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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明天要去县里,姐弟俩脸上才露出喜悦。
桑为霜望着他们一笑。
“二丫。”为霜看着二丫,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我给你和三娃想好了名字。从今以后你二丫就是桑静初,三娃就是桑锦文,日后我会送你们去学堂的。”
桑静初,也就是二丫,听着一愣,忙道:“大姐,你还是要三娃,不,锦文去学堂吧,我,我一个姑娘家的哪爱读那些。”
她不是不相信大姐能让他们去学堂,今日大姐的能力她是见识到了的,只是她是压根不想读书,听宋大嫂说她听着她侄子念那些东西就觉得头疼。
“女子,还是读点书好。”桑为霜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而三娃却是在一旁自乐,“我有名字了!我叫桑锦文,不叫桑三娃了!”
次日再来县城,桑为霜带着桑静初和桑锦文朝安县最繁华的街道走去,直至在一家酒楼前停下。
桑静初和桑锦文站在酒楼外头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桑静初感觉大姐进去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出来,心里很焦急,却又想再等等,她相信大姐。
再耐着性子等了一刻钟,终于见到大姐从酒楼里出来。
“大姐,怎么样?”桑静初忙问道。
“酒楼的老板是个狡猾的,他非要尝了我的红豆包再商量,可他尝了我的红豆包,确定是用红豆做的并没有骗他,竟然还不满意,竟然还要我当着他的面在酒楼里找一位客人推销!”桑为霜眉目含笑的讲着,那两姐弟却听得胆战心惊。
为霜望了眼他们,继续说道:“你们大姐我当然只好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将那一盒红豆包以五百文钱的高价卖了出去,老板满意了才收下了所有的。还说以后我做的都可以拿到他那里卖。”
“真的!大姐你太有本事了!”桑静初开心的笑道。
“大姐,那你赚了多少钱呢?”桑锦文天真的问道。
“一两加五百文,嘿嘿。”桑为霜垫了垫钱袋,笑道。
“啊!”桑锦文大叫一声。
静初捂住三弟的嘴巴,看着大姐道:“大姐,那你打算再做什么呢。”
桑为霜赞赏的看着桑静初,这孩子算是早熟的了,因为穷困,她比其他娇生惯养的孩子都要早熟,有静初以后无疑是有个好帮手。
其实桑为霜在是引素公主的时候,死时还不到十六岁,及笄那年她为寻驸马,不,是傅画磬离宫,后来又在谷风镇上呆了一年。
她因为久在宫廷,惯以冷漠示人,那些勾心斗角是宫里人的必修课,她不是不知,只是以往从没想过,要活得那么累。即便现在她带着目的而来,她也不想浪费了上天恩赐的宝贵性命。
“二丫,你带三弟去逛逛,我去找找有没有事情可做。”桑为霜说道,从钱袋里取出好些个铜板,“看到什么喜欢的,大可买下。两个时辰后再到这里等我。”
二丫接过钱,带着三娃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桑为霜迈着步子进了一家茶楼里,这是安县最繁华的街肆,能来这里的都是县里的大户人家。
桑为霜躲过了门口店小二的厉眼,跟着浑水摸鱼进去了。
里面还是挺热闹的,以前她虽然追着那傅画磬去了谷风镇,但到底被傅画磬管束着不让出门。
看着这番热闹场景,桑为霜脸上,连日来的阴云也散去了不少。
茶楼里多是有些才情的人常来的地方,这里头有表演茶艺的,当然有茶香也少不了墨香,作画或是书法的也有的是。
桑为霜被一处吸去了注意。
那位年轻的侍茶公子身着白衣,面前摆放着诸多茶具。看他不过十五六岁,却是谈吐淡雅,举止大度,真是想不到区区安县竟然也能养出这样灵秀的少年。
“不同的紫砂壶沏出的茶,口感不一。”他浅浅的笑着说道。
鬼使神差的桑为霜走上前去,看着那人手中拿起一只壶。
桑为霜眼睛一眯,她昔为公主,见过数以千计的紫砂珍品,这柄紫砂壶在她眼里只算得上中等之流,但也该是五百两往上走的价格。在这些人眼里已算是昂贵之物了。
“此壶名‘沉朱’,是禹朝皇建八年开封府出的一批紫砂壶中的一种。”桑为霜不知怎么就说出了声,不是她故意卖弄,而是此刻有些睹物思人的感概,那时候她才七岁,记得当时去宁阳公主府中,姑姑就是用的这柄壶,姑姑并不爱茶,所以不太讲究茶具,想不到当初前朝皇亲乃至贵族能用的紫砂名器,已逐渐流入市井了。
桑为霜的声音不大,但那白衣人却听得很清楚,他抬起头望向她,再看清是个孩子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淡去了。
皇建八年的时候,她有没有一两岁啊?
桑为霜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对着他的目光,尴尬的红了脸,忙开口解释道:“我从书上知道的。”
年轻男子脸上的疑虑渐渐淡去,若是从书上知道的,也不足为奇。可是这个小女孩子竟然能知道这些,倒让他觉得奇怪。
“看来你对紫砂有研究。”他温柔的说道,“你喜欢茶吗?”
“喜欢。”桑为霜一愣后,毫不避讳的说道。
“‘沉朱’最适合泡上好的西湖龙井,其味清香淡雅,将西湖龙井的雅与香,衬托的更加别致。而比沉朱体态稍瘦,颜色稍淡的‘烟云’更适合泡柳杨玉笼,那样玉笼茶的淡与冽都能在‘烟云’中展现出来。而更甚于‘烟云’与‘沉朱’的是皇建十二年洛阳府出的一批‘流锦’紫砂,沏上……”她停顿了好片刻,“若是沏上苏州府上贡的‘菡萏华清’……”
“流锦”与“菡萏华清”曾经是大禹长公主商引素的最喜,以前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六月在华阳殿后的荷花池前纳凉品茶。
只是她一直低着头,不曾看到当听到“流锦”与“菡萏华清”时白衣少年眼中的变化。
过了好久,白衣少年才开口道:“我聘你做茶侍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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