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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猛然间停了下来,由于惯性,袁圆圆脑袋直接撞上了前座的椅背,身子还没有缓过来,便是被一股大力抓起。
车门打开,凛冽的风像是带着刀子般落在她的脸上,手腕被他捏的很痛,他将她拽下来,狠狠的推在路边!
无边的漆黑,彻骨的寒冷席卷着袁圆圆单薄的身子,她白色的吊带裙被风掀起,发丝也被吹得凌乱不堪。
她惊恐的双眸盯着段玉祁,双手警惕的交叉在胸前,她不知道他要怎么做?
段玉祁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沉淀着冷冽,扯扯嘴角,“滚啊,不是要走吧,给我滚得远远的……滚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别再让我看到你。”
他的声音,带着风里,嘶哑的吼在无边的黑夜里。
袁圆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然后猛地一转身,连犹豫都没有,直接随着夜色飞奔起来。
看着女人那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段玉祁只觉得胸口翻腾,随即弯着身子咳嗽起来,喉咙里充满血腥,“呕”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冷冷的笑着,然后手背翻起,将嘴角的血擦干净,然后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朝袁圆圆相反的方向开去,周围那么黑,后视镜里已是看不到她的身影来。
袁圆圆没有穿鞋,光着脚在柏油马路上跑,脚底被小石子隔得疼的紧,可这都不算什么,只要能够逃离那个魔鬼的身边,她做什么都愿意。
天地之间,黑暗和寒冷汹涌袭来,袁圆圆小脸苍白,眸中带泪,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吹飞起来,但她的脚步却是未停。
没有穿内衣又怎样,双脚快要痛死又怎样,甚至快要冻成冰又是怎样,段玉祁你不会知道,能够离开你,就算是爬着走,我都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没有一草一木,没有一个路灯亮起,甚至于连路过的灯都没有,她就像是被遗弃的身体,被丢弃在空旷的荒野。
夜色寂寥,荒凉的高速公路上,一个白衣女人,披散着头发,流着满脸泪的奔跑,要是换做白日,肯定能够上新闻头条。
跑。脑海里只剩下这最后的意志支撑着,即便身体已是累的极致,可袁圆圆还是没有希望。
她看见他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她现在更清楚的是,两极之间永远不可能重逢,所以她现在牟足了劲,朝着前跑,她的意识里跑的越远离开段玉祁就会越远。
只可惜,梦想总是会被现实打败,而且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有一辆车经过,那煞白的车灯打在她的脸上,将她苍白的脸色照的通明。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终于有人来了,她终于是得救了。
车子缓缓的停下,她像个迷失的孩子,在等待着,欣喜的等待着。
只见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那光亮中的五官异常清晰,袁圆圆浑身颤抖不已,心脏像是被人生生的剖开。
不。
她摇着头,身子不断的向后退。
可那男人如同地狱中复血归来的恶魔,浑身带着摧毁一切的残忍,他嘴角干涸的鲜血更像是阎罗一般,快要将她的血都抽干而去。
小腿向后退着,袁圆圆只觉得一道黑影落在自己的面前来。
然后,脖子便是被两只大手狠狠的掐住。
“呜---”突然来的窒息,让袁圆圆喘不过气来。
那距离的拉近,她看到的是男人嗜血残忍的嘴角,他的薄唇轻轻掀起,“送你下地狱怎么样!”
“不---”那仅存的空气,她孱弱的抗拒着。
那主宰她命运的双手猛然收紧,然后将她的身子狠狠地扔在了汽车发动机罩上。
袁圆圆只以为自己会被跌下来,却不曾想一只大手接住了她。
然后,那大手便是用力的一撕,她身上单薄的白色吊带裙翩然而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里可是高速公路啊,人来人往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那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袁圆圆只感觉这是别死还要痛苦的折磨。
她哭肿的双眼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周围,心痛到极致。
黑夜里,她的身体像是破碎的娃娃般,被他折腾来折腾去,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可是为什么没有。
那么深的屈辱,她却是一直清醒的,清醒的记得在这个高速公路上发生的一切,她最脆弱的地方被他狠狠的捣开,不带任何怜惜的要将她吞噬。
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心死了还在乎什么痛。
魔鬼,这个黑暗里独存的魔鬼,狠狠的在袁圆圆心口用着最尖利的兵器划上一刀。
不知道第几次了,袁圆圆终于忍受不住的昏厥过去,身子软软的瘫倒下去。
只是,即便她昏厥,那来自魔鬼的惩罚依然没有停止,一轮接着一轮,永无休止......
---说句题外话:袁圆圆这对设计的本就是虐文,大家不要喷,请相信君儿,一定让袁圆圆十倍还回去,让我们一起期待袁圆圆翻身做主的那一天!---
天亮,暖暖的阳光照在床上纤细的女人身上,蹲坐在床边的保姆已是哭成了泪人。
她在客厅打扫卫生,却是看见先生将小姐扛了回来,随即扔在了床上便离开了,她好心的过来看个究竟,却是差点晕过去了。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女人的身上有那么多的伤,浑身青紫的不得了,白希的皮肤都没有几块好肉,都是被咬的不成形,那双腿间更是别提了,简直被日本鬼子扫荡过的现场还要惨烈。
她赶紧打了热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小姐擦身,擦着擦着她的眼泪落下来,盆子里的水都变成了红色,可是小姐身上还有大半部分没有擦,她不敢相信她到底遭受到了什么。
“小姐,你怎么了?”保姆边哭边擦,试图叫醒她,可床上的女人睡得香甜,怎么叫都不醒,保姆流着满脸的泪,小心翼翼的给她擦身。
终于把她的身上擦干净,保姆给她换了身纯棉的睡衣,这样碰到伤口也不会疼。
只是,在那穿衣服的当口,她却是感觉小姐的体温不正常起来,她赶紧将衣服套好,摸着小姐的头部。
好烫。保姆第一反应便是她发烧了,为了得到嘴确切的答案,保姆去拿了体温表。
五分钟过去了,保姆看着体温表上的数字发呆。四十度,小姐居然发烧到四十度。
她赶紧朝着楼下客厅而去,颤抖的手拨了个电话出去。
“先生---”很快电话被接起,保姆心急的叫道。
“什么事?”段玉祁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阴冷的开口。
“小姐发烧了,四十度,先生可以叫个医生过来吗?”保密不敢有所怠慢,赶紧说道。
“多少度?”段玉祁像是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又是问了一遍。
“四十度,先生,这样下去小姐会被烧坏的?”保姆颤颤的说道。
“死不了!”她的哀求却只换来了段玉祁的三个字,那般冷血。
“先生,求您了,给小姐找个医生吧。”保姆知道他是不会带小姐去看病的,可是找个医生到家里来应该是可以的吧。
“不行,你若是敢背着我找医生,我打断你的腿!”段玉祁留下一句话,将电话直接挂断,然后扔在了桌面上。
保姆看着那挂了的电话,眼泪又是流了下来,然后慌乱的朝楼上跑去。
卧室中,袁圆圆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的锁着,头脑里烧的厉害,身子止不住的发出阵阵冷汗。
不能再这样下去,保姆知道如果真的这样一直下去,她一定会没命的。
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时母亲用的冷水袋,保姆赶紧向厨房跑去,将里面的冰块拿出来,又是找了个干净的毛巾,裹紧冰块,放在了袁圆圆的额头上。
“呲---”冰与火的纠缠,就像那电磁的两极,在接触的那一刻,乔佳沐意识不清的低呼一声。
“小姐,你一定要好起来!”保姆一遍遍将冰块换上,却不忘鼓励她。
“小姐,活着就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保姆不会说很华丽的话,但她来了几日小姐都是对她极好的,她也是看得清楚先生对小姐的残忍,很为小姐打抱不平,可奈何他们这些生活在城市里的小蚂蚱要如何斗得过那顶层的王者呢,唯有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活着便有了希望。
一个下午,保姆来来回回,用了无数块冰块,终于把袁圆圆的温度降了两度。
保姆看着刚测的温度表,上面赫然显示着三十八度,眼睛里又出现了愁云。
不行的,她已经烧了一天了, 再烧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卧室的门咯吱一声响起来,保姆随即转过身来,便看到了已经回来的段玉祁。
段玉祁扫了眼穿上的女人,随后不动声色的转过身离开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