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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也觉得戏耍够了,看方致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也没有想要扭头就走的架势,松开对他的禁锢,往后退了一步,垂眸淡淡的看着他。
方致揉着自己的手腕,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追问我,认识不认识方咏棠?”
“你刚刚弹的钢琴曲,是你创作的?”那人不答反问。
方致皱眉,冷笑道:“不然,是你创作的?”当初记起那些少年之作,方致也一并回想起了创作它们时的记忆,所以他相当笃定,话里的理直气壮很明显。
“我看过你之前在西餐厅弹琴的视频,里面有他早年创作的钢琴曲,但是我看到那个发布视频的人说,这些钢琴曲是你自己创作的?我以为是发布视频的人自己这么认为,原来连你自己都说是你创作的,呵。”语气里有毫不遮掩的嘲讽。
方致闻言,精神一振。
如果这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难道是自己前世的朋友?他原来叫方咏棠吗?二哥说的没错,方致竟然真的不是他的名字~
二哥威武。
那人继续道:“刚刚我来看子悠,刚好又听到了你在弹他创作的钢琴曲,还在想,什么时候他的创作,被这么多人知晓?原来还是你。”
方致也不知道该和这个人说什么,他现在并不认识他,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可以感受到这人话语里对方咏棠的维护,以及对方咏棠作品的在意。
“我想,你能弹奏这么多他的钢琴曲,并且也姓方,应该和他是很亲密的人?不过这么对待信任你的人,偷窃别人的创作冠上自己名字的行为,却让人不齿,别说还装作不认识教你这些钢琴曲的人了。”
不怪乎他一开始那么不客气,因为他把他当成了个剽窃他人创作的无耻之人。
方致这会真是一言难尽,却又不能听信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就和盘托出,只好沉默是金,将方咏棠这三个字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
因为对方的言辞,方致对他刚刚故意戏耍自己的行为已经没那么在意了,听完他的话之后,反倒露出个真诚的笑来。
“这样啊,那他应该会因为有你这么在意他作品的朋友而开心不已,谢谢。”
那人神情古怪,对于方致话中的谢谢,虽不能理解,却也没表达出来,看到方致油盐不进的样子,皱起眉头,不耐地警告道:“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本不是你的作品是你的创作,好自为之。”
“好的,我以后一定不冒犯你朋友”方致态度非常的友好,说完后,接着好奇道:“请问,你叫什么?”
方致在有些灰暗的录音棚里,微微抬头看他,那人闻言侧转过身体,淡淡的幽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虽然半明半暗,方致还是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不友好,以及不准备再同他多说一句。
本来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却顿了顿,斟酌后说:“看在你年纪尚小,不懂事的份上,我不会再追究这件事,希望你以后少和子悠来往,他性格单纯,不适合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我这样的人是哪样的人?方致心里囧的不行,却有苦难言,宁子悠的舅舅要不要这么酷炫?
就在这时,上完厕所回来的宁子悠,出现在录音棚里,双眼亮晶晶的看看舅舅,然后对方致说:“你们已经聊上了?方致,这是我舅舅”然后扭头跟舅舅章映之道:“舅舅,这是我朋友方致。”
章映之点点头,拍了拍走过来的宁子悠的肩膀,平静道:“你朋友的钢琴曲写得不错,你们玩吧。”说完,转身离开。
宁子悠并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以为舅舅是真心夸奖方致的创作,为他高兴道:“我舅舅夸你呢!他轻易不夸别人。”
方致抽了抽嘴角,发生了之前的事儿,他可是能够听出来这人的讽刺之意,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棒球帽,把头发撇到脑后重新戴上,被这人一打岔,方致反倒心情变好了,并不在意那人的讽刺,笑吟吟道:“这你舅舅啊?叫什么?”
“章映之。”
这人能从庄老的手里拿到自己的联系方式,十有*就是庄老口里那个开音乐公司的学生,既然是前一世的朋友,那自己不会也是庄老头的学生吧?
终于明白庄老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了,原来一切都因为“方咏棠”。
该感谢上辈子的自己人缘不错吗?
记忆没恢复多少,却也不是没有收获嘛,方致的心情恢复后,录歌的事情也跟着变得顺畅起来。
录完后,时间还早,两人从凤扬音乐公司的后门出来,宁子悠接到了个电话,转头问方致:“我有个朋友在附近的医院,中午饭,一起吃?”
方致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大方道:“好啊。”
“那我们去医院附近等等他,他马上就下班了。”
两人搭了个公交车,到了他朋友所在的私立医院,方致打量了四周,发现医院的周围有很多树,树有些年份了,看起来又高又密,将医院的大门都快遮没了,等两人走进去后,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且存在感渺小的医院,里面却非常的洁净明亮宽敞,消毒水的味道很淡,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薄荷清新剂的气息,令人精气神都跟着提了不少。
就在这时,方致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发软,不能控制的感觉很糟糕,方致下意识想要往旁边过去,撑着墙壁缓一缓。
宁子悠发现方致神色不对,忙靠近他,扶住他的身体,一迭声问道:“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头有点晕……”方致喘了口气说道。
宁子悠看着方致发红的脸,抬手探向他的额头,一抹之下,温度高的吓了他一跳,一紧张,直接给方致来了个公主抱,往里面走,边走边说:“你额头好烫,你发烧了!我朋友就在前面的办公室,我带你过去。”
发烧?难道是又要长个子了?可是这感觉和之前的任何一次发烧都不一样,身体发热无力,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这不是发烧的感觉,他刚开始头晕的时候,还以为是低血糖,看宁子悠这么紧张,出声安慰道:“可能是低血糖,有巧克力吗?我吃点,应该就没问题了。”
宁子悠摇摇头说:“我不喜欢吃甜食,没有,不过我朋友那里有没准有,顺便让他给你看看,你身上真的很烫……”根本不像是简单的低血糖这么简单啊。
说着说着,宁子悠来到一间门前,敲都没敲,直接拧开门把手,一路驰骋着窜了进去,办公室很宽敞,往里面走了走,才看到办公桌前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英俊男人。
那男人看到宁子悠怀里还抱着个人,语气冷冷道:“你朋友是缺胳膊还是少条腿,用得着你抱着进来?”
宁子悠对他的毒舌习以为常,心急火燎的把方致放到旁边的病床上说:“你帮他看一下,他的头很烫!”
萧柽虽然脸上很不耐烦,还是给他面子的走到病床前,嫌弃的搭上方致的手腕处,跟着几不可觉的挑了挑眉头,一脸平静的扭头对旁边担心不已的宁子悠说:“低血糖,你去外面的超市给他买一些巧克力。”
“啊?”宁子悠想起萧柽不喜欢他跟别人走得近,怀疑他诊断有问题,问道:“你摸摸他的头,很烫,低血糖还会发热?”
萧柽一个眼刀射过去,宁子悠不由缩了缩脖子。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
“我去……”宁子悠弱弱地说完,垂下头,转身很没志气的跑去买巧克力去了。
方致收回手,看他对宁子悠颐指气使,强撑着坐起来,就要追上宁子悠一道出去,才不受这鸟气。
萧柽也不拦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坐回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你应该刚成年不久?”
“……”方致脚还没沾地,听到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眉心跳了跳,不动声色的看向他。
萧柽在他的注视下,人类的耳朵慢慢隐去,从头两侧慢慢变出两只黑色的猫耳。
方致再镇定也被他这个举动给弄得瞪圆了眼睛,犹疑不定的说了句:“英……俊?”
萧柽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说了句:“你果然也是。”
方致因为看到同类,而且这个同类还是自己一开始猜测过的,内心激动,但面上还是恢复了镇定,看对方不慌不忙的样子,道:“所以……我不是低血糖?”
萧柽脸上平静,不紧不慢道:“发.情期前的正常反应。”
“……”发……情……期?
萧柽:“看来你并不了解,没有同类告诉你,发情期会怎么样吗?”
“我一直一个人,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同类。”方致揉了揉发晕的脑袋道。
萧柽手里拿着笔,转了转,答非所问道:“那你有心仪的配偶吗?”
“干什么?”
“交配可以缓解你这种情况。”
“!”
“需要这么惊讶吗?有心仪的配偶,就去求欢,然后怎么样不用我跟你详细说说吧?这样之后你的症状就会缓解。”
“等等,配偶是指……”
“母猫。”
方致的三观被震碎了,难以接受的继续问道。
“必须得是母的吗?”
萧柽露出个玩味的笑,说:“公的也可以。”
方致面部充血,隐隐有爆血管的趋势:“必须……得是猫吗?”
“女人也可以。”
方致松了口气的同时,不死心的又问了句:“必须得这样?没别的办法?”
“想要快速缓解你现在症状的方法,只有这个。”
“那慢速呢……”
“准备足量可以覆盖全身的冰块,几支镇定剂,现在你的症状还只是个开始,能够控制住理智,等到发情期的最后几天,你可能会神志不清,做出点违反人类接受度的行为。”
“比如……”
“谁知道呢,裸.奔或者在*的支配下从而向他人求欢?”
“只要熬过去,就不用找猫或者找人求欢了?”
萧柽:“今年熬过去了,明年的发情期在向你招手。”
方致从撑着脑袋的姿势慢慢捂住脸,痛苦的呻.吟了几下,当猫人要不要活得如此复杂如此原始?
“谢谢同类关于发情期的指导,等我挺过来后,会送面锦旗给你。”方致诚恳的感谢来自同类的“友好”。
萧柽呵呵道:“谢宁子悠就可以了。”谁叫他喜欢你这个……朋友呢?
所以是爱屋及乌?
方致透过手指缝看到萧柽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不嫉妒”,抽抽嘴角。
果然是嫉妒吗?为什么觉得很喜感呢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