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cqzfgjj.com,最快更新情同陌路,拒爱总裁大人 !
于是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抱歉的对那护士说,
“护士,麻烦你再跟我交代一下回去后要注意的事项吧。”
那护士回她,
“我已经告诉这位先生了。”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有些注意事项还是我自己亲自知道的好。”
她淡淡笑了笑,一句话,将她跟薄玄参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那护士口罩上方的一双眼,看了看有些恼的薄玄参,又看了看她,那眼底一瞬间绽放的光彩让薄玄参想揍人。
那光彩分明是高兴着她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分明是终于可以不用避讳他正大光明觊觎着她。
也是,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出现在这样乱糟糟的地方,肯定第一时间就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能吸引到这男护士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当年她不也是第一时间吸引了他的吗?
她本身的容貌是美丽的,身上又有那样一种清冷的气质,再加上她现在剪了短发,清爽干练不说,又多了几分的妩媚动人,尤其是她一侧发丝垂下来她抬手去抚的时候。
那护士不再理薄玄参,就那样将回去之后的注意事项又细细跟纪如谨讲了一遍,他讲这一遍的时候语气不知道要比跟薄玄参说的时候好了多少,而且还讲的很细致,只要是跟她的肠胃有关的问题,想到什么就叮嘱她什么。
纪如谨听的头都大了,她哪里知道要注意这么多啊,她当下决定这几天回去之后她一日三餐都喝清淡的粥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薄玄参在一旁冷声打断了那男护士对她的叮嘱,
“你只是一个护士,而不是医生!”
他毫不留情的指责着那男护士。
那护士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在意他的冷嘲热讽,兀自跟纪如谨交代完了自己该交代的事情。
纪如谨连声说着谢谢,那护士经过薄玄参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
“您是不是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您只是普通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那护士说完扬长而去,留下薄玄参站在原地,脸色黑成了炭。
纪如谨对他丝毫都没有同情,他纯属自找的,谁让他没事留在这儿的,谁又让他刚刚没事多管闲事去挤兑人家护士的。
穿好衣服之后她就率先迈步离开病房了,虽然打了一晚上的吊瓶,但并不能完全将炎症都消下去,刚刚那护士说她最少要连着打三天,三天之后再看看什么情况。
所以这会儿她走路的时候肠胃部还是有些疼的,所以她走的也挺慢的,他就那样跟在她身后缓步走着。
出了医院的大厅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纪如谨停住了脚步,就那样转过身去看着他。
深秋的夜很是凉,她来医院的时候因为疼的什么都顾不上了,所以只随便套了件宽松的卫衣就出来了,此时凉风一吹难免就有些瑟瑟。
他见状皱了皱眉,抬手就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来,走过来欲给她披上,是她轻轻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避开了他,也避开了他递过来的大衣。
她看着他浅淡而疏离的笑,
“薄先生,今晚谢谢你,时间不早了,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纪如谨面上是笑着的,心底却是反感着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这样做,让他家里那位薄太太情可以堪,让她情何以堪?
他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将两个女人置于这样的境地。
她排斥他的靠近,薄玄参也没再坚持什么,只收回了自己的大衣,然后拿出了车钥匙来,
“我送你回去。”
纪如谨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薄玄参差点被她气死,
“你都急Xing肠胃炎了,还自己开车来医院?难道不会打个车吗?难道不会打120吗?”
他这边气急败坏,她却依旧淡淡的,
“最疼的时刻挨过去了,也没觉得有多疼。”
纪如谨说的是实话,在家里那一刻她疼的死去活来的,蜷缩在卧室的地毯上死死咬着牙关抗着,用她顽强的意志跟那身体上尖锐的疼痛对抗着。
她知道,最疼的那一刻总会过去。
就如当初将他从自己心上割舍去的时候一样,最初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疼过去之后便不疼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疼痛是人熬不过去的,看你有没有意志去熬罢了。
薄玄参瞧着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愈发的气了,心里有个地方,也愈发的疼了。
就那样收起了自己的车钥匙,上前一步说道,
“你自己开车了我也送你回去,你现在这么虚怎么开车?”
他这样纠缠不休,纪如谨终于是没了之前的好脸色。
再次往后退了一步,丽容上已然全是冷意,
“薄先生,您不觉得这样有些自私吗?”
自私?
薄玄参被她这个用词给说的顿在原地。
纪如谨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作为一个已婚人士,三更半夜跑来探望照顾别的女人,将这个女人的名声置于何地?将你家里的太太的名声置于何地?”
这样的画面,让纪如谨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在他跟张绍芸订婚的第二天,她对他提出分手,他不同意。
当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质问他,质问他他们不分手的话,他将她置于何地?在他跟张绍芸完婚之后,他将她置于何地?
他沉默了半响之后问她,
“女人难道就那样在乎婚姻和名分吗?”
虽然他没有明明白白地给她答案,但她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既想按照家族愿望娶那个女人,又想继续留恋在她这里。
她当时对他挺失望的,这不是在不在乎婚姻和名分的问题,这是尊严和名声的问题。男人终究是自私的,既想要白玫瑰,又想要红玫瑰。
可是他自私的不顾忌她的感受,她却不能自己将自己置于这样卑贱的地位。
她有是非分明的道德观,即便是她先与那个女人来到他身边的,可是她没有名分,那么她就是可耻的。
外人对于婚姻的概念,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只认名分。
只要是名正言顺,怎样都是对的。
名不正言不顺,爱的再深再死去活来,也终归只能是可耻的第三者。
她记得她当时决绝地对他说,
“无论我做什么,也不会做拆散和破坏别人家庭的事。”
“在你订婚之前,即便你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女人,但是你没有家庭的责任,我可以一直跟着你,但是在你订婚之后,你就要对你的家庭负责,而我的道德观也不会容许我继续跟你在一起,去做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最后她记得自己笑着祝福他,
“希望你好好对她,婚姻对每个女人都是神圣的,即便你们是利益婚姻。”
他大为恼火,粗鲁的将她丢在床上好一番折腾。
他逼她收回之前她说的那些决绝的话,她也上来固执了,咬着唇死活不肯妥协。
那是他们之间最激烈的一次,他一边折磨着她一边冷冷的嘲讽她,
“纪如谨,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放浪的样子,你确定你要跟我分手?你确定你的身体少了我的滋润你能受得了这份寂寞?你确定你不会想念渴望这种事?”
他这样不堪的话,对她来说真是极大的羞辱。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爱带来的欢愉,是身体最本能的感官刺激,不是你心里不想要就不要的。
两年之前她这样质问他,两年之后她还因为同样的问题质问他,纪如谨觉得对他很失望,两年了,他依然不明白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他,依然学不会尊重别人,他依然以他自己的感受为生活的中心。
很显然,她对他的这样一番质问,也让薄玄参忆起了当年那一幕幕,更忆起了当年他们谈崩了之后的那个旖旎的夜晚。
他没想到,兜兜转转,他们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原点,这个让他们分崩离析的原点。
只是这一次,他终于可以有底气的回她了,
“我正在跟她办离婚!”
他的回答让纪如谨微怔。
没错,纪如谨完全不知道他要离婚的事情,她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老家父母那儿,不上网也不看任何的新闻,连手机都几乎不用,就那样近乎与世隔绝的休养生息。
而路子陌也并未跟她提起任何的只言片语关于他要离婚的事,路子陌对这件事还是最初的那个念头,有什么事还是他们自己亲自说开了解决才好,路子陌不会插手。
所以这会儿乍一听到他说离婚,她很吃惊。
然而,吃惊过后就又冷静了下来,
“正在办离婚?那么就是还没离成吧,薄先生,我想不用我为您普及夫妻这个词还有法律这个词的意义吧。”
“在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您跟外面任何一个女人纠缠不清,那么那个女人就是第三者,法律不会保护除了夫妻关系之外的任何一种情人关系。”
“所以,以后请您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很困扰,薄太太有多么能闹腾,想必您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