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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随缘吧。
余尾生还有很多事要做,商人做事都要看回报率的。
付出的时间要和得到成正比,或者远远小于,人们才有兴致继续。
漂亮的懂事的女孩多得是,不缺她零子鹿一个。
余尾生决定今晚去找小玥儿。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刚入十一月就下起了雪。
今天是零呈珉一兄弟的生日,说好了一起庆生的,结果,今儿学校一排舞出了点差错,没过的零子鹿就被老师点名留下来了。
零子鹿刚出学校,就感觉到了一阵冷风直往衣服里面钻,零子鹿把围巾又紧了紧。
雪已经停了,零呈珉说让她直接去ktv,ktv离零子鹿公司步行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零子鹿把手插到兜里,准备步行去,雪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响,她一下又一下的用鼻子拱着自己的围巾。
零子鹿推门进去的时候,大家唱的正嗨,她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就往零呈珉那边走过去。刚坐下,就听见安子皓拿着麦对她说:来晚了,罚酒。
零子鹿并不喜欢喝酒,觉得酒特别刺嗓子,说不出的一股怪味。但今儿安子皓是主角,主角都这么说了,她再推脱就显得小家子气了。零呈珉拿了一瓶啤酒给她打开,递给了她。在她耳边说:意思一下就行了。
零子鹿看着零呈珉笑着点了点头,朝着安子皓举杯说了一声生日快乐,就仰头把啤酒一下喝光了。
零子鹿也不知道今儿咋了,就那么喝了一瓶啤酒,零呈珉也挺惊讶的,他几乎没见过零子鹿这样喝酒。大家看着零子鹿喝光了一瓶酒,气氛就更热了。
零子鹿坐在零呈珉身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大家,对于零子鹿来说,融入其实是一件挺难的事情。她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自己的世界里安安静静的能一天不出门,难过的时候就自己舔舔毛,几乎不会将自己的伤疤坦露给别人。不过,真的惹毛的时候也会伸出爪子,把人抓的很痛。
“成全,谁点的?快!”安子皓坐在点歌机旁边拿着话筒说。
余尾生从旁边站了起来“来,给我。”
“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歌神。”余尾生脸上有一个梨涡,不算深,笑起来特别好看。
“看见你和他走到我面前,微笑的说声好久不见。”余尾生的声音低沉的从耳边划过,余尾生一唱歌就会变了一副样子,没有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蹙着眉,很认真,每一句都富有感情。“一个人的成全,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纪念曾经说过,余尾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零子鹿反问:你听他唱了一首歌,就知道他是有故事的?
纪念白了她一眼,搂着她的肩对她说:一首歌,付出感情去唱,才能好听。
余尾生的手机在桌子上响了,上面写着纪歆。
零子鹿看着手机呆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绪,愤怒,伤心,害怕?或是淡然?
等回神过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暗了下去,抬头正好撞见安子皓的目光。
安子皓拿着一瓶啤酒朝零子鹿笑着喝了几口。
余尾生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的名字,扭头看零子鹿,零子鹿已经扭头和旁边的女生说起了话。零子鹿一般不太会主动和人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安安静静的当个看客。
他知道零子鹿看到了,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方式。很多时候他更想让零子鹿像其他女生一样,和他吵,和他闹,当个任性的女生。零子鹿的懂事,反而让他更加愧疚,更加心疼这个女孩。
旁边的女生是个话唠,说起话就停不下来,零子鹿看着她,轻声嗯着,笑着。
但她的思绪整个在余尾生身上。
余尾生出去有两分钟了。
余尾生靠在墙上听着手机,对面的女人在哭。
余尾生揉头,那边终于停了,“知道了,下次回老宅我跟妈说一下。”
因为婚宴餐前菜的事,纪歆竟然和宋蓉红了脸,被老太太气哭了。
他也知道老妈的思想跟不上时代了,但也没必要起争执啊。
快凌晨了,大伙都散了,剩她和余尾生。余尾生说要送她回去,她不愿意,说再等一会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过来一辆出租问他们坐车不。零子鹿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大冬天的余尾生陪着自己在大街上冻着。
“余尾生,你先走吧,待会儿,我自己回去就好了。”零子鹿用围巾把自己围的只剩下眼睛。
“你一女生,在大街上,不安全。况且,零呈珉都把你托付给我了,是吧!我总要负责到底。你说对不对?”余尾生笑的痞痞的。
“来年就是19年了,好快啊!”余尾生抬头看着天,已经很久没看见过星星了。
“嗯,转眼又大了一岁。”
“不等了,走,送我回去。”零子鹿突然很轻松,那些把自己磨的快疯的结,突然随着脚下的雪飞散了。她现在觉得自己无比开心,是真的开心。
可能是曾经最重要的东西突然变得不重要的原因了吧。
“一天、两天、三天……九天。”零子鹿坐在床边,一手拿着日历,另一手食指轻轻拂过日历纸,呢喃道。
什么时候是余尾生的生日啊?
愈想心情愈发沉重,零子鹿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来,但仿佛这样也排不尽心中哀气。于是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准备去弹弹吉他排解一下。
“砰——”零子鹿刚拿起吉他,客厅便传来尖锐的破碎声。
莫非是进贼了?!于是她急忙放下吉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间门,但门才刚打开,一阵浓郁呛鼻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她皱着眉头小声地抱怨了一声,抬眼望去,发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茶几桌脚处的罪魁祸首——碎掉的玻璃杯。
顺着玻璃杯看去,也不难发现这起“惨案”的制造者,或者说是,制造者们——两个交织缠绕的火热的身体。
男人顶着一头高耸的头发,高度与脸的长度几乎一致,以致于整个脸看起来非常滑稽,但可能是喷了一瓶发胶吧。
在如此的“激烈运动”下头发居然能纹丝不动;身着闪瞎眼的亮皮衣和紧身的皮裤,以及,也许是为了搭配,在这炎炎夏日,居然还穿着一双带跟的皮靴子,总之,整个人一个皮字就可以概括了。
啧啧,这个人居然被舒姐临幸第二次了,舒姐眼光不行啊。
零子鹿捂着鼻子,嫌弃地咂咂嘴。诶不对,她眼光什么时候好过?!
是的,几米外顶着一头凌乱不堪的紫红色头发,涂着夸张的紫色眼影和油得发亮的大红唇(虽然现在在爱情的“疯狂滋润”下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身着一条满是亮甲片的紫红色超短裙,踩着一双同样亮瞎眼的紫色恨天高,在客厅中与男人一起不断旋转。
宋舒,隔壁的辣姐。
要真算起来,宋舒也大不了零子鹿几岁。
但是行事作风,心理思想不在一个水平。
零子鹿倚在房间门边,看着这对从门口一路跌跌撞撞,互相猴急地脱掉对方的衣服,当着另一个人的面、丝毫不脸红的、缠绕着准备撞进房间的男女。
一路物品和衣服的跌落声与两人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周围环境更显安静,反而让零子鹿觉得只有无尽的尴尬之感。
不过,又不是第一次免费欣赏这种刺激的近景舞台剧了,只是这频繁更换的男主角们在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刷新着零子鹿的下限。
被酒气呛得咳嗽了几声,零子鹿摇摇头,正准备关上房间门洗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