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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知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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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和站在一旁轻笑着看向他,只要他开心便好,如此想着,便又上前笑着说道,“我给你做的那套黑色的劲装也快好了,赶明儿再做套白色锦袍,到时候穿着就更是谪仙般的人了。”

    “好!”,萧君轩满意的看着她,笑道,“你做的都好,别累着自己就行!”

    “嗯,我知道的,现在,你先陪寂昶玩儿一阵,我去准备准备,马上就来!”,亲昵地说完,静和盈盈一笑,便转身离去。

    萧君轩望着她的倩影,心情简直是好到了极点,逗着小家伙玩耍了一阵后,见她还未回来,不自觉的心中焦急起来,甚至不觉有点不耐烦起来了,脑子想着,她说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呢?正好今日,他也有惊喜给她呢。

    “娘娘去了何处?”,他不禁开口问道。

    “回皇上,娘娘正在准备晚膳呢?”,等着门口伺候的彩萍连忙回答道。

    “准备晚膳?”,萧君轩心念一动,便举步向沁音阁的小厨房走去。

    此时,偌大的厨房内,却只有静和一个人在忙碌着,其余的一众宫人,皆站在门外候着,看见萧君轩走来,他们吓得连忙下跪行礼道,“参见皇上!”

    “都退下吧!”,萧君轩淡淡的说着,便踏步走了进去,这时,他只想把这些人都撵得远远的,以免碍着他与青悠说话,果然,众宫人听了他的旨意,皆紧张地远远退了下去。

    静和正认真地搓着面,虽然做起这些事,她的动作并不十分熟练,可她今日却决意所有事皆要亲力亲为。

    抬起头,望见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萧君轩,静和不禁嗔责道,“不是让你等一阵子么?怎么就如此地耐不住性子,亲自跑到此处来了?”

    “难道青悠不知道,我现在是一阵子见不着你,心中便慌乱得很么?”,萧君轩笑着说完便走过去,直从她身后伸手搂他入怀,挑眉看了看案台,道,“青悠在做什么?或者应该说青悠在做什么惊喜给我,嗯?”

    静和停下了手中搓面的动作,有些气恼地说道,“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呢?”

    “青悠是在给我做长寿面么?”,萧君轩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心中却像是喝了蜜一般,“这一年来,我一直想在生辰的时候吃上青悠亲手做的长寿面,可是这两年都没能顺利如愿,去年晚了,今年没吃上。。。。。。现在,倒是并非我的生辰时,倒是有了惊喜了!”

    说话间,萧君轩的声音含着笑意,却又似可怜兮兮般的委屈着对她进行控诉与嗔责。

    因此,这话听在静和的耳朵中,让她的心剧烈一痛,他此刻哪里又会知道,往后的每年,是再也不能了,待到明年他的生辰之时,她早已变成了一副白骨深埋于地下了,又如何能为他亲手做长寿面呢?只能在这仅剩下的日子里,能做多少就做多少的去尽力补偿他吧!

    早在十几日前她突然惊悉噩耗之时,她便已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才决意无论如何也要将毒发之事向后再多隐瞒一些日子,至少,可以好好的让他开开心心的多享受一些她的照顾。

    她从做女子时便有一个心愿,以后若能遇一心爱男子,必定要为他洗手作羹汤,亲自照顾他与他们的孩子,一家共享天伦之乐,这个心愿,她一定要完成。

    “那么,你可知今日是谁的生辰?”,静和却是忽然扭头看着他,轻声问道。

    萧君轩不语,只是低下了头,无限疼惜地吻着她的额角与脸颊。

    “君轩可知,今日,乃腊月二十八,便是静和的生辰呀?静和今年便满十九岁了。”,静和轻轻地说道,她来燕国已经快三年了,他竟从来不知她的生辰,而她在燕国后,也从未过过生辰,虽然她曾经每次在临近之时,又那么一瞬间是想过应该提醒他一下,可私心里,又盼望着他能自己想起。

    可今日,尽管是她主动告诉了他,但她却是极其开心的,今日虽不是他的生辰,吃的却是真真正正的长寿面,他的愿望该也可以得到一丝满足的吧,而对于她短暂的十九年生命中,能有今日这一家三口同乐之日,她便也该满足,今日乃算是她此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了。

    “对不起,青悠,你嫁给我近三年,我竟从来没有想起过你的生辰,实在是愧疚至极!”,萧君轩黯然说道。

    听到他竟然开始自责,静和连忙出言劝慰道,“没关系的,你也无须愧疚自责,这三年来,我不也没有主动告诉过你我的生辰吗?不过没关系,今日我告诉你,以后你记得就好了!”

    是的,她终究是自私的,她希望在她离开以后,他不会太伤心,能开心的生活,但她还是希望他不会彻底忘记她,她不要求太多,只希望他每年能有一日想起她,而这一日,她不想是她离开时让他伤心难过的日子,她希望是一个他们都觉得平静却幸福无比,欢乐无比的日子,那便是今日,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

    “怎么能没关系?不行,我得想想,该如何补偿青悠才行!”,说着,萧君轩已经轻轻地松开了搂着她纤腰的双手,从衣襟中取出一物,递到她面前,认真道,“这是我送给青悠的礼物,我想用它算作是对青悠稍作补偿!”

    那是一块极为通透温润的白色玉佩,晶莹剔透,一看便知并非凡品,然而,望着眼前的玉佩,令静和震惊不已的,并非那玉佩的价值连城,而是玉佩上精美雕刻的几个熟悉字迹。

    “衿!”,玉佩的正中间,刻着一个稍大的精美字体,静和一愣,刚想开口问时,萧君轩却已经开口道,“青悠,这玉佩是我母亲生前唯一留给我的念想,她说,这是留给将来儿媳妇的,我早该给你的!”

    闻言,静和眼中猛然便溢满了泪水,他此话的深意,早已远远高于他平日口中的“我爱你”三个字,她转头望着他的双眸,哑声道,“这玉佩,你确定了是要给我吗?”

    “当然!”,萧君轩轻皱眉头,一脸不满的样子,“这玉佩,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再有资格拥有它。”

    静和久久地凝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早知她就不问这个问题了,原本只是不确定的一问,可如今倒好,却让她心中更加凝重了。

    萧君轩深深地望着她,沉声道,“之前,是我亏欠你太多,我从来只知不许你远离我,不许你背叛我,甚至霸道的要求你爱我,可是我却不知怎样去爱你,直到今日今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当初向陈国提出求娶你,竟是连你的生辰是那日都不曾留心过,何其不该,如今,我要牢牢的记住,更要将该属于你的东西给你,更要让你知道,我已经懂得怎样去爱了,我再也不愿让你受到丝毫委屈!”

    静和怔怔地望着萧君轩此刻正焕发出艳美华彩的凤眸,静静地听他讲述着他对她的一点点感情的变化,这看似平淡的话,却是如誓言般刻入了她的心中。

    见她张着沾满面粉的两手痴痴地看着他,萧君轩心情极好地笑了一下,将系着玉佩的红绳戴到了她的颈项上,话语温柔而霸道,“从此以后,这玉佩你许贴身佩戴,再也不可将它摘下来,知道么?”

    “你之前不是还说,再也不会如以往般霸道的待我么?为何却又提出如此霸道的要求?”,静和说着,凝望着他的一双美眸,便慢慢蒙上了浓浓的雾气。

    萧君轩却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再次伸出双手深情地捧住了她的脸,低首轻语道,“怎么办?我又想吻你了。。。。。。”

    话没说完,他便已经霸道而又缠绵地吻上了她的唇,此刻,他并不在乎他们是在厨房之中,更不在乎此刻的房门是否大开,外面的宫人们会不会窥视道他们在厨房里面的一举一动,一情一景。

    男人柔软的薄唇吻上来的感觉很是温柔,伴随着她再也熟悉不过,却越来越深深地迷恋的清新味道,似乎,从一开始,她便喜欢他这样吻她,不管是当初他们互不了解,以至后来因陈国之事,因第一个孩子之事,而怨恨于他,还是如今的心心相印。

    “似乎从一开始,从外面在行宫后山初见的那刻起,我便喜欢上了如此吻着你的感觉,甚至吻得越多,便上瘾了一般,越发离不开了!”,他已轻轻放开了她的唇瓣,哑着嗓子沉声说出了她心中相同的话语,“我怕此生,这瘾是彻底戒不掉了!”

    想起三年前,她刚入燕国,才住进行宫里,他便大胆的在后山强吻于她,直至今日,一切都宛若梦幻般,静和的泪水再也无法盈于眼眶,一下子便滑落两行来。

    “傻丫头,哭什么?”,萧君轩抬起手,用拇指温柔地帮她拭去泪水,“难道又想起我如何欺负你了?”

    “嗯!”,静和用力地点了点头,决堤的泪水却更加汹涌,此刻,她真的恨极了老天爷,为何在她如此割舍不下他的时候,要无情地将她永远从他身边带走,也永远从他们的小寂昶身边带走?

    “轻语,莫哭!莫要哭!我以往对你实在是可恶之至,是么?我发誓,今后再也不会如此无情地对待你,以往对你造成的那些伤害,便让我用一辈子,去慢慢补偿,可好?”,见她哭得无法抑制,萧君轩眼神中有些慌乱,更有些心痛,只得不断出言轻声相劝。

    静和无声地抽泣着,想努力让泪水止住,可想到纵使他愿意用一辈子来补偿,却终是无此可能了,她的泪水便流得更多了,她在心中狠狠的暗骂着自己,不要再哭,不要再流泪了,今日应该是一个让他开心快乐,永远只有美好记忆的日子才是啊!

    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她的眼泪就是这么的不听话,为何自从知道了他对她的在乎和爱意之后,她便就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女人,总是如此没有出息地在他面前落泪呢?

    见她竟是越哭越伤心,萧君轩的心更加狠狠的揪痛着,到底,他以往给她带去了多大的伤害?莫说是她,便是他自己,如今想起那些伤害太低事,他都是恨不得要往自己心口插上一刀负荆请罪。

    “如果用一辈子,都仍是不够,那么,便让我用十辈子来补偿你,生生世世爱你,疼你,可好?”,萧君轩动情的说着,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一国帝王,说出这样情深不悔的誓言是多么的与他的身份不符。

    静和终于带泪一笑,抬起一手,用手背将脸上泪水拭去,总算停止了无声哭泣,萧君轩低首看着她,叹了口气,沉声道,“唉。。。。。。原本今天还为青悠惊艳着,可现在,瞧瞧,怎么就哭成个大花猫了呢?丑死了!”

    说着,他便已经扯起自己的衣服袖子,轻轻地将她自己刚刚拭泪时沾染在脸上的白色面粉给一点点,一丝丝细细的搽干净。

    闻言,静和一想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不觉尴尬一笑,猛然间,她又想起自己的面尚未搓完呢,不觉急声道,“差点儿便要误了正事,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可不能再耽误了,你不吃,我何小寂昶还等着吃呢!”

    “他也要吃么?”,萧君轩疑惑的挑眉,他现在不是还喝奶的么?

    “当然要吃,煮得软和一些,进一点自然可以的,我们晚上一家三口一起,今日将会是个快乐的日子!”,静和笑着说道。

    “可是,你弄了这么久,面还尚未搓好!”,萧君轩也好奇般的凑上前去,笑着说道。

    “那个。。。。。。我虽然动作慢些,可我做的面真的好吃,不是吗?”,静和却是得意道。

    “是,是,是!青悠做的面,是天底下最好吃的!”,萧君轩笑道,他突然觉得,他们就如一对最为寻常的百姓夫妻般说着话,那样的感觉真是美好极了。

    “你动作实在有些慢,我们何时才能吃上面啊?要不我帮你生火烧水吧!”,萧君轩说着,便走向那灶台。

    “不要,君轩,你别忙,要实在着急,我让巧音她们进来帮忙便是!”,静和急急的说道,却见萧君轩已经拿起一把大勺子,往大锅里舀满了水,然后,便蹲下身子准备将火烧起来,她震惊得差点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君轩,你竟然会生活烧水?”

    “呵呵。。。。。。我小时候随母妃住在废苑时,便是跟着她自己烧饭的,御膳房那时候拿过来的食物都不是很好,所以,就算再小,从小看着,便也没什么不会的了。”,萧君轩侧首看着灶火,已经轻松地将灶下的火生了起来。

    静和闻言,难以置信的盯紧他,半晌后,才喃喃道,“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会烧火的皇帝!”,在她想印象中,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兄,好似都没有过这方面的印象。

    “哈哈哈。。。。。”,萧君轩却是开心的大笑着,重新走回到静和身边,催促道,“快些吧,要不然,黄花菜都要凉了,反正今晚,我便等着吃了,你可不能一直让我饿着呢!”

    此刻,他带着俊魅至极的笑容站在她的面前,再次恢复了尊贵傲然,静和心中却是一乐,连忙加快动作做起面条来。

    接下来的事关,真如她所想的那般,是幸福快乐的,他们一起亲手做了面条,又相互配合着煮好,还炒了两个小菜后,便让人端到沁音阁去,让梦竹将小寂昶抱出来后,他们一家三口便简单的吃了起来。

    静和从来不曾觉得,面食竟然是如此的美味,可是,望着萧君轩与小家伙开心的笑脸,她心中暗暗祈求,但愿如此时光,可以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吧。

    用过晚膳以后,巧音和梦竹便将小家伙带回了房中,而萧君轩则为她披上了厚厚的貂皮大氅,轻轻地牵着静和的手,将她带到乾清宫后花园中去漫步消食。

    此刻,天色虽然渐渐暗下来了,但后花园中却是到处都挂着灯笼,倒是让这个原本就让静和初见就觉得美如仙境般的后花园,更是多了一分更美的景致,萧君轩从身后轻拥着她,轻吻着她的额角,低声道,“今日倒是难得的还有了一丝月光!”

    静和听着他轻柔的话语,望着果然渐渐走出云彩的月亮,看着眼前的花园,便觉得自己如同做梦一般,曾经她也曾渴望与心爱的男子轻谈赏景,可他之前却每日皆是忙碌,今日,倒是难得的这样悠闲的陪她待在这里了,只可惜,唯一不足的,便是天气冷了些。

    但是,这点冷又何妨呢,她只知道,今夜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让她难忘啊!

    “青悠,夜已渐深,我们回沁音阁去吧。。。。。”,萧君轩凑近她耳边,俊魅低语道。

    闻言,静和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不禁脸上一热,便觉得心中急速跳动了起来,下意识的咬了咬唇,才缓缓回首,想有意出言拒绝他,“不,你。。。。。。”

    反而,她突然便觉得胸口一闷,眼前一黑,瞬间彻底坠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在记忆被切断之前,她只看见他忽然变得惊慌的眼眸,听见他急切的唤着,“青悠,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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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涣散的意识又重新凝聚起来,静和再次感受到自己还活着时,她便听到了房外的萧君轩那努力压抑着却仍然是愤怒不已的声音,“杜维,朕记得回宫那日,你说过静贵妃的身体并无大碍,一切都很好,这才几日,为何竟突然就毒发了?”

    “回皇上!”,杜维的声音虽然极为恭敬,却异常平静道,“微臣当日与纪先生确实确定娘娘身体内的毒被控制得很好,并无恶发之势,但今日毒发,怕是毒有异变,且娘娘近日已经两度晕倒,这怕是不好了,微臣等皆无能为力了!”

    “哼!”,萧君轩闻言,更是极怒,然而,静和却听出了他那掩藏在熊熊怒火之下的极大恐惧与紧张,沉声道,“莫再诸多借口与狡辩,朕命你等十日之内,将梁全刚刚给你们的资料细细研究,便要寻出解毒之法,为静贵妃彻底解除体内之毒!”

    “请皇上恕罪,微臣早已说过,娘娘体内之毒,如今世上除了下毒者或许可解,便只有神医墨染尚能有其它可解之法,否则,便无药可解!”,杜维仍然恭敬而镇定的说道。

    “既然如此,朕还留着你们有何用?你口口声声称此毒天下无药可解,为何那墨染偏有法能解,莫非,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心中打的什么主意,认定朕不敢杀了你?”,萧君轩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更有着无法尽掩的绝望与伤痛。

    “臣罪该万死,臣无法为娘娘解毒,只能每日里熬些汤药,尽量减轻娘娘中毒后期的痛楚,也尽臣所能,延长娘娘的性命!”,杜维沉声请罪道。

    “滚!”,萧君轩强行压低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怕吵醒了内室昏迷不醒的静和,“好好记住,静贵妃若有不幸,你们便是第一批陪葬之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