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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洞穴比外面暖和许多,而且还不透风,舒锦天住的很舒服。
但舒寒钰还是不放心,捕猎时都专挑皮毛好的捕。只为给自己的雌性多留些御寒之物。
各种兽类在寒季刚换了御寒的毛,所以舒寒钰这些天做的兽皮更加柔软厚实,刚做的皮毛,都摊在了树冠上晾晒,不久就能用。
舒锦天接受舒寒钰之后,对这里有了归属感,就把这洞穴当做了自己家布置。
舒锦天把洞穴内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床铺更是布置的别出新裁。
在舒寒钰的帮助下,舒锦天选了洞穴最为平坦宽敞的角落,种了十颗成人大腿粗细的木杆,围成长方形。较窄的两面各种三颗,较长的两面各种四颗,只是朝着外面的一面中间位置留了较宽,当做门。
舒锦天考虑到舒寒钰体型太大,床也让他做的格外的大。长三米,宽四米,让舒寒钰蛇形时卷起来也可以睡的下。看着不像床,到像是一个小房间。
木杆深埋入地下近一米深,被挖得松软了的土地也让舒锦天浇了水,踩紧实了,木桩很稳定。
木桩的顶端舒锦天锁上了较粗些的藤条,把十颗木桩围了起来,又用稍细些的藤条,利用这些木桩把床的顶面编成了网状。
最后再用兽皮把床整个围住,只在床口处留了个可开可关的兽皮门。
缝制兽皮费了舒锦天不少精力,先用匕首戳出小洞,再用特意裁出的兽皮条串绑在一起。洞孔间隙有十厘米,但由于兽皮毛发长且蓬松,撇去颜色差异不说,光从也从毛发面到看不出来缝制的痕迹,整块毛面浑然天成。
咳!也只是毛面。背面就有些惨不忍睹,扭扭曲曲的轨迹,活像凶案现场。皮毛的两面可谓是天差地别。
至于兽皮的四肢、尾巴和头部,都被舒锦天切除掉,只留了床门的四条长毛,关门时就可以用这些长条条系住缝。
缝制这些兽皮,就花了舒锦天大半天时间。
兽皮是毛面朝里,皮面朝外,在外看起来就更像一座小方屋,内里却柔软温暖。
只是由于兽皮数量有限,拼出来的皮子颜色各异,白一块灰一块红一块,凌乱得搞笑。
床底也让舒锦天铺了层厚厚的碎石子,再盖上经他摘选的干净枯草,最后铺上了较好的兽皮。
如此大的工程,在舒锦天在舒寒钰的帮助下连续努力了七天才完全竣工。
舒锦天铺上了床底的兽皮,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
“啊~终于完成了!好舒服好暖和啊!寒钰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创意?”
舒锦天见舒寒钰走进他们的新床,睡着直接滚到了舒寒钰身边,扬起头兴奋地问道。那巴巴的小眼神,就差没直接说我很腻害吧,酷爱来表扬我吧!
舒寒钰坐进了毛绒绒的床里,把舒锦天抱在了自己腿上,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点头笑道:“嗯!很好,很暖,这样天天就能安全地度过寒季了。而且也很适合蛋孵化,小蛇们应该能和热季一样快的出来。”
正所谓飘的有多高,摔的就有多重。舒锦天越翘越高的尾巴在听清了舒寒钰后面的话,瞬间地耸搭了下来。
舒锦天换上了一副死人脸,翻着白眼道:“正开心着,能不能别说这么悲伤的话题?
这些天舒锦天因为做床,累的够呛,吃的也更多了。本就有些不对的肚子现在更是跟吹气球一般大了起来。大腹便便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怀胎六月的孕妇。
舒锦天自然不相信他一男的能怀孕,就算怀孕肚子也不带这么长的。舒锦天想他是得了什么病,毕竟他现在和一大蛇生活在山林里,也许沾染到了寄生虫什么的。
这认知让舒锦天感到恐慌,在没有医治条件野地,他该怎么办?
舒锦天把头埋进舒寒钰胸膛,沉闷地道:“寒钰,我怕。”
舒寒钰怜惜地收紧怀抱,轻拍着舒锦天的背安抚道:“别怕,我在这。”
舒锦天鼻子一酸,喉头发堵,说出的话隐隐带了些哭腔。
“寒钰!……我要是死了怎么办?”
舒寒钰猛的一顿,恼怒道:“胡说!天天别瞎想,只是生蛋,没事的。”
舒锦天心里悲凉,也有些庆幸。都这样了,他的恋人还认不清他是男人是事实,把他的病误认为怀孕。果然野兽就是野兽,即使能变成人,也摆脱不了野兽的思维。
舒锦天垂下眼帘,呆呆地看着舒寒钰的胸口。这样,也好!至少,大蛇不会为了他的病伤心。反正大蛇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了他。
舒寒钰这样,舒锦天也不忍心戳穿事实了。强忍住内心想要宣泄的悲痛与无奈,舒锦天勉强地笑笑,开玩笑般的说道:“我是说如果,我总会死的,到时候你会怎么办?”
舒锦天说着,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舒寒钰的眼睛,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看,看出他的内心般。
舒寒钰不知道雌性此时复杂的心情,只当他是头次生蛋,有些害怕,便也没看出舒锦天其话语的试探意味。
舒寒钰认真地想了想,正经道:“那我就把你放在这床里,倒时候我也死在这里,这样好不好?天天?”
舒锦天一向坚实的金钢心瞬间崩塌,倔强的眼泪松动,泪水便如决堤之江般涌出。一口气堵在嗓子眼,憋得他快要窒息,最后终于隐忍地呜咽出声:“你怎么这么愣,不知道人死之后要入土为安啊?把一死人放在床上,你还怎么睡啊?”
“天天?”舒寒钰一惊,掰起雌性的脸一看,吓了一跳。
“你眼睛又在流水,是不是很痛?”
舒寒钰心慌意乱地抹去舒锦天眼下的水珠,雌性眼中却又涌出更多滚烫的水滴。舒寒钰心急如焚,只想要堵住那不停流水的眼睛。
舒锦天眼前一暗,视线顿时偏移,一只眼睛已被舒寒钰微凉的唇吻住。
猜测到舒寒钰的担心,舒锦天哽咽着扑哧一笑,心里暖融融的。
“傻蛇,你真笨!我没事!”
舒寒钰迟疑地松开舒锦天,狐疑地看着他。“天天你真的没事?”
见怀里的雌性脸上还糊着水迹,但眼睛总算不流水了,舒寒钰也放下心来。
舒寒钰舔舔嘴上残留的泪水,涩涩咸咸,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舒寒钰心有余悸,叮嘱道:“天天以后别流水了,我不喜欢。”
舒锦天还有些惯性的抽咽,心里却已经恢复过来。舒锦天随意地抹了把脸,不屑道:“以后你叫我流我还不流了呢,我饿了,我要吃肉!”
知道自己不是长胖,舒锦天就不再克制自己的食欲,从三天前就开始放开了吃。
“那就好!我现在就去抓食物,天天在家乖乖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舒寒钰犹有些心疼地舔舔舒锦天沾着泪水的脸,有些不舍的交代道。
“嗯!”舒锦天点点头,目送舒寒钰出洞。
没了舒寒钰在,舒锦天泄了气般倒在柔软的床上,看着黑黑白白的床顶,许久,才鼓起勇气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圆滚滚的弧度,像个西瓜,更像身怀六甲的孕妇。有时候舒锦天到希望自己真像舒寒钰说的那般,他只是怀孕了。可下一秒就会自嘲不已,舒寒钰不知道也就罢了,他怎么也跟着犯愣。老子一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只是不知道,他的病到底有多重,能活多久。想到会死,舒锦天感到好像挺舍不得大蛇的。
舒寒钰很快就回来,带回了一只体型不小的猎物,兽皮已经被他剥下,处理好,晾在了洞口附近的树冠上。
“天天,我回来了!”舒寒钰站在洞穴上叫道。
舒锦天听到声音,穿好衣服鞋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从床里钻了出来。
“我拉你,天天把手给我,”舒寒钰看见舒锦天出来,眼底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
“嗯!”舒锦天乖顺地伸手握住舒寒钰微凉的大手。
舒锦天出了洞穴,就被外面的冷风吹得打了个 哆嗦。舒锦天搓了搓手,哆嗦着在一处大树根旁边找出早上放的火种。在树挡风的一面艰难地生火。
为了更方便,舒锦天几天前,就用河边的淤泥在洞穴边的树旁堆砌了一个高二十厘米的天井,把没烧完的柴火都放进去,再用一些干草青草混合着盖上,就可以燃烧很久。
有次晚上舒锦天为了让火种保留到第二天,在灶火堆上撒了一层碎石和泥土,没想到盖得太严实了,第二天起来那些草都没烧着,灶里的柴火却成了漆黑的棍子,看起来非常像炭。
舒锦天当时就惊愣了,捡起来研究了一番,又烧了一次试。这黑色的柴火燃烧起来通红,火焰不大,也没有青烟冒出,果然是炭。
舒锦天惊喜不已,就想再做一个专门制作炭的灶,更冷时也可以放在洞穴内取暖。只是这两天为了做床,暂时搁置了。
今天风大,舒锦天在树背后弄很久才生起火来。
“真冷,我都穿上兽皮了,出来都还有些冷。寒钰你什么都不穿,不冷吗?”舒锦天瑟缩着切肉,肉冷冰冰*,舒锦天切完肉爪子冻得通红。
舒寒钰摇摇头,见雌性低着头没看他,又开口道:“不冷,天天还是冷吗?那我们再盖个和洞里的床一样的小洞,专门用来做吃的。”
舒锦天闻言眼睛一亮,抬起头道:“对啊,我们在外面也搭个房子,就像河对岸的人一那样,弄个草屋行了。想来也不难,等以后有经验些了,再研究着用木头搭房子,草屋到底不太安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舒锦天一想起做草屋,就想起了被那坑人的草屋活埋的丢人画面。
舒锦天刚开始以为河对岸住过的人是舒寒钰忌惮的人,但经历被绑,舒锦天就认定河对岸住的另有其人,因为那个兽人那么野蛮,而且只吃生肉,不可能做出那些东西和那么细心的煮饭。
舒寒钰听雌性说起其他人,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天天只能是他的!
舒寒钰看向河对岸,眼神冰冷。
作者有话要说:洞中洞……(⊙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