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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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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熄灯之前,趁着沈肃心情明朗,刘玉洁将从冉娘那里听来的太子家事说与沈肃听。

    说实话,她对沈肃中意的皇子十分好奇,但这明显不是女人家该问的问题,所以她只能试探。

    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沈肃淡淡道,“你姐姐身边有方二郎,不必担心,他定会处理的很好。还有,你的好奇心太旺盛了。”

    刘玉洁脸颊一热,怔怔望着账顶道,“总共就那么几位皇子,老六老七我一无所知,但老三老四老五没一个好的。”这种事一旦参与进去便不能回头,她很害怕。

    “哦?说说如何个不好法。”沈肃翻身侧对她,两人现在分被而睡,他不敢再动她。

    “虽然三皇子一直与韩敬已作对,但我真不觉得他是好人,连修筑河道的饷银都贪,视黎明百姓如草芥,恐怕圣上也是看到了这点才不敢委以重任吧,否则以他的身份,怎么说五皇子也不能越过他继承大统啊。再说五皇子,看上去勤政爱民,提出过不少利国利民的建议,可他心性凉薄,孺人和良娣的孩子相继没了,竟也不闻不问只顾与筠娘恩爱。男人的路子总比女人多,但凡他有一点嫉恶如仇之心又怎会查不出原因?对自己的骨肉尚且如此凉薄又怎会爱惜他人的骨肉?”她转眸望着沈肃,想起了软嫩的蕴哥儿也想起了前世那个在自己肚子里的小肉,如果当时向他求助,他会管她吗?也或者像太子那样置之不理。

    这个想法一萌生就被她一声嗤笑冲淡,前世的沈肃肯定不会管她,但今生这个也许……不,是一定不会置之不理。

    看吧,这便是重活一世的矛盾之处,刘玉洁对同一个人产生了不同的感情,犹如扭曲的时空不停交错,正常人恐怕都要精神崩溃了,而她也时常处在崩溃与混乱的边沿。

    “老四呢,你觉得如何?”沈肃淡然的克制胸臆激烈的心跳,努力忽略她明亮眼眸带来的灼热。

    一听“老四”这两个字,她用力摇头。“不行,别忘了前世他借韩敬已禁林卫射杀你啊!即便我不敢全信韩敬已的话,但只要有半分这个可能性我都会感到不安!”

    沈肃抬手伸向她,掌心贴着她脸颊,“韩敬已骗你的。”

    真的?刘玉洁不解的看他。

    “按理推断我是谁的人不该瞒着你,因为你有重生的经历,我需要与你联手获得更多重要信息。所以他这么说是为了试探我是谁的人,倘若我与老四为伍,当时你或多或少会感到震惊,不管那震惊有多不明显,我想他都能捕捉到,我觉得他应该非常了解你。但那时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他也什么都看不出。”

    刘玉洁冷汗涔涔,庆幸当时自己什么也不懂!现在也不想懂了!倘若韩敬已有心试探,她真是防不胜防,所以面对此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冷静、少说话。

    “洁娘你知道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吗?”沈肃严肃的看她,“很多时候我对你有所隐瞒是因为我觉得你还没有成长到足够的坚硬,不过这不怪你,遭遇过那些痛苦还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坚强。”

    “坚硬与坚强有何分别?”为什么他说她足够坚强但不坚硬。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举了一个例子,“倘若你的政敌与你有深仇大恨,面对他你有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之心,但他在某些方面又有你做不到的才能,我问你,一旦你坐上高位将如何处置他?”

    刘玉洁想都不想,“杀了他。天下有才之士多的是,我就不信离了他不成。”

    沈肃了然一笑,“嗯,这是人之常情。想不想知道韩敬已会如何做?”

    “他会怎样?”

    “他会非常理智的继续任用这个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人,直到再也没有利用价值再施毒手。这就是坚硬。”

    刘玉洁睁大美眸,哑口无言。

    她确实还不够坚硬,确切的说女人的心比不得男人的坚硬。沈肃用她最害怕的人来举例,让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与之巨大的差距,这激起了刘玉洁的斗志,心底升起一种不甘心,对自己惧怕韩敬已这件事的不甘心,她发誓再遇见他,一定要坚硬,无所畏惧的坚硬!

    她动人的杏眸猛然迸射坚毅之色,沈肃满意的微笑。

    虽然做人要乐观,但也要预估最坏的结果并为此留后路。沈肃不介意对她多说一些内容,他想亲手教她成长,“作为臣子,我只能努力去推动某些事态的发展,但不保证过程之中发生意外,比如韩敬已成功坐上高位。”

    韩敬已坐上高位!光是想一想刘玉洁都要颤抖,她翻身坐起,“不可能!这么多皇子都好好的活着,他敢篡位,宗人府也不会答应!”

    “如果都死光了呢?”沈肃淡然道。

    都死光!他杀的完?刘玉洁简直不敢相信。

    “这些仅是我的揣测,你不必担忧。不管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你都不会有事,相信我。”他安抚道。

    如果韩敬已除掉老三老五以及元德帝,对他而言反而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是为四皇子扫清了障碍,坏的方面是侧面证明了韩敬已背后那股不可思议的势力,但他觉得韩敬已未必因此如鱼得水,这样的势力岂会任由其控制。但无论如何事情做多了就会露出马脚,只要他对老五老三下手,沈肃就有自信发现那道看不清的身影。

    刘玉洁呢喃道,“不能让他坐上那个位置,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沈肃并不介意将最坏的结果说出,“如果他立即动杀心反倒没那么可怕,最恐怖的是他不着急杀我反而将眼睛死死盯着俱兰那一块,那必然是起了灭族之心。但他若控制不了俱兰,要么与我相互制衡一生,要么——死。”

    “不,我不信他能一手遮天!”刘玉洁死死攥住被角,心念一动,想起沈肃说她的不够坚硬,顿时羞愧不已,强行压下心中的恨意,努力将自己摘出去以局外人的身份正视韩敬已,立刻发现了一点,沈肃知道的真多,倘若其他人也知道这么多又怎会允许韩敬已胡作非为?

    “沈肃,如果将你知道的消息以及揣测散布出去,引起圣上的戒心是否就能除掉他?”

    “能。”

    “那为什么不……”

    “那就暴露了控鹤楼。”

    是呀,这是致命的秘密却也是沈家用来自保的秘密。所以这也是韩敬已不惧怕沈肃的原因:你知道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但凡露出一点风声他不过赔一条命,而沈家的命可不止一条。不知不觉的她早已缩进沈肃怀中。

    此时的刘玉洁脑中纷乱如麻,眼前仿佛是一团互不相让的棋局,唯一庆幸的是不管走哪步沈肃都有明确的退路。可是棋局这般凶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给她的永远都是不急不躁的微笑与安定人心的力量。

    沈肃比她坚硬比她成熟,更比她聪明,回想自己与他的打打闹闹,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在折腾,她固然有她的理由和委屈,可沈肃对她的包容与宠爱也是真的,他是真的对她好!

    似是抱了一块纤细又丰/腴的美玉,沈肃心笙摇曳,怕她着凉便试着将她捞进自己的被窝,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心中一暖,同时也闻到了久违的只属于她的体香,他黯哑道,“别怕。自从你说我前世早逝我便开始安排此生的退路。沈家人口简单,嫡支也就威宁侯府这一脉,一旦有任何不测就会有人带大家全身而退。我们不缺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隐居过太平日子也不错,即便我死也不会让你有事……”

    “不行!”她大声道,“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

    “好,陪洁娘一生一世。”他什么都顺着她,就像当初笑着对她说“跟你是一伙的”那般宠溺。

    可是他越温柔她的泪便越汹涌,“沈肃,你可害苦了我!”

    她在怨他呢!沈肃却哭笑不得,只搂着她,温暖的掌心轻轻摩挲她衣衫下光洁而娇嫩的后背,“我是混蛋。你这般可爱,一看见你我便想欺负,可惹恼了你我又心疼,真真是对你好也不是坏也不行,我也被你害苦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歪理!她恼恨的推他,那只手却早已解开她贴身的肚兜,随着她的力道竟将那桃红的小衣扯了出来,身子一凉,刘玉洁不由轻颤,哽咽道,“你不是说不碰我了吗,这是何意?”

    “是缓兵之计。”

    “你言而无信。”

    “嗯,我下流无耻。”

    “你,你……”她要骂的话都被他说完了。

    “反正身子都给了我,不如把心也给了吧,我疼你一辈子!”他喘着粗气,“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就今晚!”

    “不要,我不要!”

    “不生我便不管你,让你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面对韩敬已!”他耍赖。

    “你卑鄙!”刘玉洁不信又恼他趁人之危,却恨不起来也咽不下去,动人的脸庞已然晕染了醉人的红霞,沈肃一赖到底,“我偏要卑鄙,你摸摸它,更卑鄙。”说完拉她手往下摸,她果然惊呼一声,一面骂他一面嘤嘤哭道,“卑鄙小人!你滚……滚开啊!”

    “往哪滚?这里吗?”他低笑着问,“还是这里?”

    放,放开我!她满面绯红,发出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呻/吟,捶在他身上的拳头哪里还有半分力气,两只葱白的小脚不停在被褥上来回蹬着,只求他不要再胡乱捣/弄。

    “你这里连着心,它都不排斥我你还要嘴硬到何时?”沈肃垂眸深深看她,手指不停的撩拨,以超乎寻常的耐心慢慢摧毁她的意志,将她的灵魂与身体一起征服。

    不,不要!面对如潮水般汹涌的暖流以及陌生的炙热,刘玉洁惊恐的摇头,祈求沈肃放了她。

    沈肃会放才怪。

    刘玉洁挣扎着坐起,却被他一只手臂拦腰困住,也因此终于看清他手指对自己做的事,“轰”的一声脑子一片茫白,她直羞耻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晕死过去。

    沈肃明知故问,“怎么了?”又俯身追逐她躲闪的红唇,“把眼睁开,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不想要我,我便停手。”

    “不,不……”

    “不要停?”

    她已然无法估量沈肃的无耻,哭道“停下,求你停下。”

    “睁开眼看着我说才有效。”

    刘玉洁浑身哆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睁开眼,赌气的喊道,“我不喜……”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沈肃根本就不给她说完整的机会,瞬间温柔又强硬的要了她,一面喘息一面笑道,“说晚了,再来一遍。”

    不……她断断续续哼着,但凡稍稍张一点嘴,便有疾风骤雨般的风浪迎面撞来……

    眼前的事物也渐渐地模糊,沈肃布满细密汗珠的额头却那么清晰,在脸前时近时远,偶尔轻啄她眉心,“叫我三郎。”

    “三……郎……”她语不成调。

    “嗯。”他用力答应她,吻着她,“三郎被你折磨的好苦,你也疼我一回,就让我要个够吧……”

    一阵耳鬓厮磨,那只来回蹬着他腿的玉足渐渐无力,昏暗的帷帐内只剩她娇娇的求饶与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