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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妮直到上了车,才松开刚才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她看着掌心留下了的四个深深的指甲印,优雅漂亮的脸上此时一片寒霜。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能算是一件很小很小在购物中的一个小插曲。不过是一件衣服,只是因为有两个人都看中了,这样的情况下,先看中的拿走也没什么错的。
但对一向高傲的刘安妮从来说,却觉得是一种难言的羞辱,她不是不了解自从她和陈立辉解决婚约以后,外面那些幸灾乐祸的人,工作上的事多少也受到一些影响。
作为律师,她经常要和那些公检法这些部门的人打交道,以前到这些单位办事总是很顺利,每次她一到,就有人很热情的迎接她,也正因为如此,以前他们事务所和这些部门打交道,如果有比较难办或重要的事,都是由她出面。
可是现在每次有什么事,以前打电话就可以的事,现在她亲自去办都不一定能行,还不能说他们有错,他们完全按着程序来的。其实,和那些单位打交道多了,很多时候只要不违反原则性的问题,熟人或者交情好,大家往往都会行个方便的。
陈家虽然所有人都在军中任职,但不代表他们在其它行业没有影响力,从部队退役下来的军人,有不少进入了公/安系统,很多和陈家一直保持着很亲近的关系,以前对于自己这个陈家未过门的媳妇是给予了不少方便的。这次陈立辉因为在任务中受伤导致不能行走,虽然对外的说法是两家一致协商解除婚约,但差不多所有人都将责任推到女方这边,对于这些曾经的军人来说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所以才更刁难于她。
但如果仅仅为了旁人的眼光,家族的利益就要不顾自己的幸福,和一个不爱的人绑在一起,那也太悲哀了。
陈家对媳妇的门底不看中,但一向重视女方的家风,就是她都不得不承认,几年前如果不是因为家中老爷子亲自出面,又加上陈立辉因为在部队耽误了年纪,已经年过三十了,都没有合适的对方,当时就算她个人的条件再好,陈家还真不一定同意。对于自己家的那些人,除了排行在前面的大哥、二哥,其他的,男的只知道仗着家族势力泡小明星,飙车,女的就知道谈论名牌包包衣服、珠宝首饰,不说陈家人就是她自己作为刘家人都十分看不上眼。
以前她走在人前,哪个不是“刘律师、三小姐”叫得亲热,现在一个每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孙家二小姐都敢给她这样的羞辱,谁给她这样的底气?
她一向自豪自己的能力才干,不依靠家里,就获得了事业上的成功,可是今天她感觉现实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孙家二小姐这些的花瓶,凭什么能羞辱自己,还不就是自恃家中的势力强过刘家吗?
以前,她是不宵那些依靠家中势力的人的,但此刻坐在车里,她不禁想,如果家里的叔伯兄弟,不是像现在这样,而是和陈家一样,年纪大的现在位高权重,年纪小的也能干知道上进,就算刘陈两家解除了婚约,谁又敢这样的羞辱她?
突然,她想到明年初将要到来的政府换届,到时不仅她父亲,还有伯父和小叔,不知道结果如何,能保持现状或者更进一步当然最好,如果不能呢,会不会对自己有影响?她以前从来不关心这些,她本人学法律的,就算她刘家几个叔伯兄弟也是从政,但她还是颇为看不上天朝现在的政/治环境,总觉得那些搞政/治的就没有几个清白的,但不管看不看得上,如果她的父亲等人不在这个位置,她自己又能否保持现状呢,她现在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难得有假期,本来今天是打算买了衣服就到男朋友那边的,现在自己刚恢复自由身,也不好将自己的恋情显露于人前,两人在外面她一向比较克制,不好有什么亲密的动作,再加上两人都工作繁忙,多数时候都直接在两人的住处见面。
现在想到这些,男朋友也顾不上了,刘安妮车一转,想着还是回大宅那边,看看能不能提早知道一些情况。
七天国庆长假,各大旅游景点、风景区,各大酒店、商场、餐厅,到处都是涌挤的人潮,整个天朝都充斥着热闹喧嚣的节日气氛,而陈立辉的四合院,虽然多了一个人,却还是和往日一般无二的宁静,颇有点身处红尘之外的感觉。
陈家家教严格,特别是对男孩子更是如此,也许是受家庭环境的影响,又或者生性如此,陈立辉从少时就稳重自律,除了和自家兄弟或者一些世家发小有来往,他并不是一个热衷与交际的人。从军校进入部队以后,特别是进入特种部队以后,长年呆在部队,除了军队的,更没有什么机会去结交朋友了。
双腿无法站立以后,到是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但这个样子,不说出门行动不便,就是他自己也不想去见人了。
不过,如果和瑾瑜相比,陈立辉觉得当年自己的性子真的算是非常外向活泼了。
前几次过来赵瑾瑜在四合院呆的时候短,他还不觉得,但这个国庆长假住在这里以后,陈立辉对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实在有点让人担心。
前两次的针炙,太耗费精力累着了,不出去走走也能理解,但后面几天的治疗时间短了很多,也轻松了很多,他也天天和自己这个行动不便的人一样,就在小院呆着。
每天早上五点多一点就起床,然后出去锻练,大概六点半回来,那基本一天就不出门了。每天主要就是看看书,再加上练功打坐,偶尔写字作画,再不就是和自己下下棋聊聊天。除了偶尔和自己一起看看新闻节目,其它时间也从来不看电视,和一些老年人的退休生活完全没有两样,他觉得甚至比很多老年人都安静,唯一的一次出去,还是出书店,买了一堆书回来后,又宅在家里。
看着赵瑾瑜将银针从自己身上取下后,陈立辉不由说道,“瑾瑜,今天的治疗完了,趁着有空也出去走走吧,别天天闷在家里。”
赵瑾瑜想到外面的人潮,就连书店都是不例外,就不禁摇头,“不想出去,人太多,很吵。”
“难得放假,肯定都出去玩,当然人多呀。你天天陪着我这个这个行动不便的人呆在家里,也不嫌无聊?”陈立辉笑着说道。
在此以前,陈立辉周围的人,都极力避免什么残疾人、双腿无法站立或者行动不便的这一类的词语,好像所有人都不提起,这个问题就不存在。
不仅如此,就是陈立辉本人也在逃避这个问题,现在经过赵瑾瑜的治疗,知道双腿很快就能站立起来了,也终于不再避讳这点,反而是以开玩笑的态度提起。
赵瑾瑜笑了笑,“不会呀,不觉得无聊,我挺喜欢这样,在学校的时候也差不多,也多是在看书。”
陈立辉听到他这样说,再想想这几天他也确实没什么烦闷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毕竟是年轻人,他觉得还是应该和同年龄人多交往才好。想到自家和一些亲戚世家有不少和瑾瑜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有机会介绍给他们认识才好,多和同龄人在一起,也不会像这样天天闷在屋子里。这样的话,就要尽早一些带瑾瑜回大院那边和爷爷见面,然后,才好向其他家介绍瑾瑜的身份。
想到这里,陈立辉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瑾瑜说道,“爷爷自从知道你的事以后,一直想见见你,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过去?”
既然和陈立辉这个亲生父亲相认了,和其他的陈家人的见面自然避免不了,既然是早晚的事,也就没有必要推辞了,“您按排时间吧,我这边无所谓。”
本来是没想这么快,但现在既然自己的双腿经过瑾瑜的治疗以后,已经看到了效果,那也就没有必要再拖更长时间了。
“要不明天上午吧,后天长假也结束了,你又要回学校那边。”
赵瑾瑜点点头,“那我是不是应该要准备一份礼物?”初次见面,又是长辈,空手上门总有点不太好。
陈立辉听到他这样说,不由笑了起来,“如果知道我的双腿有知觉了,爷爷比什么都高兴。老爷子这些年喜欢上了书法,如果真要带礼物,你这几天不是写了不少毛笔字吧,随便拿几副就是了,反正你写的,也不比立轩到处搜集来的那些什么书法大家写的差。”
虽然陈立辉是这样说,但是赵瑾瑜也不可能就真的随便拿自己随手写的几副字当礼物,但这个提议确实不错。老爷子到了这个年纪地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哪里还会缺什么东西,自己作为未曾见面的曾孙,亲手写一副字作礼物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通过陈立辉知道老爷子很喜欢一位伟人的诗词,他特意选了那首脍炙人口诗词,写完以后就晾在一旁。他还在纠结这副字就这样作为礼物是不是也太简单了,陈立辉等到墨迹干了,就吩咐王强送到外面去装裱,还告诉王强,要店家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今天就要。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陈立辉就和儿子坐上了回大院的车,当然,那副昨天找人装裱好的书法作品也没忘记捎带上。
陈家老爷子昨天晚上接到孙子打来的电话,说要带着那个曾末见面的曾孙过来见他,今天一早就心情不错的等在家里。从陈立轩拿过来的资料里,知道这个曾孙不错,对于他的聪明懂事很满意,但要说到还末见过面就能对瑾瑜生出多少喜爱之情,这绝对不可能。
他能这么痛快的接受赵瑾瑜,更多的还是因为陈立辉的关系,这个孙子这两年来遭受的打击实在太重,又在今年早些时候被刘家那个女娃退婚,以后,他还会不会愿意结婚,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都是一个未知数。现在有这样一个亲生儿子的出现,对立辉也算是一件好事。立辉高兴,愿意认下这个儿子,他自然支持。
特别是昨天晚上的电话,他从孙子的话语中,不难感受到他的好心情。自从他受伤以后,整个人都消沉,什么时候能有这样好心情,真是非常难得,也让他对这个末见面的曾孙起了不小的好奇心。
自从孙子搬出去住以后,他很担心,又怕他经常问使得孩子心烦,所以也不好常常打电话给本人,只好经常打电话给照顾他的梅姨。
过来照顾陈立辉的梅姨,因为得了他的吩咐,并没有将赵瑾瑜给他治疗的事报告给老爷子知道,所以老爷子了解到就是因为这个曾孙的出现,立辉心情好了很多。
陈立辉他们到达大院的时候,还不到十点,虽然院门前站岗的士兵认识陈立辉,不过就是熟悉,进去的车辆也还是要经过检查才能入内。
又行了一段路,才到达老爷子住的小院,他们的车停在院子前的时候,就看到老爷子正坐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榕树下,戴着一副老花镜看书。
车刚停下,就有老爷子的警卫员上前来打开车门,又帮着拿出放在后备箱里的轮椅,打开放好,和赵瑾瑜一起帮忙,扶着陈立辉坐到轮椅上。
等到陈立辉带着儿子带到老爷子面前,陈老爷子也早将手中的书放下了,只一眼就知道,确实如梅姨所说的,立辉心情非常好,其实不仅仅是心情,就是面色都好了很多。
“爷爷,这就是我儿子瑾瑜!”又转到瑾瑜,“瑾瑜,这是你太爷爷,你不是给太爷爷准备了礼物吗?”
其实从他们下车,陈老爷子就开始注意这个曾孙,一直到眼前,陈老爷子在一刻不得不承认,正如小三所说,这个曾孙实在气质太好,随便站那里,就让人无法忽略。不仅是因为他的过于精致的长相,更是他身上的那种世家大族才有的风华气度,一点不比陈家的其他人差,甚至是那种少数世家大族之家才有的清贵优雅。
“太爷爷,您好!我的拙作,请您指正一二!”赵瑾瑜说话的同时,自旁边王强的手中将自己那副书法拿了过来,然后双手递给了陈老爷子。
看着是一个卷轴,陈老爷子满脸笑容的接过来,旁边的警务员准备接过去打开,他还避了避,非要自己亲自打开,边折开边说,“我来欣赏欣赏瑾瑜的佳作。”
说老实话,陈老爷子在打开卷轴以前,对于这个曾孙送来的礼物,更多的是出于一种爱鸟及乌的心态来欣赏的。但等到他打开以后,真正看到上面的字,确实吃惊不小,他没有想到年纪小小的人,能写出这么好的毛笔字。整副作品以行草书就,笔势遒劲自然,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堪称大家之作!
看着老爷子一边不住点头,一边口中还不停地赞叹,欣赏了半天,才让人将这副书法作品收起来,吩咐他们小心点,别弄脏的什么。开始说话以后,老爷子就问了一些赵瑾瑜的情况,然后让他以后常来这边坐坐。不说其它,陈立辉的态度在这里,他这个长辈自然不会为难这个曾孙。
陈立辉听到老爷子让瑾瑜以后常来这边也很高兴,自从自己出事以后,老爷子难得有这么高兴的时候。现在又看到爷爷很明显的接受了瑾瑜这个曾孙,那么家里其他人的态度都不再是问题。
看着老爷子高兴,陈立辉将其他人支走以后,才高兴的对老爷子说道,“爷爷,我的腿现在有知觉了,很快就可以站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