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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凌连忙后退,退到退无可退之处。
可是那黑衣女人步步向前,步步紧逼,把丁凌已经逼到了墙角。此时,纪寒走来,看到这一幕,只能将丁凌护在身后,可看到来人的容貌时,一时怔然,是冬儿?她还活着?
纪寒心中百感交集,很开心她还活着,她还平安无恙,很难过此时他已经不能拥抱眼前这个人,而且重重的伤害了她。扪心自问,他爱的人还是越冬儿。
“冬儿?”
可惜他不知道,来的人不是越冬儿,而是白沫薰。
白沫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纪寒?”
纪寒觉得此时越冬儿的眼神冰冷的可怕,一袭黑衣,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魅。
“冬儿,一切都过去吧。”感情在他们这群人眼里本来就是奢侈,既然爱上越冬儿,也伤害了他,越家的仇他也不想再报了,纪寒握紧双拳,跟丁凌结婚,这是他不得不做出的决定,虽然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情感,但是,纪家的情况告诉他唯一能够做出抉择。
“冬儿,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再对越家报复,而你,我只能希望你幸福。”
“幸福?”她白沫薰还真不知道,这该死的纪寒还这么的“好心”。
“对不起了,账要一个个算,所以,麻烦你先滚开。”白沫薰说的不客气,做的更不客气,直接一把将纪越拨开,力道极大,一个一米八的男子都只能趔趄的避开。
“冬儿,不要胡闹了!”在这里胡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最爱颜面的丁家怎么可能任由她放肆。
白沫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纪寒被那目光冻住了,那眼神里没有感情,只有杀气,但是想到这是丁家和纪家最重要的时候,越冬儿此时闹就是招惹了所有人,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冬儿,麻烦你离开这里。”
“呵!”白沫薰缓缓转过身,“真是好人啊!”说完,大步一迈,右拳举起,朝着纪寒脸上就是一拳!
这一拳是越冬儿打的!凭什么伤害完别人还能恬不知耻的说教,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关心!他真的以为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吗?
“啊!”丁凌尖叫起来。
纪寒倒在地下,脸上全部是血。还没等到他站起,白沫薰就一脚踩在了他的肚子上,“滚远点,你要记住,这只是开胃菜。”说完,狠狠的踢了一脚,直直对准纪寒肚子。
踢的力道看起来不大,但实际上伤害极其大,纪越已经能感觉到血从喉头涌上来。他努力忍住吐出来的冲动,仰视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明白越冬儿怎么会变得如此疯狂。
“虽然你这种人渣令人作呕,不过账要慢慢算,先滚开。”白沫薰又是一脚,毫不留情的踢开了脚下的纪寒。
“来人啊!你们都在看什么热闹!你们都在干什么!”
丁凌尖叫着,可周围的宾客都是漠然的脸,有几个想要上前,可看到白沫薰那凌厉的眼神,都默默的退了回去。
“丁凌。”白沫薰步步靠近,那眼神就让丁凌发抖。
“你!你要干什么!”
“医院的火,是你放的?”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这天大的事情,丁家小姐竟然有胆子做这种捅破天的事情?
“你说什么!”丁凌尖声道,“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可惜,我本想要优雅的解决。”白沫薰慢条斯理的退下手上的黑色手套,修长的手掐住丁凌的脖子,“今天日子不错!渣男配渣女,我特地来送贺礼的。”
“啪!”对着丁凌的脸就是一巴掌!
丁凌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沫薰,“越冬儿!你敢!你竟敢打我!我丁凌,我丁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啪!”白沫薰完全无视她的威胁,对着丁凌右脸又是一巴掌,轻声问道,“火是不是你放的?”
“越冬儿!你不得好死!”丁凌心中起伏不定,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承认,如果在这种状况下承认了,定会身败名裂。
“啪!”左脸又是一巴掌。
“说实话!”白沫薰一下比一下重,丁凌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若是一般女子报仇都不会用如此直接的方法,可白沫薰并不一样,她要报复,就会堂堂正正的报复,让被报复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没有心思设计什么,也没有时间去筹划什么,一切都是最直接的方法来解决。她不会无事生非,但也不会得过且过,她没有圣人的心胸能允许这群人欺负到她头上!
丁凌气急,想要挣脱,可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挣脱出白沫薰的控制,无法逃脱只能喊着,“越冬儿!你认为你这样对我还能活着出去吗?你已经被越家逐出家门了!你根本无处容身!你认为谁还会站在你这边!”
“啪!”又是一巴掌,这回半张脸已经肿的高高的,丁凌万万没想到,昨夜精致妆容竟然会被这样毁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越冬儿”扇了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却无力抵抗。
丁家人闻讯赶来,被眼前这幕给惊呆了。谁能想到,竟然有人这么大胆,敢在丁家的地盘上闹!这种人是谁放进来的?又为什么没人阻止?
丁云看见白沫薰,心中一颤,拉住了自己的父亲。越薰和东方亥,这身后可是越家和东方家,丁凌这真是有了天大的胆子,看来是已经捅破天了。
思及此处,丁云倒是有些开心,本来父亲偏心丁凌已经让她有些难过了,再加上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继母,丁家的门风都被这两人败坏完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只要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够渔翁得利,越想越开心,笑意都从脸上显露出来。
只见她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继母,再也不顾装出来的优雅姿态,冲了过去,尖细刺耳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你干什么!你是谁?你凭什么打我女儿!真是反了你!不把你挫骨扬灰你就小看了我们丁家!”
丁家家主丁聪也沉声道,“这不是越家的孩子吗?虽然你越家势大,但我们丁家也由不得你这样侮辱!”
“侮辱?”白沫薰根本不带犹豫的,又狠狠的给了丁凌一巴掌,打的丁凌眼冒金星,“你女儿害了那么多条人命,良心都被狗吃了,还谈的上什么侮辱?”
“放开她!”丁凌的母亲气急,本来狗仗人势的她看见丁聪出言更是嚣张了,眼看就要跑到白沫薰跟前。
没想到此时白沫薰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很随意的对着丁凌的脑袋,“虽然很想与你争辩一下,你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女儿,不过现在,我不希望有人打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枪!如果真如丁家人所说,眼前这黑衣女子是越家小姐,在这个状况下敢掏枪,那就是没想过后果了。
丁聪稳住情绪,“若是要发泄,越小姐,人也打了,婚礼也砸了,你还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沫薰嗤笑,用枪指着广场上的大屏幕,“当然是做正确的事情。”
此时,屏幕上的视频立马变化,变成了丁凌与两个男人纠缠的画面。所有人捂着嘴,没想到这表面上端庄秀丽的丁家二小姐这么浪荡。
纪寒撑着身子,更是面色铁青。丁凌这个贱人!
“这是假的!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丁凌吼道,“这些都是假的!”
没有人听她的强辩,要知道,画面很清晰,没有丝毫修改的痕迹,连丁凌的容貌都拍的清清楚楚,声音都是一模一样,这一看就是为了某种兴趣专门拍摄的视频,只不过是被有心人盗走而已。
不管如何,这个丁凌也太过浪荡了。
还有一些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丁凌,让她气昏了头,“贱人!你是怎么偷到这些东西的!”
这言语中也无意识的承认了这一切是事实。每个人都以嘲笑的姿态来看事情的发展。
画面一转,变成了丁凌打电话的音频。
“给你们三十万,记得,把越冬儿的事情一定要办好。”
“丁小姐,越家可不好得罪啊。”
“我也不是吝啬的人,只要你们拍的够露骨,拍的够香艳,只要能上头版头条,我会给你们追加二十万。”
“丁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做到。”
“在纪寒那边也要放聪明一点。”
“您放心,您上次让我们做的假怀孕的单子,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
“丁凌!”纪寒怒吼着。
丁凌却只是不住摇头,“是谁!谁在查我!”
丁聪握紧双拳,此事变得难以收拾,丁凌已经身败名裂不说,她偏偏爱张扬选择了这么一个结婚场地,这一下,就算是封锁消息也做不到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好好一场联姻宴会,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不过这个越冬儿还真是命大,那样都死不了!这一切都是他失算了!
丁聪悄悄向助理打个了眼神,丁家手下的媒体机灵了起来,此时可算是立大功的机会!
一个记者高喊道,“越小姐,这样随随便便公布他人视频是违法的吧,还是你有意去查丁小姐的错处?”
另一个记者喊道,“这难道是越家对丁家宣战吗?”
“请你解释一下,你现在的行为算是挟持吗?”
混淆视听,转移注意力,算盘打的很响啊,看着面露希望等待翻盘的丁凌,白沫薰冷笑,丁凌还真以为丁家不管什么事情都能用手中的势力做到啊!
既然有一棵救命稻草,那就当着她的面折断好了。
“丁凌,丁家?呵!丁凌和丁家有什么关系吗?”
丁聪咽不下这口气,“你什么意思!”这话说的他不爱听了,他老年得子,把这丁凌都是当宝贝一样疼着,为了丁凌不受委屈,把情人都扶正了,现在这话里似乎透漏这丁凌跟他没有关系?
“什么意思?”白沫薰用枪敲了敲丁凌的脑袋,“你最好不要动。”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白沫薰将文件朝天上一散,瞬间,百张白纸在天空中飘散。有人忍不住捡起,看到上面的内容,脸上都出现了诡异的神色。
“全市328家亲子鉴定报告,没有一家的结果表明丁凌和丁家有血缘关系,我想这件事已经不用我说了,全市的医生都知道了。”
白沫薰这招不可谓不狠,一招就绝了丁凌的所有后路。
“不可能!这不可能!”丁凌崩溃了,怎么在这种关头出了这种事情!她的救命稻草!她赖以生存的丁家!她可是丁家的公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假的!”丁凌的母亲,丁云的继母嘴唇发白,拼命的掩饰着。可她的辩解在此时已经苍白无力,三百多家医院的证明还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据吗?
如果是一两家医院,她还可以推脱是有意者为之,是伪造的,可一共三百多家,谁一次性买通全市医院还不留下痕迹的?
这样的亲子鉴定是违法的,本来是可以用媒体记者回击的,可是现在丁家的记者已经不出手了,谁会为一个无权无势还触怒上司的人出头?
丁聪恨得咬牙切齿,这顶绿帽子竟然带的全市人都知道了!“好!好!好!非常好!”丁聪怒极反笑,眼神恨不得把眼前母女挫骨扬灰。
“越小姐,这个女人的事情,我们丁家不管了!”这老脸算是丢光了,他也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慢着。”看着丁聪转身要走,白沫薰却怎么可能放过他,冬儿生死不明有多少事情都是丁家势力造成的,而医院大火又让多少无辜的生命逝去,丁家如此无法无天,助纣为虐,出了事情就像撇的一清二楚?做梦!
“丁家是要溜之大吉吗?”
“越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丁聪目光凶狠,有一种要将对方咬死的表情。
白沫薰冷笑,她杀人的时候只知道可杀和不可杀,还从没见过这么该死的还在苟延残喘。
“有些事情不能光问丁凌,医院的谋划凭她一个小小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到。”
丁聪眯起眼睛,“越小姐,你是在挑衅?”丁聪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被爆出来,那他们丁家定会一蹶不振。
纪家的人早已在旁边站着,现在的状况让他们不得不袖手旁观,要知,牵扯到百条人命的事情不论你是什么天王老子都压不住民怨。
“挑衅是什么?我不懂,麻烦你教教我啊。”白沫薰拍了拍手,立马出现了丁家本已销毁的监控录像。
丁凌站在丁聪的书桌前,“爹地,如果越冬儿不死,那纪寒一定会一直对我有问题,要知道,这联盟不牢固,当然对您也没有好处。”
“你从哪里的得到越冬儿的消息。”
丁凌捋了捋头发,笑道,“有些事情我自然上心了。”她不会说因为越冬儿有些精神恍惚,所以要一次以绝后患。
“哪家医院?”
“邵家。”
丁聪挑了挑眉头,“邵家不就是这次投标的对手吗?”
“对啊,所以我想事情闹大点,就可以一箭双雕…。”
视频似乎只恢复到这里,但一切事实已经昭然若揭。
丁聪面色铁青,“这是哪里伪造的!简直一派胡言!”
这个时候,广场上已经站满了群情激奋的民众,他们看着丁家,那眼神令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贵族都有些胆寒。
“丁聪,还有丁凌,我手上有十条证明你们故意谋杀故意纵火的决定性证据,今早我已经以个人名义起诉,我想就算你只手遮天,也逃不脱众目睽睽之下的法律制裁!”白沫薰不是正义的一方,可她今天愿意做一个卫道士,来将这个嚣张恶心的家族整垮,丁家!我白沫薰定要让你们的臭名远扬!
丁凌瘫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丁聪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把火撒在丁凌身上,怒视着丁凌,“都怪你这个女人!都怪你们母女!”
“不用怪谁,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丁聪朝着丁云打眼色,虽然他们现在到了悬崖边上,但以丁家的势力,现在还不至于穷途末路,只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丁凌身上,全部推到丁凌身上,他还可以全身而退,可以保全自己,保全丁家!
这时,一排黑色轿车,低调的驶进会场。
保镖下车,将整个会场包围,然后警戒着将车上的人护送下来。
白沫薰轻哼,有这么大排场的除了东方亥也没有别人了。
东方亥带着墨镜,每一步都带着别样的气势,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着他。丁聪看到来人,觉得不可置信,虽然他这种小家族从来没有与东方亥家有交集,连请柬都是礼仪性的交给了东方家的管家,可万万没想到东方少主真的来了!想来他们都是有家徽的家族,想来若是东方亥能够帮忙,就算是黑的他们也能说成白的!
“东方少主!”丁聪迎了上去,想要握手。
只见东方亥不为所动,那丁聪的手就僵在半空中。
“丁家好大的势力啊!”
东方亥的冷嘲热讽让丁聪心中凉了半截。
“东方少主,我与老爷子有过点交情,看在老交情的面子上,望你帮个忙,若是此事过了,我丁某以后做牛做马都会还东方家这大恩大德!”丁聪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周围有不少人都能够听得到,均是赞叹丁聪好手段,如果此时东方家肯帮忙,这些足以让丁家身败名裂的事情就只算得上是小打小闹了。
“是吗?”东方亥摘下墨镜,“可是我差点死在医院爆炸里,那我这笔帐该怎么算呢?”
丁聪呆楞住了,他瞪大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差点杀了东方家的人?差点杀了东方亥?这足以让自己和家族死无葬身之地的事情,竟然是他亲手做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原来早在出手的一瞬间,他就完了。
东方亥拿出文件,扔到地上,冷然道,“从此,世上再无画眉丁家!”
丁聪跪下看到文件上的内容,一时间差点背过气去,他,他家的所有产业都被收购了!要知道丁家虽然没有百年但也有五十年之上,这偌大的产业,这从爷爷辈留下的基业就被东方家在一早上之内收购了!
东方家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的捏死了丁家。
整个会场顿时冷了下来,所有人都对东方家产生了别样的敬畏,东方家如此出手却没有人感到奇怪,丁家这算是完了。
丁聪瘫软在地上,警车警铃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警察从警车下来,将丁云和丁聪带走。一切变故太过突然,甚至还没有人反映过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白沫薰走向纪寒,缓缓蹲下。
纪寒此时虽然身上都是血,可眼睛却又别样的光彩,“你不是冬儿。”
白沫薰没有回答,她倒是希望做着一切的是冬儿,可是冬儿不见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如果可能,她倒想用生不如死的手段来折磨这两个人。
可是她答应过冬儿,留活口,留住纪寒。
“等着,洗干净脖子,总有一天她会回来,一定会将你拉到地狱。”她留丁云一条命,留纪寒一口气,她等着,等着越冬儿华丽归来,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她相信,越冬儿,不会死。
当天下午,铺天盖地的丁家新闻发布在各个网站和报纸上,丁家的丑闻,丁云的浪荡,丁聪的绿帽子,以及丁家令人发指的医院纵火事件。
身败名裂已经不足以形容丁家此时的状况,而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丁聪和丁凌在拘留中也没有人给他们好脸色,所有人都戳着他们的脊梁骨,骂他们狼心狗肺。
医院伤亡人员的家属在警署前面游行,要求对于这两个人处以死刑。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已经不能拿人道主义去衡量这两个人的行为了。
丁凌在警署里被拷问,一件件事情让她濒临崩溃,精神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纪家虽然低调行事,也被细心者发现,纪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事业不断下滑。
而操纵这一切的白沫薰,默默的坐在越家老宅里面,看着电视上的报道。看着所谓“专家”,“学者”对于丁凌他们丧心病狂行为的分析。
看着他们令人唾弃的样子,有一种报复的快感,然后看了一眼越冬儿的照片,冬儿没有死,但是被那个不知名的势力带走了,是敌是友她分辨不清,令她害怕的是那个银发男子,还有那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
她不敢猜测那个人是谁,也不敢去问。虽然答案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她不想承认,从来没有出现在生命里的那个人,竟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了。
电脑通信在闪烁,许久不见的苏诺语出现在画面上。
“很忙吗?”
“还好。”
苏诺语优雅的依靠在躺椅上,“听说你去报仇雪恨了,怎么样?我想你的手法除了杀人也没什么花样,想着要不要指导一下你。”
“还好,他们现在应该生不如死,话说,你嫁人了?”白沫薰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有些诧异。
苏诺语对于白沫薰的洞察力一直都是赞叹不已,“对啊,可惜新郎不是维斯汀。”苏诺语晃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金鹿家的米勒溪,名字是不是很奇怪,人冷冰冰的,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模样。”
“我以为你会是最晚结婚的。”白沫薰总认为以苏诺语这样的身份,一定会千挑万选,而且不会匆匆结婚的。
“金鹿家诶,你要知道他们家在南半球相当于国王吗?皇室成员血统,金鹿的财富是不可估量的。”
“你不是缺钱的人啊。”白沫薰不相信苏诺语是钱才跟那个什么米勒溪结婚的。
“对啊,我不缺钱,可我缺乐趣啊。”苏诺语摘下戒指,“你知道我的职业和特长,我造就了太多白马王子,现在忽然觉得自己的审美慢慢变得千篇一律,现在我手下过去的少爷们,不是霸道宠爱,就是温柔贴心,我想我应该找一个很坏却还是让女人飞蛾扑火一般的男人试一试手。”
“你确定他不是拿你试试手吗?”
“放心,他看不上我,他不知道我的真面目,要知道,姐姐我是最喜欢伪装的。”
白沫薰忽然为那个米勒溪悲哀,“你准备做什么?”
“我最近想到了一个新的报复方法,现在在付诸于实践,虽然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会很多,但是我想以后享受胜利的成果时,一定超级的爽。”
“那个米勒溪得罪你了吗?”
“不算得罪,只是天生看那种不可一世的男人不顺眼罢了。”
“具体操纵方式?”
“我会对他格外好,格外好,每天给他做饭,给他整理衣服,打扫卫生,然后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不会令人厌烦的回忆,对于他的每个女人都会隐忍,然后微笑着,在在背地里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白沫薰有些不解,“听起来像是你吃亏的样子。”
“你懂什么!”苏诺语洋洋得意的说着下面的步骤,“然后,在他做出最过分的事情的时候,我会绝不犹豫的离开!”
“哦!”
面对白沫薰的兴趣缺缺,苏诺语不爽了,“哦什么哦!你知道这种报复方式我给它起了个炫酷的名字吗?”
白沫薰配合的问道,“什么。”
“空气猎杀!”
“为什么。”
“我会把我的好,在他不知不觉中变成他的习惯,然后他把一切都当做理所应当,我就想空气一样的存在,无色无味,悄悄的,感觉是不存在一样。但是,有一天,我消失了!”
“那么他就活不下去了?”白沫薰可不会认为谁理不理了谁。
“这要看是谁做了,别忘了,姐姐是金牌调教师,以后你就看他像狗一样的求我吧!”苏诺语说的云淡风轻,可白沫薰却感觉,一直平常心的苏诺语一定是跟那个男人有过节的,否则谁会用这样吃力不讨好的手段去报复一个人。
“我现在是空气阶段,在他眼里是乖巧听话有点软弱的千金小姐,等我验收成果的时候,你一定要在场,见证历史性的一刻!”
“好!”怎么感觉自己的朋友都不是些正常人呢?
不过苏诺语的性格不久刚好符合她们家徽孔雀的性格吗?
“对付男人,你就要鞭子糖果一起上,如果你光是调教,要求,抽鞭子男人会厌倦,如果你光给糖果和关心,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所以你要鞭子加糖果,一直保持新鲜感,这方法你可以在东方亥身上试试啊。”
鞭子糖果?白沫薰想到用鞭子抽东方亥的画面,不由一抖,“算了吧,我怕我死的快。”
苏诺语嘀咕道,“没出息,我早晚都会让你用到的。”
“什么?”
苏诺语立马岔开话题,“对了,赫连淳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制作第一张专辑,从明天开始,他就会名声大震!”
白沫薰虽然对于苏诺语的包装能力十分信任,但是一天之内名声大噪,怎么都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明天?”
“你这丫头还算有良心,给我了一个可塑之才,他的作品已经参加最新的音乐节,获奖信息我已经从内部知道了,晚上就会颁奖,我想明天赫连淳的大名就会占满整个娱乐版面。”
白沫薰对这些不是很懂,但是想来苏诺语说的奖项都是国际奖项,能够一夜之间家喻户晓,就应该是很厉害的奖杯了。
“虽然日后会多一些炒作,但你作为姐姐,我希望你还是要多多配合,这样才符合我们后期的计划,不是吗?”
“丁家垮了,你有兴趣拓展新业务吗?”
苏诺语吹了一个口哨,“大快人心,我见不得他们那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不过他们的媒体还是有可塑性的,我试试。”说完,忽然立刻将电脑合上,“不说了,我要装良家妇女了,那位大爷回来了,回聊!”
“嗯。”
白沫薰关了视频,有些无奈自己朋友的脑回路,为什么都要不走寻常路呢?
这时,佣人将门打开,东方亥臭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怎么了?”
“你…”东方亥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我似乎说过,你住越家可以,但是你每天早上八点必须在l公司报道,先到我的办公室报道。”
白沫薰愣住,似乎,似乎她完全忘记了!
“不好意思!”约定的事情都忘记,实在是太丢脸了!不过她的思想一直都停留在冬儿身上,对于东方亥这边似乎也没有用多少心。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站起身,请东方亥进来,“我给你去倒茶,你先等一下。”
白沫薰冲着佣人点了点头,其实她很不习惯用佣人,但是这是越家老宅的规矩,事实上在老宅里她自己的事情也绝大多数是亲力亲为的。
泡了一壶茶,给东方亥倒上,才干笑着开口,“我只记得你说我八点去,然后秘书是小伟,别的似乎,有点记不清了。”
东方亥轻哼,“是关于我的事情记不清了吧。”
“哪儿敢啊。”帮她解决丁家后,她老觉得欠东方亥什么似地,所以一直避免跟这个家伙见面。
东方亥端起杯子,轻抿茶水,“那我就再重复一下重点,你每天上班时间是九点,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你在企划部,上司是赵炤。”
白沫薰眨巴眨巴眼睛,“你认为我这样子像是职场精英吗?”
“你认为我抱着让你成为精英的期望吗?”
白沫薰笑了,手机忽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姐姐,是我,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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