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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王朝的两位公主说是侥幸逃脱,其实是北越皇朝的太上皇有意放过。
当年,北平王朝的摄政天后留了北越太上皇一命,流放到墨河北岸,又陆续把他的家人全杀了。而今,他放过北平王朝的两位摄政公主,也算仁至意尽了。
沐飞知道这两位亡国公主的行踪,很轻松地派上了用场。
这两位亡国公主得盛月皇族庇护之后,大公主沐蓝凰要感谢在北越勇士追踪时出手相救的恩人苏宏佑,要以身相许,也为自己求一个容身之所。
苏宏佑听说这个消息,惊喜交加,暗叹自己桃花运好。他不关心沐蓝凰尴尬敏感的身份,他只知道沐蓝凰长得漂亮,他一见就骨酥肉麻。
苏老太太不愿意,锦乡侯府这一年麻烦不断,她不想再徒增是非。若沾上亡国公主惹来的麻烦,就不只是锦乡侯府一家之事,还会牵扯到朝廷大事。
亡国公主也是公主,何况还是盛月皇朝和亲公主的孙女。就因亡了国,身份才一落千丈。话又说来了,若不是因北平王朝被灭,沐蓝凰会下嫁苏友佑吗?
别人不知道苏宏佑是什么玩意,苏老太太还不清楚自己的孙子吗?
苏乘和叶夫人得知沐蓝凰要报答被救之恩、要下嫁苏宏佑,都懵了。两人一时都拿不定主意,叶夫人想问端淑大长公主的意思,被苏乘拦住了。
苏宏佑的正妻死了,他守了三年妻孝,出孝之后,肯定要再续娶正妻。苏宏佑为什么伙同小孟氏害死程汶锦,还不是想让程汶锦给叶玉柔腾地吗?
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历时三年,叶玉柔可以被扶上苏宏佑的正妻之位了。没想到却凭空杀出一位亡国公主,就要把叶玉柔苦等三年的位子据为己有。
这不只是打了叶玉柔的脸,叶家和端淑大长公主的脸面也没处放呀!
叶夫人这时候拿这件事去问端淑大长公主的意思,不被骂个狗血喷头才怪。
“这可怎么办?你看佑儿欢喜的样子,他肯定是满心愿意的。”
叶夫人垂泪饮泣,“那女人死了,整整折磨了他三年,被关在那座院子里一千多天,连大门都没出过,他的日子多难过呀!嫡亲兄长死了,让他背了一个想夺世子之位的污名,他有苦难言。如今,他有看上的人,我们要是阻拦他,他……”
“别说了,你想成全,还是要阻止,我都听你的。”苏乘很痛快地表了态。
苏宏佑是他们两人的儿子,叶玉柔却是叶夫人的亲侄女。当时,是叶夫人让叶玉柔进门为平妻,也是她答应苏宏佑一出孝就给叶玉柔扶正。
现在,叶夫人看苏宏佑喜欢北平亡国公主,又想促成这门亲事。
怎么说服叶玉柔,怎么和叶家交待,就让叶夫人一个人想办法吧!苏乘才懒怠管这件事。只要锦乡侯府表面上还过得去,苏乘才不想多费心思呢。
不知叶夫人是怎么说了,叶玉柔没阻挠苏宏佑取亡国公主,叶家也没说什么。
只是叶玉柔带她的儿子回了叶家,说是等苏宏佑成亲之后再回来。
苏宏佑有了新欢,恨不得马上把佳人娶过门,行男女欢好之事。至于叶玉柔这个旧爱去哪里,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只要不阻挠他的美事,他才懒怠多管。
汶锦听沐飞讲述苏家的事,得知苏宏佑被沐蓝凰迷得神魂颠倒,早把叶玉柔抛到了脑后,她兴灾乐祸,又不禁咬牙冷哼。
苏宏佑贪淫好色,不学无术,更是无情无意,心黑手辣之人。
叶玉柔也领教了苏宏佑的作派,迟早会步程汶锦的后尘,真是活该。
“要嫁给苏宏佑的人真的是北平的亡国公主吗?”
“有假包换。”
汶锦很认真地看着沐飞,问:“你是怎么说服她嫁给苏宏佑的?”
“说服?哼!我才懒怠跟她废话,我都是逼迫,用刀逼,错了,沐蓝凰是用毒逼的。毁灭容颜、泯灭本性的剧毒,她不听我的,会死得很惨。”
沐飞冲汶锦笑叹一声,说:“十年前,北平王朝的摄政天后去世,我祖父的旧部迎他回来。回来之后,我祖父一派与北平皇帝的势力几番争斗,都赢了。
北平皇帝迫于无奈,想先稳住我祖父,才封他为摄政王。第二年,我父皇带着家眷也回去了。我当时十多岁,可没少被那些皇子公主欺负,尤其沐蓝凰欺人太过。她跟盛月皇朝那和亲公主一样心黑手辣,只是倍受宠爱,不善隐忍。”
汶锦沉思片刻,问:“是不是她嫁到锦乡侯府,你就给她解药?”
“是。”
“那你还能控制她吗?”
“当然能。”沐飞自信满满,“你不就是想把锦乡侯府搅得天昏地暗,把苏宏佑还有他那个姨娘送上不归路吗?你等着看好戏吧!我保证他们会死得很惨。”
“我担心你给了沐蓝凰解药,她就不受你操控了,还会搅乱锦乡侯府吗?”
“我了解沐蓝凰,她是骄傲蛮横、自负多疑的人。我给她解了毒,她不受我控制了,肯定会极尽能事发泄,要出一口恶气,不折腾得天翻地覆才怪。”
汶锦咬牙冷哼,“那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是我逼她嫁给苏宏佑的,脱离我的控制之后,她能跟苏宏佑好吗?按正常估计,整个苏家都会成为她泄愤的目标,就怕沐蓝依规劝她。”
“沐蓝依是谁?”
汶锦刚问出这句话,就找到了答案。北平有两位亡国公主到盛月皇朝寻求庇护,要嫁到锦乡侯府的是大公主沐蓝凰,那沐蓝依很显然就是另一位公主了。
沐飞介绍了沐蓝依,又说:“沐蓝依很聪明,善于审时夺势,不象沐蓝凰那么凶横。我祖父说沐蓝依很厉害,厉害到别人找不到她的短处,想对付她都无从下手。沐蓝依只要在京城站稳脚,势必会掀起一翻风浪。”
“连北越的太上皇都认为很棘手,为什么不趁她还没成气候就除掉她?”
沐飞挠了挠头,说:“凡事留有余地,不能赶尽杀绝。”
北越太上皇不明白斩草不除根、日后必受其乱的道理吗?
若当年北平的摄政天后不怕人非议,直接杀了北越的太上皇,北平王朝还会象今天一样江山易主、皇族被尽数屠杀吗?
由此可见,北越太上皇留着沐蓝依定有用处,而且用处还不小。
汶锦笑了笑,说:“你有足够的把握就好,我等着看好戏,对沐蓝依也要及早提防才好。对于聪明人,使什么手段都要适可而止,难得令祖父深谙此道。”
“过奖。”沐飞冲汶锦眨眼一笑。
汶锦刚想问北越皇朝递国书向朝廷求亲之事,就有丫头急匆匆跑进来。
“姑娘,你快去太太那里一趟,淘宝居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沐飞腾得站起来,瞪眼询问,比汶锦还着急。
汶锦很冷静,忙道:“淘宝居出什么事了?太太知道了?你边走边跟我说。”
“淘宝居被人砸了,来传话的伙计先见了太太,太太让姑娘过去。”
“我先到淘宝居看看。”沐飞扬刀上肩,沉着脸往外走。
淘宝居是沐公主留下的产业,有人对淘宝居动手,就是不给北越皇朝脸面。
“你先去看看也行,别轻举妄动,”汶锦嘱咐了沐飞一番,才去见周氏。
来报信的伙计回去了,汶锦没见到人,心里忐忑。周氏了解了淘宝居被砸的经过,面露冷笑寻思,并不着急。汶锦见周氏依旧沉得住气,心里也有了底。
“娘,是谁砸了淘宝居?”
“不只淘宝居被砸了,店铺里的伙计、账房和掌柜还被打伤了。一群人冲进淘宝居就乱砸乱打,还没看清是谁,那群人就跑了。
人家有备而来,而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怎么会让你知道是谁?我让伙计去报官了,管事跟去处理了。你别着急,很快就有消息,是谁干的也不难查。”
汶锦点点头,问:“母亲以为是谁主使的?”
“你说呢?”周氏笑意吟吟反问。
“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幕后主使是冲咱们来的。外祖母假死之后,逍遥王府经营铺子四十余年,逍遥王府还远在北疆,遥控经营,都没出过这种事。
现在,淘宝居由我们和逍遥王府联手经营,连纯郡主成亲后又随方大人回乡侯传神。这时候出这种事,不就是想打我的脸、想让咱们家难堪吗?”
周氏轻哼一声,说:“宝贝女儿,你很聪明,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再猜是谁就简单了。你想想,这京城上下有几个人敢挑衅我们家和临阳王府。”
文妈妈愤愤冷哼,“肯定是柱国公府那边派人干的,知道姑娘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嫁,他们就是想给姑娘添堵,才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汶锦冷笑道:“这手段不算下作,只是鲁莽而已,不是柱国公府所为。”
周氏揽住汶锦的肩膀,问:“你认为是谁?”
“还不敢说,我想去铺子看看,官府查办此事也要见铺子的东家。”
“你去吧!希望你去这一趟回来,能告诉我幕后真凶是何许人。”
汶锦没应声,只笑了笑,就出去了。不想让周氏失望,还需她多费心思。
她们赶到淘宝居时,官差已经来了,正查问目击者。负责京城治安的顺天府钱同知亲自带人来的,他受海诚之托,又看临阳王府的情面,自是尽心尽力。
汶锦听钱同知介绍了案子查办的进度,又商量一番,才去医馆看被打伤的伙计、账房和掌柜,并跟他们询问事发时的情况。
听说忠顺伯府叶家几天前曾买走了白玉镶金的摆件,昨天又退回来了,汶锦心里咯噔一下。她与叶家冤家路窄,她在算计他们,没准人家也在算计她。
叶家二庶女刘玉娇可是萧梓璘的另一位侧妃,不闹腾怎么找到存在感?
“到底怎么回事?”
掌柜想了想,说:“叶家来买这批货品的是府里的管事,来退货的却是一位主子小姐。那位小姐说淘宝居的货品土气,耽误了叶家采买,让我们赔银子。
小人拒绝了,小人说凡做生意的都没这规矩,这批摆件被叶家摆了几日、耽误了售卖,看情面就不跟他们家要银子。小人的话说得合情合理,没想到那位主子小姐竟然对我们破口大骂,小人怕影响生意,说尽好话才把她劝走了。”
“知道了。”汶锦安抚了受伤的人一番,就去找钱同知了。
碰巧钱同知派人来找她,说带头砸铺子的主犯抓住了,他们要把人带回衙门审问。钱同知还让传话的人嘱咐她稍安勿躁,明天就有消息了。
沐飞过来,听说抓住了主犯,就要动手宰人,被汶锦拦住了。
“你不用急,这样的案子最简单不过,只要抓住主犯,想问出主使之人只是一句话的事。钱同知已知道主使者是谁,他要回去禀报府尹,还有商量应对之策。”
“看样子你也知道是谁了,告诉我。”
“令祖父让你历练,嘱咐你少动手、多动脑。有这样的机会,你还不赶紧历练自己?其实调查这种事很有意思,你一次推理正确,以后肯定把持不住。”
沐飞很夸张地大笑几声,说:“我确实把持不住了,我先走了。”
汶锦见沐飞突然反常,多看了她身后几眼,她也赶紧回头。看到萧梓璘就站在她身后,她也吓了一跳,再转头看沐飞已经消失了。
萧梓璘笑看汶锦,问:“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
汶锦淡淡一笑,说:“上不得高台面的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人家都说红颜祸水,可偏有伟岸男子成为祸水,又祸及于我,真不知道这京城是什么了。”
“荣幸之至。”
“哼!镶亲王府那两个怎么不安分,我都眼不见为净。这个居然找人砸到我门上了,你还觉得荣幸?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待,这件事没完。”
萧梓璘没说话,转身就走,去了淘宝居对面的茶楼,直上雅间。汶锦好不容易找到了罪魁祸首,当然不会让他就这么跑了,赶紧追上去。
汶锦推开雅间的门进去,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纤腰也被搂住了。
“没给我使美男计,我不吃这一套,说,怎么替你那位侧妃赔偿。”
萧梓璘温热的双唇从汶锦的额头向下滑动,在她的眼角、鼻翼两处稍作停留之后,又滑向她的唇瓣。在她的双唇上吮吸了一番,再次向上滑到她的耳轮。
“你说让我怎么赔,我都照做不误。”
低沉而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吹动她的散落的头发,痒痒的。酥麻的感觉令她如痴如醉,陶醉在这精心策划的美男计中,不想自拨。
“杀了她。”汶锦的语气充满霸道和任性,就象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
“好。”萧梓璘没有半点犹豫,答应得很干脆。
汶锦离开萧梓璘的怀抱,坐下来,赌气道:“杀了她只能泄一时之愤,太便宜她了。叶家必须加倍赔偿我的损失,还有伤者的医药费,叶家还要道歉。”
萧梓璘点点头,高声问:“陆通,你都听到了吗?”
“都听到了,殿下。”
“你敢偷听?胆子也太大了,是不是以后该偷看了?”萧梓璘顺手抄起一只茶盏朝门外砸去,没传来茶盏落地的声音,轻碎的脚步声瞬间就远了。
“叶玉娇,你这位侧妃可真猖狂,不愧是养在端淑大长公主身边的人。”
“那又怎么样?”萧梓璘端起一杯茶,喂了汶锦一口,又自己慢慢喝起来。
“陆通不会真杀了她吧?”
萧梓璘摇摇头,“这种事陆通不会干。”
“他不干,谁干?”
“当然是我。”萧梓璘在汶锦鼻子划了一下,笑道:“替王妃娘娘杀人这么荣幸的事不可能落到他们身上,王妃娘娘不放心别人,还不放心本王吗?”
汶锦满意点头,依偎在萧梓璘怀里,“看我不顺眼、想挑衅我、和我争,又不敢直面于我,找人砸我和连纯郡主的铺子泄恨。她这么做就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吗?官府很快就查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交待,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愚蠢鲁莽之辈,做事不会深思熟虑,不值一提。”
“再不值得一提,她现在也占了你侧妃的名分,将来也是临阳王府的人。”
“这点小事无须你担心。”萧梓璘捧起汶锦的脸,“我们说正事。”
“成亲的日子早就定下来了,还有什么正事?”
“是别人成亲的日子。”萧梓璘挑嘴轻哼道:“苏宏佑十月上旬迎娶北平的亡国公主过门,皇上把这件事交给镶亲王办,看来是想打他的脸了。”
“镶亲王是你的父王,皇上打他的脸,你怎么还很高兴啊?”
“不自量力、不动脑子的后果,自取其辱,活该。”
汶锦慧黠一笑,问:“我是不是该助镶亲王,不对,是打他的人一臂之力呀?”
“本王的王妃真是聪明,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你也适可而止。”
“明白了,你替我做那件事,我替你做这件事。”
想让镶亲王栽跟斗的人不是皇上,而是萧梓璘,当然皇上也有份。
萧梓璘和镶亲王、和镶亲王府上下关系非一般紧张。海琪和洛川郡主嫁进镶亲王府,处境何止尴尬?想到她们的日子必定难过,汶锦暗暗高兴。
两人在茶楼你侬我侬了许久,甜言蜜语都快把茶楼淹没了。随后,萧梓璘请汶锦醉仙楼用膳,直到日影西移,他才亲自送汶锦回府。
汶锦到家时,海诚已经回来了,同来的还有钱同知,正和周氏说话。
原来,打砸淘宝居的主犯是陆通抓住的,送给了钱同知。
钱同知又按主犯提供的线索,把一同动漫打砸的人都抓住了,一并带回府衙审问。顺天府府尹和海诚都参加了审问,没等衙役动刑,这群打砸者就都交待了。
伺候端淑大长公主的嬷嬷拿银子让他们去淘宝闹事打人砸东西,目的就是干扰淘宝居的生意。这嬷嬷还说周氏母女得罪了端淑大长公主,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顺天府府尹言明公事公办,当即就让衙役去叶家拿人,来公堂对质。
那个婆子没拿来,叶磊亲自去了府衙,赔了一千两银子,还向海诚道了歉。
淘宝居损失不足五百两,叶家迫于压力,加倍赔偿了。
海诚看情面,接受了叶磊道歉,又劝慰周氏和汶锦不再提此事。周氏咽不下这口气,跟海诚吵了一架,还是汶锦把周氏劝住了。
汶锦答应不再追究淘宝居被砸之事,这件事萧梓璘会给她一个交待。她不计较此事,但没有答应放过叶家的人,报种方式为自己报仇出气也是一样的。
很快就到了苏宏佑迎娶沐蓝凰的日子。
锦乡侯世子刚亡故时间不长,按理苏宏佑不该娶亲,要为兄守孝一年。可苏宏佑不管这一套,他被沐蓝凰的美貌勾得心如猫抓,早就奈不住了。
成亲的仪式很简单,大门口连红灯笼也没挂。
叶玉柔母子也回了锦乡侯府,苏宏佑要娶正妻,她还要给当家主母敬茶呢。
洞房之夜男欢女爱很平静,天蒙蒙泛亮时,一声惨叫响起,整个锦乡侯府都为之一颤。惨叫声是苏宏佑和沐蓝凰的新房发出来的,人们都吓了一跳。
叶夫人、叶玉柔及苏宏佑的妾室姨娘都聚在新房门口,还没开门,就见沐蓝凰拿着皮鞋恶狠狠冲出来,主要抽打叶玉柔等人,连叶夫人也殃及了。
卧房里,苏宏佑浑身是血,倒在地上,人已昏迷,两腿间仍血流不止。
丫头们扶起他,才知道他的男根已被一刀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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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成亲了,终于看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