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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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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琤走到他的身后,将额头抵在他宽阔的背上,低声地说:“我可以当你生命里的‘贝拉’吗?”

    她问了好几家画廊,才找到这幅夏卡尔的复制画。他们讨论过同样一幅画,他应该懂得她暧昧的暗示。

    她没有勇气对着他的眼睛说话,害怕瞧见他拒绝自己的眼神。

    “小琤”

    蔚呈韬轻喊她的名字,心底却因为她温柔的恳求而悸动不已。

    “对不起”

    维琤情难自禁地由身后圈住他的腰,将脸贴近他的背,声音低低地说。

    “为什么向我说对不起?”蔚呈韬说。

    “我不该一而再地用自己的任性伤害你,不该质疑你对我的感情,不该因为自己的不够勇敢而否定你的真心”

    “小琤”蔚呈韬放下画,转过身,瞅看着她脆弱哀伤的模样,心疼地说:“你没有错,不必跟我道歉。”

    “为什么?”她神情紧张地追问:“你不要我了吗?”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徐维琤不要蔚呈韬,没有蔚呈韬不要徐维琤。”

    她望着他,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眼眶。

    “我会一直爱你,爱到你不要我为止。”他用指腹轻轻地揩去她脸上的泪水。

    “所以你这里依然有我的位置喽?”她指着他的胸口问道。

    “它一直都属于你。”

    他执起她的手,凑近唇边,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只要你愿意回来我的身边,不要说一个条件,就算一百个条件我也会答应你。”

    他用手牢牢地圈住她的腰,坚定地承诺。

    “不准离开我,不准再像以前那样抛下我,我不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她柔声恳求着。

    “我答应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打勾勾。”她伸出小指。

    他也伸出小指,与她的小指勾握着。

    “还要再盖印章。”

    她孩子气地央求着,将自己的拇指贴触在他的指腹上。

    他捧起她的脸,吻住她微启的红唇,给了他一个又湿又热的深吻,激切地与她的唇齿纠缠着,吞噬她芳甜的呼息。

    他将没有说出口的感情和连日来的浓烈相思,全化为一个又一个深深浅浅的吻,热情地送进她的唇里。

    她在他的吻里感受到热情和坚定的承诺,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回应着他。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目光闪烁地凝视着彼此,湿润的鼻息交缠着,空气里弥漫着炽热的相思温度。

    “要来这里之前,我好怕你不要我。”

    她瘪起小嘴,撒娇地说。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巴不得现在就好好爱你。”

    他索性将他拦腰抱起,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告诉她,他有多么的想要她。

    “啊——”

    她惊呼一声,连忙勾住他的脖子,稳住身体的重心。

    他抱着她,走进卧室,将她重重地抛在柔软的大床上,黝黑的眼底全是激qing的悸动,伟岸健硕的身躯压向她。

    “你很重欸”

    他眼底赤luo的激qing,教她的脸红了起来,推着他的肩头,柔柔地抗议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我的重量。”

    他邃亮的黑眸热情地注视着她绯红的小脸,低首含住她诱人的唇瓣。

    他反覆地在她的唇上厮磨,像在品尝一颗诱人的蜜糖,火热的舌滑入她的唇齿间,尽情地与她嬉戏,亲昵地**,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

    他离开她的唇,游移的吻来到她细嫩的颈项,宛若嬉戏般,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和侧颈,挑逗着她每一个敏感di带。

    他大手不安分地滑向她的背后,寻找洋装的拉链。

    “拉链在侧腰”

    她提醒道,主动拉下拉链。

    他用力地扯下,唰地一声,将她的洋装扯破了。

    “人家的洋装是新买的”她撒娇嗔道,忍不住抗议起他粗鲁的行径。

    “我再买一件新的送你”他低声说。

    他熟练地脱去她身上的洋装和内衣,温热的手掌抚着她诱人的酥胸,又给了她一个充满挑逗的吻,让她感觉体内有股热流瞬间蔓延开来。

    她轻轻地合上眼睫,感受他一波又一波的挑情动作,感觉到他的吻沿着她挺立的蓓蕾滑向她敏感的侧腰、凹陷小巧的肚脐上,最后来到她平坦的小肮间

    彷佛有一股电流透过他的唇齿在她的身上流窜,令她全身发热,宛若有一群蝴蝶在她的腹间飞舞。

    “呈韬”她甜软的声音火热而压抑。

    他起身,扯掉身上多余的衣裤,晕黄的橙光映照在他结实平滑的胸膛上,勾勒出他充满阳刚的肌肉线条。

    他用身体热情地与她嬉戏着,掌心磨砂着她的大腿内侧雪嫩的肌肤,长指探向她柔软的蜜处,发现那里早已漾着一片甜蜜的润泽。

    “啊”他长指的律动,在她的体内掀起炽热的狂潮,她承受不住如此热情的撩拨,不禁逸出一串甜腻的娇吟。

    随着他每一次的律动,她体内卷起一波炽热又甜蜜的漩涡,如蜜又如火的感觉席卷了她的感官,令她完全陷入**的迷雾里。

    “呈韬”

    她低喊着他的名字,双手抚向他弧线优美的后背。

    “说你要我”他嘶哑地请求着。

    “我要你”她融化在他狂野的热情下,双手环住他的头项,柔弱无力地渴望他的贴近。

    “求我爱你”他低声地说,火热的阳刚抵在她湿润的蜜处。

    “爱我求你”她抵着他的fen身,忍不住轻摇臀部,那性感的移动让他无法呼吸,狂烈地抵入她的体内。

    他抬起她修长的腿,勾在腰侧,亲密地与她结合。

    随着他每一次野蛮的需索,在她的体内荡起一阵眩人的涟漪,教她晕眩,快乐到了极致。

    她白皙的双腿缠住他的腰,酥麻的快gan蔓延过她的全身,她红润的嘴唇忍不住逸出更多甜蜜的呻吟。

    他狂墅的需索,填满两人分离以来的空虚和寂寞,她感到满足、感到自己被他热情地爱着,愉悦又甜蜜地融化在他的身下

    清晨的阳光溜过窗棂的缝隙,洒落静谥的卧房内,空气中飘悬着微尘,散逸着欢爱过后淡淡的甜腻气息。

    维琤穿着一件宽大的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瞧见坐在床沿的蔚呈韬,他手里拿着针线,膝盖上搁放着一件浅蓝色的洋装。

    “在干吗?”

    她拉紧腰间的袍带,好奇的问道。

    “帮你缝衣服。”

    他从针线盒里取出一团蓝色的线,眯了眯眼,精准地将线头穿入微小的针孔里。

    “你会缝衣服?”

    她微讶,挨坐在他的身边。

    “不相信?”他挑了挑眉。

    “不相信。”她摇摇头。

    “太瞧不起人了。”

    “不是我瞧不起你,是我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你连荷包蛋都不会煎,垃圾分类也不太会做——”她忍不住细数他的缺点。

    “不是不会做,而是懒得做。”他纠正道。

    “你喔,太可恶了!”她柔柔地瞪了他一眼。

    “当时你把我照顾得太好了,害我在美国那三年好可怜,为了学煎荷包蛋,被烫了好多次。”

    “你现在是在怪我喽?”她挑了挑秀气的眉。

    “我怎么敢怪我的老婆大人呢?”

    他放下针线,伸手搂住她,亲昵地在她的额际重重地印下一个吻。

    “谁是你的老婆大人啊?”她故意装傻,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我又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她嘴硬地与他唱反调。

    “你不嫁给我,难不成想当未婚妈妈?”他挪揄道。

    “什么未婚妈妈?”她愣了一下。

    “昨天晚上我没有用保险套,搞不好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贝比”他伸手探向她平坦的腹部。

    “你想要小孩?”

    她的脑海浮现了那天在美术馆前的草皮上,他陪着一群小朋友玩躲避球的模样。

    她想,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当然。”他点点头,补充道:“不过我只想要你和我的小孩,最好长得像你一样,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那我们就生两个小孩好不好?”

    她望着他,眼底全是热恋幸福的痕迹。

    “为什么你想生两个?”他好奇地问道。

    “万一你要是想抛弃我的话,两个小孩才能一个人抱住你一只大腿,让你走不开啊!”她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地说。

    “那要不要干脆生四个,把我的双手和双脚全都拖住?”蔚呈韬也跟着开起玩笑,然后捏着鼻子用娃娃音说:“把拨,求求你不要抛下马麻和我们”

    维琤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柔柔地偎靠在他的肩膀上。

    “结果会不会每次我要出门工作,我们的孩子们都以为我要离家出走,然后拖住我的脚不让我离开?”蔚呈韬好笑地说。

    “有可能喔!”维琤开玩笑地附和。

    两个人的脑海不断浮现他被四个小表头抱住大腿、又哭又闹的画面,同时笑了开来。

    “那我们就来生四个小孩好了。”他一脸认真地说。

    “四个?!”她惊呼。“对啊,反正现在台湾的新生儿出生率那么低,我们也算是增产报国。”

    “还增产报国咧!”她娇睨了他一眼。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他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大床上。

    “不要闹了啦!”她抬起膝盖,抵挡他热情的进犯,提醒道“你刚不是说要帮我缝衣服吗?再闹下去的话,是要我穿着浴袍出门吗?”

    “你欠我一次。”他暧昧地提醒道。

    “你才欠我一件洋装咧!”她软软的威胁道:“如果你缝不好,就完蛋了!”

    “拜托,我是外科医师钦!”

    “外科医师跟缝衣服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在外科接受了将近十年的训练,开过的刀、缝过的伤口不计其数!”他一脸骄傲地说。

    不是他在臭屁,病患对他缝合过的伤口都十分满意呢!

    “现在是缝衣服,不是缝伤口,两者差很多。”她提醒道。

    “给我十分钟,我保证还你一件完好如初的新洋装!”他信誓旦旦地说。

    “好。”她一脸期待。

    蔚呈韬拿起针线,抓起洋装的裂缝,开始缝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

    他满意地将洋装递给她,得意地说“你看我的针法是不是很好,缝得很工整,而且整件洋装的裂缝全都缝好了。”

    维琤接过洋装,摊开来看,发现这男人居然把侧腰的拉链两端整个缝死了!

    “你把我拉链的地方给缝住了,我等会儿怎么穿上去?”

    她快昏了,早该知道这男人是家事低能儿。

    “侧腰那个大洞不是被我扯破的地方吗?”他困惑地问道。

    “这件洋装的拉链是设计在侧腰,被你扯破的地方是裙摆的内里!”她气呼呼地瞪着他。

    他一脸歉意地说:“那我再买一件新的赔你嘛。”

    “”她佯装生气,不搭腔。

    仔细一看,他缝的针法还挺工整的,只可惜缝错了地方。

    “十件洋装——”

    铃——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中断了两人的谈话。

    蔚呈韬起身。抓起手机,接听。

    “是哪一床的病人对血压多少好我马上过去”

    蔚呈韬持着话筒,口吻十分严肃。

    维琤很安分地保持沉默,大略猜出他是和医院的人在讲电话。

    几分钟后,他挂断手机。

    “发生什么事?”她关心道。

    “我的病人出了状况,我必须要赶回医院去看一下。”

    蔚呈韬站了起来,打开衣柜拿出衬衫,换了上去。

    维琤协助他扣上钮扣和领带。

    “你现在要回医院,那我怎么办?”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洋装被缝坏了,根本没有衣服可以穿。

    “那就乖乖等我回来吧,我会送你一套新衣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又坏又得意的笑。

    “你”她完全拿他没辙。

    “老婆大人,乖乖等我回来喔!”

    他俯身,在她的脸上印上一个亲昵的吻。

    她因为那句‘老婆大人’嘴角漾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其实这样被困在他的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感觉还满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