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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想的倒是不错,贾蓉这里确实已经收集好了,打定主意,等过两日就要通知族里的长老开宗祠,和荣国府正式的分宗。
正在整理手中的那些证据的时候,便听到知文说,“荣国府的临安县主和琏二爷又过来了。”
“不见。让他们回去吧。又不是第一次,他们不嫌烦,我这里却是已经厌烦了呢。”贾蓉没有犹豫的回答说道。
临安县主和贾琏并非是第一次过来的,他们为何而来,自己也是清清楚楚的,可惜不管他们过来多少次,自己也不会改变已经做好的决定的。
知文当下只福了福身,又离开了。
“知文姑娘,蓉哥儿呢?可是还在忙碌?”贾琏一见知文过来,便开口如是的说道。不过他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心却已经沉下去了,知道今日见蓉哥儿的事情估计是不能成了。
知文福了福身,回答说:“回琏二爷的话,县主和二爷还是回去吧。大爷是不会见你们的。”两府的情况已经恶劣到如此,大爷的态度也已经如此的明显,他们两个却还是日日的过来,不知道该说他们是有足够的耐性还是该说他们一点眼色都没有。
临安县主和贾琏对于这个结果,早已经知道。不过想着前几次过来的时候蓉哥儿还让知文寻两个借口的,但是现在却连借口都不用了。只让他们回去,可见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
在领悟了这个事实后,临安县主和贾琏也没有多耽搁,便立刻起身回去了。
笑话,现在的蓉哥儿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坚决的分宗,既然无法阻止他的意图,那他们就要把分宗而带来不好的影响,对他们大房的不利降低到最小。至于二房那边,他们的死活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说起来宁国府之所以要坚决的分宗,还不是二房惹出来的祸端,若不是他们,好好的,即便是蓉哥儿有那个想法也寻不出理由来。现在可好,无端的送了这么一个大把柄到对方的手上。
“倒是个聪明人!”贾蓉在知道临安县主和贾琏没有向先前时候一样,不断的要求见面,而是直径的离开,嘴角轻轻的勾了一下,如是的说道。
贾琏没有娶王熙凤为妻,这智商上,也蹭蹭的往上涨,完全都看不出话本里的蠢样,当然了,在话本里贾琏之所以那般。也很有可能是因为一开始的时候自身就没有后盾,生父又是那样。他便也只能混过一日是一日了。
知文一笑接口说道:“可是呢。琏二爷可是荣国府里为数不多的聪明人。又有临安县主为其做后盾,日后自然是不用担忧的。”
贾蓉对于这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正巧,就在这个时候,无涯和程阳两个人,难得的,居然一起相携而来。
“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证据可也已经拿到手了?”贾蓉一见无涯和城阳回来,便立刻开口回答说道。
由无涯开口回答说道:“回大爷的话,事情已经妥当了。这是账本,还请大爷过目。”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红一黑两个账本册子,双手奉送到贾蓉的跟前。
贾蓉伸手拿过账本,捡着那个黑色账本,翻看了两眼,虽然只是两眼,但贾蓉却对立面的内容了然于心。
果然是马无夜草不肥,是个胆子大的,甄家的东西也敢伸手碰,还真是嫌弃自己的好日子过得太过舒坦了。
只是一想到在话本里荣国府没有多少事情,特别是王夫人虽然最后贾宝玉出了家成了和尚,但是临走之前却已经和薛宝钗生有一子,留了血脉。再者荣国府被抄家之后,虽然府里大半的财产都被抄没走。但是因王夫人是二房的夫人,大房顶了所有的罪名,她又是一介女子,只是受了两天牢狱之灾,过后便也被放了出去。
再者,荣国府的财产虽然被抄没,但本就没有多少的东西。但王夫人的嫁妆却还在。话本里王夫人掌管中馈二十余年的时间,不知道捞了多少的好东西,身家丰厚的很。另有,贾母过世的时候,把自己的贴己钱,多半都留给了贾宝玉。贾宝玉不通事实,对银钱没有任何的概念,彼时的宝二奶奶薛宝钗的家里早已经没落,她自己并没有多少话语权。
这些东西自然而然的便也就落入了王夫人的手中。
虽然青年丧子,中年又失子,她的两儿一女,没有一个好下场的。不过却给她留下两个孙子,都还算是聪明伶俐。她自己手头又有银钱,日子过得虽然比不得她身为荣国府二奶奶时候来的富贵,但却也衣食无忧。
到了最后,纵观话本里一众人物。东府的便不用说了,贾蓉和贾珍都身死,贾惜春出家为尼,尤氏守着自己不多的嫁妆过活,没有子嗣,身后凄凉。
西府的贾母死了,贾赦贾政贾琏被流放西北之地,死没死不知道,但日后不好过是真的。贾迎春被卖给孙绍祖,嫁过去不过一年便被活脱脱的折磨而死。巧姐儿卖入青楼,若不是刘姥姥念着情,日后还不定怎么样。贾琮和邢氏也只是生活潦倒一生。贾探春被远嫁异国,终其一生都没有再回来,贾环不成器最后被王夫人捏在手里。
只剩下王夫人,安稳到老,反倒是成了最后的赢家。
若说中间她没有算计,只是单纯的运气好,他绝对头一个不会相信。
在这个世道里,不争不抢就想要得到一切,纯粹是扯淡。
“行了,把这些东西放好。无涯让让人过去通知那些在京的族老们,就说我后日一早请他们到祠堂里走一趟。请他们务必赏光。”让他们过来不过是做个见证罢了。若是不来,也不会挡着他分宗的决心。
无涯听了贾蓉的话,立刻应答了一声,自是去办不提。
说了这件事,贾蓉这才把目光放到程阳的身上来,开口问道:“你这个时候过来,可是蔷哥儿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不成?”程阳是专门负责联系江南蔷哥儿的人,他过来,自己自然的想到的蔷哥儿的身上来。
自从去岁的时候贾蔷被他叫到江南那边接手他处理了半吊子的事情,到如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因为他是做到一半丢手就走的。梳理起来倒是比以前更显得麻烦一些。虽然他给贾蔷留了不少人,贾蔷的身上虽然也有举人的功名,但却没有任何官职在身,想要让众人听令又是一桩麻烦事情。是以,处理起来就比较费心费劲了。
幸而贾蔷心智超群,又有周清扬这个识相之人,所以虽然是费劲,但倒也算是顺利。前段时间还写信过来说,已经差不多都完了,再过上一个月,受了尾,便要回来了。
程阳回答说道:“回大爷的话,二爷那边是来了信。不过倒不是扬州那一块出了什么问题。而是他从铁家七姑娘铁慧那里,得了重要的消息。顺藤摸瓜的,找到了甄家的一些罪证。现下在程畅的手中。飞鸽传书回来,问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处置?”
“甄家的罪证?”贾蓉听到这话,习惯性的屈指敲了敲桌面,如是的开口说道。
“是。”
贾蓉忽而笑道:“这倒是有趣了。你迅速的与传信回去。让程畅好生的护着这些东西。等我这里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了。最迟也就是明年初的时候,便也要到江南走上一趟。对了,顺带的再和他们说说,多注意一下金陵宗族那边的动静,不过不管是异动还是其他的,先不要理会。不过若是太过分了,就给他们店苦头吃吃。程畅的手里不是还有好几瓶的‘蚀骨*散’吗?他不是好奇到底会是个什么表现吗?既然这样,让他且试试就知道了。”或许是因为自从上一次过后,他便没有再去过金陵的缘故,宗族那边居然又有两分蠢蠢欲动起来,特别是近一两年的时间,仗着自己的名头,可是做了不少的‘好’事呢。
不过没有关系,账要一起清算起来才有意思。也嚣张不了多长时间了。
“是,属下知道。”程阳立刻应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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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贾蓉派人通知的族老们,得了消息,要开宗族大会,心中当下就是一咯噔,心头顿时便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送走了传话的人后,一些脑子转的略快上一些的。便立刻使人出去打听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东府那边管理向来严苛,打听不出来,这个很是正常,没有关系。
东府那边打听不出来,这不是还有西府的吗?
等到知道了西府里的流言后,族老们的脸上都带着震惊的神色,久久没有办法回神。
分宗。
这是个什么概念?
在这里的人来说,没有宗族,就意味着自己死后连个立身之地都没有。对于他们来说,向来都是把宗族的利益看的高于一切,有的时候,族规甚至比当朝的律法都要来的管用。当初贾蓉把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两房逐出宗族,在其他人看来,这惩罚比直接的把他们送官究办或是直接一棍子打死更重。
只是不管他们如何的担忧,这一天还是如期的到来了。
一大清早的,宁国府难得有这样热闹的时候。
在京的族老,除了贾代儒贾代修之外,其余的族老都是文字辈或是王字辈的人,辈分都不大,又都是庸庸无碌无作为之人。故而虽然心中虽然都是疑惑一大摞加上对贾蓉的不满,但碍于贾蓉的身份问题,他们却也都不敢不来。更不敢在到了之后,给贾蓉脸色看。
贾家的宗族其实是在金陵那边。不过因为从贾代善和贾代化起,都是居住在京城之中,非崩丧这样的事情,一般来说鲜少回金陵去。为了方便起见,便也在京设立了一个宗祠。
里面不管是供奉还是其他的,都和金陵那边的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略小一点罢了。
像是娶妻出嫁添丁这样的事情,就不用再另跑到金陵了。
虽说在京的人只有八房人。
除了嫡长房的宁国府一房,次房的荣国府一房,这两房之外,再有就是三房的贾代儒四房的贾代修,十房的贾效十三房的贾敦十四房的贾敕,十六房的贾珩。
辰时初刻,除了荣国府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到了。
在这些人之中,贾代儒的话语权最重,不单单是因为她是贾代善的庶弟,更有是贾代儒的身上还有着秀才的功名。故而其他人在一见到贾代儒之后,频频的往他那里递眼色,希望他能够开口问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贾代儒到也着实是个不幸之人。中年丧子,到了年老的时候,唯一的孙子贾瑞早几年的时候也一病死了,而且死的极其不光彩,是死在了青楼花娘的身上。二十出头,尚未娶妻。这一下子,贾代儒一脉,算是绝了血脉。纵然是后来他又过继了十三房的一个孙子,但到底不是自个的血脉。
自此以后,贾代儒更形容枯木一样,和老妻只想着要把嗣孙养大,其余的诸事一干不管。
对于这些人的目光,也都是直接的无视。端起茶杯佯装喝茶,不去理会。
见贾代儒不说话,其他人虽然着急,但却也没有半点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便听得门外的知文的声音,说是荣国府的史老太君来了。
等到贾母进了门,贾蓉才发现,贾赦贾政自然都在,贾琏和临安县主也来了。因为还是在侧边的大厅里,倒也没有女人不许进去的规定。不过让贾蓉有些侧目的是,搀扶着贾母的并非是贾赦和贾政两兄弟,而是她娘家的两个侄子,保龄侯史鼐和忠靖侯史鼎。
呦呵,这是过来给贾母撑腰的不成。
史家虽然说是一门两候,听着倒是风光无限,尊贵非常,但是却只是徒有其名罢了,只能骗骗一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不管是史鼐还是史鼎,他们两个人的手上可是一点实权都没有,论到在朝堂上的话语能力,和贾蓉之间差着保龄侯和忠靖侯的距离。
过来给贾母撑腰,也不怕真的闪了他们的腰。
若是早几年的话,他可能还真的会顾忌两分,但是现下,呵呵……
“既然人来齐了,我这里也就直说了。今日叫你们过来,倒也不为了旁的事情,而是宁国府和荣国府决定分宗。让你们过来做个见证罢了。”贾蓉见贾母过来直接的开口说道。
史鼐是个急脾气之人,见贾蓉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的开口就说,当下就沉了脸色,怒道:“贾蓉,你不过是个小辈之人,分宗这种事情,岂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上面还有诸位的长辈在,哪一个不比你的辈分大,哪里就有你说话的地方。”
“比不得保龄侯你,在别人的家里大放厥词。史家倒是极好的规矩,也难怪能够一门两侯,风光无限了。”贾蓉淡淡的开口说道。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贾蓉话里赤|裸|裸嘲讽的意思。
史鼐自然是气的脸当下就红了红,刚要开口反驳,不过背地里却被弟弟史鼎拉了一下,侧头见他不赞同的眼神,心下虽然不甘,但却也没有再说话了。
贾蓉看着,挑了一下眉头,对史鼎倒是高看了两眼。也难怪他能够得隆启帝的另眼相待,另封了忠靖侯。单是这份心性,就比史鼐强了不知道多少。更能在外的时候让史鼐听他的,可见其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