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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宴会还没开席,朵朵就挣了一个满堂彩,瞬间荣升为小富婆的行列。
世子妃特意准备了笔、墨、纸、砚、算盘、钱币、书籍等让朵朵抓周,对于抓周测未来的行为,浅浅是不信的,这人未来走哪条路,怎么可能因为这个而决定,不过世子妃兴致高昂,浅浅也是乐得配合。
周岁宴而已,本来图的就是一个热闹劲。
前院里搬了一张圆圆的大台子,上面放了各种各样的物品,世子妃自学步车里抱起朵朵,在她耳边嘀咕说:“我的心肝宝贝,看那些琴棋书画,你要是抓到了,以后就能做一个才华洋溢的小姑娘。”
朵朵呵呵的张着小嘴,急着往台上爬,是不是要抓世子妃所想的,就不一定了。
世子爷站在旁边,看着这祖孙两人,笑得合不上嘴的说道:“大姐儿爱抓什么就抓什么,她高兴就是。”
“这是肯定的啊!”世子妃白了眼世子爷,上前将朵朵放在大圆台桌上面。
主角上场,旁边的人都围了上来,如镇国公和平津侯他们,都兴致高昂的拿着手边的东西晃着说:“朵朵,来这里,来这里。”
大郎二郎几人,见样学样的拿起面前的东西也是一阵诱惑,而大郎正巧拿的是小木剑,刘羽琪抿唇打趣的说:“你快些放下,朵朵要是以后真的喜欢弄刀舞剑,小心浅浅和你拼了。”
大郎看了眼手中的剑,又看了眼对面爬得正欢的朵朵,想了想,将小木剑放下,又拿起旁边的小笛子引诱朵朵。
刘羽琪一阵失笑,只觉得自家相公笨笨呆呆的样子怎么这么讨人喜欢,被说上两句,竟会尴尬得连耳朵都红了。
这是她嫁到大郎后才发现的事情,只要大郎觉得他自个儿做错了,又被她指出来了的话,她便会尴尬得不与她对视。
平日生活中,如学写字的时候,若是太过亲密了,大郎也会害羞得不敢与她对视,而且耳朵一样会悄然红起来。
也就是婚后,刘羽琪才确定了,原来以前未成亲前,大郎要她握着他手教写字,真的只是在认真学习,这婚前婚后差别甚大,刘羽琪也懂了,什么叫红袖添香。
“大姐儿,来祖母这里,快来!”
“朵朵,来娘这里。”
“大姐儿,来……”
“朵朵,来……”
“小郡主,过来……”
朵朵穿着大红的小兜衣,衬得小脸越发白净,一双溜圆的杏眼,不停的转着,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似的。
“来来来……”
在大人兴致高昂的时候,朵朵玩得自得其乐,抓一件丢一件,惹得大家心都悬了起来。
一路摇摇晃晃的站到中间,然后小屁屁一歪,就坐到了中间,十分机智的把周边的东西都往身边拨拉。
浅浅看到朵朵这猴样,当娘的她终于觉得有些尴尬了,轻咳一声提醒说:“朵朵啊!我们只拿一样,拿一样就行了。”
朵朵眼皮都没有抬,小手在面前的一堆物品中感兴趣的翻来翻去,突然翻到一颗夜明珠,也不知道谁放在桌上的,反正现在到了朵朵的手里,只见她拿着照啊照,然后嘴角一咧,塞到小兜衣里面去了。
“呵呵,拿了夜明珠,我们大姐儿以后肯定国色无双,才艺双绝。”世子妃沾沾自喜的说着,旁边还有不少人附和。
唯独浅浅这个当娘的心里布满了疑惑,这拿了夜明珠和国色无双有什么关系吗?这果然是自家的娃,怎么看怎么都是好的。
“照我看啊!你家这闺女以后肯定是一个贪财的!”南宫婉婉悄声站到浅浅身后,捅了捅她的腰肢小声说道。
浅浅回眸,对上南宫婉婉揶揄的眼神,笑言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这小财迷的性子表现得太显眼了。”
南宫婉婉低笑一声说:“像你!”
浅浅笑着剜了眼南宫婉婉,娇斥道:“呸,姐这么道骨仙风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
南宫婉婉捧腹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幽默,蛮会讲笑话的啊!”
浅浅傲娇的扬扬下巴,正欲再说话的时候,目光扫到旁边,胤亲王正若有所思的看向她们。
浅浅抿了抿嘴,没再多斗嘴,回眸继续朵朵抓周。
就见爱闹的南儿,拿出了一个荷包,用金丝线绣成的,十分的抢眼,在朵朵正前面不断的晃着,诱惑道:“朵朵,快来拿,快来拿。”
朵朵本来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看到金丝线自然就上了钩,直接爬了过去,眼疾手快的一下夺过了那荷包。
南宫婉婉站在浅浅身后,看到这一幕,惊了下,忙伸手越过浅浅的肩,对南儿喝斥说:“你赶紧把你那东西收回去,你别害到朵朵了。”
南儿大大咧咧的说道:“有什么关系,不拆开看里面就是了。”
南儿正得意,她的东西被朵朵拿了的时候,就见朵朵一下打开了荷包,并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瞬间,围着圆台桌的人都倒退了数步,脸色大变的叫道:“这是什么鬼?”
荷包里掉出一个小木盒,小木盒是没锁紧还是怎样,跌在桌上的时候,盒子也打开了,里面露出一个像是蟾蜍,又比蟾蜍丑上数万倍的小东西,它的背部凹凸不平,全是小点凸起的,而且呈黑色,看起来极为恐怖。
“啊,小宝,小宝!”南儿紧张的叫了一起,立马上前用盒子将蟾蜍装了起来,然后往怀里一放,回眸一脸无辜的望着众人。
浅浅上前伸手正要抱过仍然傻笑得开心的朵朵时,世子妃已经先一步有了动作,抱过朵朵的时候,世子妃脸色发白的叫道:“王太医,王太医,你快来看看。”
浅浅虽然觉得世子妃有些大惊小怪了,但是心里却清楚那只小怪物肯定是毒性特强的,若真碰到了,后果不堪设想,当下对着南儿脸色难看的训斥了起来。
“你是前几天下雨的时候,淋了雨,没捂好脑袋吗?”
南儿尴尬的陪着笑脸,不懂浅浅的意思,坦白说道:“下雨那天,我没有出门。”
南宫婉婉见朵朵没事,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埋怨南儿的莽撞,又听浅浅这样骂人,当下哭笑不得的上前解惑。
“浅浅的意思是说你脑袋进水了,和我以前问你,小时候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是一样的道理!懂了吗?”南宫婉婉兴灾乐祸的看着南儿。
南儿微翘起小嘴,无辜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哪里知道小宝会掉出来。”
浅浅挥手威胁说:“你要是敢故意的,我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稳的站在这里吗?我早就弄死你了。”
南儿身为苗疆公主,现在又正是魏国想拉拢她们的时候,浅浅这番说话,旁边不好人变了脸,倒抽了口气。
特别是如朝阳公主这种,原本端庄坐在一边浅笑的她,也是坐不住了,刚想插话,将事情圆过去的时候,就见南儿讨好的挽着浅浅的胳膊,低低的撒娇讨讨饶。
“好嘛好嘛,我错了嘛,你就不要骂我了,最多、最多我把小宝赔给你好了。”
南儿一副割肉的表情看得浅浅好气又好笑。
浅浅大致清楚南儿和南宫婉婉都会使蛊,而这些小怪物对她们而言,自然就是宝物,可是对于浅浅来说,却是恶心的东西。
当即敬谢不敏的说:“少来,你只要把你那个小宝给我藏好,别让我再看到就好了。”
南儿眼神一亮,兴奋的说:“讷,是你不要的啊!你可不能后悔啊!”
南儿拍了拍胸口藏小宝的位置,一副幸好的表情,看得浅浅就想一个巴掌把她甩到一边去。
这傻妞完全不知道事情的重点在哪里。
“不过我看朵朵好像挺喜欢的,她要是喜欢的话,我下次教她玩。”南儿想了想,一副不舍的口吻。
浅浅忙拒绝说:“谢了,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你可千万别教我女儿玩这些,不然我和你没完。”
南儿翘了翘小嘴,一副被轻视了的不悦样。
那边世子妃也让王太医看过了,确定了朵朵没事,她脸色这才好看些,看抱着朵朵过来,对上南儿时,仍是一脸的不快。
不过身为主人家,世子妃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很委婉的提点几句,让南儿下次来王府里,不要带这些危险物了。
因着这小小的插曲,朵朵的抓周不算成功,若细究下来,就是兜了一个夜明珠,抓了一只蟾蜍,因此,大家有默契的当做朵朵什么也没有抓到。
宴会正式开始,一桌桌坐满了人,饭菜酒水也上了桌,朵朵又坐到了她的学步里,邓嬷嬷和平儿安儿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就怕被嗑了碰了。
“南儿性子没有一点城府,就像小孩子似的,希望世子妃不要怪罪才好。”宴会时,朝阳公主和世子妃同坐一桌,主动开口说情。
世子妃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也清楚南儿的身份,现在也是最后关键的时刻,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只道:“嗯!我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不过那个什么小宝,还希望她下次不要带出来比较好。”
雍容华贵的朝阳公主,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笑意,她也不喜欢南儿玩弄这些,不过苗疆女子皆如此,她也不好多说。
更何况朝阳公子也不是那无知的女子,自然是清楚蛊毒的厉害,哪里敢轻视一分。
“对了,你那学步车的图样说好了给我一份的,待会儿可别忘了啊!”丞相夫人见两人话语间有些冷场,故意插话错开话题。
她率先出了声,同桌其他的夫人自然也识趣的接过了这话题,和丞相夫人关系好的,甚至还打趣的说笑起来了。
“你们家那位可是要成亲了?”
丞相夫人一声长叹,满是愁容的说:“我都不知道祈儿这孩子怎么想的,都二十有余了,竟然还不打算娶妻。”
朝阳公主笑着接话说:“苏祈可是国都的第一公子,多少大姑娘想嫁给他,你还愁讨不好儿媳吗?”
丞相夫人提起这个儿子真是又喜又忧,早在十四岁就高中了状元,明明能有一个很好的前程,却是不愿意入朝为官。
这国都各家小姐,也是由着他挑,他却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仍谁都激不起他的兴趣,她有时候还真怕这儿子突然哪天想不通,就跑到寺庙里去出家了。
“你还没听说吗?皇宫设宴执行苗疆王那晚,南宫姑娘不是当场对苏公子表白了吗?”某位夫人上前凑趣,一脸揶揄的样子。
丞相夫人苦笑一声说:“我当时也在,那姑娘我看着就挺好的,模样好,才情高,我回府还特意问了问这事,你当这逆子怎么回我的?”
几位夫人纷纷感兴趣的猜测问:“说是不喜欢?”
丞相夫人撇了撇嘴,满是不悦的说:“他说不喜欢还好一些,我跟他提南宫姑娘,他竟然反问我,南宫姑娘是谁?你们说气不气人?”
“啊?”几个夫人脸色微变,哭笑不得,又顺势改了口风。
“不过也算了,南宫姑娘当众说那些话,也是有些不庄重,苏公子眼光高,自身条件也好,自然值得更好一些的。”
“是啊!我儿子若是有你儿子一半,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几位夫人附和着说起,对着丞相夫人及苏祈一顿吹捧。
苏祈的好,那是整个国都上下有眼的人都看得到的,只要家里有女儿的这些夫人,都是想和苏祈结亲的。
更不提苏祈有个当丞相的爹,那可是百官之首,又得皇上的重用及信任,丞相夫人自然是走到哪里都受都追捧。
也就世子妃和朝阳公主这种门第高贵,家里又没女儿的才不会如此。
世子妃这边说的话,浅浅那边自然是不清楚的,南宫婉婉还不知道她原本在丞相夫人眼中不错的印象,因为这几句交谈,也被轻视了。
“你说苏祈怎么天天有事啊!我天天叫他出来,他都不出来。”南宫婉婉嘟着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眼神遥遥的望向男子那边。
浅浅轻敲了下南宫婉婉的脑袋说道:“因为他不想和你出去啊!一个男人若是想见一个女人,不管再忙,他也抽得出时间来相见,相反,也是一样的。”
南宫婉婉双肩一垂,委屈的说:“你心里明白,你就不要说出来了嘛!人家正在热情的时候,你就不能不打击我吗?”
浅浅翻了翻白眼,看她这副样子,叹息说:“你就不晓得什么叫曲线救国吗?”
“嗯?”南宫婉婉愣下,不解的看向浅浅。
浅浅十分好心的给南宫婉婉上了一课,完整的给她分析了君紫胤和苏祈之间不得不说的基情,又顺便提了端木云与君紫胤表兄弟的关系。
南宫婉婉立马回神过来,眼神发亮侧目拉着南儿说:“明天我们一起去骑马好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去吗?”
南儿一直在吃吃喝喝,根本没注意到浅浅和南宫婉婉的话,这会儿有些诧异的说:“你不是说出一身汗好麻烦吗?不是还说要帮着打理女子坊很忙吗?”
南宫婉婉挥挥手说:“好了,你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反正你跟端木云说要去骑马,叫他叫上胤亲王和苏祈,不准说是我说的。”
南儿恍然大悟,拍了拍胸口说:“包在我身上。”
南儿抬眼一扫,看到端木云,起身就要过去,却被浅浅一把扯下,并说:“你傻了吗?这种事情回去再说,更何况你现在跑过去跟一个男子说话像什么样子。”
南儿翻了翻白眼,嫌弃的说:“你们国都的女子就是麻烦,跟男人说话怎么了,还指指点点的,在我们那里,想说就说。”
浅浅抬眼无力望天,单手扶额对南宫婉婉说:“她就教给你去教育了,就她这性子,不好好磨磨,以后真嫁给端木云了,有得苦尝。”
现在是因为国情的问题,南儿的一些问题都能忽视,以后真成了婚,以朝阳公主那样端庄守礼的性子,指不定就要对她管束了。
若是南儿不服教的话,婆媳一有问题的话,南儿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
南宫婉婉耸耸肩说:“算了,南儿这样也挺好的,以后只要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南儿脸色微红,略有羞涩,却是底气十足的说道:“端木云说了,才不会让我吃苦,以后一定会好好对我的,和我打架也会让着我了。”
浅浅哭笑不得的看着南儿说:“你真是有大志向的人。”
闹了半天,南儿这傻妞要嫁人,提出来的要求竟然是这个,她就不能更高端一些吗?还打什么架,直接让端木云站着让她打就是了。
浅浅愉悦的想完,脸立马黑了,发现自个儿被南儿绕了进去,这智商明显有下降的趋势。
忙了一天,周岁宴也算成功的办完了,浅浅怀着身孕,世子妃也没有让她送客,稍晚一些,就把她赶回屋里休息去了。
清澜就没有这么闲了,毕竟朵朵满周岁,当爹娘的不能都闪了,他一直和世子爷陪客,直到客人都走了,他才回屋里。
浅浅早就命慎语放好了香汤,清澜回屋,她便立即上前侍候,并说:“香汤已经放好了,你先过去沐浴,待会儿我给你按按肩,松松骨。”
清澜拉过浅浅的小手,放在掌心轻揉,并说道:“不用了,我去沐浴,你早点休息,你今儿也累了。”
浅浅抬起笑脸,轻声道:“我累什么,就坐在那儿说了几句话而已,倒是你,晚上喝了不少酒,解酒汤已经煮了,一会儿沐浴了来喝。”
清澜打量了眼浅浅,见她精神十足的样子,也便没有多说,拿起衣服就去隔壁沐浴了。
“主子,解酒汤已经煮好了,是现在端来吗?”思行过来,站在门边轻声询问。
浅浅应声说:“嗯!把汤端来,然后你们就都回去休息,今天你们也辛苦了。”
思行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说道:“今天是小郡主的周岁宴,府里上下都高兴着,更何况托了小郡主的福,府里上下都得了赏银,就是累也是高兴的。”
浅浅莞尔笑了笑说:“好了,去把汤端来,今晚就不用守夜了,都早点回屋里休息。”
“是!”思行低低应了声。
侍候浅浅和清澜数月,他们的习惯慎语和思行她们几人已经清楚了,但凡是主子说了,他们照做就是了,包括守夜这些,就不用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只要听了主子的话去办就是对的。
清澜沐浴了过来,屋里的丫鬟已经退下,醒酒汤也摆在桌上了,浅浅拿了干净的帕子,拉着清澜在桌边坐下,一边替他擦发一边催促他喝醒酒汤。
醒酒汤微有些凉了,清澜一口便喝了,将碗放到一边,琢磨了会儿才开口说话。
“其实有件事情我前两天就想告诉你了,后来一想,等着朵朵的周岁宴过了再说,免得你多虑。”
浅浅很少看他这么正经的说话,好笑的揉着清澜的发,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清澜皱着眉说道:“汉国国师来了。”
浅浅动作一顿,偶后漫不经心的继续替清澜擦着发,问道:“他也住在皇家驿站吗?”
“没有!王爷的情节只说是人到了国都,但不清楚具体行踪。”清澜想起汉国国师这人,便觉得厌恶。
但不是因为他杀了乔三公,而是因为他一直是浅浅心里的一个膈应。就算是恨,是讨厌,清澜也不喜欢浅浅心里还有另一个人。
“不清楚行踪?怎么会?这里可是国都,还有肃亲王掌握不了的行踪吗?”浅浅动作一顿,声音下意识的拔高而不自知。
清澜反手一拉,将浅浅抱到腿上,轻声安抚说:“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浅浅抿了抿唇,说:“我也不是担心,我就是忍不住会操心。”
清澜戳了戳浅浅的脸颊,说道:“我们在暗,他在明,而且国都又是我们的地方,出不了什么事。”
浅浅身子一软,枕在清澜的肩上,轻声问道:“我们就不能偷偷把国师暗杀了吗?”
或许一对一,浅浅他们是打不过国师,但是到了国都,十个或者百个打一人,难道还赢不了吗?就算不行,那下黑手啊,使毒啊!使诈啊!
浅浅本来也不是那真君子,自然不讲究那一套,只是想早点把这个随时会威胁到他们的人除掉就好。
清澜无奈的表示:“不行,国师若在魏国出事,汉国定然对我们发动战争,再加上这次和蜀国抢夺苗疆的事情,蜀国就算不落井下石也会袖手旁观,到时候魏国就有危险了。”
浅浅闷闷的应了一声。
虽然她有自信,觉得万事在她手中都能解决,但也没有到盲目的地步,明知道两国国力相差悬殊,不是她随便说几句,挥几下手就能打胜仗的事情,再加上旁边又还一只虎视耽耽的恶虎,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清楚,清澜说得才是对的。
“而且,我们并不清楚国师长什么样子。”清澜有些难以启齿的口吻说起。
浅浅愣了下,猜测说:“国都在汉国都威风了十几二十多年了,对吗?应该比我们大,当初就算是二十岁掌握大权,如今也该是四十多岁了,想来应该是中年人,或者是老者才对。”
清澜不置可否,只道:“国师有一双翠眸,相信看见了,就能认出来。”
浅浅微微翘了下嘴,想来竟然是混血儿,不过有这双眸子倒是好认人,毕竟她在魏国这么长时间,所遇的人都是黑瞳黑发,翠眸可不是那么好遇的。
“我们不用慌,国师若是清楚羊皮纸在我们手里,早就找过来了,我们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了。”清澜安抚的拍拍浅浅的后背。
又接着说道:“你如今怀有身孕,不要多想了。”
浅浅笑了笑,十分依赖的抱着清澜的脖子,撒娇道:“我困了,我们去睡觉了。”
俩人躺在床上,倒没有再多究竟这事,浅浅窝在清澜的怀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黑夜中,清澜眼神异常坚定,轻柔的吻了吻浅浅的额,这才合上睡,静静睡去。
接下来几日,国都在一片繁忙当中,就连小贩也被带动起来了,因为国都人流旺了,他们的生意也好起来了。
百姓沉浸在一片热闹繁华的气氛当中,就是为难了那些守卫,各国到访的人员不是皇子就是公主,哪一个都不容轻视。
越到大寿这日,浅浅越被拘得厉害,不单是世子妃,就是清澜都不肯让她出门了,每天幸好南宫婉婉过来陪她。
对此,浅浅还打趣的说过,幸好苏祈不应她的约,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天天往王府里跑。
浅浅刚想到南宫婉婉,她人便过来了,而且一蹦一跳的特别高兴,显然是有好事发生了。
“怎么,苏大公子肯和你出来玩了吗?”
浅浅和南宫婉婉熟了,俩人说话也没有禁忌,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也实在的说。
以往几次,南宫婉婉一听这话,双肩就垂下,一副无惊打趣的幽怨样,这会儿却是小脸发亮,兴奋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答案,浅浅就像吃东西噎了下的感觉,愣了下问:“他真的答应跟你出去了啊?”
南宫婉婉一脸幸福的说:“才不是,这一次是他主动约我出去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浅浅不忍的戳穿南宫婉婉的美梦。
不管苏祈为什么突然约南宫婉婉,但肯定不是南宫婉婉心中所想,跟爱情是绝对没有关系的。
南宫婉婉不甚在意的说:“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肯出来就好了啊!”
浅浅佩服的点点头说:“不愧是陷入爱海中的女人,果然大气。”
南宫婉婉娇嗔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翘了下嘴,偶后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国都新出的大新闻。
“蜀国和汉国不是各来了一位公主吗?这两位公主可真是人才啊!那刁蛮的性情可有得一拼,你都不知道,她们昨天已经碰上了,差点就当街打起来了。”
浅浅蹙眉,诧异的问:“不至于吧?毕竟是两位公主,难道涵养这么差吗?”
南宫婉婉翻了翻白眼,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说道:“越是身份高贵,越是容易养出刁蛮的性子,而且这次两位公主闹起来只是为了一件小事,两人看上了同一件首饰,各不相让,她们的侍卫都打起来了。”
浅浅哭笑不得张了张唇,无力的说:“两人贵为一国公主,难道会看得上这些,为这些打起来,是不是太过戏了。”
南宫婉婉一副你真机智的表情看着浅浅说道:“那是,自然不是为了这些,而是蜀国公主先到,正拿着钗子在看,然后汉国公主经过时,看到了,要拿去看,蜀国公主不同意,两人闹起来了,表明了身份,就更不可能相让了,都直接扯到国家面子问题上面了。”
浅浅翻了翻白眼说:“两位公主这样的性子,只怕到时候麻烦事肯定还会不少。”
“可不是么!”南宫婉婉耸耸肩。
反正蜀国皇子,她是没有好感的,再听公主这样,更是十分的厌恶,想来汉国的公主也是半斤八两的人物,心里立马就下了决定,以后碰到这两人,要躲远一点才行。
“对了,我听说汉国国师是一个风云人物,你们都住在皇家驿站,你见过他了吗?”浅浅是听南宫婉婉说起了,这才有此一问。
可能是只两天就是太后大寿的原因了,汉国国师也出现了,不过清澜至今没有见到他的人,就是不知道南宫婉婉和他住在一起,有没有见到。
南宫婉婉翻了翻白眼说:“哪里见到过啊!倒是汉国的皇子和蜀国的皇子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蜀国那皇子我跟你说过了的,就是和南儿有婚约的人。”
浅浅打住南宫婉婉的话说:“不是有婚约,而是准备定婚约,这其中的差别甚大。”
南宫婉婉呆了下接话说:“是啊,就是那个准备定婚约的皇子,他就是一个烂人,只要是母的就行,汉国皇子和他关系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浅浅撇了撇嘴,对汉国的皇子没有兴趣,只想知道国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公主也是这样,刁蛮任性,不可一世,觉得全世界都要围着她们似的,这皇家出品,怎么都这么差啊!”南宫婉婉说起这些,嘴巴就停不下来。
因为这些天在皇家驿站,她没少听到他们的消息,看着他们打鸡骂狗,她站在一边看都觉得累。
“那汉国国师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浅浅皱着眉阻止了南宫婉婉继续抱怨不停的话。
南宫婉婉狐疑的问:“你怎么老问他啊?我没有见过啊!他根本就没有露过面啊!不过说来这个国师也真是神秘,而且好像汉国公主挺喜欢这个国师的。她就是为了和国师同行,才一路跟来魏国的。”
浅浅微张小嘴,惊讶的说:“这样吗?那汉国国师的年纪不是应该很大了吗?公主应该是花儿般的年纪吧?怎么看得上国师啊?”
南宫婉婉耸耸肩说:“这我就真的不清楚了,我这些也是听说的,因为汉国公主一直挑三捡四各种嫌弃,还说若不是为了国师,她才不来这种穷乡僻壤。”
浅浅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
作为魏国的国都,用大腿想也知道不可能差,汉国国力是比魏国强一点,但是汉国公主也不至于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啊!
“你好像对这汉国国师挺感兴趣的,我到时候去帮你打听打听。”南宫婉婉见浅浅提了几句,才有此一说。
浅浅摇了摇脑袋,怕打草惊蛇,反倒引起了汉国国师的注意,倒说道:“不用了,只是听说过此人,长了一双翠眸,而且在汉国权利很大,有些好奇罢了。”
南宫婉婉兴奋的说:“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混血儿,想来汉国国师肯定长得十分的俊。”
浅浅蹙眉想了一想,一个四十多岁的俊男,顶多也只能称为儒雅的大叔了,不过这些她都不感兴趣,也不想南宫婉婉去打听,就故意扯了话题笑他。
“怎么,说是要帮我去打听,原来是自个儿有意思了?不会见异思迁吧?”
南宫婉婉轻呸一声说道:“才不会,我是一个意志十分坚定的女孩,肯定会从一而终的。”
浅浅轻笑一声,不和南宫婉婉继续斗嘴,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她又屁颠颠的去找轻灵,帮着检查那些丫头的成果。
稍晚一些,邱子衍过来求见。
浅浅在前厅见了他,同行的还有阿二。
“怎么突然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邱子衍拿出一堆田契递给浅浅,并说:“这附近能买的都买了,再买就要跑远一点了,而且资金有些不足了。”
浅浅侧目对花儿吩咐说:“去我屋里,把装银票的盒子拿来。”
说来,其实现在现在都不用做全国大米商了,她发现这银子特别好挣,也不知道清澜这么冷淡的一个人,怎么对收银子这么热衷,只要别人送,他就拿。
每次对此,浅浅都特别无语,有些是别人求他办事的,但他连对方要他办什么事,他都不清楚。
清澜就是典型的那种只拿银子不办事的人,可是还是有人给他送银子,而且数目还不小。
为此,浅浅也担心过,委婉的跟世子妃提过,世子妃却是不甚在意的样子,只说无妨,随清澜高兴就好。
浅浅每次想到世子妃那表情,心是那酸爽劲就特别的无语。
世子妃可能是觉得清澜小时候吃了太多苦,现在才需要银子傍身,如此才有安全感,因此,这些财迷的性子,在世子妃他们眼里,都是让他们心疼的表情。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只要是爱的人,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是好的。
花儿拿了盒子出来交给邱子衍,浅浅无奈的说道:“好像有十万两银票,你自己看看,我也没细数过。”
想着当初掐着手指过日子,如今却是几万过手而不知数目,浅浅自个儿都有种生活就像玄幻片一样的感觉。
“客似云来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也不用你们帮忙了,有二哥和我爹就行了,你们再专心打理米铺的生意,国都的米铺要开起来了,然后拿着这些银子去买地购铺,今年内,我起码要见到五家分铺,明白吗?”
现在也九月底了,虽然就快年底了,但想来也不算为难的事情,毕竟这是一直在准备的事情,都准备了一年了,就年底开铺而已,拿着十万两银子,若是这都办不妥的话,以后也别想成什么事了。
“嗯!放心好了,我明白的!最多两年时间,魏国上下肯定到处都是我们的米铺。”
对于这点,邱子衍是一点都不怀疑的,有财有势,想办什么不行。
浅浅看着沉默不语的阿二,想了想说道:“那行,人手方面你看着办,后续工作一定要做好,不能断了层!阿二这两年下来,我们也是看着他成长的,二当家的位置就让他来当,至于阿四,再磨磨,若是差不多了,就提上来,不行的话,就另寻他人。”
邱子衍明白浅浅的意思,说:“你放心好了,虽然我没有负责过这么大的生意,但是你即交给了我,我就不会让你失望。”
浅浅莞尔笑了笑,就是喜欢邱子衍这份冲劲,看到他面上的面具,揶揄的笑说:“你这面具也该换了,当初我承诺过你的。”
她说过,有朝一日发迹了,一定打一面更好更精致的金面具给邱子衍,而不是这样镀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