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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诧异的说:“面具上的机/关是墨派做的?”
墨一是点点头,说:“据我了解应该是这样,墨派有很多典籍是辈分低的晚辈不能看的,我在这些典籍里找到了不少设计图纸,其中就有这个面具的设计图纸。”
他说着,把手伸出去摊平,示意万俟景侯把黑皮本子还给他。
万俟景侯的态度虽然还很冷淡,但是“啪”的一声就把黑皮本子扔给了墨一是。
墨一是拿着翻了翻,翻到其中一页,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笑着说:“就是这个图纸了,当然这是机/密,不能给你们看。不过就算给你们看,你们也看不懂。”
安然瞄到了一眼,倒是有些陷入沉思,那些什么零件啊机/关啊图纸啊的东西,温白羽是实在看不懂的。
墨一是把黑皮本子放回口袋里,然后还拍了拍口袋,笑着说:“我的面/具花了不少功夫,没想到就这么被你们拆穿了,也太没意思了。”
温白羽眼皮直跳,看起来并不是江老板不靠谱,而是墨一是不靠谱啊,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然是墨派的高层。
墨一是对安然说:“我就是为了你师父的事情来的,你把他的事情跟我们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万俟景侯声音凉凉的说:“只有你,没有们。”
墨一是惊奇的说:“怎么不是我们呢,你之前已经答应了搭伙,景爷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温白羽清晰的听到万俟景侯的手部关节发出“嘎巴”一声脆响,似乎实在攥拳,温白羽有点不厚道的笑了一声。
墨一是说:“看吧,嫂/子也同意了。”
温白羽瞪向墨一是,说:“什么嫂/子。”
墨一是说:“当然说你啊。”
温白羽:“……”
墨一是又看向安然,笑着说:“然然快说吧。”
安然顿时也瞪向墨一是,说:“别这么叫我!”
墨一是挑眉说:“嗯?徒孙说什么?”
安然有些泄气,咬了咬嘴唇,颇为不甘心,说:“师叔祖别这么叫我……”
墨派的规矩很多,少一分钟入门,就是前辈和晚辈的关系,更别说墨一是是师叔祖了。
墨一是笑着摸安然的头顶,说:“乖徒孙,你先说说事情的始末,我们到时候再谈论昵称的问题。”
安然手指关节也“嘎巴”一响,想要拍开墨一是摸在自己头上的手,但是碍于墨一是是师叔祖的缘故,安然始终没有拍开。
安然回忆了一下,说:“师父一直在研究一个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我并不知道,因为我是晚辈,还不够资格研究这个。那天师父突然很兴/奋的跟我说,他研究出来了,要去一个地方,让我收拾好行李跟他走。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地方,师父没有说,我们是开车去的,师傅不让我问,说也是为我好。我只记得我们进了一片沙漠,在沙漠了走了一个星期……”
安然说着,突然用手捂住耳朵,脸色有些痛苦,说:“后来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们肯定找到了什么,但是具体时间什么的,我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我醒来的时候……躺在沙漠里,师父就在我旁边,他戴着那张面具,人已经冰凉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不记得了?你见过什么,遇到什么,或者去了什么地方,都不记得了吗?”
安然使劲回忆着,伸手想把音乐的声音调大来减少干扰的杂声,但是声音已经最大了,安然只能捶了捶头,说:“我不记得了……每次想起来都特别痛苦……好像……好像有花,还有树,很多树,榕树一类的……很繁茂……好、好多人在跳舞唱歌……不对,是墓葬!”
安然猛地站起来,两眼直勾勾的,却又颓然坐下来,又说:“不对,我记不起来了,很混乱。”
温白羽越听越觉得奇怪,侧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突然走过来,一把抓/住安然的胳膊。
墨一是吓了一跳,说:“喂喂,我徒孙想不出来,也不至于动手吧?”
他说着,万俟景侯已经掀开了安然的袖子,安然的皮肤很白,被万俟景侯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动,安然的小臂上什么也没有,但是在大臂上,盘绕着一些绿色的藤状花纹。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立刻走过来,拉开安然的领子,安然还是没动,奇怪的看着他们。
温白羽记得之前他们在湖边的时候,看到过安然脱了衣服跳进水里,按时侯安然的身上绝对没有绿色花纹,现在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墨一是的目光被万俟景侯高大的身/体挡住了,所以没看见绿色的花纹,只是跑过去说:“等等,你们两个别非礼我徒孙啊……”
他说着,突然顿住了,脸色有些震/惊的看着安然的大臂和领口,猛地推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快速的扯开安然的衣服,只见他白/皙的胸口上也有花纹,绿色的花纹,古朴的图腾样式,盘绕在年轻人的胸前,看起来非常旖旎。
“啪!”的一声,安然下意识的就打过去,墨一是还在盯着花纹震/惊,根本没注意,一下被砸住了眼睛。
墨一是被打的向后踉跄好几步,捂着眼睛,说:“乖徒孙,你干什么打我?”
安然打完了才知道后怕,赶紧把衣服拢起来,戒备的看着墨一是。
墨一是捂着眼睛回头指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说:“他们两个也动你了,你怎么知道我一个。”
安然嘴唇动了两下,小声的说:“因为你不像好人。”
叶流响坐在一边围观,这个时候终于“哈哈哈”的笑了出来,歪倒在骆祁锋怀里,笑着说:“大叔,他们好有/意思哦。”
骆祁锋有点无奈,揉了揉额角,说:“别笑了。”
安然穿好了衣服,温白羽皱眉说:“你身上中毒了,你自己知道吗?”
墨一是耸了耸肩,说:“恐怕我这反应迟钝的乖徒孙并不知道吧?”
果然安然一脸诧异,说:“中毒?”
温白羽点点头,说:“你身上绿色的花纹就是毒,应该是一种慢性的毒,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们也不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和你师父研究的东西有关系,也和你们去过的地方,还有这些面具有关系。”
他说着,撩/起自己的袖子,安然看到了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绿色花纹,不过温白羽身上的花纹颜色浅,也非常小。
温白羽说:“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然摇了摇头,说:“没有,除了刚才……”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看来安然的毒素还没有发病过,也没有被控/制过。
万俟景侯说:“你师父都研究什么?”
安然想了想,说:“师父不告诉我,但是我整天都跟着师父,多少也看到了一些,可一直想不明白……师父总是对着树木的年轮做研究。”
“年轮?!”
温白羽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安然疑惑的说:“这……年轮怎么了?”
墨一是笑眯眯的说:“梼杌。”
温白羽看向墨一是,看起来他也算是比较知情的人。
墨一是耸耸肩,说:“别这么看我,我好歹也是墨派地位比较高的人,看过很多典籍。玉蝉面具其实就是得到梼杌毒的启发,面具里面的机/关可以让佩戴者受到支配。”
安然虽然一直跟着师父,他师父还是研究这个的,但是知道的比这里任何人都少,每次一回想起来,安然都会觉得手脚冰凉,他不知道在沙漠里躺了多久,睁眼就看到一张诡异的面具,师父戴着它,已经死了好久,甚至尸体都发臭了,面具的脸,充满了兴/奋和扭曲,甚至还有贪婪……
安然伸手捂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墨一是看他这个样子,蹲下来拍了拍安然的头顶,笑着说:“乖徒孙,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事,会少白头早衰的,说不好还早/泄呢。”
安然气得脸色都红了,皱着眉看墨一是,身/体直发/抖,如果墨一是不是长辈,安然很想再把他另外一只眼睛打肿。
墨一是从自己的背包里掏了掏,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把玫瑰花。
温白羽有些惊诧的看着那把玫瑰花,颜色非常鲜亮,火红的,仿佛在燃/烧,在漆黑的洞窟里闪闪发光,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甚至还散发出玫瑰的幽香。
不过仔细一看,估计这把花是假花。
安然顿时睁大了眼睛,从墨一是手里接过玫瑰花,说:“这是师叔祖做的?”
墨一是笑着说:“对啊。”
安然仔细摸了摸玫瑰花,做的非常细致,连花/蕊都看的一清二楚,安然正在研究这把花是怎么做的,玫瑰花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随即“噗!”的一声,从一捧花中间冒出一张吐着舌/头的鬼脸来。
“啊!”
安然没有准备,被吓了一跳,那鬼脸做的也微妙危险,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流着血/泪,眼睛还会眨,原来是个木头娃娃。
安然吓了一跳,哪会想到一碰花中间会跳出一个鬼脸娃娃,娃娃还对着安然吐舌/头,一张嘴,“噗——”的一声吐出一股绿色的烟雾。
万俟景侯当即皱眉,立刻捂住口鼻,然后带着温白羽后退。
安然手里捧着花,喷/出来的绿色烟雾一下就喷在了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把花一丢,捂着脸不断的咳嗽。
墨一是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说:“乖徒孙这么快就中招了。”
安然双手捂着脸不断揉,抬起头来瞪了墨一是一眼,墨一是笑着说:“乖徒孙别哭,不是什么毒,喷/出来的是芥末粉而已。”
安然气的牙关“得得得”打颤,但是他吸/入了大量的芥末粉,口鼻都非常难受,一股刺/激的感觉直冲头顶,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眼睛都肿了。
万俟景侯脸色也很不好,他好像不太喜欢芥末的味道,用手扇了扇,温白羽瞬间打了两个喷嚏,这味道太冲了,没想到墨一是身为墨派的高层,竟然会做这些小机/关。
叶流响觉得好玩,把花捡起来,在骆祁锋面前抖来抖去的,把最后的芥末粉全抖出来了,弄得骆祁锋直打喷嚏,眼睛都呛得发红了。
墨一是笑着说:“开玩笑的,谁让徒孙老实一脸想被人欺负的表情。”
安然攥着拳,没好气的看着墨一是。
墨一是赶紧站直了身/体,说:“好了,咱们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快点,老大/爷的儿子就没生还的机会了。”
温白羽心说你也知道啊,那还恶作剧!
叶流响说:“可是咱们已经跟丢/了,这地方到处是积水,血在里面就化了,要怎么追?”
墨一是弹了个响指,说:“别着急,我有办法。”
他说着又去掏他的背包,这回安然后退了一边,免得又被他戏耍。
墨一是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玩具狗……
看起来是木头做成的小狗,乍一看小狗跟真的似的,四肢也可以动,还会汪汪汪的叫。
墨一是把小狗托在手心上,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插在小狗的背上,在他身上拧了几下发条,再把小狗放在地上,笑着说:“我家大黄鼻子很灵,让它去闻,一定能再跟上的。”
木头小狗似乎在呼应墨一是,“汪汪”叫了两声,颇为奶声奶气。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要扶额的冲动,说好了高深莫测的墨派高层呢,结果怎么竟做这种东西?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的背包动了动,蛋/蛋听到小狗的叫/声,好奇的从背包里钻出来,扒着背包往下看,就看到了一只摇着尾巴的木头小狗,顿时笑了起来,觉得特别新鲜,还以为是玩具,张着手要抓。
小烛龙从后面拽住他,不让他从背包爬出去,蛋/蛋就指着地上的小狗,嘴里“啊啊”了两声,还使劲的叫“哥/哥,哥/哥!”
似乎是想让小烛龙把小木狗拿给他。
蛋/蛋这一叫,立刻被墨一是看见了,墨一是倒没有惊讶,反而一脸怪叔叔的表情,笑着逗蛋/蛋,说:“好可爱的小娃娃,不过张这么一张脸,别人看了压力会很大的。”
温白羽差点笑喷/出来,的确是这样的,蛋/蛋非常可爱,而且又软又萌,对外界变化非常敏/感,唯一能做的就是哭,但是却顶着一张万俟景侯的脸,别人看了的确压力山大。
墨一是笑着摸了摸蛋/蛋的脸蛋,小/脸蛋肉肉的,摸了一下还想摸第二下,结果就被小烛龙一把抓/住了手指,墨一是又看向小烛龙,笑着说:“哎这个也挺可……”
可爱……
可爱两个字还没说完,墨一是突然“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小烛龙手一拧,墨一是就听见“嘎巴”的声音,如果不是他顺着也拧,险些就被小烛龙把手指头当发条拧了!
温白羽赶紧让小烛龙松手,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家老/二的性格随万俟景侯。”
墨一是:“……”
墨一是觉得还是蛋/蛋可爱,虽然看着压力有点大。
墨一是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机/关小鸡,笑着说:“乖啊,那只小狗有别的用处,这只小鸡给你玩好不好?”
蛋/蛋一见机/关小鸡,也可爱得不得了,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竟然还毛/茸/茸的,一只小鸡圆/滚滚毛/茸/茸,个头也很小,蛋/蛋抓着小鸡,“咯咯”直笑,似乎特别喜欢。
小烛龙一见蛋/蛋宝贝的抱着小鸡,一双小肉手小心翼翼的摸/着小鸡的毛,脸上露/出不爽的神色,小烛龙忽然用尾巴把小鸡卷过来,然后使劲一甩,“嗖——”的一声,直接丢进了洞窟的深处。
蛋/蛋傻了眼,愣了几秒,眼圈一红,刚要哭,就听“嘭!!!”的一声巨响,小鸡被丢过去的深窟里,突然传出爆/炸的声音,洞窟都在晃动。
温白羽瞪大了眼睛,说:“你给我儿子玩的是什么东西!”
墨一是说:“没什么,很安全的,一颗微型炸/弹而已,一般不会爆/炸,需要剧烈的撞击才会爆/炸的……”
墨一是说着,就听到万俟景侯的手指关节又“嘎巴”响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玩具被丢/了,还是因为爆/炸的声音,蛋/蛋“呜呜”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特别的委屈,小羽毛听到了动静,很快从温白羽的背包里钻了出来,然后看向蛋/蛋,小羽毛不愧是大哥/哥,扇动着翅膀飞过去,把蛋/蛋搂在怀里哄了好一会儿。
小血髓花则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小烛龙,好像那意思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小烛龙面色不爽,插着手臂看蛋/蛋哭的昏天黑地,眼看眼睛又要肿了,小烛龙终于投降了,把自己的尾巴塞/进蛋/蛋手里,哪知道蛋/蛋根本不领情,撇开小烛龙的尾巴不要。
小烛龙面色更难看了,扇着翅膀飞过去,把蛋/蛋一把提了起来。
温白羽刚要劝架,谆谆教/导他家二毛,身为/哥/哥要让着弟/弟,绝对不能动手,否则蛋/蛋那么软,二毛浑身怪力,再把蛋/蛋撕票了!
结果温白羽还没走过去,就听见“吧嗒”一声,小烛龙低头在蛋/蛋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蛋/蛋顿时就不哭了,眨着大眼睛看着小烛龙,嘴里“啊啊”了两声,又指了指自己另外一边脸颊,小烛龙一脸的无奈,脸色还是很不爽,很不愿意的样子,不过还是低头又在蛋/蛋另外一面脸颊上亲了一下。
蛋/蛋眼睛还挂着眼泪,顿时就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叫“哥/哥、哥/哥!”
瞬间就把小羽毛给抛弃了……
温白羽:“……”
木头小狗很快朝着洞/穴深处跑进去了,然后钻进了一个岔洞里,岔洞很窄,需要往里爬,墨一是打头,其他人都跟着他,大家顺着木头小狗的方向往里走。
木头小狗因为体型很小,跑得非常快,不过跑两步就停下来等一等他们,看起来还挺人性化,不知道墨一是是怎么办到的。
温白羽有点奇怪,墨一是的年纪也不大,和万俟景侯应该差不多,就算安然像个大学/生一样,也不至于差这么多辈分。
这条路非常长,一时间没个尽头,安然说:“墨派的辈分是选出来的,每六年会重新洗牌选一次,墨派的子弟想要晋级的,都会拿出自己的本事,师父其实就是为了这次洗牌,才这么急功近利进沙漠的,不过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温白羽更加好奇,也就是说墨派的辈分是按照个人能力来定的,高辈分的人才可以姓墨,安然这种根本排不上等次。
看起来墨一是的能力应该很强,不过就目前看来,一把喷芥末粉的玫瑰花,一个机/关小狗,一个小鸡炸/弹,温白羽还真看不出来墨一是到底有多大能力,他只看出来墨一是似乎特别喜欢做玩具……
众人一直往里爬,这条岔洞非常长,爬了好久,机/关小狗突然“汪汪”的叫了好几声。
墨一是回头说:“前面有发现了,大家小心。”
众人都回应了一声,跟着墨一是继续往前走,很快岔洞变宽了,但是同时一股恶臭的味道也飘了过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口鼻,这种时候,大家就无比的想念墨一是的芥末味,起码不是腐烂的臭味。
大家爬出岔洞,看到的是一个类似于篮球场大小的洞窟,洞窟里有黑色的积水,积水看起来浑浊又恶心,在积水的地方,囤放着高高的积尸。
温白羽“呕”了一声,差点吐出来,叶流响捂住自己的鼻子,趴在骆祁锋背上,嫌弃地上的水太脏,让骆祁锋背着他。
温白羽捂着鼻子,说:“这怎么有这么大堆尸体?”
他说着,在那些尸体里寻找了一下,似乎没有找到老大/爷的儿子,这些尸体有的已经成了骷髅,有的还很新鲜。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用匕/首挑着那些尸体,说:“这些尸体里有土夫子。”
安然说:“肯定是之前来倒斗的人。”
墨一是笑着说:“没想到都死在这里了,那咱们还算不错,起码还活着。”
安然瞪了墨一是一眼,总觉得他没个正经。
众人继续跟着木头小狗走,很快的洞窟竟然开始转着,拐了一个很大的弯,温白羽拿出指南针看了看,他们现在竟然在往回走,也就是冲着寨子的方向走。
温白羽说:“这路不对吧?咱们又走回去了?”
墨一是说:“不可能不对,我家大黄的鼻子很灵的,对气味非常敏/感。”
木头小狗一直往前跑,一直走了很久,他们在洞窟里甚至能听到上面的狗叫/声,温白羽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个寨子下面是个庞然的洞窟,而且还积尸,他们现在已经折回了寨子,木头小狗还在往前继续跑,这个方向很快就会进山了。
原来他们费了这么大功夫,结果就是围着寨子跑了一圈。
底下洞窟实在太长了,众人一直跟着木头小狗走,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安然已经累的不行了。
众人都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但是老大/爷的儿子被掳走了,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如果休息很可能就来不及了。
木头小狗一直往前跑,前面的洞窟一直很开阔,只是岔洞很多,如果不是跟着木头小狗,温白羽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安然这个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众人都看向他,温白羽说:“怎么了?”
安然似乎在做侧耳倾听的动作,不过他还戴着耳/机,里面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温白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听着音乐又听到别的声音的。
安然皱起眉来,说:“奇怪的声音,像水声,还有风声……”
众人都不知道安然听到了什么声音,只是知道他的耳朵非常敏/感,能听到很多众人听不到的声音,甚至能听到很远的声音,在别人耳朵里很渺小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就会无限的放大,起初安然接受不了这种无限放大的声音,感觉自己要疯了一样,但是渐渐的也习惯了下来,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觉得声音对他来说非常困扰。
众人再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明白安然所说的水声,还有风声是什么意思了,他们竟然走出了洞窟。
他们钻出洞窟,四周群山环绕,一片葱翠的绿,根本看不到尽头,而前方是一洼碧绿的水,湖水很大,在湖水的正前方,有一个水洞。
墨一是顿时笑着说:“水洞!”
温白羽记得之前墨一是说要穿过一个水洞,不过那时候他还在伪装江老板,也不认路,所以温白羽严重怀疑这个水洞的靠谱性。
墨一是看见温白羽的表情,说:“你那是什么表情?经过我的了解,的确是要经过一个水洞的,不过姓江/的死的太快了,不然我还要仔细打听了一下,我知道的只有这么些了,水洞绝对错不了。”
湖水的尽头是一个水洞,洞/口成竖/直的椭圆形,半个椭圆藏在湖水中,露/出上面半个椭圆,洞/口非常高,怎么也有十几米高,洞里一片幽暗。
看起来是个石头洞,洞/口两侧长满了苔藓和绿色的植物。
水洞里一片幽深,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能听见“呜呜”的风声,从水洞里吹出来,好像鬼喘气一样。
温白羽看着那水洞,水好像挺深的,反正他看不到尽头,说:“咱们要怎么进去?难道游进去?”
墨一是笑起来,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地上,他的背包就好像哆啦a梦的口袋一样,里面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有,全都是墨一是自己做的,可谓是“心灵手巧”……
墨一是从里面拿出一个看起来像衣服包一样的东西,放在地上,拍了拍,说:“怎么说我也是有准备才来的,当然要准备水路的东西,你们有眼福了,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他说着,把那个包拆开,竟然是个类似于充气皮艇的东西。
也不知道墨一是怎么捣鼓了一下他的皮艇,皮艇很快就自动充气,不用五秒钟,皮艇就冲起来了,变得鼓鼓的。
看起来可以做六个人,三双船桨,不过这东西不是手动的,船桨只不过是备用的,墨一是又从包里拿出两个拳头大的装置,安置在了皮艇的尾巴上,说:“这是马达。”
温白羽说:“这么小?”
墨一是点头说:“墨派做的东西,当然要讲究一点儿。”
随即墨一是又拿出绳索,手电,放在皮艇上。
手电也是墨一是自己做的,据说光线调节的敏/感度很大,而且还是防水的防摔的。
墨一是将手电递到安然手里,笑眯眯的说:“最重要这个手电还能防狼,最适合徒孙这样可爱的人用了。”
安然气的握着手电,真想立刻捅墨一是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能防狼。
而且安然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那种丢到人群里根本找不到的人,一辈子根本没遇到过色/狼,加上安然平时不说话,就是听音乐,连女孩子都不看他,更别说遇到色/狼了,墨一是还是头一个。
墨一是的长相非常扎眼,是那种一眼看过去,绝对不会忘记的长相,安然实在不明白,墨一是地位又高,长相也出众,怎么老跟自己过不去,而且自己还是个男人。
墨一是把皮艇放在水里,自己跳上去,然后招手让众人都上皮艇。
众人上了皮艇,墨一是启动了马达,皮艇行驶的非常平稳,顺着湖面往山洞里走,墨一是又在船头的地方放了一个大一点儿的探照灯照明。
洞窟里的水果然非常深,一进入洞窟,感觉这个洞窟的造型和他们之前穿过来的洞窟很像,进入之后有无数岔洞,大大小小的窟窿就像眼睛一眼注视着他们。
温白羽看向那些窟窿,用手电照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窟窿里面有东西,稍微放下一点儿心来,心想着或许是自己多疑了,刚才的洞窟里也有这种窟窿,但是并没有像沙漠古井那样钻出白皮粽子来。
不知道洞窟到底有多深,根本看不见尽头,他们的行驶速度并不算慢,洞窟里非常幽静,但是偶尔会刮起一阵阴风,这么大的阴风,吹得他们的皮艇都在摇晃,前面肯定有对流开口的地方,不然就真的是鬼喘气了。
船头的探照灯很亮,打着幽暗的洞窟,一下变成了白昼一样,而且墨一是做的探照灯是三百六十度全面照光的,不会产生死角。
温白羽举着手电其实有点多余,不过他怕有地方没看清楚,大家都坐在皮艇上,温白羽用手电挨着窟窿,一个一个照过去,那些窟窿都特别深,如果不是太小,肯定也会形成岔洞。
温白羽的手电光打过去,惨白明亮的灯光一下将一个窟窿打亮,就在一瞬间,“咯!”的一声从窟窿里冒出来,与此同时一张惨白的脸一下钻出窟窿。
“啊!”
温白羽吓了一跳,一张脸从窟窿里疯狂的钻出来,随即是双手,不停的拧动着,然后整个身/体也钻了出来,那疯狂的动作总共没用一秒钟,“呼——”的一下窜出来,直扑温白羽的脸。
温白羽猛地低头,同时摸出凤骨匕/首,一下削在那张惨白的脸上。
“咯!”的一声,皮艇一沉,“哗啦”的晃起来,激起好多水花,这里竟然真的有粽子,和沙漠古井里的白皮粽子一模一样,掉在他们的皮艇上。
皮艇最大承载是六人,多了一个白皮粽子,一下摇晃起来。
白皮粽子被温白羽打伤,一纵又爬起来,动作非常疯狂,就跟磕了鸡血一样,皮艇“哗啦啦”的又开始摇晃起来,摇晃的幅度非常大。
万俟景侯立刻越起身来,一脚踢在白皮粽子身上,就听“哗啦”一声,白皮粽子一下被踹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石墙上,力气非常大,石洞都震了好几下。
温白羽“呼呼——”的喘着气,说:“这里真的有这种粽子。”
他的话音刚落,安然就“嗬——”了一声,他惊恐的向四周看去,只见四周的窟窿里,源源不断的钻出惨白的脸,就跟刚才的白皮粽子一样,身上还带着湿哒哒的粘/液,嘴里发出“咯咯”的吼声,从窟窿里窥伺着他们。
刚才那个白皮粽子被万俟景侯一脚踹出去,万俟景侯一身怪力,白皮粽子一下就伏尸了,其他粽子虽然从窟窿里探出惨白的脸看着他们,但是并没立刻攻击他们,只是不停的用惨白的脸,和扭曲的眼睛观察着他们。
众人都戒备起来,也不敢坐在皮艇上了,都蹲坐起来。
墨一是说:“这么多粽子,看起来他们并不是太饿。”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么说可能也正确,这个水洞和刚才的山洞离的很近,前面是个积尸洞,这里的白皮粽子很可能总是过去觅食,所以并不是太饿,没有沙漠古井里的白皮粽子那么疯狂。
众人都戒备起来,那些白皮粽子慢慢从里面往外爬,扭/动着身/体,蹭了一墙都是粘/液。
万俟景侯说了一声:“来了。”
众人的神/经立刻一绷,果然就见那些白皮粽子好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猛地发出“咯咯”的大吼声,从窟窿里往外挤,都向他们的皮艇扑过来。
墨一是骂了一声,这么多粽子虽然都很瘦弱,皮/包/骨头,但是也禁不住一起扑过来,皮艇绝对会翻的。
墨一是猛地拉了一下马达,马达的声音忽然变大,皮艇一下窜了出去,那些白皮粽子“哗啦哗啦!”的掉进水里,一个也没有扑中。
白皮粽子掉进水里,很快又扎上来,温白羽心里卧/槽了一声,说:“他们还会游泳呢!”
万俟景侯站起来,站在船尾的位置,阻拦那些白皮粽子扑过来要上他们的皮艇。
墨一是尽量然皮艇划的快一些,因为船尾有万俟景侯阻拦,而且□□,那些粽子虽然会游泳,但是也是狗刨的水平,比温白羽高一点点而已。
“咚!”的一声,皮艇忽然震了一下,温白羽说:“怎么了?”
墨一是又骂了一声,说:“水太浅了!”
水太浅,皮艇浮不起来了。
果然水浅了,那些白皮粽子已经从狗刨的游水,变成从水中钻了出来,疯狂的冲着他们就扑了过来。
众人立刻下了皮艇,墨一是来不及收拾皮艇,但是不知道前面还有没有水,所以绝对不能把皮艇直接扔下就跑,大家只好合力拖着披挺跑。
温白羽从来没有逃跑逃得这么逗比过,墨一是一边跑还一边哈哈大笑,觉得特别有/意思。
白皮粽子前仆后继的,虽然武力值并不高,万俟景侯一个人就能解决,但是数量太大了,就跟不要钱似的,众人都耽误不起时间,不能跟这些白皮粽子干耗,一边打一边退。
安然突然说:“水声!”
果然他们退了不远,就看到了山洞里又有暗河,众人把皮艇推到水里,然后跳上皮艇,墨一是发动了马达,很快皮艇就往前行驶去。
那些白皮粽子追过来,“扑通扑通”,就像下饺子一样跳进水中,继续追着他们往前赶。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些掉进水中的白皮粽子忽然像是溺水了一样,开始在水里挣扎,惨白的脸一下一下的扎出/水面,然后又一下一下的沉下水面,惨白的双手不断疯狂的挥舞,乱抓着,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好像水里有什么东西卷着他们,把他们一个个拉下水底。
水面很快就安静下来,那些跳下水的白皮粽子好像沉底了,也好像从来没跳下水,一切都安静下来。
那些还没有跳下水的白皮粽子似乎被吓到了,立刻调头往回跑。
温白羽诧异的探头往水里看,水是深绿色的,不太透/明,看不到水底有什么东西,静悄悄的,只有皮艇行驶在水上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其余声音一点儿也听不见。
就在这个时候,安然突然睁大了眼睛,说:“听……歌声。”
众人面面相觑,根本没听到什么歌声,但是安然的耳朵绝对不会听错,肯定是有遥远的歌声,或者轻微的歌声,是他们听不到的。
白皮粽子突然被拖下水底不见了,安然又说有歌声,大家更加戒备起来,都盯着绿色的水面,戒备的看着。
皮艇在这条暗河行驶了足足半个小时,暗河非常长,不知道会通向哪里,河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更没听见安然所说的歌声。
安然也只说了一次有歌声,半个小时都没有在听到歌声,而且歌声很诡异,安然听不懂在唱什么,怎么会有人在这片诡异的山洞里唱歌?
“咕嘟——”
水面冒了一个泡,温白羽立刻回头,万俟景侯慢慢站起了身来,看着身后的水面,皱起眉来,那里面似乎有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咕嘟——”
又是一声。
这回是从船头的位置传过来的,墨一是立刻也站起来,看向船头。
叶流响指着侧面的位置,说:“这边也有水泡,水里有东西?”
安然也慢慢站起来,但是他却两眼呆滞,目光愣愣的看着水面。
温白羽注意到安然的不对劲,说:“安然?你怎么了?”
墨一是说:“不会是面具的蛊毒要发作了吧?”
他说着,伸手去拉安然,安然的手里握着手电,这个时候却猛地一砸,正好砸在墨一是的手背上。
墨一是“嘶——”了一声,手电是他设计的,确实可以防狼,就是带电的,可以产生电流,让人全身发/麻,甚至失去意识。
墨一是被电了一下,安然这个时候却猛地一歪,一头扎进水里。
叶流响看向水面,说:“不好,安然疯了啊,竟然跳水了。”
与此同时,就听“哗啦!”的水声,四面八方将他们包围住,从水底涌/出无数的人来,伸出手扒住他们的皮艇,立刻要爬上来。
温白羽看着那些人,他们都裸/露着上身,有男有女,但是无一例外裸/露着上身,头发很长,像海藻一样盘曲在头上,男性的手臂非常粗/壮有力,女性的手臂柔/软带着魅惑,共同点是他们的指甲非常长,长的好像爪子一样。
那些人从水底爬出来,上半身冒出/水面之后,下面也显露/出来,竟然是黑色的鱼尾。
温白羽诧异的说:“鲛人?”
墨一是皱眉说:“是鲛尸。”
他说着,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立刻也扎进水面。
好几个鲛尸看到墨一是跳进水里,立刻调头追过去,也跟着沉入水底,似乎要捕捉这个跳入水中的猎物。
安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耳边又听到了歌声,带着一股很强的蛊惑性,虽然安然并不知道那歌声在唱什么,但是总觉得听着那股声音非常安心,好像耳边再也没有其他杂声,一切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蛊惑的歌声。
安然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让他跳进水里,不停的呼唤着他,让他跳进水里……
安然脑子根本转不动,耳朵里只听到“噗通——”一声,自己已经跳进了水里,冰凉的水呛进安然的鼻子里,安然本能的从蛊惑中醒来,却立刻又听到了蛊惑的歌声,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安然不断的吐着水泡,任由自己往水下沉去,忽然有人抱住了安然,安然奋进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裸/露的女人身/体,确切的说不是女人身/体,他的下/半/身竟然是鱼尾。
硕/大的鱼尾像蛇一样,缠住安然的双/腿,女人头上的头发也像蛇一样,缠住了安然的胳膊和身/体,甚至要把他的头缠起来。
安然觉得很累,女人媚/笑着贴过来,想要亲/吻安然的嘴唇。
就在这个时候,安然猛地一睁眼,发现自己的四周竟然全都是白皮粽子,那些白皮粽子被海藻一样的东西缠住,有的还在动,不停的挣扎着,有的已经不动了,甚至被泡发了,白色的皮肤全都肿/胀起来,泡的跟棉絮一样。
安然瞪着眼睛,胃里猛地收缩,他刚才跳下来的时候灌了好几口水,就是这样的水。
女人却用头发死死裹/住安然,不管他的挣扎,媚/笑着在说什么,好像在唱歌,想和他交/欢,用鱼尾撕扯他的裤子。
安然吓得要死,双手不断挣扎,耳边蛊惑的歌声似乎已经不管用了,但是因为缺氧,已经没有力气,身/体还在不断的扭/动,奢求着能挣扎出去,然而结果却只能等死。
安然有点不甘心,但是非常累,带着鱼尾的女人不断亲/吻着安然的脸颊和脖子,笑着要亲他的嘴唇,安然憋得脸色惨白,女人是身/体冰凉,散发着一股尸体的感觉,安然以前只跟着师父去各地/下斗或者探险,根本没有单独行动过,说到底这还是第一次出山,说不害怕绝对是假的。
安然有些绝望,就在这个时候,裹/住安然的女人突然发出“啊——”尖锐的叫/声,不同于蛊惑的歌声,猛烈的叫/声一下将安然惊醒了。
安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些海藻一样的头发突然散开,或许不应该说散开,因为那是被人砍断的,头发在水里快速的四散,一片凌/乱。
一只大手突然探过来,捂住安然的口鼻,让他不至于把这些毛发吸/入嘴里和鼻子里,然后抓/住安然的领子,猛地往上扎,就听“哗啦——”一声,一下将安然拽了上来,一把甩上皮艇去。
安然瘫在皮艇上,“嗬——嗬——”的喘着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鼻子里呛了水,不断的咳嗽出来,身上根本没劲儿,脸颊和脖子上一阵阵生疼。
“哗啦”一声,又有人从水里扎了出来,安然费劲的抬起眼皮一看,是墨一是,墨一是还穿着伪装成江老板的土黄/色衣服,头发全都湿/了,趴在脸上,猛地扎出来,看见安然平安无事,呸了一声水,说:“乖徒孙,下次别学屈原跳水了。”
安然脸上一红,刚才他被歌声蛊惑了,也不是自己愿意跳水的,不过也是墨一是把自己救上来,安然咬着嘴唇,说:“谢谢师叔祖。”
墨一是看着安然不太坦白的样子,笑了一声。
那些鲛尸是专门生活在暗黑里的,活着的时候是鲛人,不过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怨气化不开,就变成了鲛尸。
一直徘徊在暗河的河底,伺机等待着一些猎物。
鲛尸和鲛人都有共同点,就是不甘寂寞,而且鲛尸的怨念很大,性/欲也非常强,还有一定的癖好,就是喜欢和被拖下水淹死的人交/尾。
刚刚差一点,安然也成了交/尾对象。
还有许多鲛尸要扑上他们的皮艇,想要把皮艇弄翻,把所有人都兜下水去,万俟景侯踩住皮艇的边缘,他的下盘非常稳,鲛尸虽然前仆后继,但是都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骆祁锋枪法很准,这些鲛尸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他们的皮艇。
墨一是正要爬上来,温白羽赶紧去搭把手,把他从水里拽上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猛地一只手伸了上来,一把抓/住墨一是。
墨一是“草”的骂了一句,猛地被拽下水去。
温白羽被一兜,一下翻下了皮艇,叶流响伸手去抓他,但是只抓到了背包,背包里的小羽毛和小血髓花立刻跑了出来。
温白羽有点怕水,“嘭!”的一声栽下水去,很快也看到了水底的那些白皮粽子,泡的已经发了,恶心的温白羽差点吐出来,赶紧伸手捂住口鼻,不断往上划。
那边墨一是被好几条鲛尸缠住,温白羽刚要扎出/水面,腰上猛地被人一拽,立刻又沉了下去,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体格粗/壮的男性鲛尸。
那鲛尸的头发也非常长,像海藻一样,立刻卷住温白羽的双手,温白羽一下被拧在背后,鲛尸粗/壮的鱼尾去勾他的裤子。
温白羽心里“卧/槽”了一声,心说不对啊,刚才安然掉下水,好歹是女性鲛尸要和他交/尾,轮到自己的时候怎么变成了男的,好像哪里不对?
温白羽的手被缴在背后,鲛尸的爪子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似乎要淹死他,温白羽使劲甩着头,猛地用/力,眼睛一下变成血红色,双手手腕“呼——”的一声燃起巨大的火焰。
鲛尸被他一烧,吓得立刻松开了头发,温白羽双手“啪”的一声崩开了。
鲛尸虽然害怕,但是旁边还有其他鲛尸,看见有人落水,立刻全都围过来。
众人只见温白羽掉下了水,小羽毛指着水面,对小血髓花“啊啊”了两声,示意小血髓花捞人。
小血髓花的蔓藤刚要扎进水面,众人就瞧“呼——”的一片火光,就像要把整片暗黑燃/烧起来一样,火光从深深的水底乍起,一下点亮了整个水洞,与此同时温白羽猛地从水里扎出来。
万俟景侯立刻抢过去,伸手抓/住温白羽的胳膊,一下将人拉了出来,抱在怀里,温白羽狠狠喘了一口气,说:“太他/妈恶心了。”
这个时候墨一是也从水底扎出来,爬上皮艇,说:“真险,差点被烤成干尸,温白羽,你太不地道了。”
温白羽有些无力的躺在万俟景侯怀里,他终于明白安然刚才那种感觉了,实在太恶心了,水底一片狼藉,都是泡发的粽子,很难想象鲛尸竟然和这些粽子交/尾。
温白羽一想,立刻要吐出来,觉得自己需要洗澡,不然身上都是尸水,可是现在条件根本不允许,身上都怪怪的。因为刚才鲛尸太多,温白羽一时情急,好像爆出来的火光有点大,墨一是带着一身糊味就从水里爬了上来。
安然赶紧去拽他,墨一是把自己还在着火的衣服脱/下来,扔在水里,袒露/出上身,幸好没有烧到皮肤。
那些鲛尸因为温白羽,并不敢再爬上来,全都沉在了水底。
安然趴在皮艇上吐了好久,他呛进去了水,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吐得心肝都要出来了,还是觉得不行。
墨一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乖徒孙,你省着点,咱们水不多了,别全都漱口用。”
安然捂着嘴,又干呕了好几声,心里想着,都是墨一是带的路,这鬼地方差点让他没命了。
但是安然不敢说出来,谁让墨一是是他师叔祖呢,而且墨一是还救过他的命。
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很快的再次搁浅,众人拖着披挺往前走,又遇到了暗黑,上了皮艇往前划,然后又搁浅,又往前划……
温白羽已经数不清楚他们反复了多少次,安然很快又说:“我听到了水声。”
大家疲惫的拖着皮艇往前走,安然又说:“这回不是很小的水声,水流很急。”
他说着,众人再走了五分钟,终于看到了安然所说的水流,真的很急,在暗河里应该说是比较湍急的水流了。
前面出现很多岔洞,一个岔洞里涌/出湍急的水流,那股水流向他们涌来,但是大部分全都流向了另外一个岔路,只有小部分的水渐入了他们正在走的岔路,虽然是小部分水,但是已经形成了很深的暗河。
墨一是又把木头小狗放出来,小狗闻了闻,朝着大部分水流流向的岔路“汪汪”叫了两声,示意他们走这条路。
墨一是笑着把皮艇放在水里,拽着绳子,因为水流比较急,怕皮艇顺着水冲出去。
众人上了皮艇,这是顺流,根本不需要马达就行。
水流越来越急,岔洞很深,有的地方非常窄,水位就上升了,众人都需要猫着腰,不然水位太高,他们都要撞到洞顶了。
水声“哗哗”的,声音越来越大,水流越来越急,皮艇行驶的速度非常快。
“呼——”的一声,一股巨大的风突然吹过来,差点把他们的皮艇掀翻,竟然打出了一个浪头的感觉,让他们的皮艇在水上颠了颠。
温白羽吓得抓紧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看着他差点缩在自己怀里的表情,好像还挺愉快,将人抱在怀里,说:“没事,只是刮风。”
温白羽刚刚才落水,他再也不想落水了,就抓紧万俟景侯,任由万俟景侯搂着自己的腰。
叶流响到觉得挺好玩,说:“我怎么觉得这和游乐园里的激流勇进似的,好好玩。”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你还去过游乐园呢?”
叶流响很自豪的说:“那是啊,你们进沙漠的时候,大叔带我去了好几次游乐园呢,我最喜欢激流勇进和旋转木马了!”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脑补了一下骆大叔像带孩子一样,带着叶流响去游乐园,然后和叶流响一起坐旋转木马的样子,画面太美了……
骆祁锋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叶流响挽着骆祁锋的手,说:“大叔大叔,回去再到我去游乐园玩啊。”
骆祁锋说:“大冬天的,谁去那个地方。”
叶流响说:“冬天排队的人才少啊,不然一整天玩下来只能玩两个项目,哦对了,我还想玩摩天轮,上次和大叔在摩天轮里做,太有感觉了,弄得我好疼……唔!”
叶流响还没说完,骆祁锋已经脸红成了猪肝色,大手一把捂住了叶流响的嘴。
众人都用了然的目光看向骆祁锋,没想到大叔看起来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原来也挺禽/兽的。
万俟景侯倒是对“在摩天轮里做”非常感兴趣,嘴角挑了挑,似乎有所预/谋……
安然听他们这么说,有点脸红,诧异的看向叶流响和骆祁锋,没想到两个人竟然是这种关系,不过叶流响看起来年龄不大啊?
安然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关注重点好像不对,应该关注的是叶流响虽然看起来挺可爱,但是是个男孩子啊!
安然正在出神,忽然睁大了眼睛。
温白羽说:“你听到了什么?”
安然猛地抓紧皮艇的边缘,说:“风声……还有巨大的水声……是激流……”
他刚说完,水流一下湍急起来,因为皮艇行驶的速度太快了,安然的话一落,“呼——”一下,皮艇就被巨大的水流一下推出了水洞。
黑/暗消失,猛地乍亮起来,外面竟然天亮了,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但这些都是重点,重点是水洞的暗河,真的接上了激流。
两边是巨大的峡谷,好像一线天一样,他们处在缝隙中,一股巨大的水流推动着他们。
“哗哗哗!”
四周都是水声,湍急的激流溅起来,打在众人脸上,温白羽猛地抓紧万俟景侯。
“啪嚓!”一声,皮艇猛地一下弹了起来,原来是撞到了石头,因为冲力太大,所以并没有翻,而是直接飞了起来,向前扑去。
温白羽喊了一声,万俟景侯双手压住皮艇,没让皮艇向前扑的时候直接扣过去,“咚!”的一声,皮艇又落回激流里,顺着水继续往前冲。
激流两边整个是峡谷,陡峭的岩壁,大多是石头,从缝隙里长出植物,靠下的地方有一些湿/滑的苔藓。
众人顺着激流往下冲,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安然猛地睁大眼睛,在激流巨大的浪头声中,大喊着:“瀑布!瀑布!有落差!”
温白羽被他喊得魂都要飞了,皮艇“嗖——”的一声,被激流带着直接飞出去,前面果然是瀑布,落差非常大,顺着峡谷陡峭的岩壁直接飞流下去。
众人一阵惊呼,皮艇已经飞了出去,如果直接掉下去,他们不被淹死,也被拍死了。
温白羽猛地睁眼,一瞬间展开双翅,一下变成了鸿鹄,翅膀“唰”的张/开,一兜飞在空中,同时爪子抓/住皮艇。
众人喊了一声,都下意识的抓紧皮艇,温白羽就跟钓/鱼似的,吊了一串。
安然抓/住皮艇,耳/机一下从耳朵里划出去,安然猛地低头一看,就见耳/机一下摔入万丈的深渊,顺着瀑布的水,一直掉去,都看不到头。
安然睁大了眼睛,抓/住皮艇的手发/抖,墨一是看着他,喊着:“安然!看着我!没事,没事!你冷静下来,那耳/机本身就是个摆设,你戴不戴都一样!”
安然却惊恐的睁着眼睛,粗重的喘气,手一松,一下要掉下去,墨一是猛地一抓安然,一手抓着皮艇,一手抓着安然,身/体差点被扯开,有点吃力的挂在空中。
温白羽抓/住皮艇,扇起翅膀来,猛地向上飞,但是又不敢飞得太快,怕下面的人抓不住。
温白羽扇了两下翅膀,将众人拽上瀑布,两边都是峡谷,高不见头,只能选择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将众人都放下来。
大家死里逃生,温白羽也落在地上,金光一闪,瞬间变出人形,万俟景侯早有准备,立刻掏出衣服,一下裹/住温白羽,没让温白羽走/光。
温白羽快速的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呼呼”的喘着气,看起来也是吓坏了,如果不是反应及时,他们就要顺着瀑布摔下去了,这么高的距离,虽然有水接着,但是拍下水的力气也绝对够死两回的。
大家呼哧带喘的坐在地上,看了看四周,满眼全是峭壁。
温白羽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小家伙们,小血髓花在背包里翻滚的有点晕,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倒是蛋/蛋,温白羽以为蛋/蛋会害怕的哭泣,结果蛋/蛋却觉得好玩,哈哈的笑着拍手,示意再来一次……
温白羽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安然蜷缩在一起,伸手去背包里掏耳/机,不过全都是墨一是拿过来的,里面并没有耳/机,安然就蜷缩起来,伸手捂着耳朵。
墨一是扳过安然的肩膀,让他看着自己,说:“安然!别捂着耳朵,没有事的,只是声音,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安然瞪着眼睛看他,语无伦次的说:“可怕……非常可怕……有人在嚎叫!我听见有人在嚎叫!别让我听了……别再让我听了……我受/不/了/了……”
安然不停的大喊着,有点疯狂的挣扎,伸手去推墨一是,身后是万丈悬崖,温白羽怕安然失控的把墨一是推下去,刚要站起来劝架。
就见墨一是突然抓/住安然的下巴,使劲一捏,迫使安然张/开嘴,下一刻就吻了上去,安然显然傻了,别说安然了,就连众人都傻眼了,温白羽保持着要站起来,但是还没站起来的动作,呆呆的看着他们,有点反应不过来。
万俟景侯则是淡定把温白羽拽下来,让他坐一会儿休息一下。
蛋/蛋好奇的看着安然和墨一是,小烛龙展开翅膀,挡住蛋/蛋的视线,蛋/蛋不满的拨/开小烛龙的翅膀,但是小烛龙的翅膀非常有力,蛋/蛋拨不动,就使劲戳小烛龙豁掉一根羽毛的地方,那简直是戳小烛龙的痛脚,那个地方已经开始有长出新羽毛的迹象了,但是还没有完全长出来,简直就是小烛龙的耻辱。
安然一时间都懵了,之前也和墨一是亲/吻过一次,当然安然不知道自己发烧的时候,墨一是占过他便宜,还是当着大家面的舌吻。
但是都是事出有因,墨一是也多半是逗他,安然虽然有些生气,其实没太放在心上,而这次不一样。
墨一是捏住他的下巴,另一手握着他的手腕,疯狂的碾压着他的嘴唇,竟然还伸出舌/头,含/住安然的舌/头,顶起来压下去的舔。
安然猛地吸了一口气,想要推开墨一是,但是墨一是手劲特别大,根本推不开,很快安然就腿软/了,他从没接过吻,这种感觉太微妙了,舌/头上酥/麻一片,就连墨一是并没有碰的双/腿,后背,甚至难以启齿的地方都一阵阵的过电流。
安然嘴里“唔……”的一声,鼻子里哼了一声,双/腿一颤,直接跪在了地上,“哈——哈——”的喘着气,一瞬间只剩下了酥/麻的感觉,连耳朵里的杂音都没有了。
安然猛地捂住嘴巴,看向墨一是,说:“你……你干什么!”
墨一是耸了耸肩,说:“看你那么脆弱的样子,就想欺负你而已。”
安然瞪着眼睛,心想自己哪里脆弱了,别人根本不理解,那种声音真的能让人发狂,安然更不理解,刚才被墨一是强吻的时候,竟然连发狂的声音都被忽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安然捂着自己的嘴,嘴唇上还麻嗖嗖的,舌/头有点疼,稍微一碰到自己的牙,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刚才被他舔/吻的余韵,吓得安然眼神直晃。
温白羽看的直不好意思,墨一是那态度,就跟一头野兽一样,刚才如果不是安然突然软倒在地上,温白羽有一种即将要看到现场版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
叶流响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说:“嘿,别亲/亲我我了,过来来这边。”
叶流响和骆祁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峡谷很高,他们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平缓的平台,叶流响站在边缘的地方,低头往下看,示意众人也去看。
温白羽一低头,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他们下方三四米的地方,有点植物,一个人挂在那些植物上,腿被缠住了,被风一吹,正一荡一荡的飘。
安然吓了一跳,说:“是他!我听到的声音!”
安然刚才说有人在嚎叫,肯定不是幻听,果然是有人在“嚎叫”,但是他的哀嚎声音,普通人根本听不见,已经全部淹没在风声和水声中了,安然因为特殊,听得非常清楚,而且还在无限放大。
安然捂住自己的耳朵,似乎有些害怕,墨一是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
安然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被烫了一样,但是墨一是的话又让他有些安心。
温白羽定眼一看,那人脸色苍白,穿着寨子里的服饰,不正是他们一直在找的老大/爷的儿子吗。
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但是下意识的在哀嚎,一定是因为身上很痛苦。
温白羽往下看了看,说:“救人要紧。”
万俟景侯按住他的肩膀,说:“我下去就行。”
万俟景侯说着,把背包全都卸下来,然后腰上也不带绳子,直接往下一跳,随即双手一抓,一下抓/住了下面的植物。
温白羽吓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万俟景侯的动作虽然非常凌厉潇洒,但是实在太耍帅了,这么高的悬崖,万一差一点,还不直接掉下去了。
万俟景侯抓/住植物,一手勾住树枝,另外一手把脸色苍白的小伙子抓起来,扛在自己肩膀上。
那小伙子看起来身材也挺高大,但是因为长时间中蛊毒,而且也查不出来,几乎皮/包/骨头,万俟景侯扛着他,然后拽开卷住他腿的蔓藤,也多亏了是这些蔓藤,救了这人一命。
看这个样子,很可能是抓/住小伙子的粽子进了水洞,但是不小心被鲛尸袭/击了,小伙子运气太好,安然无恙,被激流冲了出来,然后又误打误撞的被蔓藤捆住了腿,这才没有直接掉下瀑布去。
万俟景侯扛着小伙子,单手攀岩,竟然轻/松的攀岩上来,他的身材本身就好,大幅度的攀岩,身/体舒展,有力的双臂和双/腿也不断的伸展,充满着一股力道的美/感。
万俟景侯爬到旁边,骆祁锋赶紧伸手把小伙子拽上来,温白羽伸手抓/住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借力往上一跳,直接翻了上来,动作还是那么帅气,简直苏到没边了。
小伙子进气少出气多,已经完全昏死过去,腿还脱臼了,肯定是拽的,墨一是把小伙子脱臼的关节接回去,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伤口,但是肩膀的位置有一片撕扯的痕迹,应该是被粽子抓/住的时候抓出来的。
众人给他消了毒,墨一是又拿着棉签和药,给安然消了毒。
安然之前被鲛尸拖下水,那个女性鲛尸亲/吻了他好几下,鲛尸身上都带着尸毒的,安然的脸上和脖子上红肿了好几块。
墨一是拿着药水给他涂,安然疼的一激灵一激灵的,不过忍着没出声,墨一是涂完了要,笑着拧上药瓶的盖子,站起来,不过又弯下腰,在安然的耳边笑着说:“你刚才的表情特别好。”
安然疑惑的抬头看他,墨一是快速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笑着说:“看的我都硬了。”
安然一愣,随即脸上涨红,恶狠狠的看向墨一是。
墨一是笑着退开一步,防止安然突然发难,把药瓶收进背包里,笑着说:“开玩笑的,乖徒孙这么不禁闹,多笑一笑啊,这么年轻一天到晚板着脸。”
众人等了一会儿,小伙子仍然不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醒,他们不能在这个地方再耽误下去了。
现在小伙子也找到了,也穿过了水洞,温白羽看向墨一是说:“过了水洞然后怎么走?”
墨一是说:“我也不知道啊。”
温白羽:“……”
墨一是说:“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说着,看了看上面,非常高,又看了看下面,全是水,说:“往上走还是往下走?现在只有这两个选择。”
温白羽也看了一下,果断的说:“往上走。”
毕竟他飞上去无负担……
温白羽变成鸿鹄的样子,很快飞上去看了一圈,虽然高,但是上去之后就平坦了,而且别有洞天,上面一片郁郁葱葱的感觉,而且一眼望不到头,竟然还有树林。
温白羽很快又飞下来了,带着众人往上飞,小羽毛和小烛龙都有翅膀,撒欢的在天上飞,小血髓花被小羽毛荡着,有点要吐的感觉,脸色铁青,小羽毛见了竟然觉得特别有/意思。
小血髓花见小羽毛笑的那么开心,于是顶着一张壮士断腕,英勇就义的表情,继续被小羽毛荡来荡去的。
蛋/蛋则是被小烛龙抱在怀里往上飞,蛋/蛋特别喜欢飞起来的感觉,“咯咯”直笑。
众人上了峡谷上面,上面非常平坦,还有许多果树,一颗一颗的小红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看起来像樱桃,但是掰/开之后有没有樱桃那么大的核。
大家又累又饿,就坐在树林边上休息,把小伙子放在了一边。
万俟景侯生了火,大家都脱/下衣服把湿气烤一烤,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温白羽刚才换过了,就不需要再脱,万俟景侯脱得非常坦然,而且动作苏的不行,温白羽看的直脸红,万俟景侯见他盯着自己的腹肌,还悄声的说:“要不要摸/摸?”
温白羽把衣服扔在他脸上,说:“摸你大/爷!”
万俟景侯笑了笑,说:“白羽,你怎么老是想摸/我大/爷?”
温白羽:“……”
安然本身想脱衣服烤干,但是墨一是一直盯着他,安然有点不好意思,想到刚才的亲/吻,感觉舌/头还在发/麻。
墨一是知道年轻人脸皮薄,换好了衣服站起来,自己走到树林旁边,摘了几个果子。
安然赶紧换好了衣服,说:“那东西能吃吗?别中毒了。”
墨一是笑着挥了挥手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类似于针管的,看起来又是墨一是做的什么,说:“我刚才验过了,没有毒,可以吃。”
墨一是摘果子,他们虽然带了食物,但是看着这些果子都有些眼馋,叶流响特别想吃,骆祁锋就过去帮忙也摘,温白羽最后也馋的跑过去帮忙。
大家在林子里摘果子,摘了一背包,反正不知道还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在这里补充一下补给也是好事。
就在这个时候,安然忽然“嗬——”的喊了一声,众人立刻凑过去,说:“怎么了?”
安然指着树林里,众人看过去,就看到一个人,挂在很高的树枝上,他穿着探险的冲锋衣,一双高筒靴子,整个人却挂在树枝上,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个人脸上竟然戴着一张玉蝉面具。
众人都有些戒备,万俟景侯慢慢走过去,伸手一挑,用匕/首直接把玉蝉面具挑了下来。
墨一是皱眉说:“当心,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蛊虫。”
玉蝉面具“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这种高度并没有摔碎,面具掉下来之后,众人才看清楚,这个人竟然是吊死在树上的,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绳子,仔细一看应该是他自己的皮/带。
死人脱离了面具,面孔非常狰狞,圆睁着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让他面部扭曲,但是似乎又看到了什么梦寐以求的东西,所以他的面目有露/出兴/奋的目光,嘴角上/翘,不自然的笑着。
安然抽/了一口气,向后倒退两步,猛地坐在了地上,伸手捂着眼睛。
墨一是连忙扶起他,说:“怎么了?”
安然深吸了两口气,说:“这种表情……和我师父死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