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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芯儿望着他,可虽是点了点头,却怎么也气不起来,半晌,他没头痛,她也顶不住了,“寒书,你没有让我生气的地方,所以,我没办法。”
“原来,那要是一种最自然的反应才行,看来,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救不了他们了。”穆寒书一笑,“原来那治他们头疼的药竟就是你自己。”
“寒书,告诉我,宁王他要撤兵了吗?还有,他什么时候放了将军?”说过的承诺就要兑现的,虽然还在气怨欧阳永君,可是该为他争取的她就一定会为他争取。
“还没,这个,恐怕只有你亲自与他说了,他才会放人才会撤兵。”
“好,那我现在就去。”想到欧阳永君离开她帐篷时的愤怒,她的心突然一痛,他这般被抓,是不是又如同三年前那山中的惨败一样让他声名扫地呢?
倘若真的如此,那这一次害了他的人真的就是她了,这一次她会承认,可上一次,真的不是她。
“等等,等我去为欧阳将军的伤简单包扎一下,然后,我随你一起去见宁王。”穆寒书不放心孟芯儿,可想到欧阳永君的伤口还流着血,医者父母心,他不忍了。
“你去吧。”孟芯儿没有阻拦他,虽然还气,可是想到他在木台上救她的那一幕,其实在那一刻她早就原谅了他了,只是表面上,她却不想那么快就妥协了。
穆寒书又一次的离开了,孟芯儿想到现在的魏军军营,没了欧阳永君,一定是乱了的,而现在魏军人人在骂的必是她孟芯儿。
苦笑,她被楚国人骂过,现在又要轮到魏国人了,她真的就是别人口中的红颜祸水吗?
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害谁,这一次,她想要的只是要化解,化解两个男人之间的仇恨。
她的身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连她自己都不在乎的一具皮囊,两个男人却因此而在拼火。
才想着这些,门帘又被挑开,穆寒书已经去而复返,有些快,让她迷惑问他,“包扎好了?”
“芯儿,他不见了。”
“什么?”孟芯儿腾的就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
“欧阳永君不见了。”
“是风竹傲,一定是他,他又骗了我,寒书,快带我去见他。”她呼的坐起就要下了床去,再也坐不住了,谁知道现在的欧阳永君怎么样了。
突然,她想到了高立德,“寒书,是不是高立德对将军做了什么?”心上一颤,她竟是望了那头狼了,手无还手之力的欧阳永君被他带走或者藏起来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高立德不会顾忌她孟芯儿的,他只想让宁王立功,而宁王只要杀了欧阳永君就可以名扬天下,再无对手。
“芯儿,我们去见宁王,除了他没有谁可以阻止高立德的行为,快。”在穆寒书的心里,虽然他也不喜欢欧阳永君,可他是魏国人,他知道魏国失去欧阳永君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魏国的亡国,意味着魏国会被吴国和楚国侵犯。
穆寒书带着孟芯儿很快就到了风竹傲的大帐前,却被守在大帐前的兵士拦住了去路。
“我要见宁王。”
那侍卫看了一眼孟芯儿,再看了一眼穆寒书,然后道:“宁王只许三公主一个人进去,至于寒书先生,就请留步。”
“为什么?”穆寒书不解,把孟芯儿交给风竹傲一个人,他不放心。
“这是王爷的意思,属下不知。”
侍卫恭恭敬敬,倒是让穆寒书不好硬闯进去了,他只得向孟芯儿道:“倘若他真的要对你做什么,你只要生了气,他就会……”
“就会头痛。”她知道,却无法想象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气流会那么神奇,此刻,她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见识一下了。
“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
孟芯儿随着侍卫向风竹傲的大帐前走去,还未至近前,就有人向风竹傲禀报了,“王爷,三公主到了。”
执着笔的手突的一抖,一大片的墨汁洒了满纸,却润染了一幅淡淡的山水画,而那画中,竟象是有一女子,窈窕婀娜,那是他的芯儿,从前是,现在也必须是。
帘子开了,她走了进来。
头,又开始如预期的那般痛了,他忍着,不动声色的转头看向她,“芯儿,你来了。”
“嗯,他呢?”
“先坐吧。”知道她是在问谁,可他不想回答,只当做不知道,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角落里的那个箱子前,手指不经意的触到了那上面的一个机关,立刻,那内里的一块布就抖落了下去。
箱子里,欧阳永君只感觉到了眸中一下子亮了起来,睁开眼时,箱子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圆孔,就如鹌鹑蛋般大小,但却足以把外面的光视射进来,他费力的移动身子,从那洞口望出去时,眸中,突然间闪现在眼前的孟芯儿让他大吃一惊。
她什么时候来了?
可他却后知后觉的现在才知道。
头,竟没有痛了。
他望着箱子外的她,不知道她所来为何,但他的眼神却想要贪婪的把她锁定在自己的视线里。
打过的那一巴掌,痛在她的脸上,却疼在他的心里。
为梅香,他伤了她,可梅香也因为她而失去了一条命,那一掌,就算是他替梅香讨回的公道不可以吗?
为什么她要那么气?
她就不懂他的心吗?
总不能让梅香的魂始终缠着他,要他报仇吧。
可那仇,他要怎么报?
杀了孟芯儿吗?
那他也不必来救她了,直接任她自生自灭就好了。
眼前,风竹傲已经走到了孟芯儿的身边,他什么也没有说,突然间一把就抓住了孟芯儿的发,当他向下扯动时,让孟芯儿不得不仰起小脸面对他,而此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俯下了头,两片薄唇就在欧阳永君的注目下附上了孟芯儿的……
箱子里,欧阳永君在心里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