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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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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的打板子的人与沈肃有些故旧,下手力度拿捏精准,外加每日敷周明开的药酒,沈肃恢复的比上回更快,年轻就是好,身体仿佛有永远耗不尽的活力。

    因为洁娘不喜欢秋歌,冬莲又不会打扮,沈肃便问既擅长打扮又会撒娇的春婉,“怎样才能让生气的女人迅速开心?”

    春婉正指挥小丫头打扫房间,听见沈肃声音立刻跑过来,娇滴滴道,“女人不开心有两种,不同气法得用不同的方法。”

    “哪两种?”

    “第一种是怪你不去哄他,第二种就是哄的力度不够。”

    沈肃的心咯噔一声,直觉两种都没做到。“该如何应对?”

    “第一种简单,女孩子都爱漂亮,你买一些胭脂水粉并珠宝首饰送过去,九成女孩都会开心;第二种嘛……”春婉拿着鸡毛掸子,小嘴一嘟,佯装思考。

    沈肃催促,“别卖关子。”

    讨厌!就你这样还想哄女孩!春婉心里不悦,嘴上只能乖乖道,“在第一种的基础上再反思自己错在哪里,譬如上回您为何跟少奶奶吵架什么的。”

    “放肆,不准议论少奶奶。”沈肃吓唬她一句,春婉吐了吐舌头,又听他道,“准你半天假。”

    也就是她的回答给了他一定的启发。春婉高兴的去拉沈肃袖子摇,沈肃躲开,对她摇摇食指,“往后不准对我撒娇。”

    “以前都可以的。”她小声咕哝。

    “以前你小,现在长大了。”

    沈肃带着自己的小厮安白匆匆出府,两个时辰后又回来,捧着一只半尺长的红礼盒迈入内院。听松苑的下人,尤其是最底层的,立刻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直到被秋歌撞见,狠狠训斥一顿,方才立刻作鸟兽散,各归其位。

    刘玉洁这前几日着凉,此时喝了碗药便窝在床上昏昏欲睡,外头传来绿染的声音,“少奶奶,三爷来了。”

    听绿染道她病了,沈肃吓一跳,忙问为何不差人告诉他一声。绿染小声道,“每年这个节气小姐都会着凉一次,并不严重,喝两日汤药便好,其实今天已经好了,但大夫建议再喝一碗巩固。这药里有安神的方子,吃过之后容易犯困。”

    沈肃这才放心,立在帷幔外,“洁娘,我进来啦。”

    忽然觉得光凭那六十九条协议根本不够约束沈肃,就该直接写没事别来烦我,刘玉洁不悦道,“不准进来,有话快说。”

    听这声音不像赌气,态度跟平时差不多——不冷不热。沈肃便掀帘进去。绿染又不能阻拦,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轻软的嘤/咛,还有男子低醇的笑声,她俏脸薄红,急忙退了出去。

    关于成亲签协议的事刘玉洁还没敢透露给身边人,主要怕嬷嬷伤心,所以绿染绿衣还有林嬷嬷只当沈肃体谅她们的主子年幼才不圆房,然而不圆房不代表不能做点其他的,是以婢女们都极有眼色,一旦有什么不对都是速闪。

    帷帐内,刘玉洁生气的推开沈肃,沈肃趁机翻到床上与她并排而躺。

    “你脸皮怎这般厚!”刘玉洁困意全无,杏眸怒视,“我只问你还想不想处下去?”

    “想。”

    “下去,不准碰我的床!”

    “你怎么这样啊,上回你还睡我的床!”

    新婚那几日,她天天睡他的床,用他的被褥,还让他睡榻。刘玉洁一时语塞。“那是非常时期。”

    怎样你都有理。沈肃翻身侧对她,“别起,也别气,我有话跟你说。”

    “说。”

    “你看这是什么……长安最好的胭脂和水粉还有你最喜欢的茉莉花膏,你涂了肯定好看。”他献宝似的将一只只精致的还没有半个手掌大的檀木盒摆在两人之间的被褥上。

    刘玉洁哼笑一声,“我不涂脂粉。”除了特殊场合,她从不用这些,并非不爱美,而是皮肤实在太好,脸上连颗小芥子都找不到,哪里用得上这个!沈肃这是何意,难不成觉得她皮肤不够好,这可犯了女人大忌!

    不涂?沈肃愣怔,仔细凝视她的脸,水嫩的让人心里发痒。“真的没涂?”

    姐姐说的没错,男人只分得清美丑,分不清脂粉涂前和涂后的区别。刘玉洁自恃皮肤好,下颌微抬,“当然,我们家的女孩皮肤都好,根本用不着脂粉。”

    我摸摸。他伸手捏了下,在刘玉洁发火前,自言自语道,“果然没涂,洁娘,你可真漂亮。”

    她愣了下。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占便宜,还是单纯的好奇,但这并不妨碍她赶他走,“不准碰我,我觉得那份协议还不够完整。”

    “你再添加瞎子都看出咱俩不是夫妻,以后还怎么过日子。我们可是要白头偕老!”他理直气壮,将这些香喷喷的小盒子堆到旁边,耍赖的抱着她,“求求你,就抱一抱吗,我们又不是没抱过,其实你也不讨厌我抱对吧……”刘玉洁挣扎,他却得寸进尺钻进被窝,卷着她嬉闹,真真儿是不要脸到家!

    “洁娘,不要生我气,你掐我吧。”他亲昵的挠她痒痒,“既然不喜欢我做你丈夫,你就当我是哥哥……”

    “休要拿哥哥当不要脸的借口,哪有哥哥这样!”刘玉洁睁大眼,湿漉漉的瞪着他,粉腮被怒意染红。

    “我错了还不行,明天我带你去看樱花好不好,把九安也带上……”沈肃吃痛的哼了声,她还真掐!

    是樱花渠么?带上九安这句话极大的取悦了刘玉洁,她稍稍松懈,却不满道,“他十天才休沐一次,怎么带?”

    “我是他上峰,稍微用一点特权……”

    刘玉洁啐了他一口,“既然你有特权,为何把他扔骑锋队大半年不管不问?!”

    “这个你不懂,反正对他没坏处,我发誓!”他非常诚恳。

    虽然时常觉得沈肃不太喜欢九安,但他这番语气也不像作伪,主要九安与他无冤无仇,刘玉洁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真的吗?”

    “真的!”他举着手发誓,又扑过来抱着她滚做一团,“现在可以抱了吧?你看我没亲,就是抱一抱。”

    你有病啊!

    帐内不时传来刘玉洁娇/喘吁吁的斥骂,忽然又是一声惊呼,那呼声只呼了一半便被堵住,面红耳赤的绿染绿衣干脆退出外间。

    啊,好疼!沈肃缩回被咬的手,脸也挨了一巴掌。

    “你太过分了!”刘玉洁伤心道。

    她趴在枕上,怒视他,衣襟微松,正好露出大片雪白纤细的玉颈和一片桃红色的肚兜,沈肃脑子哄的一声,血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