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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内充斥着苦涩的药味。
白色的热气缭绕,氤氲出一股暧昧的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从方才被他抱着走进来开始,一颗心就脱了缰似地狂跳不止,现在眼看着他脱了外衫直袭里衣,她抬起手连忙将他衣襟捂住。
小骚年了然一笑,随即颇为风骚地眨眨眼:“子墨不想顺便验验货么?”
一边将握着她的手朝衣襟内滑去。
殷子墨咬牙,验你妹啊就知道这家伙会浑水摸鱼啧啧,话说回来,这手感肌理分明肥瘦正好丝般柔滑啊简直等等!
她回过神,抽出手,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美色误事美色误事啊小骚年颇为得意地低笑:“子墨不用客气的。”
谁跟你客气啊啊啊?!这只小骚年根本不知道下限为何物啊是吗?!待会一定要把他的内力吸干吸干吸干汪!
她硬着头皮颇为豪迈地将自己外衫一扒,指了指浴池。
“子墨也穿里衣下去吗”小骚年颇为遗憾。
她一时羞囧,拿脑袋在他胸口撞了一下以示愤怒。
小骚年不以为意,打横抱起她就往池中走。
四周涌来的药味比在外面浓郁地多,浓重的苦涩味道熏得她几乎想吐。
封一白捏了捏她皱成包子状的脸颊,低笑了一声,长臂一撩,在池边的小案上捞过一只碟子,拈了一颗东西便推进她嘴里。
是腌梅子!
殷子墨一惊,下意识地含住,口中即刻化开的酸甜滋味立马将苦涩的药味冲淡了不少。
长指却并不离去,留恋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小骚年这个小流氓!殷子墨恶向胆边生,张口就想咬下去,却在最后一刻没狠下心,不甘心地轻轻咬了一口,舌尖不可避免地在他指腹轻轻扫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番动作落在某人眼里更像是**
小骚年背脊一紧,随即眸色幽深,殷子墨愣了愣终于发现此番动作甚是不妥,连忙松了嘴。
顶着大红脸推了他一把想要离开地远些,却忘了自己仍旧手脚无力半废人态,脚尖刚触到池底小腿即刻没用地一软。
封一白低笑着圈住她的腰肢重新带回了自己怀里。
“子墨乖乖地,病才会好。”
殷子墨悲愤泪奔,狠狠咬了一口嘴里的梅子。
小骚年豆腐吃得欢快,将她整个纳入怀里,拉过她的手十指交握:“子墨,我们开始好不好。”
不好呀!
她被整片后背上的惊人热度扰地心神不宁好嘛?!这样就输真气神马的确定不会走回入魔喷血而死吗亲?!于是猛烈摇头。
小骚年沿着她细白的颈子落下一串蜻蜓点水般的浅吻,声音低哑温柔地让人心头发颤:“子墨别怕,握着我的手就好,累的话就闭上眼睛。”
安抚意味的轻吻却让心中更是迷蒙一片,她瑟缩着脖子,喉中像小猫似的低喃,陌生地让她几乎想干脆一头扎进药汤里去。
妹的!小骚年下了水风骚属性就一路飙升,真真是太可恶了!
的空气暧昧丛生,她琢磨着快点开始快点结束,朝他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一股强劲的力道从与他紧握的掌心冲入身体,身周热度骤升,她心中有慌乱,连忙按照他说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缭绕在鼻尖的药香渐渐散去,她被他轻轻唤醒,揉着眼睛不情愿地睁开,她手一顿。
她刚刚似乎睡过去了?!
扶在她腰间的手一紧,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撩拨,她神志陡然清醒。
身下微凉的触感让她回了神,发现自己被小骚年搂着半躺在竹塌上。
视线所及皆是蓝色轻纱幔帐随风轻拂,轻纱偶有掀起一角,几丝的阳光散在她的脚上,她下意识地瑟缩了回来。
透过轻纱,外面满池的荷花开得正盛,她忽然醒悟过来,拉过封一白的手,在他掌中一笔一划写着——
“怎么到院子里来了?”
“子墨说你大病初愈不能总在屋子里呆着,”他绕过她腋下,将她朝上提到自己胸前,一双蓝眸被蓝色纱幔映地一片幽深“药浴早结束了,我看你睡得熟,便找了这个地方。子墨还喜欢么?”
殷子墨看着他的双眼,心中突突直跳。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似乎已经不推开他的示好,只觉得此刻就像被他呵护在怀里的珍宝。
这种在以往流浪江湖的岁月当中从未体会过的被重视的感觉,让她反复修缮了二十年的心防渐渐松散。
她现在说不了话,却让那些别扭的拒绝和矫情没有了机会说出口。
她忽然喜欢上了这样的自己。
慢慢褪去了故作坚强的伪装,只需要承受着一切的宠爱。
没有负担。
也让自己的喜欢毫不保留地溢满胸口。
“子墨?”见她出神,封一白戳了戳她的脸颊。
殷子墨眨了眨眼,咬着下唇皱眉紧紧瞅着他,下一瞬,便在他脸颊上吧唧一下。
小骚年的世界,花开了。
他僵硬片刻后,几乎欣喜若狂,蓝眸亮晶晶地满是光彩,搂着她的手更紧。
殷子墨脸上烧红,捂脸趴在她胸口。
小骚年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回味在刚刚那一吻当中,沉默了一会,凑到她耳边笑道:“子墨,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亲亲看?脸上皮糙肉厚地不是我真实水平”
小骚年这个耍流氓的小混蛋!殷子墨坐起来,撇着嘴恶狠狠地捏他脸。
小骚年颇为受用地仍由她玩了一阵,忽然趁她不备一把楼主她脖颈,扬起头亲了上去。
殷子墨稍稍躲了躲,意料之中地被捉了回来,再次被紧紧攫住唇瓣。
颈后被他微凉的指尖轻抚,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轻轻撩拨。
本是撑着他胸口的手渐渐软下去,下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已经成了下面那个。
微风掀起纱缦一角,金色的阳光在他蓝眸中汇聚成璀璨的流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透着些许邪气,简直就是一直祸害人间的妖孽!
他胸口起伏地剧烈,俯下身,在她唇上摩挲了一阵,诱着她探出舌尖,再毫不留情地全部纳入口中。
殷子墨终于明白了小话本中女角儿说得“被迷惑地予取予求”是什么感觉。
偏偏她分明知道却无力抵抗其实不如说是根本没想到拒绝。
她知道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他了,也许早就比自己想得喜欢得要多得多了
唇舌间的胶着早已不满足春风化雨般的试探浅吻,他仿佛要将她乾在怀中,柔缓地不像话的触感与他精壮结实的胸口紧紧相贴,两人的续几乎合在一处,一起失控。
手掌抚上她光滑的颈项,将之稍稍抬起,他引着她吻得更深。
她双眼逐渐迷离,双臂缠上他脖颈,就听他喘息声渐重,正要将她打横抱起,突然——
“禀报楼主,红教护法震和离携七夜求见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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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次因故中断哔——哔——大事的封一白此刻烦躁异常。
尤其是被不想见的家伙以烦人的所谓“正事”打断与子墨难得的美妙时刻。
明明是良辰美景、郎情妾意、气氛正好箭在弦上都是红教这帮讨厌鬼!果然上次就应该全部剿灭了才对吧?!
他面具般的微笑下满是阴森的意味。
真想现在就一剑把这两些讨厌鬼戳死扔掉啊!真想在茶里倒满砒霜啊!
奈何讨厌鬼们完全将不识时务进行到底,讨厌鬼之首斜倚在椅子上神情轻佻:“封楼主,我教已经按照乾护法的吩咐带来今年红教所有的七夜,您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呢?”
“承诺?震护法说笑,”封一白故作不知,眼神却凌厉地像利刃般将讨厌鬼之首扎地体无完肤“我不记得曾经做过什么承诺。”
震敛了敛神情:“封楼主这是不打算放了我教乾护法了?”
封一白冷笑:“不好意思,我似乎并未许下这样的承诺。”
坐在离腿上的萝莉离一下跳了下来,几步跃到封一白面前,怒气冲冲地跺脚,脚环上的银铃清脆作响:“你这个哥哥怎么那么坏!说话不算话!白有了这身好皮囊!下辈子投胎做小狗!长一身毛毛!”
“小妹妹伶牙俐齿倒是挺可爱,”封一白挑了挑眉“不知道我家子墨喜不喜欢呢,要是喜欢的话干脆捉你去陪她玩好了。”
守在一边的秦不换无奈摇头。
震和离面面相觑。
果然江湖上传言百刃楼主是个满脑子都是殷子墨的二货是真的么
震站起来,收起了玩世不恭,正色道:“封楼主,如果您不肯让乾护法跟我们回去的话,那这些七夜我们也”
“七夜是对我家子墨的补偿,”封一白声音拔高,眯眼“鬼儒凡然仍旧是你们红教的人,他伤了我家子墨,理所当然一并算到你们头上”
震脸色一沉,硬着头皮:“不知封楼主如何才肯放了乾护法?”
封一白勾了勾唇角,笑得神秘:“这个么啧,不妨让他自己来跟你们说。不换,把乾护法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