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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霜走进那家类似杂货店的店铺,揭下了那张采集火晶石任务的纸张。
店主居然还认得她,笑道:“不知道道友手里有几块火晶石?”
“只有两块。”沈凌霜淡淡道。
店主点头道:“两块已经足够了。道友请稍等,我马上传信给他。”他取出一张传讯符,当着沈凌霜的面,将它发了出去。
很快,一个面色苍白的老者急匆匆的赶来,语气急促:“火晶石在哪里?”
沈凌霜右手一翻,两块火晶石出现在了附近的架子上。
老者苍白的脸上浮起激动的红晕:“火晶石,果然是火晶石。”他激动的看着这两块火晶石,情不自禁的伸手将两块火晶石抓过来放在手中,感受着里面浓浓的火属性气息。
店主轻轻咳了一声,老者这才回神:“让这位道友见笑了。”
他从储物袋中倒出一堆物件,说道:“前几日出了一些意外,将我积攒的灵石用去了一半,我只能以物抵物。这里的每一件物事价值都在两块火晶石之上,道友请任意挑选。”
老者说的不错,沈凌霜粗粗扫了一眼这些物件,就知道他所言非虚,若不是他没有那么多灵石,又急着用火晶石疗伤,只怕他也舍不得将这些宝贝拿出来。
老者拿出来的有一件品质良好的上品防御法器,一瓶清心丹,一块浅蓝色的矿石,一支符笔,几棵百年以上的灵草。
沈凌霜的目光最后落在那支符笔上。
那是一支精致的白玉金毫笔,笔长一尺,洁白莹润的笔身上雕刻着彩凤图案周身散发着一股灵光。
不说它的用途,只说它的本身就是一件下品法器。
沈凌霜现在所用的符笔只是一支普通的符笔,与俗世的毛笔没有多大区别。
符笔的品质好坏也可以决定制符师的水平,有了这样一支品质良好的符笔,相信自己能够制出更好的符篆来。
沈凌霜毫不犹豫的伸手将那支白玉金毫笔拿到了手中。
回到崇福阁,高阁一脸喜色的迎了过来:“沈仙子,刚刚来了几个小门派的人,将那些冰火符尽数买走了。”
沈凌霜交给店里的冰火符不多,只有十张,每张五十块灵石,那就是有五百块灵石的进益。
而她炼制一株七十年份的火系灵草,其炼化的火属性就可以帮助寒冰烈火制出十张冰火符。
一株七十年份的烈阳草不过一百二十块灵石,这样算来,她足足赚了三百多块灵石。
沈凌霜弯了弯唇角:“知道了,以后我会多制一些冰火符出来。”
高阁见她心情好,不由多说了几句:“听那几个小门派的人说,他们购买冰火符是因为天蒙山外围最近多了一只修为在筑基期一层的冰凤。”说到这,他摇了摇头:“不过那只筑基期一层的冰凤,哪里是他们几个炼气期弟子能猎杀的?”
沈凌霜心中一动:“筑基期一层的冰凤?”
高阁道:“他们购买了符篆后,无意间说漏了嘴,说那只冰凤大概是在内围受了伤,所以才被内围的妖兽们赶到了外围。”
一只受了伤的筑基期一层冰凤。
沈凌霜更心动了。
冰系妖兽可遇而不可求,除了冰凤的兽血可以制符,就连它的兽肉也对沈凌霜有大用。
沈凌霜很快向高阁详细问起那几人的相貌和服侍,心里有了底后,便回了静室。
坐到桌前,沈凌霜取出今天刚刚得到的白玉金毫笔,滴血认主后,开始制符。
白玉金毫笔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但是被沈凌霜执在手中,没有丝毫的生涩感,仿佛是为沈凌霜量身定做似地,用着十分顺手。
沈凌霜炼化了一株烈阳草后,便开始动用丹田内的寒冰烈火,一直制了有十张冰火符,她才停了下来。
有这十张冰火符,即便体内灵力用尽,也可在危急关头自保。
将十张冰火符收进储物袋,沈凌霜又制了几十张二品符篆,然后才走出静室。
天色将晚,沈凌霜告诉高阁她要外出一趟,就直接出了古瑶坊市,驾驭着碧云光去追赶那几个要猎杀冰凤的小门派弟子。
沈凌霜对碧云光的速度很放心,即便那几个人比她早出发几个时辰,她也有信心追上。
果然,碧云光飞出去有半个时辰后,沈凌霜的神识扫到了高阁口中的那几个人,只不过他们现在的处境却不是很好。
小树林的一片空地中,几个小门派弟子被两个人阻住了去路。
那两个人,一个是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男子,一个是一位华服少年。
华服少年傲然的站在那里,青年男子则落后他半步。
当那几个灵剑派弟子看到空幻门的钟青和一个华服少年挡住他们的路时,脸上都露出惊愤的表情。
领头的李驰压抑住怒气道:“钟青,我们灵剑派与空幻门一向交好,你就不怕这件事传到空幻门?”
钟青轻哼道:“区区几个灵剑派的外门弟子而已,就算本门知道了,也不会为了你们几个废材而为难我。”他眼里闪过狠厉的光芒,“识相的,就把令牌交出来。”
李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瞪圆了双眼:“想要令牌,那就先拿命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下,一柄青色长剑便出现在了眼前,狠狠的朝钟青刺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几个师弟妹也动手了。
五柄长剑一齐朝着钟青而去。
钟青却稳稳的站在当地,仿佛看不到那些长剑的动作似地,脸上是有恃无恐的表情。
眼看五柄长剑就要在钟青身上留下五个大洞,一直没有说话的华服少年动了,他轻轻挥了挥衣袖,便有一道明亮的白色光环冲天而起,不仅挡下了五个灵剑派弟子的攻击,同时那白色光环上传来一股力量,直接将五人震飞到了两丈之外。
而这对于华服少年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他慢慢放下了右手,仍旧静静的站在当地。
钟青一脸谄媚:“刚才有劳皇甫公子了。”
皇甫公子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并不多话。
钟青知道他性情冷淡,也不在意,为了请动这尊大神,他付出了一株三百年左右的水神花的代价,还是先把令牌弄到手再说。
钟青再转向李驰几人时,脸上就换了一副神色,又凶又狠道:“李驰,别说我不看在两派交好的份上,如果你执意不将令牌拿出来,嘿嘿......”他威胁的看了一眼受伤的几人。
李驰扶着长剑站起来,脸上带着决然的神色:“钟青你死了这条心吧,令牌是赵师兄的遗物,除非你将我五人杀死,否则我绝不能让令牌落进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