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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苍独自呆坐在御书斋内,诺大的空间里空无一人。
没有东帝、天女两人间的眼波交流,也没有华女不时挠在自己身边吱吱喳喳讨他骂的嘈杂太苍这才谅觉:走了!大家都走了东帝、天女还有华女那浑丫头,他们都离开了!
然而,空气中独特的香味,那种他只在华女身上才闻得到的淡淡馨香似有若无地在他鼻翼间飘浮,又会让太苍有种错觉或许,华女她并没有离开?或许,她只是躲藏着;企图耍弄他?
禁不住心头兴奋,太苍从椅子上跳起来,四处张望着寻找:“华女?你在这里,对不对?你出来呀!”搜过了书房,他转进后院的花园,从小桥到园圃,太苍无一放过。
突然,有人在他身后轻轻出声唤地:“太苍?”
精神一振的他立刻转身“华女?我就知道你”欣喜的他乍见来人,难掩心中落寞:“太星君?”
“你在找什么?”太星君一脸慈蔼他来到太苍身边,为他明显形于外的寂寥感到不舍。
“不,我”太苍垂低了俊脸局促她支吾着。而后,他再抬起头来,毫不掩藏眼神中的无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本我身边什么都有,有东帝、有天女,还有那个聒噪的、烦死人华女。”
太星君无言。他只能叹息着,轻拍太苍的肩胛送上他的安慰。
一场违逆地位份际的情爱纠葛,从天界到凡间;东帝与天女爱得辛苦,重情重意、决意相伴的太苍和华女又岂过得轻松?如今,玉帝敕令东帝、天女降世为人,连华女也难逃贬降凡间的命运剩下了孤单单的太苍在天界独留,独自一人面对往昔回忆太星君着实痛极,却不知从何帮起!
太苍突她转身直视太星君,神色肃穆:“太星君,老实说我有一个想法。”
他顿感不妙“什么?”
“下凡。我要到凡间去找他们!”太苍眼神坚决、神色坚定“或许等会儿就走!”
太星君登时慌了,极欲打消大苍这荒诞的念头:
“别冲动!你要三思啊!这私自下凡的后果与罪责你不是不知道你、你担不起啊!”“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太苍长手一挥,大有割出去的意味:“东帝与天女不论是成仙或为人,至少玉帝已经法夕卜开恩成全了他们。在凡间,他们是月老亲点的姻缘;来日上了天庭,他们两人也会是对神仙眷侣!但是”撤开了袖袍,他住了口,一脸郁郁。
“总之一句话,你担心华女,对不对?”
被人一语道破自己的想法,太苍像泄了气的球;对上太星君了然地眼神,他困窘的点头。“她是个闯祸精,我没在她身边盯着,实在不放心。万一她闯了什么不该闯的祸,那谁来救她”
太星君忍不住摇头。怎么他身边净是一些痴情种呢?若不是爱上了天女,地位崇高的东帝也不会抛弃法力、神通,甘愿降世为人。再看看太苍现在的他身上哪儿有一点往日的俊逸神采?
原因无他,就为了华女!太星君抿着嘴摇头,那丫头如果知道太苍为她这么失魂落魄,怕不得意地跳起来了!
“太星君,太苍在这儿跟您告辞了您多保重!”太苍慎重的泡拳一揖,旋即决绝地转身淮备离去。
“太苍君请留步!”突然间,一道威仪凛凛地身影从天而降。
太苍与太星君莫不愕然:“降官?”
天界第一武神“降官”直挺挺她落在两人面前,他恭敬的揖了揖身:“太苍君,玉帝要您到御书房走一趟,说是有要事相谈请!”
几乎是在半强迫的情况下,太苍尾随降官前往御书房。
会是什么事呢?太星君忧心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了当初玉帝在玄元殿的审判上对东帝、天女和华女皆一一冶罪,唯独保留了对大苍的惩处,当时玉帝曾说他另有打算,难不成玉帝现在想治太苍的罪?忍不住心中的忧虑,太星君道袍一挥也紧随着他们两人而去。
瞥了眼面前一脸锯傲的太苍与忧心忡忡的太星,玉帝缓缓放下手边的奏折。
“你们知道的,东帝他们下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呷了口茶蛊里的热茶,玉帝居高临下她看着他们。
“是的。太苍在此恳求玉帝降罪,臣下自愿接受惩处,与东帝等人一同下凡求玉帝恩准!”话未说完,太苍已经一揖再揖,只差没五体投地!
“我说过了,关于你的部份我另有打算。”玉帝拿起宕案的卷宗隔空一传,稳稳落在太苍手里。“拿去看看!”
太苍虽然疑惑却也不敢怠慢,一旁的太星君也好奇的探头凑近
“'眷真'原本是跟在礼掸大士身边修行的狼神。几日前,他奉礼掸大士之命下凡办事,谁知道他竟然趁隙甩掉了身边随行的童子遁身凡间,还连带抢走了重要的瑶琼钵”
“瑶琼钵?”太星君惊呼“那是天界最重要的玉钵啊!”见太苍一脸疑惑,太星君自动为他解说:“瑶琼钵是具有强大灵性与神通的玉钵,玉钵里自然涌现的碧绿净水是治百病的妙方;专事炼丹的太白星君练丹炉里随时随地加灌的,便是瑶琼钵里的净水。”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她就让眷真抢走了呢?”太苍好生不解“他抢走瑶琼钵又有什么用意?
难道他想救什么人?”
玉帝眉头紧皱,微微颔首:“我们也是这么猜测的。降官和龙承日前下凡暗察,怀疑他可能隐身在凡间的某个地方,企图用瑶琼钵衍生的碧绿净水解救一个女子!”
“那么,王帝的意思是。”太星君突露喜色。
“没错!我要太苍跑一趟,下凡去把眷真擒拿回来并将瑶琼钵安然送回天庭。”
太苍震憾不已,他几乎无法消化耳里听见的讯息“玉帝,您是说您是说,我可以下凡?”光明正大的到凡间去?不用背负披发现时可能会有的罪名!
“没错,我是这么说。”玉帝往后一倚,安适他靠在椅背上。“怎么样?不愿意?”他挑眉颅他,继而转望太星君的眼神里闪烁着诡谲。
“不!臣下愿意,臣下非常愿意!靶激玉帝成全。”太苍欣喜若狂,胸臆涨满了喜税,眉宇间的抑郁寡欢也一扫而空终于,终于他能下凡了!终于他能见到华女了!
太星君嘴角含笑,欣慰地看着太苍。他知道,这项任务是玉帝特地为太苍保留安排的。玉帝没有将它交给降官或龙承,是因为他深知太苍正为了下凡而苦恼啊!
“好了,既然没事你就退下吧!下去准备准备,尽快动身到凡间去!”玉帝挥挥手,佯装不耐。
“是!臣下立刻就去!”太苍恭敬一揖,转身退出御书房。
一心一意只想着自己即将见到华女的他,丝毫没有考虑到这项任务所赋予的责任与其中暗藏的危险。太苍忘了顾虑眷真高强的法力神通,也没考虑到他可能会采取的激烈反抗手段
总之,他什么也没想到,满心满意只念着:他终于要见华女了!(典型恋爱中的苯家伙!)
人间界。
距离华女被惩戒下凡转世为人,凡间已经过了二十四年的光阴。
“是对不起,我们会想办法尽快将欠您的钱还给您的!是,我知道。您放心,欠您的钱我们一定会一分一毫不差的还给您!”
啪地一声,对方电话断讯,华绫终于从连珠炮的漫骂与咆哮中脱救。
同事枷如一脸怜悯地瞅着她“真是辛苦你了!你爸妈还不回国吗?”
“大陆那边的事还没办完,他们没那么快回来。”
华绫掩下叹息,脸上依旧是刻意佯装出来的轻快。
一年多前,华绫家里如日中天的事业因为资金周转不灵突然宣布倒闭,错谔的不只是那些从厂商、亲戚朋友“晋升”为债权人的人们,更有当时还在大学就读的华绞!
顿时间,大小姐生活如泡沫一般消失了,紧接而来的是众多债权人的咆哮吼骂与如影随形的难堪和无助
这种无时不刻生活在恐惧、辱骂中的日子转眼也已经过了一年有余,华陵从大学毕业、父母也顺利地再次从挫折中爬起来,慢慢恢复大陆生意的经营。虽然仍处于庞大的负债中,但至少已经有了起色。
“过了一年多,还是有人打电话来讨债你坷必装得那么快乐呢?想哭的时候就哭啊!”珈如体贴他送上一杯热茶,推着华绫坐下。
“就像你说的,都过了一段时间,这种事多少也习惯了,再怎么懦弱也都变得坚强了哪儿有那么容易哭?”再说,哭也解决不了事情,那纯粹是一种发泄情绪的方法;发泄过了,就该够了,也该停了。
“嗳,不说了!说得我好闷!对了,最近陶晶的案子是谁负责的?听说因为通告安排的事跟制作单位闹的很不愉快呢!”
珈如耸耸肩“不知道啊!那是江姐旗下管的,不关我们这一部门的事。”
基本上,华凌所处的经纪公司请求业务层层分类,电影、电祝、歌唱和广告等部门分属于四个不同的业务管辖。而华绫是电影部门的一员,她的职务是助理,负贵经纪公司旗下电影明星的生活起居及繁杂事宜简单一句话,就是电影明星身边的小女佣啦!
远远他,一个瘦小的身影步履急促地向她们走来:
“好了,别聊天了!过来这里,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新人。”
“蒋哥,又签新人呐?”珈如拉着华绫笑嘻嘻他上前。
“什么'又签'?是好不容易老总终于签下一个!
现在电影业世道这么差,哪个老板不是拿着算盘精打细算签新人?”蒋哥一边笑骂一边回头,终于,他看到了那个人“过来这里!”他热切他伸手招呼。“谁阿?神秘兮分的。走那么慢八成腿短!”
华绫咕哝着,不感兴趣。
“我腿短不短要你批评啊?”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倏他闪出出现在她们面前,一八五的身高几乎将大门塞的不留缝隙。
浓眉、大眼,炯亮有神的瞳眸仿佛闪烁着神秘的深邃,像黑洞紧紧吸引所有的目光,教人怎么也转不开视线!
此刻,他略显凌角的性感嘴唇正微微上扬,显示他的挪揄与好心情。“批评我腿短?”眼神刻意在华陵身上瞟了瞟,暗示她那只有一五五的身高。
“你!”脾气暴躁的华凌当然气不过,她小脚一跨,立刻准备上前备战。
“好了、好了!华绫你收敛点儿,算是给我个面子。”
蒋哥连忙出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
“我是太苍。”简短的四个字,他目光一扫,最后停留在华绫身上,紧紧锁住她的目光。
“你好,我是伽如。难怪你会被老总签下来你真的很出色,是天生吃这行饭的料!”
“谢谢。”对助如的赞美投以友善地回笑,太苍将挽线转向华绫,等待着。
蒋哥见华绫好半晌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尴尬地笑了笑:“呃,我来介绍吧!她叫”
“我是华绫!”她抢在蒋哥之前开口。
无茶他蒋哥搔了搔头。他们两个也真奇怪!懊开口的时候他们又不说,他要代替他们讲,这两个马上又抢着说话
在蒋哥发愣的当口,小战场再度开启。
华缓无视太苍俊逸挺拔、卓然不群的俊秀夕卜表,昧着良心开口讥讽:“我看你长得倒满普通的嘛!是不是跟咱们老总有亲戚关系呀?”
关说这种把戏天天有人用,谁知道他是不是凭真本事进来的?
太苍也不恼怒,他闲散他倚着门扇,俊毅有型的嘴角又微微扬起:
“我看你一定是凭真本领、真材实料进来的吧?”
没听出太苍暗藏的语意,华绫骄傲地扬首:“那当然!”
珈如听出来了。她噗哧一笑,嗔恼地代华绫瞪视太苍一眼。
好友这一笑才提醒了华陵,顿时她气愤的脸红脖子粗:“你干嘛说我丑。”
太苍摊开双手、浓眉微垂,佯装无辜:“我从头到尾没说个'丑'字。”
“哈!你说了、你说了!”华绫像捉奸在床的怨妇一样得意,她凑近脸,欺向太苍微低的脸庞:“你说'丑'。”语毕,还不忘强调性的点了点头。
太苍不闪躲,也不拉开彼此脸庞的距离;事实上他甚至还前倾了几寸,直到自己温热地鼻息完全吹拂在华绫的粉颊上:“我刚刚说什么?我不记得了。”
几乎要迷失在他深邃无底的瞳眸里,华绫想转开视线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嗳,你们两个要瞪到十么时候?”蒋哥误将他们的凝视解订为彼此仇恨地瞪视,他拍了拍额,万般无奈。
华凌赶忙将视线收回,不意却对上好友珈如促狭的目光。
“老总交代要派个助理给太苍。我看珈如,不然就你吧!”
“咦?我?为什么是我?你可以找华陵啊!”蒋哥直觉他反对“华陵?不行啦!你没看他们两人从刚刚见面就斗到现在,段一刻安静!不行、不行,他们两个八字不合啦!”
哪儿会?她倒觉得这两人火花四射,凑在一起肯定像国庆日放烟火,乒乒砰砰地热闹非凡!
“好啦,就这么说走了!”蒋哥完全自作主张“我马上去跟老总说一声!”
“真的不行啊,蒋哥!你忘了,我手上还有琦秀这案子呢!真的忙不过来呀!”
珈如硬是挤出事态严重的模洋,逼得蒋哥只得放弃:“唉,好吧!那华陵,就交给你了!老总千万交代,再过不久就要正式将太苍推进电影市场,你给我好好照顾他!”
“嘎?交给我?”华陵震谅的喊叫声并没有留住蒋哥离去的脚步。
“太苍以后就住在公司宿舍,你带他去!”远远抛下一句话,蒋哥决定远离高度危险的战火炮区。
“那我也走了!”珈如也聪明他选择离开。
气恼的华陵鼓着两个肿不拉几的腮帮子,视线左瞟右瞄,就是不看太苍都是他!罢忙完一个案子,还以为自己有一段时间偷懒呢!结果真是气煞她了!
“这位大姐,你想扮河豚扮多久啊?”太苍不适地换了个站姿。
“你管我!”瞪了眼前这俊美男子一眼“走啦!
行李自己拿,别指望我会帮你提!”心不甘情不愿他,华陵总算移动身子往宿舍前进。
走在长廊上,身后节奏有致的步履声告诉华陵太苍正尾随着自己而行;没有人看得见她的脸,华陵于是放心地住由所有表情流露脸上。
那是什么刚刚乍见他时,自己猛然间想起、却又旋即遗忘的感觉那究竟是什么?
短短的两个字在电光火石间闪过华陵脑海。记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孰悉!
就是熟悉!他竟然给她一种熟悉似曾相误的感觉为什么?
这意味什么?自己曾经见过他?是吗?那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儿?
记不得她想不起来呀!
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冰凉,华陵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泪?她竟然流泪?
胡乱抹擦一把,华陵不自觉他加快了脚步。
保持着一公尺的距离,太苍一步不差地紧跟在华陵身后前进。
因为她始终没回头望他,所以他放心地任由自己宛如脱缰一般地思绪直围绕着华绫打转,鹰鸶般他视线也紧锁住她曼妙摇曳的背影,一瞬不曾放开。
终于结束了,他和华女的分别。总算在这一刻划上勾点!
转世后的华女变成了华陵——眼前这娇瘦柔弱的女子。从她看他的眼神,太苍知道,她已经完完全全他忘了他不知道他是谁、不清楚他姓啥名啥他的存在、过往的回忆,已经自她喝下孟婆汤的那一刻起完全自华女脑海中连根拔除
不该伤心的。
这是定律,任何人、任何神只都无法逃避的定律!
太苍俊脸一黯,低下头默默承受翻涌而至的落寞。那种孤单、寂寞,就像翻腾汹涌的谅涛冲击着、碰撞着他,不费吹挥之力他吞没了他满腔的热情,也淹没了他始终涨满胸臆的欣喜
太苍不自觉他停下了脚步。他低下头,不发一语突然,一颗小巧秀数的头颅穿进他的视线。“你还好吧?生病了?”
两张脸相隔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太苍望着面前这两瞳晶亮闪烁的眼眸,忽然间,他怦然心动!
不他错了,错的离谱!华女的肉体或许是消失了,但是她的元神还在!眼前这凝视着自己的双眼,那时而狡猾、时而慧黠的眼眸他不会错忘!
乍来的欣喜与认知几乎红了太苍的眼眶。不想让她看见,他连忙抬起头、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到底怎么了?”华陵仰高蝶首瞅视他微红的俊脸“生病了?发挠?”一抹忧虑闪过她的眼。
“不我没事。”
低沉粗嘎的声音非但没能安抚华陵的心,反而使她更担忧。她一把抓起太苍的手,抢过地轻简的行李:
“宿舍就在前面,我带你去休息快!”
“不,我没事”太苍的低呐丝毫不起作用,高大壮硕的他只得任由华陵拖着他东南西北的走。
看样子即使到了人间,太苍对她依旧只有任人摆布的份
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整理少的可怜的行李,太苍悠闲地环顾四周。不算大小的空间里只摆设了一张床、一座小沙发和一张小桌子,简洁清静还不错!
此时,空气中产生了些微的变化“太苍君?”
太苍神色不改地折着衣服“龙承,出来吧!这儿没人。”
一会儿,穿着一身暗黑劲装的龙承忽然出现在房内。玉帝将捉拿“眷真”的任务交给太苍,为了怕他独木难成舟,于是派遣了龙族战将——龙承下凡协助
简单一句话,就是作为太苍在凡间的机要秘书,隐身于后、见不得光的那一种。
“您准备好要当电影明星了吗?”一句戏谑成了龙承的开场白。
太苍不由得恼怒“为什么要我拿这种抛头露脸、甚至需要袒胸露背的工作当身分的掩护?真不懂玉帝在想什么!”
“因为太星君认为这份工作是最容易临时脱身的职业。等到我们逮着眷真淮备回天庭的时候,您可以轻易地就脱身离开。演艺人员一旦不走红,便是没没无名的凡人。”
胡扯!太苍鼻翼一哼“很多工作也是没没无闻的,犯不着挑这一项来胡整我!”
“当然,”龙承斜挑的细长双眼闪着兴味“华女姑娘也是太星君的一大考量。不从事这份工作,相信您要想接触她也不容易!”
不愿承认又不甘屈服,太苍只得闷哼一声,继续折他的衣服。
“关于眷真的消息,我已经下令各方土他替我留意,一有消息他们尝立刻通知我。”龙承自动自发地报告一切的进展“另外,我还'顺带'查到有关华女姑娘的资料您要听吗?”
“她如今叫华陵。还有,现在已经不时兴名字后面加个'姑娘',别忘了!”
“是,龙承会牢记不忘。那您到底要不要听?”就不信太苍君没兴趣!
要听、他当然听啦!“反正闲来无事你说吧!”
“华陵的父母一年多前事业倒闭,如今她们一家人背负着庞大的债务,家中独生女的她理所当然得赚钱协助还债。父母目前均长期待在大陆重新开拓事业,华陵独自一人留在台湾生活,现在住在公司的宿舍里跟您一样。”该不该告诉太苍君,华绫的房间其实就在他的隔壁?
太苍的双跟黯淡了下来“查过了吗?她过的快不快乐?”该死的他!迟疑什么呢?早在华女下凡转世为人的时候,自己就应该不顾一切地尾随着下凡他要保护她、他该保护她呀!
“过了一年多,华陵现在快乐多了。”龙承小心翼翼的措词里明显他有所保留。
叹了口气,太苍庆幸自己终于还是赶到华女身边了。“还查到些什么?”
“呃”要不要说?龙承极度犹豫着。
太苍错认龙承的犹疑“没事的话,你就上去跟玉帝禀报一声,说我们已经安顿好在凡间的生活了,请他宽心!”
“我。”还是不要说吧?“是,龙承这就立刻回去禀报。”
欲言又止的龙承回头望了太苍一眼。
该死他实在说不出口啊!要他怎么说呢?说华陵身边已经有个月老亲点、缘定今生的男子
那太苍君满腹的情意该如何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