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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痴缠过后,沈肃又俯身吻她,在她口中翻搅探索。刘玉洁渐渐体力不支,抱着他胳膊,殷殷地求饶,“够了,不要……”
“不行。”他不愿意,又花言巧语的哄着她配合,“洁娘,让我再舒服一会儿吧,好洁娘……”
为什么只要一做他就没玩没了的……刘玉洁粉面含羞带怯,颤着身子往他怀里缩,那一点朱唇桃花色惹的他进退两难,直待子时方才草草结束。
沈肃亲自下床洗了棉帕为刘玉洁擦身子,这事一开始她有些抗拒,后来发现折腾完后的自己哪里还有多余力气,硬撑着爬起反倒令他看尽笑话,干脆眼一闭,心一横任由他“胡作非为”。
“所以我才要你多锻炼锻炼,你的体力太差了。”沈肃边擦边没羞没臊的数落她。
这跟体力无关,明明是你不知餍足,就不怕坏了精/元么?刘玉洁羞得连娇斥的勇气都没有,只把头埋进绫被中任由他调戏,又困又累的她埋了一会儿竟真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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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姚氏对刘玉洁不差,但毕竟不是自己生的,有些东西永远替代不了生母,比如刘玉洁在床笫之事的困惑,即便身边有嬷嬷和陪房,她很多时候也羞于启齿,但是女孩子再羞于启齿的事面对亲生母亲往往就敢说出。
刘玉洁没有阿娘,只得关起门来小声告诉最亲近的长者林嬷嬷。
她面红耳赤道,“三爷有些怪异,我怕,怕他伤了身子,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嬷嬷大惊,“发生何事?”
她只得避重就轻的说了几句,大意是沈肃总要她,一连几日都不肯歇一歇……刘玉洁羞愧的垂下眼帘,既担忧又不忍心,担忧他的身体,可又不忍拒绝他求/欢时可怜的模样。
谁知嬷嬷闻言竟抿唇吃吃笑了起来。
“嬷嬷不要笑!”刘玉洁想挖个洞钻进去。
“傻孩子,三爷喜欢你啊。”林氏慈爱的看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丫头,“你们还年轻,这方面频繁倒也没甚大碍,况且我见三爷的身子骨十分强壮,不是那等中看不中用的男子。你要实在不放心便让小厨房多炖些补汤是了。”说完又笑眯眯问,“嬷嬷问你,三爷疼你吗?”
刘玉洁低头使劲点了点。
“那便好。只要他疼你,你便由着他吧,男人辛苦一辈子就指望这个快活,反正他也只找你又不是找别人。”
嬷嬷……刘玉洁撒娇的抱住林氏,将脸埋在她腰上。
林氏轻拍她后背但笑不语。
自那之后,刘玉洁便隔三差五命人炖一盅补阳的药膳,红着脸让沈肃喝,沈肃嘿嘿笑着,喝的一干二净,又不禁怀疑自己的能力,难道洁娘对我没有信心?于是晚上越发的卖力,甚至大白天在书房里好好说着话,也不知哪里惹了他,他就将窗子一关,软磨硬泡要她扶着墙,非要……
整整一个月,刘玉洁连门都没脸出。
五月份要准备去俱兰的事宜,沈肃每日天不亮起床,月上柳梢归府,甚至连休沐也不在家,这才堪堪放过了她。可当他真不碰自己了,刘玉洁竟又有些不适应,这一日早起忍不住抱住他胳膊,赖在他怀里小声道,“我们已经半个月没在一起用过晚膳,今晚……你能早些回来吗?”
见她这般软媚,沈肃忍不住捏了捏她脸颊,柔声道,“再忍一忍吧,下个月我们一起去俱兰,天天陪你吃晚膳。”
刘玉洁乖巧的点点头,依依不舍松了手,却殷勤的爬起伺候他穿衣。天寒地冻的时候沈肃不允许她这么做,唯恐冻着她,如今天暖花开便只当夫妻情/趣,由着她忙前忙后。
可她那只小手又白又软,嫩嫩的,似一朵馨香的白兰花,这朵花为他系着衣襟的绳结,却挠的他心里发痒,沈肃想到已经半个月多没碰她,因为舍不得那么晚折腾她,如今窗外晨光微亮……他一向守时,可是挤挤的话还能空出一刻钟的。
刘玉洁一愣,觉得头顶有两道灼热的视线,不禁抬眸望去,俏脸一红。
“你……不上衙……”她惊呼一声。
沈肃连衣服也不脱,解了腰带撩衣重新拉上帷幔,这一次很快却前所未有的刺激。刘玉洁迷迷瞪瞪睁开眼时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脸坏笑,“待为夫抽空再喂你。”亲了下她额头,沈肃举步离开。
如此,她是再不敢轻易的撩拨他了。
离开在即,刘玉洁先回了趟国公府探望继母小姚氏。
小姚氏十分高兴,忙吩咐厨房做刘玉洁爱吃的菜,虽说是继女,但却是个善良识大体的,不似别家嫡女那般尖刻,不仅时常回来探望她,且每一回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妯娌之间如今就数她最有脸面。
继女孝顺又恭敬,女婿英俊又出息,每每午夜梦回,小姚氏做梦都能含笑醒来,一抹眼角有时竟然染泪。如今长安几个累世公卿家的夫人不仅不会在诰命夫人的聚会上排挤小姚氏,甚至还主动与其交好,这些人显然忘记自己从前如何瞧不起做过贵妾的小姚氏。
母女俩坐在宴息室聊天,小姚氏命下人递来一个包裹,兴致勃勃道,“这是我给老爷做的夏季长衫和两双鞋,上回你不是说二姑爷有比驿站还快的途径,你便帮我把这些送过去吧。”
说着,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
说到底她也才三十出头,正是韵味十足的年纪,像颗成熟的果子,既甜又鲜美,但也很快就要熟透了,发黑发黄甚至长斑点,女人的美貌总是那么短暂,而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小姚氏无比的思念丈夫,但她不能说出口,只是以关切的口吻谈论老爷,忍着无数的思念以为男人做衣衫寄托这份感情,却又唯恐被人知晓,
刘玉洁如今也算个完整的女人了,岂会不知小姚氏的心思,但也因为知道才不由得难过,可她又不能对继母说:阿爹身边有个才二十岁的芬儿,年轻又漂亮,手艺也不差,您这衣服鞋子他根本不稀罕。
“怎么了?”小姚氏见刘玉洁发怔。
没,没什么。刘玉洁含笑让绿染接过去,“阿爹收到衣服一定很开心。”
小姚氏低头浅笑,右手不禁轻抚云鬓。
刘玉洁的心却没来由的一痛,可再难过那也是自己的亲爹,明知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对其他女人而言甚至负心薄幸……可他对自己好又是亲爹这件事却也是事实。
面对单纯的小姚氏,刘玉洁既羞愧又抱歉,说到底小姚氏也是个苦命的,阿娘更苦命。
“阿爹为朝廷办事,那边自然有人照顾他的衣食住行,母亲不必担忧,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想了想,刘玉洁还是不敢说出芬儿的事,那只会有两个结果:小姚氏一怒之下气病了或者为了伪装大度然后憋病了。
无论哪个结果都不好。
小姚氏笑着点点头,“其实我还酿了老爷爱喝的梅花酒,只可惜还要两个月开坛才香。”
如果知道了芬儿,你大概就只想酿一坛霉斑酒给他了。刘玉洁笑着应下,“这有何难,到时候母亲只管派人去侯府递个信,再多的酒也有人为母亲送去。”
“对了,最近你有没有见过冉娘。”小姚氏问。
四月份之前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见一回,如今算算竟有一个月没见了。刘玉洁道,“这个月忙未曾得见,不过我正要去方伯府与姐姐辞行。”
小姚氏叹口气,“如今她倒不如你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也不肯跟我说。”
“姐姐挺好的,尤其是蕴哥儿长得又白又胖,她每日忙的闲不住脚。”
“她气色一直不错,我也知她过的挺好,可上回……”小姚氏吱吱唔唔半天才小声道出原委。
原来上回冉娘回府探亲,当时天气冷,小姚氏怕净房温度烧的不够热,便径直走进去,惊慌失措的冉娘慌忙拿衣服掩盖可到底没躲过小姚氏的眼睛,她右乳破了一道口子,并不深,像是指甲擦的,可也见了血。
小姚氏不亚于被猛雷击中,厉声问她是不是方晓恒干的?
冉娘又羞又窘不肯回答,事后才推说两人起了争执不小心擦破。虽说小姚氏相信方晓恒绝不会打她的女儿,可是当娘的看见自己女儿身上被抓了道口子又如何不心疼,此后她便时常留心冉娘与方晓恒互动,这一留心不禁连心也凉了半截,唯有四个字来形容——相敬如冰。
“怎会这样?”刘玉洁呆了。虽说她时常见冉娘,但很少见到方晓恒啊,那毕竟是她姐夫,是以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竟……竟是这般!
不对啊!
倘若方晓恒欺负冉娘,冉娘为什么不说?甚至连点哀戚之色都没有?刘玉洁想不通,看来只有见到冉娘才能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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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府的小上房,梅妆抱着蕴哥儿看廊下青瓷大缸里的锦鲤,小家伙快五个月了,眼睛炯炯有神,只要小鱼一吐泡泡就咯咯笑个半天。
夏兰阁内方晓恒气喘吁吁的闷哼一声才从刘玉冉身上翻下。
她目光黯然,却在他朝自己望过来时展颜一笑。
方晓恒面无表情,迅速穿好衣衫,“不舒服吗?”
刘玉冉脸颊一红,唇色微白,讪讪道,“挺,挺好的。”
不好又能怎样,反正这辈子她也只能跟着他。刘玉冉低头,尽量平稳的去穿衣服,可不知为什么手有点抖。
她曾以为有个儿子再小心奉承这个陌生的男人便能有好日子过,后来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方晓恒对她的身子很感兴趣,孩子满三个月后他便时常过来与她睡觉,又因为他身边没有姨娘和通房,如果她不陪他睡觉……所有人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仿佛她嫁过来就是为了陪方晓恒睡觉。
那天她实在装不下去,竟鬼使神差的打了方晓恒一耳光,她也不知为何要打他,只是觉得无尽的羞辱,当时方晓恒也气坏了,动作不禁粗鲁起来,擦破了她心口一块皮肤,其实并不疼,也可能当时太激烈,这点程度的小伤她根本没察觉。
可也从那天开始她才切身的体会到自己的身份,她确实就是用来暖床的,不过身份相对高贵一些。
如果她乖乖为他暖一暖,至少还能为儿子挣一些体面。刘玉冉并非不懂变通的人,被他一顿教训后便也认了命。如今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怕是白日宣/淫她也安静的接受。
反正跟谁过不是过。
两人收拾好之后,刘玉冉平静的走出,来到廊下接过蕴哥儿抱在怀里,问梅妆:“谁送的花样子?”
她出来时见案几摆了一只盛满花样的小竹筐。
梅妆垂着眼道,“是丹姨娘。说是要为小少爷做套百福小衫,挑了好几个花样不敢做决定,非要您亲自过目不可。奴婢告诉她二爷在屋里,她便连连告罪说不敢打扰奶奶和二爷,将东西交给奴婢便离去。”
丹姨娘本是针线房的一个小丫头,心灵手巧得了婆婆喜爱,又与方晓恒有过几面之缘,月初为方晓恒量体裁衣擦出了火花,梅妆发现的时候丹姨娘已经衣衫不整,方晓恒大约也情难自禁。出了这样的事,婆婆范氏找她谈话,大意是有儿子的她是方家的功臣,方家绝不会亏待她,但她身子骨又太柔弱,总有力不从心伺候不好方晓恒的时候。当然范氏说的十分委婉,态度也特别的好。
刘玉冉听音辨色,点了点头,“我明白。”虽说抬不抬姨娘自己说了算,可那丫头颇得范氏喜爱且又被方晓恒“玷污”,如果她再装聋作哑不免要落了下乘。
范氏高兴的合不拢嘴,直夸她是好孩子,为了补偿她还送了一个田庄,这样的婆婆也算仁至义尽。
对此,方晓恒既没有表现的格外高兴也并未反对,对待丹姨娘也还算温和,偶尔也会睡在丹姨娘那里。
方晓恒负手迈出门槛,看见冉娘抱着孩子站在廊下与贴身婢女小声说话,余光发现他,轻声问,“今晚要不要给您留饭?”
“不必,今晚我不来。”不知为什么,他移开目光,那一刻没有勇气去看她的眼睛。他恨自己控制不了总想要她,却更恨她虚伪的迎合自己……
刘玉冉嗯了声,清澈的目光淡淡凝视蕴哥儿,直到有人过来回禀,“沈家三奶奶来了。”
洁娘!刘玉冉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