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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宝变化的快,一天一个样。在舒锦天不知不觉中,又红又皱的皮肤变得白皙细腻,质若凝脂,水嫩嫩的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小舒叶在第六天就睁开了眼,出乎舒锦天意料,他的眼睛居然是湖绿色,水汪汪的透着一股灵性,像是一汪幽谷山泉,镶嵌在宝宝眼里。
舒叶的眼神颜色让舒锦天豁然开朗,虽然不是绿色,但好歹是同一色调,舒叶绝对是大蛇的孩子。
舒锦天如是给舒叶的身世敲锤定案。
小舒叶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自己爬到他怀里吃,从来不胡乱哭闹,也从不尿床,好养到舒锦都有些纳闷了。他和大蛇都没怎么管,他甚至都没看见过小舒叶拉便便。
这个疑问在七八天后,舒锦天身体恢复了些,慢慢到洞穴中活动,才有了个让他风中凌乱的答案。
“寒钰!”舒锦天一脸嫌恶,捏着鼻子朝洞口抓狂地大叫。
舒寒玉放下厨具,跑到洞口问道:“天天怎么了?饭很快就好了,再等我一会儿。”
舒锦天手指洞角,面容扭曲,压低了声调道:“这是什么?”
只见洞穴不显眼的角落,一小堆新鲜的鲜黄色便便隐秘其中,舒锦天闻着味找了许久才找到。
“哦!舒叶又拉了啊,我上了时他还没拉,我现在就下来清理,天天别生气。”舒寒钰走开一会儿,很快就摘了两片树叶下来。
舒锦天愣住,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舒叶他自己到这里拉的?”
床内的小舒叶听到雌父说他的名字,从床帘缝钻出了一颗小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舒锦天。
“是啊。天天别生气,小叶还小,自己出不了洞穴,只能在洞穴排便。等大一些就好了。”舒寒钰似是已经习惯了,熟练地用树叶捏起便便,再用另一片树叶包住。
“他一直都是自己拉便便?你从来都没管?”舒锦天看向床缝处的小脑袋,一脸的不可置信。
小舒叶抬高了脑袋,大睁着眼,一副懵懂的表情和舒锦天对视。
“呵呵……天天说什么呢?他拉便便这事还能由我管吗。不过小叶算是乖的了,他每次都在这里拉,不会弄的到处是,很好收拾。”舒寒钰笑着回答道,对小叶的乖巧很是喜爱。
“怎么可能?”舒锦天走到床边抱起小舒叶,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发现小舒叶膝盖处有少量泥污,像是在地上爬过的样子。
舒叶见着舒锦天过来就两眼放光,抱着舒锦天的胸膛就啃了上去,然后大力吸吮。舒锦天登时感觉不妙,只是后悔为时已晚,宝宝已经吸出了奶水。舒锦天抱着小婴孩的手臂肌肉僵硬起来。
“那我去做饭了,很快就好了。”舒寒钰笑着说道。
天天真是太容易害羞了,都喂了那么久还不能放开。
小舒身体长的快,人也分外聪明。肚脐上的结痂不到五天就掉落,才三十多天就已经能听懂一些大人的话,做出各种的反应。让舒锦天直呼神童,叹为观止。
舒锦天身体也恢复挺快,现在已经好的不能再好,就在洞穴也待不住了,开始在洞穴外活动,呼吸新鲜空气。
小树叶在五十天事长了两粒白嫩嫩的小米牙,这可开心坏了舒锦天,终于可以摆脱喂奶的尴尬了。舒锦天当天就煮了一小锅米粥喂舒叶。
只是一向好养的舒叶这次不顺从了,只吃了一小口就再不张嘴,舒锦天硬要喂小舒叶就不给面子的吐出来,最后弄得舒锦天和小舒叶满身狼藉,舒锦天不得不放弃。
家里的米快吃完了舒锦天就和舒寒钰一起出门找出门,让小蛇在家里照顾小舒叶。
果果对跟他长得很不一样的弟弟抱有极大的新鲜感,对他很是喜爱,有什么稀罕的好吃的,都会拿回来给舒叶尝鲜。
这天,趁着父亲们都不再家,果果想带着弟弟出门玩。就化作了蛇形,费尽了功夫,终于把弟弟成功拖了出来。
舒叶见着外面的世界很是新奇,肉呼呼的小身子在地上到处爬行,看见一颗小型的爬虫在面前爬过,好奇地抓了起来,本能地想要喂进嘴里,却被果果大哥抢走。
小舒叶瘪了嘴,目含控诉地看着大哥。
果果鄙夷地捻起舒叶手里的爬虫,随意抛开。舒叶眼睛随着虫子的抛物线转动,微张的小嘴有一道涎水滴落。
果果装模作样地挺起胸膛,傲然道:“这小虫子算什么,林子里还有各种各样的食物,哥哥带你去吃。”
小舒叶这才收了委屈,两眼放光地看着果果,这让果果得意爆棚,迈着小短腿就往树林里走。小舒叶亦步亦趋,只是又小又肉的身体跟不上大哥的脚步,很快就落后了。
果果发现,又跑了回来,趴在地上和舒叶一起爬着走,嘴里无奈道:“你真慢,这样可以了吧!”
“啊啊!”舒叶开心大叫。
一大一小两个白嫩嫩的孩子并行在丛林里爬行,果果时刻注意着周遭兽物,誓要给弟弟露一手,建立他作为兄长的威严。
不过,往往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干。小舒叶很快就体力不支,怎么都不肯走,果果有心想要抓看起来厉害的食物,见弟弟走不动也只好放弃,就近抓了只个小肉肥的茂雏兽。
“啊啊~”舒叶看见在哥哥嘴里挣扎的毛绒绒物体兴奋地拍手大叫,口水不住的往外流。
果果高傲地扬起脑袋看了眼弟弟,然后凶狠地咬开食物皮毛,随意道:“这没什么,哥哥还能抓更大的食物!”
小舒叶不明觉厉,眼露崇拜。
果果撕下一小块最嫩的肉递给弟弟,小舒叶流着口水接过,张大嘴巴咬下,无奈牙齿不给力,任他怎么撕扯都咬不动肉。
另一边,果果捧起剩余的肉一口咬住,然后咕噜着喉咙整个吞了进去。小舒叶眼里崇拜更甚,有样学样的,把嘴巴张大了,再把肉全部塞进了嘴里,鼓着喉咙吞下。
吃完肉,小舒叶脸上嘴边糊满了血液,果果亲昵地给弟弟舔得干干净净,最后砸吧着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小舒叶打了个饱嗝,眯着眼睛靠在哥哥身上点了点头。
“吃饱了我们回去吧,父亲们很快就回来了。”果果餍足地回味着,推了推弟弟的身体。
“唔唔~”舒叶犯困地靠在哥哥身上不肯起来,刚刚的爬行已经费尽了小舒叶的体力,现在他已经迷糊到可以睁着眼睛睡着了。
“不行啊,我们回去睡吧,被粑粑发现就不好了。”果果急了,拼命摇晃弟弟。
舒叶睡眼朦胧地点点头,靠在哥哥身上爬行,只是现在的速度堪比陆龟,爬在前面的果果甚至能肯定弟弟连眼睛都没睁开。
果果无奈,只好化作了蛇形,让弟弟趴在他的尾巴上,自己带着他爬。
这样,果果摆一下尾巴,就带动小舒叶移动一小段距离。这样速度比刚刚也快不到哪去,果果头一次觉得原来林子这么大,都爬那么久了还看不见家。
洞穴口还剩些被舒锦天吃剩的米杆苗,稀稀拉拉的长在河边上,有少许已经长出了米粒,舒锦天猜测这里的米也应该熟得差不多了,就和舒寒钰一起来了米杆地。
地里的米杆如同他们第一次来时那般模样,似乎他们的造访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们收割过的地方,长满了葱葱郁郁的米杆,和其它地方一般无二。
这片米杆地养活了不少兽物和鸟类,每当米粒成熟时,就有大量的生物在此觅食。因此过多的种子也不会无控制生长。
家里的米还能撑几天,舒锦天打算等两天等米成熟些了再来收,这次存够过冬的米,到来年夏天,应该又有新的米了。
有了打算,舒锦天就在树林里摘了些许久没吃的野菜,舒寒钰负责捕了猎,两人就回了家。
只是舒锦天没想到,等他们回来时,洞穴空无一人。舒锦天的心登时悬了起来。
“果果!小叶!”舒锦天慌乱地叫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舒锦天心急如焚,扯着舒寒钰的手臂急急道:“寒钰,他们不见了,你快找找!”
舒寒钰轻拍舒锦天的背,安抚道:“天天别担心,洞穴没有其他兽类的味道,应该是他们自己出去了。我顺着味道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嗯,那我们现在就去。”舒锦天有了主心骨,安心了不少。
两人沿着味道一路搜寻,很快就找到了果果和小叶。他们就在家附近,只是爬行速度令人咋舌,短短一段路程愣是回不来。
只见大的满脸疲惫,小的昏昏欲睡,看着既可怜又滑稽。
“果果!小叶!”舒锦天一见着他们就大声呼唤,推开舒寒钰往他们跑去。
果果眼里瞬间迸发出希望的光亮,求救地看着舒锦天,等不及舒锦天过来,就抛下了弟弟,朝着舒锦天奔来。
被遗在原地的小舒舒叶没了靠山,头一偏倒在了地上,胖乎乎的小身体伸了个堪称持久的懒腰,就睡的不省人事。
“你呀!”舒锦天谴责地看了眼果果,跑过去抱起舒叶。
小舒叶被舒锦天抱在怀里,歪着脑袋,呼吸绵长,睡得跟小胖猪一样。
舒锦天又气又无奈,看着果果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没人心责罚,只教训了几句。果果没了在弟弟面前的威风,老实地低头认错,被舒寒钰提着尾巴带了回去。
一次吃多了肉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当天夜里,小舒叶睡醒了后就不停拉肚子,一夜拉了五六次,连没消化的奶都一并拉了出来才得以安歇。
果果心虚地退到了最阴暗处,觉得不够安全,又偷偷爬到了床顶,最后在床顶上睡了一夜。