觉的嘟囔着,“不要,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危险。”其实,她知道这里已经是容尘的地盘了,可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总让她隐隐的觉得不安全,这里,这皇宫,包括东陵,都是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她暂且还不知道的秘密。
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容尘这几日,都是寸步不离的和她在一起,她就知道,这里,并不是一个十分的安全的地方。
尤其是在这东方宇不见了以后,她下意识的就是有些担心,或许这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总归的是没有自己看着,这样的安心。
容尘本是微微的笑着的,如今,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凝注了,他与如醉相识许久,但是真正的相处,不过是这三月的时间,时间很短,但是却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和他极为的有默契,有感觉。
这种自然而然的,完全的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就这么默契的相处着。
其实,从前的他,从来的都不会对着如醉有着什么样特别的感觉,但是在如醉将体内的针取出来之后,莫名的,心里的悸动就开始了,那种悸动,并不是突如其来的悸动,而是一种长时间的,深入骨血的,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但是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或者说,眼前的如醉,才是他一直的想要寻找的人,从前的那个,与眼前的这个,完全的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知道,就算两个人都没有说,但是如醉的感觉,却和他是一样的。
“现在没事了,你可以睡一会儿了。”容尘掩下自己满腹的心思,不去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这样,他很满意。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这么自然而然的。
至于是怎么开始的,因为什么开始的,完全的需要知道,因为,没有知道的必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如醉根本的就不知道,眼前的人,脑中乱七八糟的心思,已经是想了这么多,这么久,她一贯的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是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去挖空心思想那么多,比如现在,她困了,就真的自然而然的靠着容尘睡了起来,完全的没有注意到容尘在出神。
若是放在平时,她一定的是可以看出来的。
“好,我睡一下。”如醉靠在容尘的怀中,嘴里还是在不自觉的嘟囔着,一只手趴着容尘的肩膀,另外的一只手,给自己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就这么趴在容尘的身上,睡着了。
她是真的困了,这么一夜的时间,不过就是自己一直的撑着一股子劲,死死的撑住了而已,这一下子,容尘说是没有事情了,她自然的就是松懈了下来,这一放松,哪里还管着什么地点时间,直接的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容尘看着怀中娇美的容颜,倒也是真的没有打扰她,就这么任由着她,静静的睡着。
四周,极为的安静。
他的心境,也是难得的平和自然,有多久了,有多少年,他没有体会到过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了?
容尘闭上眼睛,嘴角的笑容,不自觉的就微微的泄开了一些,忍不住的将自己的手臂放到了如醉的身上,将如醉朝着自己的身上带了带。
闭上眼睛,也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
毕竟,依着如醉的性子,这样的举动,平日里真的是太少了,从来的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若是清醒的时候,又或者是刚才微微的清醒一些,都是绝对的会找一张床睡下了,绝对的不会这么依赖着,趴在自己的身上。
虽然,这感觉,还真的是不多。
软香再怀,搅得容尘的心思都有着一些荡漾。
嗯,习惯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睡觉,这猛地发现,怀中抱了一个人的感觉,也是非常的不错的,看来,他以后办事,可以多考虑考虑放在晚上,拉着如醉熬夜,这么白天的时候,她就能迷迷糊糊的待在自己的怀中了。
容尘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实在是太大了。
在容尘的怀中睡得昏天黑地的如醉,完全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么一随意,直接的是将自己扔进了火坑。
“爷,东方宇已经……”卓方冒冒失失的就从门外闯了进来,张口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了自己的主子,一脸享受的抱着怀中的人,就这么惬意的躺在塌上,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他,他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卓方赶紧的低头,脑中都是嗡嗡的作响,完全的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出去。这大白天的,他哪里知道,爷还在和姑娘睡觉呢。
容尘听到卓方的声音,下意识的就出手,点了如醉的睡穴。
如醉本是被惊扰的皱眉,这会子,眉眼慢慢的松懈了下去,似乎比刚才,睡得是更加的沉了。
好不容易这么肆无忌惮的抱着一回,哪能就这么的被卓方给破坏了?
容尘狠狠的扫了卓方一眼,吓得卓方直接的是出了一身冷汗,他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了,还从来的没有见过,爷是这个样子的,真是,惹了谁,都不能在爷和姑娘单独相处的时候,惹了爷。
卓方在心里暗暗的发誓,盯着容尘极大的压力,慢慢的压下了立刻想要逃跑的想法。
要是这个时候离开了,估摸着,爷会直接的扒了他的皮。这所谓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本就是什么想法也没有的,要是这时候跑了,指不定爷是怎么想的,没准儿,还会觉得他是心虚了呢。
更何况,这事情,也是等不及的啊。
容尘死死的盯着卓方半晌,直到看着卓方头上的汗,都要不自觉的滴落下来了,这才幽幽的开口,决定是放过卓方,“有什么事,说吧。”嗯,反正是如醉已经被自己点了穴,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是醒不过来。
募然的,容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直接的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嗯,点穴,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爷,茯苓那边来信,说是东方宇,已经被她给截住了。”卓方盯着容尘的压力,长话短说,只捡了最为重要的讯息禀报了一下,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嫌放一放好了,估摸着这爷现在,也是没有心思听的。
“嗯,既然已经不见了,以后,就再也不要的出现了。”容尘听了这话,只是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卓方本还是微微的一愣,募然的就是明白了什么。
既然,东方宇早就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那么以后,也就再也的不需要,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了。
这辈子,都是会永远的留在药王谷的一个小角落中,永远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却永远的,出不来,更加的不要妄想着,还要回这东陵,做上一些什么。
“是,属下明白,属下会如实的转告茯苓。”相信茯苓那边,也是可以直接的解决的很好的。不会让爷失望的。
“记住,别让他死了。”东方宇,东方浩,这东方家的所有的人,都是要好好的活着才好,绝对的不能够死了,他要这些人好好的看着,他是如何将这些,他们从自己的手中抢走的东西,一一的回到他这里的。
除了已经死了的东方忠,其余的所有人,都必须,好好的活着。
他承受过的痛苦,也要让这些人,一一的尝过一遍才好,如此,才真的是对得起地下那么多的亡魂。
“爷,属下知道分寸。”卓方的脸色不由的是变了变,不要说是爷了,就是他,也都绝对的不会允许这些人,这么轻易的就死了,要是这么容易的话,还真的是,太便宜这些人了,要好好的折磨,这么多年的痛苦,不是他们的几条人命,就可以轻易的还回来的。
卓方是自小的就跟着容尘,容尘所有的经历的事情,他都是历历在目十分的清楚的,包括这些年来,爷心里的挣扎和痛苦,被病痛折磨着,却没有半点的办法,只能够眼睁睁的在药王谷,就这么看着,那种心里上的折磨,根本的就不是他能够明白和体会的。
“嗯,下去吧。”容尘慢慢的舒展了眉心,方才眉宇间的狠戾,在面对着如醉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舒展下来,他的痛苦,都将因为如醉,慢慢的开始改变了。
若不是因为如醉,只怕这千日醉,还是要跟上他好多年,这药王谷,他也是还要留上好多年。
“属下告退。”卓方多少的还是有着一些眼力见的,如今见到了容尘这般,自然的是清楚,他还是赶紧的退下比较好,这万一的要是打扰到了爷,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容尘只微微的点头,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看着卓方一眼。
目光,只是死死的胶着在了如醉的眉眼上面。
如醉是随了她的母亲于雪容,眉眼之间像极了于雪容,倒是没有半点的地方像桑正桐。
于雪容,于雪容。
容尘突然的想到了这个人,一时之间,对于如醉的愧疚,倒是多上了几分,自然的,这探究,也是一样的多上了几分。
当年,于雪容也是因为他,才会故意的进入药王谷,和桑正桐在一起,生下了桑如醉以后,就开始了自己的筹谋,整整的是花了四年的时间,才终于的将那年年仅十二岁的他接进了药王谷。
可是这入住药王谷的代价,就是于雪容永远的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再也的回不来,因而,当初要茯苓假扮着于雪容去照顾如醉,一是为了安插自己的眼线,这第二,也真的是因为对于雪容的愧疚,连带着,对于她的女儿,也有着几分歉疚。
毕竟,都是因为自己,才会造就了那么多的悲剧。
他这么多年一路走来,脚下踩着的尸体数不胜数,手上的鲜血更加的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可是尽管是如此,他还是不得的不继续走下去,他的身上背负着太多人的性命,背负着太多人的使命,若是不继续的走下去,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那些因为他失去了性命的人,他如何的对的起?
因而,继续的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这就是他唯一的选择,无论这过程中,还会有多少的人因他而死,他都不能停止。
他的身上,已经是背负了太多的性命。
但是现在,如醉显然的是已经知道了,茯苓假扮了于雪容十二年的事情,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如醉却是从来的就没有问过他,就好像是,完全的不关心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究竟是什么原因死的。
他甚至于,总是隐隐的有着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这如醉,根本的就是不关心,或者说,不认识于雪容一般。
容尘想到这里,不由的微微的拧眉,出手就解开了如醉的穴道,卓方已经离开了,也就不用的担心着还会有人过来打扰她了。
容尘的心里有心事,可是又不愿意直接的将如醉给叫起来,刻意的询问一些什么,因而只不过是盯着如醉的面庞,看了有不少的时间。
终于,将搁在一边的纸笔直接的拿了起来,龙飞凤舞的不知道是写了一些什么,用着手指,微微的将纸卷给卷了起来。
手指,轻轻的扣了扣桌子,发出一连串很有节奏,但是却很难辨认的声音。
不一会儿,“扑棱棱”的,一只雪白的鸽子,直接的就飞了进来,脚上还绑着一个极为细小的竹筒。
容尘小心的将纸卷塞进了竹筒的里面,轻轻的摸了摸鸽子身上洁白的羽毛,转瞬之间,就将鸽子给放走了。
鸽子似乎是极为的聪明,忽闪着自己的翅膀就是飞的老高,一下子的就见不到影子了。这些鸽子,是容尘专门的饲养的通信的鸽子,数量并不是很多,但是却绝对的是精英。
自从上一次的,小白将他其中的一只鸽子给扒拉下来烤着吃了以后,容尘直接的就开始让这些鸽子,学会了在最短的时间以内,直接的飞向高处,而不是慢慢的升起。
这小白,也是一直通灵性的猫,如今他饲养的这些鸽子,若是不精明一些,只怕是一只都没有了,因而,也只能够这么的训练了。
若是说,他极为的信任如醉,根本的不会在意她是否有着不对劲,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相信是一回事,知道她的过往或者是所有的事情,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他相信,却也希望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