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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很快出来,扬着手机夸张地喊:“找到了找到了”
不对呀,妞妞心里咯噔一下。“姐啊你的包呢?”
包?她傻眼,手臂上怎么空空的?完了这下是真的扔病房了!“我又
忘拿了”
“邓明月”妞妞掐着她的脖子直晃“你别学经济了改考北电演
员吧!”
“我发誓我是真的忘了啊老大救命”
老大闭眼不看女同胞自相残杀,心里默念:忍耐啊明月,下次多买点
兰寇犒劳你
生日这天不凑巧,星期四。沈妈说本命年的生辰是件大事,想改到周
末请亲戚朋友下馆子庆祝一番。妞妞让她别忙活了,生日年年过,也不差
这一次,再说一一谨言他们要在家照顾两个孩子,明月忙着跟老板做课题,
其他人各有各的事,哪有那么多时间围着生日饭打转。
一一为此抱歉万分,大清早的就叫店里小弟送花去她公司,99朵娇艳
欲滴的玫瑰,把办公室里女士们羡慕得眼睛通红,纷纷问是不是男朋友送
的。妞妞点头,嗯嗯嗯是啊,走路都是飘的,原来被别人嫉妒着有时候也
是一件非常愉快惬意的事,呵呵呵嘉宇的良心大大的好,去年连电话都忘了打,今年倒是邮寄了一个大
包裹,拆开一看,是件ck的紫色睡衣,式样非常性感他还在qq里留言:
“孩子,今年24了,也该找个男人了,这件睡衣到时候可以穿给他看。”
(谁说他良心好)
晚上妞妞回大院跟爸妈吃饭,就三个人。沈爸为弥补不热闹的缺陷特
意补了个大红包,把她乐得合不拢嘴,看看,有所失必有所得,划算。
临睡前换上新睡衣,胸前白花花露出一大片,背后是空的,两条腿光
溜溜好像舞女心里暗暗把嘉宇问候一遍。拆开红包数了数,十张崭新
的老人头啊,老爸真大方。然后挎上明月送的挎包,一手扬人民币一手捧
玫瑰摆pose,像个疯婆子似的在镜子前笑得前仰后合。枕头上手机响了,
她乐呵呵地抓过来接通。“喂?”
“妞?”
怎么是他!慌忙掀开被子躲进去,想起他看不见这副滑稽相又咬着唇
吭吭哧哧笑。“是你啊什么事?”
覃为听出她声音里的愉悦,嘴角不由得翘起。“没什么,看你睡了没
有。”
“还没。”
“今天生日过得好吗?”
“啊,挺好的,刚吃了蛋糕。”
“好吃吗?”
“好吃啊,我妈给我订的草莓的,很甜。”
他笑,能想象得到她贪吃的样,以前她就最爱吃甜的东西。
“啊还有谨言哥送我的巧克力,一一早上还给我送了花,好大一束玫
瑰,我们同事都眼红了”音量慢慢放低,妞妞有点懊恼,干嘛跟他说
这些有的没的?“呃,还有事吗?”
他沉默一会。“没了。”
没了就不会想点新话题出来吗?这人还跟真木讷。“没事就挂了。”
“好,你早点睡。”
“再见。”手机还贴在耳边,她听到话筒里传出轻微的呼吸声,再次
懊恼自己干嘛不挂?还听什么呢?
低沉的笑声传来,他说:“你先挂。”
脸突然发烫,她忙不迭按下挂掉键把手机扔出老远,好像这么一扔就
能把堵在心口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扔掉。梳妆台上放着那对小花朵耳环,
拿起来夹在耳垂上左右晃晃,嗯,还挺配脸型的。
丁一一又开始忙了,月子还没坐完全又烦恼孩子的乳名,就因为谨言
说不着急取,于是大伙乱叫一气,外太公叫孩子“铁蛋丫丫”爷爷奶奶
跟外公外婆叫“宝宝贝贝”明月叫“小扮小妹”妞妞简化了嘉宇的意
思叫“二二三三”覃为想不出,干脆叫“嗨嗨”幸好两个小
朋友整天睡了吃吃了睡,要是听得懂这些大人的话,肯定跳脚。一一也跳
脚,有时候大家图简单跟着叫“二二三三”跟她自己的名字合在一起多
么令人捧腹。她说得取蚌有意义的。
“有意义?”妞妞托着腮帮她想“一般都是纪念大事件什么的,要
么根据当时的天气来取。小雨点啊小雪啊。”
“啊,叫月月亮亮?”那天刚好农历十五。
月月听见这么随便的名字马上哭起来,亮亮也跟着哭,保姆把冲好的
牛奶塞进他俩嘴里,哭声马上止住,哼哼唧唧吮了几口睡着了。
妞妞蹲在小床边看得入迷,生命真是个奇迹,从最开始的一粒小精子
和小卵子相遇,在妈妈肚子里慢慢变化,最后成长为能哭能笑,有思想的
“人”
“怎样?”一一递给她一罐雪碧“想生孩子了吧?”
“嗯,挺好玩的。”
“那赶紧跟老大结婚吧,别蹉跎岁月了。”
她就知道!起身走到阳台喝了口饮料,盯着楼下的花坛没说话。
一一跟过去靠在栏杆边看她。“我问你啊,你跟老大到底想怎么办?”
怎么办?她也说不清。这阵子基本上没见到覃为的影,可能工作挺忙
的吧,只是每天打个电话聊聊家常,吃饭没有?在上班呢?三言两语结束。
“不想说这个。”
“不说”一一掸了掸她耳垂上的耳环“老大送的吧?天天戴。”
“我自己买的!”
自己买的用得着脸红吗?这孩子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妞妞啊你别怪
我罗嗦,有些话你不爱听我也得讲给你听。其实人这一生很短,开心是一
生,不开心也是一生,为什么偏偏要选不开心呢?过去了的就是过去了,
重要的是将来怎么样,快不快乐,幸不幸福,老想着从前其实是为难自己。
雪莱同志说:过去属于死神,未来属于你自己。阿甘同志练习慢跑时也说:
要往前走,就得先忘记过去。”
“但是列宁同志也说了,忘记过去等于背叛。”
“现在是和平年代。”
妞妞好笑地瞟她一眼。“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以
前傻呵呵的。”
“那是,人都是会长大滴”
“丁一一女士你现在才长大是不是太晚了点?”
一一气得伸手挠她,慈母的形象完全败坏。“跟你说正经的呢你扯哪
去了!”
妞妞嘻嘻哈哈地躲开,打闹一阵坐到躺椅上沉默良久。“我明白你的
意思,可我就是”她说不上来。
“就是什么?就是放不下呗。”一一一语中的。“你放不下从前的事,
总在想为什么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为什么事先不跟你好好沟通?为
什么七年时间从不回来看你?连个电话都没有。现在他回来了,偏偏又带
着个副产品叶岚,你替叶岚心痛,觉得她花了五年时间陪着老大,没有功
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好意思去跟她抢。但是妞妞,感情的事不是说谁陪着
谁就能有的,要看自己的心,明白吗?”
妞妞瞪大眼,以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她。
“小看我了吧?”她嘿嘿笑,膨胀得厉害“我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
花瓶。”
“哪是花瓶,充其量就一塑料瓶,摔不烂的那种。”
“去跟我扯淡!”弹她脑门一下,她撑着栏杆仰头吁口气。“我
知道有些事旁观者不好发表议论,但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站到老大的立场考
虑问题,也许心里会好受点。我不是在帮他说话,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
你看你这几天又瘦了好多。”
眼眶忽地热了,妞妞搂住她的肩。“一一”
“去去,演琼瑶呢。我说你俩啊真愁人,愁得我晚上睡不着。”瞟一
眼自己不算伟大的胸部“你看,连奶都没了,宝贝只能喝奶粉。”
刚涌出的泪花又被迫憋回去,妞妞嗡着鼻子哭笑不得。“你想这些没
用的干什么!”这人平时喳喳呼呼没个正型,但疼起人来是真疼到心坎里,
以前为了陈方背叛明月的事,她听说后捋起袖子非要跟他拼命不可,把他
们都吓坏了。也难怪谨言一头扎进她这一亩三分田里死不肯挪窝。
站在他的立场?仔细想,有时妞妞觉得对他是不是太苛责了,正如一
一所说,过去的就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为难他的同时难道不是在为难
自己?
连着两天覃为没打电话过来,有点失望,却又不肯主动打过去,暗骂
自己真是抹粉上吊死要面子。周五晚上跟同事出去吃饭,出了饭馆发现离
莫梓彧的酒吧不远。说不定他在02喝酒呢?
酒吧里还是很安静,视线扫了一圈没看见认识的人,蔫了,叫了罐苦
瓜啤酒坐下闷闷地喝,心想这下好了,再来几次就快变成酒鬼了。服务生
过来说:“有位先生请您上二楼。”先生?!心跳了两跳,顺着手指方向
望去,楼梯栏杆那儿一双桃花眼狂送秋天的菠菜。
以为他跟朋友聚会,妞妞探头往小房间里看一眼,没人。“怎么没人?”
“我这么大个人难道是鬼?”莫梓彧的笑脸立即杀气腾腾。
“呵我说你怎么一个人喝酒。”
“没人陪我呀。”语气还跟往常一样半真半假,不过神情好像有点落
寞。“美女反正你也一个人,陪我喝一杯吧?”
妞妞跟在他身后进去,刚坐下,他抓起杯子就跟她碰杯,也不管她喝
不喝,自顾自咕嘟咕嘟全灌进嘴里。“哎,”她有些发蒙“你别喝这么
急。”
“还是小琪琪关心我知道我今天生日来陪我呀?”
又犯病了。正准备k他一顿,听见后面那句话及时收回行凶的手。“你
生日?”
“不信?要不要看身份证?”
“我信,就是想你怎么生日一个人。”看样子他也不打算解释,干脆
举起啤酒罐“生日快乐。”
莫梓彧道声谢谢,抓起酒瓶喝了一口,突然盯住她神情戒备。“哎我
告诉你啊,你少喝点,别醉了又发疯想勒死我。”
没印象,但好像他没骗人。妞妞不好意思地抹抹嘴笑:“不喝多少。”
他还直勾勾地盯着看,一只手挡在她右脸前。她竖起眉毛“你干嘛呢?”
莫梓彧啧一声。“不像”
什么毛病啊这人!
血液里酒精浓度一高莫梓彧的话也多,嘻笑怒骂手舞足蹈像个大龄儿
童,说起妞妞上次来酒吧差点用领带勒死他的事,听得她面无人色,连连
追问真的吗?原来人格分裂的不只有莫花花一个,还有她,看来跟覃为说
的那些醉话应该是真的了。天哪撒把土埋了她吧,活这世上也是让人
看笑话放在战争年代,她就一卖国的大汉奸。
“喝酒喝酒。”起开啤酒罐推过去,不让他唧唧呱呱说她闲话。“过
完生日你几岁啦?”
“别打听男人的年龄跟荷包。”他装酷“你几岁了?”
“女人年龄也别打听。”
“不打听我也知道,24呗,不年轻了呀孩子过几年就30,男人三
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
妞妞气煞:“二十四还是一朵花,你才老的像嘎嘛(癞蛤蟆)。”
还挺押韵呢。“小琪琪呀你听我说,女人嘛最美丽的时段在25岁之前,”
莫梓彧指尖敲着玻璃桌循循教导“过了25就要保养,但保养也保养不出
个啥,皮肤出现皱纹,毛孔粗大,黑眼圈,发胖所以说女人最好在25
岁前嫁掉。”
“那我还有一年时间可以挥霍。”
“这一年不是用来挥霍的,是用来找男人的,有男人愿意娶就别犹豫
赶紧嫁,年纪再大都没人要了。”
妞妞闭上嘴,觉得他接下来的话肯定更不中听。
“哎,你跟覃为到底怎样了?”
好极了,就说他怎么这么替女同胞着想呢。“真的莫总,我觉得你还
是当娱乐记者比较在行。”
“副总。”他纠正。叹着气喃喃道“我家兄弟算是被你折腾完了,
好端端一个帅小伙跟疯了似的,又喝酒又抽烟不要命,上次还进医院,英
年早逝也不奇怪啊”“说点好听的。”妞妞心烦意乱,抓起桌上的啤酒喝了好几大口。
“说正经的,覃为下星期回意大利。”
“去就去呗跟我说干嘛。”这人总神神叨叨的,她觉得在这方面莫梓
彧跟一一很像。
“不信?靠不信问上官谨言,他明天就走。”
脑子里轰地炸开,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