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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此次,要不是他这段时间接连受到重创,势力大不如前,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还不至于到这种场合给他这个太子如此的难堪!
“煜兄何必跟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过不去。”坐在里间,着了一身绛紫华服的妩媚男子,悠然将手中犀牛角杯斟满胭脂色的酒酿,随后,手指在酒杯上优雅一推蠹。
滑出去的犀牛角杯,稳稳停在了燕煜的桌面前。
燕煜看了男子一眼,将酒杯端起,一仰头,一饮而尽,咣当一声,酒杯被砸将在了桌面,酒杯深深陷进了桌子里。
“本宫这段时间接连受创的事情,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燕煜好整以暇的斜睨着旁坐的男子,“聂云衣……。髹”
“煜兄就是煜兄,果然敏锐。”聂云衣抬起右手,手肘撑在了桌面上,掌心托腮,百无聊赖垂眸瞧着在左手的指间轻轻摇晃着的酒杯中,徜徉摇曳的酒水,“这么快就被你给发现了呢。”
“哼,要不是此次探查本宫姨母窦箫岚的行踪,才探查到了这位令本宫姨母神魂颠倒的云裳花旦聂云衣,本宫还真不知道,原来你,竟有这等的嗜好呢……。”比起聂云衣的从容不迫,燕煜却是截然相反的恼羞成怒,脸上渐起浓浓的阴霾,似笑非笑,“云颐。”
“这人啊,总是有那么三两个特殊嗜好,你说是么,煜兄。”聂云衣,不,云颐,噙起顾盼生辉的笑,冲燕煜举了举杯。
“本宫听闻祁国上下的人都在传言,他们的摄政王向来最是爱听戏,可让本宫所不知道的是……。”砰的一声,燕煜一掌拍下,深深陷进了桌子里的那只犀牛角杯,蓦地咻地一声飞出,被燕煜稳稳当当的揽进了手中,“摄政王云颐你,却也是如此的会演戏。”
“在其位,谋其政,本王作为祁国的摄政王,也是身不由己啊,煜兄。”云颐一边执起酒壶为燕煜手上已经空了的犀牛角杯斟上酒水,一边对站在身侧的婢女做了个手势。
那婢女恭敬的作了一揖,便自顾走到了落地窗前,面无表情的喊出了新的价位,“五十万!”
此价一出,场内适才还此起彼伏的飙价声音,瞬间鸦雀无声。
五十万对于穷人而言,那是想都不敢想象的天价,可对于有钱人来讲,不多也不少,只是……
五十万两白银却足够买上几百份的福寿丸的原材料,若是找到了茯苓公子,请他亲自炼制,那炼出来的,就不是这一颗两颗了。
所以怎么算,这都并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五十万一次!”台上的司仪见无人再将价格上涨,便开始敲定起了这个价位,“五十万两次!”
“诶,王爷。”胭脂雪赶紧拉住了着急起身的燕楚,冲他嫣然一笑,“太子可是王爷的好弟弟,王爷确定,要同太子争么?”
笑话,五十万若是拿做军饷,或是用来救济受灾百姓,不知道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何况不是还有个现成的长百草明了摆在那儿么?
五十万买上一批福寿丸的原材料,不知可以制作出多少的福寿丸来,届时就是让这傻子来拿当饭吃都没有问题!
何必舍近求远,花这么大一笔冤枉银子去跟燕煜抢?
既然燕煜这么想要这五年寿命,那便给他就是。
“啧,好吧好吧,看在小鱼鱼是楚儿弟弟的份上,那就让给小鱼鱼吧。”燕楚想了想,眼珠子转了转,最后,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复又坐回到了胭脂雪的身边,趁着胭脂雪主动拉着自己,反手就将胭脂雪拉住自己袖子的小手拽到了手心里。
胭脂雪被这傻子勉为其难的模样和妥协的无奈口气给逗的生笑,这模样口气,好像燕煜当了他的弟弟,才能捡了个多大便宜似的。
只是,当手上传来某人不规矩的小动作时,胭脂雪就瞬间笑不出来了,狠狠剜了一眼这个始作俑者,“王爷!”
大庭广众的,这傻子真是……
燕楚傻不愣登的冲胭脂雪咧嘴一笑。
手上就像被铁钳给钳住了一样,如何也挣脱不掉,胭脂雪斜睨了一眼正在旁边窃笑的流苏一眼,颊上一热,便想教训燕楚一顿,可正要开口时,却被台上传来的一声洪亮的铜锣声打断。
“五十万,成交!”台上的司仪一敲铜锣,将价格彻底敲定。
随后,那位将这颗福寿丸端上来的那位身穿旗袍的曼妙女子,又言笑晏晏的走到了展示案前,将锦盒的盖子小心翼翼的盖上,而后复将托盘端起,转身,走向了对楼的楼梯口。
自然而然,这女子是要亲自将这福寿丸,送到对楼雅间里的燕煜手里。
不过……
胭脂雪蓝眸一眯,目光锐利的落在了对楼,恰好已经转身回了雅间里面的那个侍女身上。
她要是所记不错的话,这个婢女,绝对不是东宫的人。
燕煜这个人向来多疑成性,别人是是个心眼儿,他起码是一百个。所以,这个婢女可能是燕煜新培养出来的贴身手下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能在他身边贴身伺候的,她在他身边三年左右的时间,看到的,从来都只有影一个。
况且,最近他还大受打击,尤其是少了图治这个替他捞钱的内务府总管,钱财方面绝不会这么宽裕。
为了区区一颗福寿丸,就损失掉将近国舅手上那十万兵马三个月的粮草开支。
这笔帐,孰轻孰重,他燕煜不可能不会算。
所以的,这个买下福寿丸的人,这个婢女,都绝非是燕煜所为。
想到这,胭脂雪突然有些好奇起来,能和燕煜坐在那个雅间里的,到底是谁。
彼时,对楼的雅间里。
燕煜挑了挑眉,眼看着动作优雅的云颐将自己手里的犀牛角杯斟满酒水,“祁国不愧是地大物博金银满地的四国之首,这么一笔不划算的买卖,摄政王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呵,虽然这颗福寿丸不值这个价,可谁让煜兄的身份,非得只有这样的高价才能匹配呢?”酒满,云颐适时将倾倒的酒壶收住,抬眸,对燕煜莞尔,“即便是一百万,即便花的再心疼,本王为了煜兄,也能花的甘之如饴。”
“摄政王这是准备要收买本宫?”燕煜的视线飘出了窗外,得见四面八方的那些适才对他视若无睹的贵客们现在又对他投来了炙热的视线,不禁讥诮的扯了扯唇角。
现在花如此亏损的高价买下这颗福寿丸,已经不仅仅只是买下福寿丸本身这么简单,现下最主要的,还是这上头的面子。
原本那些人以为他这个太子最近大受创伤,恐怕已经成了一个空有花架子的太子而已,想必是拿不出这个价钱挥霍在这上面,自是想当然的再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进了眼里。
然而,现在诸人看他出价出的豪气,以为他必然还是家底深厚,并非这些日子所传那样,自然而然,重新又对他这个太子有了结交攀附的兴趣。
其实,在这种售卖会上,除了能淘换到世间独一无二的宝贝外,大多时候,这些人享受的就是其中这个过程的乐趣。
虽然钱财乃俗物,可很多时候,它就是偏偏能象征一个人的地位权势,乃至,尊严颜面。
“煜兄说笑了,我们之间,何以这般生分?”云颐接过婢女递来的,刚收进了手里的福寿丸,随之推到了燕煜的面前,“礼轻情意重,还望煜兄笑纳。”
燕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桌面前的精致锦盒,没有伸手接下,也没有直截了当的拒绝,“摄政王这话,本宫就不明白了。”
话抬眸,燕煜皮笑肉不笑的撇向云颐,“既然摄政王觉得我们交情匪浅,却又为何还要以一介戏子的身份,潜入太傅胭博渊的府中。”
让他相信云颐这样一个人中龙凤真的还会喜欢上他那已经人老珠黄的姨母窦箫岚,所以才会那般纡尊降贵扮成一个戏子做他姨母的金屋藏娇,那简直就是可笑!
要不是别有目的,他云颐何以如此煞费苦心?
然,胭博渊是他燕煜的人,在此之前兴许别人不知道,可依照他祁国摄政王云颐的本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此这般,他云颐表面上与他燕煜达成所谓的友好盟友关系,背地里却潜入他燕煜心腹的府中,这样的阳奉阴违,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见燕煜如此的咄咄逼人,云颐心里很清楚,若是现在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燕煜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甚至很有可能,会跟他以后断绝来往。
暗忖至此,云颐就觉得十分的头疼和恼火,尤其,是想到害他今天被剖白到了这明面上的某个女人。
胭脂雪……
脑子里刹那浮出的这三个字,让云颐恨得着实咬牙切齿。
蹭的起身,云颐大步走到了窗户边,抬手撩起窗纱的一角,刀子似的视线,直直射向了对楼大开的落地窗,坐在窗前的胭脂雪身上。
感知素来敏锐的胭脂雪下一刻就警觉的全身紧绷,攸的,眼睛就撇向了危险来源的方位。
然,只是除了看到对楼的燕煜那间雅间窗户上挂着窗纱摇曳,便再也没有看到其它的东西了。
视线再扫到大刺刺坐在窗前喝着酒的燕煜身上,却见燕煜并没有在朝她这边看来。
拧了拧眉,胭脂雪心里越发对现下与燕煜同处在一个雅间里的人生了兴趣。
能对她生出如此仇恨目光的人,到底会是谁?
是水玲落?
这个答案立刻被胭脂雪否决。
如今水玲落临盆在即,就算她那肚子是个假的,为了不让人怀疑,依照水玲落谨慎的性子,也会把这出戏唱个完完整整。
更何况……昨儿个燕煜才娶了胭脂香这个母夜叉回去,她水玲落还分得出身来,陪燕煜来这种场合?
而除了水玲落之外,能对她胭脂雪如此恨之入骨的,怕是除了宫里那位皇后,就再也没有旁人了。
但皇后常年幽居深宫,现在他们母子又是多事之秋,就更不可能私自出宫,到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来了。
可除了这两婆媳,胭脂雪已经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这个一直只和燕煜过不去的燕王妃,到底还把谁得罪的那么狠……
“娘子,早说你想要,楚儿就给你把那什么什么药丸给买下了,就算是和小鱼鱼抢也没关系的!”看着胭脂雪心不在焉的对着对楼的燕煜那个雅间一直发愣许久,燕楚极度不满的捏了捏胭脂雪的小手,嘴撅的都可以挂酱油瓶子了。
就算心里知道她讨厌燕煜,根本不会对燕煜再有什么想法,但燕楚现在还是觉得不爽,非常的不爽!
“……王爷多想了,妾身对福寿丸并不喜欢。”胭脂雪无语了一刻,心里真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现在自己在这傻子心目中的地位,因为终于赶超了燕煜这个好弟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感到高兴。
“嫂嫂是在好奇,为太子哥哥买下福寿丸的那个人?”向来最会热络气氛,今天却又最是安静的燕陌,忽然道出了胭脂雪心中所想。
胭脂雪看了燕陌一眼,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出手如此阔绰,好奇的,可不止我一个。”
说着,她的目光便转向了其它同样对燕煜那开始探头探脑的客人们。
“那有何难,打杀过去,不就能看个一清二楚了。”魅音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师父你要不要这么暴力……暗自抹了一把汗的胭脂雪有些嘴角抽搐的紧忙阻止,“那倒不必如此。”
“莫非嫂嫂已有引蛇出洞的妙计?”燕陌会心一笑。
这五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自己了?奇怪的看了一眼燕陌,胭脂雪轻轻点头,嘴角缓缓扬起,“该露面的时候,他自然会露面的。”
见自己娘子又在和她以前的老情人五弟眉来眼去,燕楚很不高兴的站起了身,一改刚才烂泥一样的坐姿,干脆整个人都正儿八经的蹲到了椅子上。
别看他这突如其来的蹲姿有些令人莫名其妙,可侧目一看的胭脂雪却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整个人蹲在椅子上,绝对是比坐在椅子上要显得高些,这傻子又是坐在她和燕陌的中间,所以,他这么一蹲,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把坐在他另一手的燕陌给挡了个彻底,让她再也无法看到燕陌,当然,燕陌也不可能再看到她了。
反正这傻子也不是第一次为争风吃醋做这种小动作了,除了有些好笑之外,胭脂雪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倒是坐在胭脂雪另一手边上的魅音,突然发出一声嗤笑。
燕楚耳朵尖,自然是听到了的,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坐在胭脂雪另一边的魅音,眼神里充满了不悦的火药味。
要不是他燕楚不会分身之术让这该死的魅音钻了空子,他媳妇的另一边哪里轮得到他魅音这个老妖怪去坐?现在还在那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惜这会子燕楚是扭头只去对魅音一个人大眼瞪小眼,才错过了燕陌脸上那一瞬即逝的戾色。
场上的售卖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透过窗缝,云颐清楚的看到对楼包间里的胭脂雪那桌是何等的热闹景象,他们悠然自得的打闹场面,让云颐很不舒服的眯缝起了眼睛。
“本王潜入太傅府,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冷冷撤回视线,悠悠转过了身,云颐面色变幻极快,只在转身的刹那,已换上了一张神情落寞的模样。
燕煜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云颐。
本来他还以为云颐会咬死不松口,绝对不会承认他潜入胭博渊的太傅府是别有目的,没想到,云颐却这么轻易地就承认了,并且。
目光含着几分审视意味的在云颐的脸上来回梭巡,并没能从中看出什么不对劲的燕煜,眉梢微微上扬,“本宫洗耳恭听。”
他倒要听听看,他云颐堂堂祁国的摄政王不惜牺牲色相和高贵的尊严,潜入胭博渊的府里,到底是为的什么。
为了策反收买胭博渊为他云颐所用?如果真是这样,云颐绝对不会蠢到以这种可堪称是羞辱胭博渊的方式进太傅府。
何况以他对胭博渊这只老狐狸的了解,叛.国这种没太多好处,甚至很可能一旦被发现就会祸及九族的事情,胭博渊是绝对不会去做的,胭博渊这只老狐狸的眼光放的长远的很,不会像普通的那些小官小吏,会被眼前一时的利益所蒙蔽。
他胭博渊要的,可是名利双收,彻底坐稳大燕第一朝臣的位置。
所以说,胭博渊那些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他燕煜这个主子,可是心里清楚的很。
除非……这老谋胜算的老狐狸,还藏着掖着,他这个主子,也不知道的秘密。
一撩袍摆,云颐施施然落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端起那杯空荡荡的酒杯在手中把玩,“本王进太傅府,原本的目的确实得到一个人,一个……女人。”
燕煜愣了愣,随即失笑,“祁国的摄政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如此纡尊降贵,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我大燕国的太傅府里,去追求一个小小的女人。”
这样的借口,燕煜自然是不会相信的,毕竟单单就是凭着云颐的身份,就已经足够让人趋之若鹜的了。
再说了,太傅府中的女人,云英未嫁的,可以拿得上台面的,除了那几个……
想到这,燕煜嘴角的笑容蓦地僵住了。
该不会是……
兴味盎然的瞧着燕煜陡变的神情,云颐提起了酒壶,悠然自得的再度为自己斟起了酒,“本王在一年前来大燕国游玩之时,曾遭受晋国杀手的追捕,险些丢了性命,天可怜见,竟让本王遇见一个女子得以相救,这才死里逃生。呵,可巧的是,这个女子不但从那天起救了本王的性命,更,偷走了本王的心……。”
“那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呢。”若是放在以前,燕煜只会觉得这种桥段真是烂俗的可以,根本半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了,可现在,他却莫名感兴趣的很,对云颐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子,感兴趣极了,“只是让本宫不明白的是,既然摄政王如此喜欢,何不亮出身份,请求本宫的父皇赐婚呢。要知道,如果是摄政王的要求,父皇,是一定不会拒绝的。”
祁国国力强盛,乃四国之首,大燕虽然也不弱,却与之相较起来,还是略逊一筹的。
而在溱国晋国虎视眈眈的环伺下,大燕绝对不会再傻到与祁国作对,又由于情势的关系,为了不让溱国晋国将燕国彻底视为眼中钉,而导致燕国和溱国暂不能结盟交好,但比起两国交战,这个小小的联姻赐婚,父皇还是乐见其成的。
“本王知道,胭太傅那一家子的掌上明珠们,可都是煜兄的表妹呢。想来,煜兄对自己这些表妹们,多少,也有些了解的吧?”云颐边说,边客气的为燕煜再度斟起了酒。
“了解倒是不敢当,只是略知一二。”燕煜无声的笑了起来,笑意却未达眼底,“说了这么多,本宫倒是忘了问了,这位救下摄政王的,到底,是本宫哪位如此有幸的表妹?”
“听说,她在胭家之中排行第四,虽并非胭家主母所生,不是煜兄嫡亲的表妹,名义上,却算得上是。”说到这,云颐的神情,无意识的流露出了些神伤,俨然就是一副为情所伤的模样,“倒是她这名字取得真真是好,人如其名,性子当真是冷如冰雪……。”
虽然云颐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清楚名字,但燕煜心里已经很明白了。云颐说的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胭、脂、雪。
原来燕煜还只是怀疑,毕竟云颐的身份在那摆着,又生的容貌姣好,就算不为了云颐的身份,恐怕这世间,也没有几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云颐这样的男子。
虽然这有些吹捧云颐的意思,但没有人更比燕煜了解云颐,是个有着怎样手段的男子。
在云颐这样的男子面前,不但拒绝,还让云颐甘愿冒着贬低自己的身份尊严,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潜入太傅府的,恐怕……只有胭脂雪这个心冷寡情,不识好歹的女人。
连他燕煜这个一国太子都敢拒绝的女人,还有谁是她不会拒绝的?
难怪,上一次在云渺茶楼里,云颐和胭脂雪见面,竟是如此的针锋相对。
“原来,让摄政王心心念念的,居然是本宫的四表妹。”垂着眼睑,燕煜把万般情绪都隐藏在眼底,唇角掠过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摄政王倒是形容的不错,本宫这个四表妹,确实,人如其名。”
说到人如其名四个字时,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挑了挑眉,早就知道燕煜对胭脂雪那点心思的云颐也不挑破,自顾自的,继续演着情伤的戏码,“唉,本王真是不懂,本王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竟融化不了她那颗心的一星半点儿……尤其,她宁肯嫁给一个傻子,都……。”
说到这,云颐顿住了,对燕煜歉然道:“真是抱歉煜兄,本王并非有意说燕王的不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