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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梁上挂着两块黄色的布幔,落满了灰层与蛛丝,地上也是灰尘,但也许之前这边有人过来竟然堆了一些稻草,还有些柴火。
此时凤绛衣就这样过去将稻草铺好,又将柴火取来,只见他手指轻弹,以内力生火,常相思看着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她才能练就这般件?
常相思看到忙碌中的凤绛衣,自己也没有闲着,找来了几根树枝简单地搭起,将白袍晾在上面用火烤着。
凤绛衣见见自己内衫已是湿漉漉的,几次想要扒掉,但还是有些尴尬,倒是看到了常相思将鞋袜脱下,拧干了上面的水,白色的袜子挂在树枝上,素色的绣花鞋放在火堆旁烤着。
而他的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丫上,只觉得那一双脚真的很美,皮肤细致莹白,脚趾头个个小巧可爱,指甲修得整齐圆润,那一双脚小小的,可谓是如玉雕琢龊。
他没见过姑娘家的小脚,不知道是否都是如她这般好看,可是常相思的这一双脚他打心里喜欢着。
“看什么看?”
感觉到他的目光,常相思抬脚朝他踹去,却被他一手捏住。
凤绛衣看着手里那一只美丽莹白的小脚,笑道,“你的脚真好看,是否所有女人的脚都这般?”
小小的,捏在手里也就比他的掌心再大一些,但因为泡了水的缘故,有些冰凉。
常相思缩回了脚,轻嗤一声,“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见过别的女人的脚。”
她在这个时空里还真没看到别的女人的脚,这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将自己的脚当宝贝捂着,不似现代随处可见穿着凉鞋的女孩。
凤绛衣朝她靠近了些,将她湿漉漉的下摆铺开一些,常相思看到他身着那一身白色的内衫便道,“你要是不介意就将衣衫脱下来烤干了再穿,你身子本就不好,容易生病。”
“那你别偷看!”
凤绛衣笑嘻嘻地将粘在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他早就想要脱下来烤火了,奈何担心常相思误会什么,而且刚才被她那样盯着看,他都觉得自己那厚脸皮顿时就薄了许多。
“就你那身材谁想偷看了!”
常相思嘟着小嘴,瞥了他一眼,却见他那本该完美无暇的臂膀、胸膛、后背还布满了不少的抓痕,特别是手臂、胸膛几处地方痕迹极为明显,常相思知道那些都是火麒麟抓咬留下的。
但尽管一身伤疤,可是那六块腹肌还是很诱惑人的,让人很想往下遐想下去。
想到此,她堪堪将目光移开,落在对面那一对火堆中,看着燃烧的火焰,双腿在火堆旁烤着很快就感觉到了暖意,常相思不断抖着下摆,只觉得热乎乎的都开始冒热气了。
凤绛衣见她的目光移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将那一条内衫搭放在一旁的木枝上烤火,自己仅着一条白色的亵裤,虽然还是湿哒哒的,不过却也没好意思全都脱下来烤火。
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虽然结痂已经去掉,剩余一些粉色的痕迹,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退。
往火堆里加了些枯枝,凤绛衣转头去看常相思,抬手握上了她的手,也许是因为烤火的缘故,她的手有些微微的发烫,握在手里很舒服。
外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似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这一场雨只怕没那么快停下来了,搞不好我们今天就要在这里过夜,这一带荒凉,还要再往前走好一段路才能到有人烟的地方。”
常相思没有收回手,笑道,“无妨,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而且我们现在易容,常相的人找到了也认不出来,不过可要饿肚子了,幸好早膳吃得饱饱的。”
这么大的风雨若是想要镇上买东西或是出去打猎还不如直接冒雨回去。
凤绛衣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他饿着没什么,但可不能饿到常相思!
于是将刚烤了一会儿才湿漉漉的内衫穿上,又将钱袋取下,才道,“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你别到处乱跑。”
“喂,你去哪儿啊?”常相思起身要去追,可哪儿还有凤绛衣的身影!
这么大的风雨他这是去哪儿了?
她重新坐下,看着搭在树枝上的袜子已经烤得半干了,倒是那件白袍还湿漉漉的滴着水。
却在此时,庙里后面似乎有动静的声音传来,随即一声声咳嗽咳得要快将肺腑给咳出来一般,纵然外头雨声吵杂,可常相思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那一声声咳嗽。
庙里还有人?
那刚才为何她与凤绛衣没有感觉到?
如果她没感觉到还算情有可原,可是凤绛衣的内力深厚,不可能这附近有活着的人还感觉不出来的。
听着这咳嗽的声音,是个女人!
常相思起身光着脚朝着里面走去,路过那一尊大佛,又朝着后面的帘子走,一掀开那破旧落满灰尘的帘子,朝着里头望去。
果然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此时正剧烈地咳嗽着,里面散发出一股血腥的味道,夹杂着一股莫名的恶臭。
那人身形有些小,看样子是个女人,一头发丝枯燥将半张脸盖住,一身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褴褛衣衫。
似乎感觉到有人,那人在咳嗽的时候费力地抬眼朝她看来,常相思也看到了那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满满的都是警惕。
常相思忍受着那一股恶臭朝她走近,“你怎么了?”
那人没有回答她,依旧费力地咳嗽着,咳得撕心裂肺,那一声声的咳嗽似乎没有尽头一般,而且每咳一声,口中就不断地有血冒了出来。
常相思蹙眉,见这里面虽然隐蔽但空气委实不好,也亏外头风大刚才进来才没有嗅到里面的气味。
常相思费了些力气将人给朝外拖了出去,放到火堆旁边,这才看清楚了这个女人身上的伤势,胸口正中还插着一块金属,显然是被长剑刺中,长剑被掰断留下了一段剑身,此时还扎在胸口。
而那女子还在不断地咳嗽着,打量的血从她的嘴里不停地冒出来。
常相思见她在这样咳着,估计那些伤势没要了她的命,失血过多也足够要了她的命,于是在她身上几处大穴封了止血的穴道,那女子再咳的时候从口中冒出来的血已经少了许多。
常相思又在她胸前的几处穴位上点了穴位,便听得那女子的咳嗽声逐渐地轻缓了下来,把了她的脉象,发觉对方命悬一线,若再不好好医治估计就得死。
也庆幸那一剑扎入的是正中,并没有伤到要害,但太久没有医治导致伤口有腐烂的味道散发出来。
此时外头大雨不止,若让这个女人再淋了雨估计到头来也是死路一条。
当那女子的咳嗽声缓缓停下,呼吸也差不多要断了,怪不得刚才她与凤绛衣没有感觉到有人的存在,原来这个女人的气息已经这般让弱,弱到就要感觉不到,若不是刚才她咳嗽出声,估计是死也不会有人发现。
常相思对于女子胸口的断剑也不敢轻举妄动,看来还是要等凤绛衣回来再作打算。
女子的脸除了被头发遮住一半,另一边又是血迹又是乌黑的,看不出样子,倒是那睫毛长长的,微微翘起。
常相思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带着的链子上,整条黑色的链子上,只佩戴一颗红色的玛瑙,红得似火,这样的玛瑙价值不菲,看来这个女人并非普通人。
而且那一身看不出颜色的衣裳,虽然褴褛,可是看得出来料子不错。
等了些许时候,外头终于有了动静,常相思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凤绛衣走了进来,此时的他浑身都湿透了,但还护着怀里的一只包袱。
她立即起身朝他走去,接过他手里的包袱,“风雨这么大怎么说去就去呢?你就不怕生病吗?”
面对常相思的关心,凤绛衣笑道,“没什么,只是到镇上买了些东西!”
一身湿漉漉的,凤绛衣将内衫脱了下来,只剩余一条还在滴水的亵裤,随后他看到了火堆旁那躺着的人,神色微微一变,“相思,那是什么人?”
常相思便将刚才他离去时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现在雨下得这般大,若是再让她淋了雨估计也是一死,可是不立即救治也有生命危险,也不知她能不能撑到大雨之后。”
凤绛衣将内衫递给常相思而后朝那人走去,也不理会一头湿漉漉的水滴落下来,将那人打量了一番,见她虽然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气色来,但那微弱的呼吸的几乎要停止一般,也难怪之前与常相思过来没有发现这一处破庙还有人在。
常相思看着躺在地上气息
微弱的女子,“此人看起来应该在这里有两天以上的时间了,这伤口一直没有处理,伤及肺腑每每一咳就吐血,胸口的那一把断剑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伤到了肺腑,而且伤口已经发炎流脓,加上太久没有进食,可谓命悬一线。”
凤绛衣看着地上的女子,“这么重的伤能撑这么久也真不容易,可如你所说此时她若是再淋了雨只怕更为凶险,我们也只能等明日雨停了再将她送医,是死是活就看她造化了”
虽是这样说,但凤绛衣还是蹲在了她的身边,“相思,可有帕子?”
常相思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来递给他,但见凤绛衣将帕子裹在了手上这才握住了女子藏在衣下的手,隔着布料将自己连绵不断的内力输给对方。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才作罢,“我已经输了些内力给她,让她保留了一口气看能不能够撑到明日,看她造化吧!而且这人有些武功,内力虽然不深,但足够保她这几日没死。”
说着,凤绛衣将手上的帕子取下扔到一旁。
常相思点头,将包袱放在一旁,见凤绛衣一身湿漉漉的,走到他的身后将他还在滴水的发丝一点一点拧干。
而坐在火堆旁的凤绛衣被她这样的举动弄得有些受宠若惊,乖乖地坐在那里不敢动弹,心中的甜蜜如冒了泡一样,没完没了地泛滥开来。
若不是脸上贴着面具,估计一张脸都泛红了。
常相思将他头发上的雨水拧干,取下了他发上的簪子,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纤指轻轻拨弄。
“一个男人的头发长得比女人的还要好看!”
“你喜欢就好!”
凤绛衣握上她的手,“包袱里有些吃的,你去打开看看。”
“嗯!”
常相思颔首,将落在一旁的包袱打开,看着那些食物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是跑了几家店铺才买到的?唔——这是李记家的糕点,还有路边买的包子,这是荷叶熏鸡,老麦家的千层烧饼,还有这个是醉香鸡!”
每一样食物都用油纸包得很好,丝毫没有被雨水淋湿,常相思好笑之余又觉得感动,若不是因为她,凤绛衣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雨去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她取出一只干净的油纸袋装了一个包子放在里面递给了凤绛衣。
“还热乎乎的趁热吃吧,吃剩余的就等着晚上吃。”
凤绛衣接过咬了一口包子,才道,“你尝尝看那醉香鸡应该挺不错的!”
常相思解开了一层层的粽叶,只觉得香气四溢,特别是那一股粽香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食指大动!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我也想要吃……”
声音很轻,还有些沙哑,可他们两人听到了,不约而同地朝着地上躺着的那女人看去,也不知是因为凤绛衣给她输的内力还是这食物香气的缘故,竟然已经醒来了。
此时正睁着双眼朝着他们望来,眼里流露出对于食物的渴求。
常相思想到她应当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便拿了一个包子给她。
“吃吧,好好活着,现在外头雨那么大,只能明日再带你去医馆了。”
常相思看到那还带着喷香烤鸡香气的粽叶,取出一片折好之后走到一处滴落着水的地方接了些雨水,喂那女子喝下。
也许是因为又饿又渴的关系,女子咕噜噜地喝了不少冰凉的水,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个包子,眼巴巴地躺在那里又朝常相思他们望来,常相思只好又拿了一个包子给她,并用干净的粽叶包了一块鸡腿与一个包子放在她的身边。
那女子继续狼吞虎咽着,常相思见她吃得下应当就不会死,便回到了凤绛衣的身边,也许是因为这边多了个女子的关系,凤绛衣已将那还湿漉漉的内衫穿上,伸手接过常相思递给他的鸡腿,乐滋滋地啃了好几口。
这一场雨下得真是时候,凤绛衣朝着那一尊斜斜靠在柱子上的大佛投去一笑:佛祖保佑,让这一场雨下到明天吧!
两人吃饱之后,再一看一边躺着的女子,此时的她已经将食物吃完,就连那张粽叶也被啃碎了一边,而她已经又昏迷了过去,不过之前那似有若无的呼吸此时感觉有力了些许。
凤绛衣道,“
此人身份身份可疑,明日若还活着就送到医馆给医馆一些钱救治她,若是活了就是她的造化,我们做到这份上即可,省得惹上麻烦。”
常相思本就不是心善之人,也没打算付出太多,明日能够将她送到医馆已算是仁慈了。
于是点头,“听你的话!”
说着将剩余的食物包好连同包袱放在火堆旁,此时她的袜子已经烤干了,鞋子也已是半干,裙摆也完全一片干燥,于是走过去将那一条外袍换了另外一面烤火。
拍了拍脚上的灰尘,她将袜子穿好,又去拍了拍凤绛衣的胳膊。
“我困,让我靠一会儿!”
此时凤绛衣身上那一条白色的内衫还有些湿意,常相思打着呵欠靠在上面,凤绛衣笑着用内力将身上催干,很快身上就有白烟冒起,没过一会儿浑身上下就全干了,就连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也都干了,此时柔顺地贴在他的背上。
他自然地将已经靠在他胳膊上入眠常相思拥入怀里,看着那张普通的脸孔,心中柔情万千,他还真希望她长得再普通一些,而不是那样光彩照人,不论放在哪儿都成为焦点。
没有让那么多人倾心,只有他凤绛衣一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奈何事与愿违,倾城之姿的她,已经惹起了那么多人的注意,甚至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皇贵妃。
皇贵妃又如何?
只要她常相思没有入宫的心,只要他凤绛衣没想要放手,大不了与她浪迹天涯,这十一王爷的身份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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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两人将中午剩余的食物又用了一些,说也奇怪旁边那个命悬一线的女人一闻到食物的香气就醒来,眼巴巴地盯着他们看,常相思将一些糕点与半只鸡递给她,见她啃得干干净净的,一啃完又昏了过去。
这一场雨一直下到隔日清晨才堪堪停了下来,不过整个天幕依然阴沉得厉害,似乎还有一场更大的风雨欲来。
闪电依旧,偶尔有轰隆隆的雷声响起。
凤绛衣见那女人浑身上下实在脏得厉害,而他一个男子扛这个女人的事情自然不能落在常相思的身上,于是用那一件白袍将那个女人裹好,这才将她抱起,常相思随后跟上。
经过一天一夜的风雨摧残,山路一片泥泞,甚至有些地方坑坑洼洼堆满了积水,这样的情况下凤绛衣自然不可能一脚深一脚浅地去走。
于是一手抱着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另一手搂着常相思柔软的腰肢,抱着两个女人施展轻功离去。
寻了一处医馆,凤绛衣将那女人往地上一放,找了个大夫给了他一只钱袋的银子,
“好好地将此人医治好,这些银子应当够了吧!”
那大夫一打开钱袋见里面又是银的又是金的,又看看那躺在地上的女人胸口的地方有一块利刃,脸上已呈现出一片死气,但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点头,
“小的一定尽力医治!”
医治死了那是对方伤势过重,若是活了便是她侥幸了!
于是立即吩咐下面的人将这个女子抬走医治,凤绛衣见没什么事情了,便拉着常相思离开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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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楼顶楼立即让人准备了两桶热水,用屏风隔开,换下的衣裳丢了一地,干净的衣裳挂在了屏风处,屏风两边,两人泡在浴桶里好不惬意。
昨夜里常相思并没有睡好,雨声太大,加上电闪雷鸣的,而且身处破庙,此时便有些昏昏欲睡,干脆靠在浴桶上小憩。
凤绛衣泡了些时候,见对方没有声音便起身擦干了身子将干净的新衣换上,依旧是一袭火红的绯色长袍,显得他更是冰肌玉骨,风华无双。
而一头乌黑的长发拧干了发丝上的水就任它垂在脑后,走出了屏风,看到常相思正泡在水里,只露出一张小脸搁在浴桶的边缘,此时正睡得香甜。
清水虽然还有些氤氲,可是那水汽遮不住水下的风光,只看了一眼凤绛衣立即将目光移开,那水下的风光却刻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是在这样泡下去水都凉了,凤绛衣只好躲在屏风后出声,“相思,水都凉了,快起来!”
那边没有回应,凤绛衣只好又出声,“相思,相思!”
依旧没有声音,凤绛衣只好探出了脑袋这一看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此时的常相思半张脸都要淹在了水里,浴桶里的水已经将她的嘴淹没,接下来是鼻子……
凤绛衣再顾不得许多,直接将坐在浴桶里睡着的常相思整个人给提了起来,此时常相思也醒来了,看到对面的男子,还有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双眼一瞪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凤绛衣,你个流氓!”
平白无故受了一巴掌,凤绛衣愣愣地盯着对方看,完全忘记了要松手。
“还不放手!”
常相思将双手环抱在胸,若不是身无寸缕,她一定狠狠地踹他一脚。
凤绛衣这才回过神来,心中纵然觉得委屈,可是已经撕下面具的他脸上还是一片泛红。
他赶紧松手,二话不说躲到了屏风后,紧紧地盯着屏风的方向,只恨不得将屏风盯粗活两个窟窿来,此时满脑子都是常相思娇美柔软、白玉无瑕的身子,脑子里甚至都是旖旎片段。
完了,他中毒了!
中了一种名为常相思的毒。
脸上虽然火辣辣的疼着,可是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所想的都是刚才所见的景色,风光旖旎,感觉鼻子里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抬手一擦,手背上都是血迹。
完了,他上火了!
常相思很快穿戴整齐,想到刚才凤绛衣就这样将她从水中给捞了出来,还不什么都被他瞧了去?
心里有些恼火,刚才那一巴掌自然没有留情面,活该!
穿戴整齐之后,常相思披着一头还在滴水的长发,走到屏风后,看到的却是凤绛衣正拿着一块汗巾捂着脸,而手背上满是血迹,汗巾上也有不少鲜艳的血迹。
刚想问他怎么了,总不能那一巴掌下去将他的脸打出血来吧,转念一想刚才他的所为,一下子就怒火中烧,抬手指着他的脸大骂出声,“凤绛衣,你真无耻!你脑子装了什么东西,竟然流鼻血!”
这能怪他吗?
他是一血气方刚的男人,看到刚才那一场面没有反应的话,他就该进宫去当太监了。
凤绛衣用汗巾捂住了鼻子,摇头,闷闷地出声,“胡说什么,本王这是昨天吃的东西太上火了,加上刚泡了热水才导致流鼻血的,你以为本王怎么无耻了?”
“当真如此?”
常相思可不怎么相信他的话,“那你刚才做什么?”
他继续闷闷地出声,“本王见你突然没声音,喊了几次你都没反应这才去看你,没想到你竟然睡着了,水都漫过你半张脸了,这才急着去将你捞起,谁想到你一张开眼睛一巴掌就招呼过来了!”
一开始他真的没有那些邪念,若不是看到她的身子也不至于如此,这鼻血流得还真是欢畅!
常相思将信将疑地朝他走近,想到昨天两人的伙食确实都是烧烤一类比较多。
“那为何我没流鼻血呢!分明就是你心有邪念!”
“没有,真的没有邪念!”凤绛衣依旧捂着汗巾否认。
倒是常相思纳闷了她这身材虽然还嫩了点,可那也是前凸后翘的,怎么看怎么有料,怎么他看了就没有邪念呢?
“本小姐允许你有邪念!”常相思轻哼了声转身走出了屏风。
允许他有邪念?
这是什么意思!
凤绛衣将汗巾取下,看到汗巾上一片血迹,直接将汗巾扔到了浴桶里,再将手上的血迹洗去,朝着外头走去。
当常相思看到凤绛衣脸上浮起的明显巴掌印记,忍不住露出一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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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磅礴,此时未央宫的外面又跪了不少文武百官。
此次依旧是肖太傅带头,身后跪了十来名官员,一群官员跪在大雨下,任大雨冲刷,也没有起来的打算。
和贵公公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跪在雨中,心中无奈,“我说各位大人还是快回去喝姜汤吧,这雨势这么大,已经连连下了三日,再这么淋下去,那大人的身子可怎么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